我死后,好友將追悼會連同紀念展一起舉辦。
我的遺作被曾經(jīng)的粉絲全部撕毀。
他嘴里高喊:"抄襲的作品不值得被展示。"
周遭圍滿了看熱鬧的人:
"克死父母還不夠,這回把自己也克死了。"
"她就該死,抄襲還惡毒。"
我的前夫在我追悼會當天舉辦了他的“新生”畫展。
展廳中央掛著他和情人的巨幅合影。
標題是品鑒真正藝術(shù)。
在他們看來,我死有余辜。
直到有一天,黑粉潛入我家。
將我所有未問世的畫作公開。
那幅唯一不是人像的畫上,畫著一株向日葵,我的悲慘一生才被世人知曉。
周淼未問世……
謾罵聲不比我生前聽到的難聽。
畫展將揭秘一個戴著面具的男人上臺主持,看到臺下傳來幾聲吐槽。
我飄在空中,望著臺上這幅重生
這是我的重生。
車禍后,父母離世。
我被顧家收留,可刻在我身上的災星標簽,從未被摘除過。
我在顧家沒有感受到半點溫情。
除了顧楓。
只有他對我好,沒有他就沒有我。

面具男打了個響指。
第二幅悸動緩緩落下。
陽光透過窗戶,為正在畫畫的男孩鍍了層金邊。
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得出來。
那個男孩就是顧楓。
面具男將畫翻了個面。
"他在畫畫,我在看他。"
顧楓的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手不自覺的松了下領(lǐng)帶。
"這是周淼女士十五歲的作品。"面具男頓了一下看向顧楓:“麻煩問一下顧先生,當時您與周淼女士關(guān)系如何?您真的了解她嗎?”
顧楓睫毛顫了顫:“我那時將她當親妹妹看待,可知人知面不知心,她竟然是那么惡毒的人?!?br/>我望著現(xiàn)場一臉冷冽的顧楓,又看了看畫中的顧楓,嘴角微笑。
曾經(jīng)的時光太美好了。
顧伯伯不讓我畫畫,顧楓總是偷偷帶我去畫室。
關(guān)于繪畫,我們總有說不完的話題。
我在他后面,大多數(shù)時間都是在看他。
陽光下,他就像畫里的現(xiàn)場沉默了一陣。
顧楓更是紅了眼眶,可他卻仍冷著臉道:“周淼這種惡毒的人,死了都不安分,用一些假的東西來欺騙大家,誰不知道她既惡毒又偽善,滿嘴謊言……”
“誰需要她澆灌?當年明明是我自己努力挺過來的,和她有什么關(guān)系?”
我仿佛沒聽到顧楓的話,只是盯著臺上這幅畫陷入回憶。
他割腕當紋身男人的煙頭碾在我的胳膊上時。
我竟然笑了,兩千夠了。
只是我沒敢告訴顧楓錢是怎么來的。
還好他從來沒注意過我胳膊上的疤。
文章后序
(貢)
(仲)
(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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