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媽媽,你在哪里?”少年蜷縮在床頭,緊閉雙眼,夢囈般低語。

窗外,一輪皎潔的明月懸掛在夜空,灑下清冷的光輝。

“興安村...小廟...三層樓...”少年猛然驚醒,額頭布滿細密的汗珠,眼中閃爍著不可思議的光芒,“我知道了,我終于知道了!”

當一個十七歲的少年聲稱能通過一個夢找到失蹤五年的母親時,所有人都不相信。

但是,命運的齒輪,早已開始了它神秘的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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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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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安城,一座融合了古老與現代的城市。

2010年的春天,繁花似錦,生機盎然。

田小凡站在西安第四中學的操場上,望著天空中飄過的朵朵白云,思緒萬千。

十七歲的他,個子已經竄到了一米八,清秀的面容中透著幾分堅毅。

“小凡,發(fā)什么呆呢?快來訓練!”籃球隊的隊長大聲喊道。

田小凡回過神來,跑向籃球場,但心里卻想著別的事情。

明天是他母親楊雪梅失蹤五周年的日子。

五年前的那個早晨,楊雪梅像往常一樣出門去學校上課,卻從此杳無音信。

她是西安市第二中學的一名語文老師,教學認真負責,深受學生喜愛。

性格溫和的她,似乎不會有任何敵人。

田小凡至今記得母親的笑容,溫暖而舒適,像冬日里的陽光。

“媽媽會做最好吃的肉夾饃,”他常對朋友們說,“沒人能比得上她的手藝。”

每當想起母親,田小凡的心就像被什么東西揪緊了一般。

五年來,他和父親李志強幾乎嘗試了所有可能的方法尋找母親的下落。

報警、尋人啟事、媒體求助、私家偵探...

所有的努力都如同石沉大海,毫無回音。

警方最終將案件歸為“成年人自愿離家失蹤”,漸漸不再積極跟進。

但田小凡和父親都知道,楊雪梅不是那種會無故拋棄家庭的人。

“一定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父親李志強常這樣自言自語,眼神中充滿了迷茫與痛苦。

田小凡看在眼里,疼在心上。

五年來,父親的頭發(fā)幾乎全白了,眼角的皺紋也深了許多。

曾經高大挺拔的身軀,如今略顯佝僂,仿佛一夜之間老了二十歲。

田小凡知道,父親一直默默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工廠的工作很辛苦,每天早出晚歸,卻從不抱怨。

為了照顧兒子,李志強學會了做飯、洗衣、打掃,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條。

但田小凡知道,父親做的肉夾饃永遠不如母親的味道。

“爸,我來幫你?!泵慨斂吹礁赣H疲憊的背影,田小凡總會主動分擔家務。

父子二人就這樣相互扶持,共同度過了最艱難的日子。

沒有任何經驗的李志強,硬是一邊工作一邊照顧十二歲的兒子長大。

那段日子里,田小凡學會了很多同齡人不會的事情。

洗衣做飯,收拾家務,甚至是如何安慰一個失去妻子的中年男人。

“小凡,籃球!”隊長的喊聲再次將田小凡的思緒拉回現實。

他接過球,輕松投入籃筐,引來一陣歡呼。

籃球是他唯一的愛好,也是他排解心中苦悶的方式。

每當球入網的瞬間,他都能短暫地忘記心中的痛苦。

但很快,現實又會將他拉回那個不完整的家。

2005年4月18日,是一個看似平常的周一早晨。

楊雪梅像往常一樣準備了豐盛的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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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凡,多吃點,中午還有你喜歡的肉夾饃?!睏钛┟份p撫兒子的頭發(fā),笑著說道。

十二歲的田小凡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整齊的牙齒。

“老婆,我今天可能要加班?!崩钪緩娺吅榷?jié){邊說道。

楊雪梅點點頭:“沒關系,我給你留飯?!?/p>

一家三口和往常一樣,在簡單的早餐時間里交換著一天的計劃。

沒有人知道,這將是他們最后一次完整的家庭早餐。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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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點三十分,楊雪梅背上她那個棕色的皮包,輕吻了一下兒子的額頭。

“乖乖上學,下午見?!边@是她留給兒子的最后一句話。

李志強目送妻子走出家門,然后匆匆出發(fā)去工廠。

而田小凡則背著書包,走向小區(qū)門口的校車站。

這一天,西安第二中學的師生們一直等到上課鈴響,卻沒有見到楊老師的身影。

“楊老師從不遲到,更不會無故缺席?!蓖聜冮_始擔心。

學校撥打了楊雪梅的手機,但電話始終無人接聽。

直到中午,學校聯系了李志強,這才發(fā)現楊雪梅根本沒有到達學校。

李志強的心猛地一沉,立即請假回家尋找妻子。

家里空無一人,楊雪梅的手機、錢包、身份證都不在家中。

這意味著,她很可能是在去學校的路上發(fā)生了意外。

李志強立即報了警,并沿著楊雪梅可能走過的每一條路線尋找。

但是,楊雪梅就像人間蒸發(fā)了一般,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警方調取了沿途的監(jiān)控錄像,但卻沒有發(fā)現楊雪梅的蹤影。

她似乎在離開家門后不久就消失了。

“我妻子不會無緣無故離家出走,一定是遭遇了不測。”李志強堅定地對警方說。

下午放學后,田小凡回到家,發(fā)現家里亂作一團。

父親焦急地來回踱步,家里擠滿了警察和親友。

“爸爸,媽媽呢?”田小凡天真地問道,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李志強蹲下身,雙手扶著兒子的肩膀,聲音哽咽:“小凡,媽媽...媽媽暫時找不到了?!?/p>

十二歲的田小凡還無法完全理解這句話的含義。

他以為母親只是迷路了,或者去了親戚家,很快就會回來。

但是,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他漸漸明白了殘酷的現實。

母親楊雪梅,真的失蹤了。

楊雪梅失蹤的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社區(qū)和學校。

警方立即展開了全面調查。

他們調取了所有可能的監(jiān)控錄像,查閱了楊雪梅的通話記錄,走訪了她的親友和同事。

“楊雪梅老師人緣很好,沒有任何敵人?!睂W校的同事們異口同聲地說。

“我妻子性格溫和,從不與人結怨?!崩钪緩娺煅手嬖V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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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調查卻一無所獲。

楊雪梅就像是憑空消失了,沒有留下任何線索。

失蹤第三天,警方擴大了搜索范圍,動用了更多警力。

李志強帶著兒子四處張貼尋人啟事,求助各大媒體。

西安晚報、陜西電視臺都報道了這一事件。

“尋找楊雪梅老師”的信息在當時的社交平臺上廣泛傳播。

無數熱心人加入了尋找的隊伍。

一周過去了,仍然沒有任何消息。

一個月過去了,線索依然為零。

警方的調查逐漸陷入僵局。

各種猜測開始流傳:有人說楊雪梅是意外遇害;有人說她是被人拐賣;也有人暗示她可能是自愿離家出走。

這最后一種猜測深深刺痛了李志強和田小凡的心。

“我妻子絕不會拋棄我們!”李志強憤怒地反駁道。

十二歲的田小凡也堅定地相信,母親一定是遭遇了不測。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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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接受楊雪梅可能是自愿離開的可能性。

畢竟,沒有任何證據表明她遭遇了犯罪或意外。

警方在三個月后將案件定性為“成年人自愿離家失蹤”,不再積極偵查。

但李志強不肯放棄。

他自費聘請了私家偵探,繼續(xù)尋找妻子的下落。

“爸爸,我們一定能找到媽媽的,對嗎?”田小凡常常這樣問道。

李志強只能強忍淚水,點頭回應:“一定能,爸爸向你保證?!?/p>

但隨著時間的流逝,即使是李志強也開始懷疑自己的承諾。

一年過去了,楊雪梅的下落依然成謎。

私家偵探也無功而返,只帶回一句話:“或許,是時候接受現實了?!?/p>

但李志強和田小凡都無法接受這個“現實”。

在他們心中,楊雪梅始終是那個溫柔的妻子和母親,不可能無緣無故地拋棄家庭。

失蹤兩周年那天,李志強在報紙上刊登了一則特別的尋人啟事。

“雪梅,無論你在哪里,無論發(fā)生了什么,我和小凡都在家等你?!?/p>

這則尋人啟事配著楊雪梅的照片,引起了不少市民的關注和同情。

但依然沒有任何有價值的線索出現。

三年過去了,四年過去了。

李志強的頭發(fā)全白了,臉上的皺紋越來越深。

田小凡也從一個懵懂的孩子,成長為一個內向的少年。

他很少與同學交流自己的家庭情況,也很少提起母親。

但在心底,他從未放棄尋找母親的希望。

失去妻子后,李志強的生活徹底改變了。

他不得不一邊工作,一邊照顧年幼的兒子。

“小凡,你喜歡這個肉夾饃嗎?”李志強小心翼翼地問道,眼中充滿期待。

田小凡勉強笑了笑,點了點頭。

但他們都知道,李志強做的肉夾饃與楊雪梅的相差甚遠。

李志強學會了做飯、洗衣、打掃衛(wèi)生,這些曾經由妻子承擔的家務。

但無論他多么努力,家里始終缺少了那份溫馨。

田小凡也在快速成長。

十三歲的他,開始學著分擔家務,幫父親減輕負擔。

“爸,我來洗碗吧?!彼3_@樣說。

李志強心疼地看著兒子,卻又不得不接受這份幫助。

田小凡在學校的表現也發(fā)生了變化。

原本活潑開朗的他,變得沉默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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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的學習成績卻一直保持優(yōu)異,仿佛這是他對自己和父親的一種承諾。

“老師說我是班里最用功的學生?!碧镄》灿幸惶爝@樣告訴父親。

李志強欣慰地笑了:“媽媽知道了,一定會為你驕傲的?!?/p>

提到妻子,李志強的聲音依然會輕微顫抖。

五年來,他從未停止尋找,但希望卻在逐漸消逝。

“爸,你相信媽媽還活著嗎?”十五歲的田小凡有一天突然問道。

李志強沉默了很久,才緩緩回答:“我相信?!?/p>

這個簡短的回答,給了田小凡莫大的安慰。

十六歲那年,田小凡加入了學校的籃球隊。

高個子的他很快成為了隊里的主力。

每當他在球場上飛馳時,似乎能短暫地忘記心中的痛苦。

“如果媽媽能看到我打球,該多好啊?!彼3_@樣想。

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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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志強從不缺席兒子的任何一場比賽。

工廠的工作很辛苦,但他總會擠出時間,坐在觀眾席上為兒子加油。

“爸爸,我今天表現得怎么樣?”賽后,田小凡總會迫不及待地問道。

李志強總是豎起大拇指:“你是最棒的!”

這簡單的父子對話,成為了他們生活中最溫暖的時刻。

學校的老師們都很關心田小凡。

“小凡是個堅強的孩子,”班主任常這樣評價,“雖然家庭遭遇不幸,但他從未自暴自棄?!?/p>

同學們也很喜歡這個安靜但熱心的大男孩。

雖然田小凡很少提起自己的家庭,但大家都知道他的母親失蹤了。

“需要幫忙的話,隨時告訴我們。”同學們常這樣對他說。

田小凡感激地點頭,但心底卻明白,沒有人能真正幫到他。

除非,能找到他的母親。

十七歲生日那天,李志強特意請假,為兒子準備了一個小小的慶祝。

蛋糕、燭光、簡單的禮物。

“生日快樂,兒子?!崩钪緩娺f過一個精心包裝的盒子。

田小凡打開一看,是一塊手表,樣式簡單大方。

“這是媽媽以前就給你準備好的禮物,說等你十七歲時送給你。”李志強聲音哽咽。

田小凡緊緊握住手表,淚水不由自主地流下。

五年了,他們依然期待著奇跡的發(fā)生。

高考前的一個夜晚,田小凡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夢中,他看到了母親楊雪梅。

她穿著一件簡樸的白色衣裙,坐在一間簡陋的診所里。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她的臉上,勾勒出溫柔的輪廓。

她似乎比記憶中的樣子憔悴了一些,但眼神依然溫和。

診所外是一個寧靜的鄉(xiāng)村。

村口立著一塊石碑,上面清晰地刻著“興安村”三個字。

村子不大,但很整潔,房屋多為土黃色,掩映在綠樹之間。

最引人注目的是村中心的一座三層小廟。

廟宇古樸典雅,飛檐翹角,在陽光下閃爍著金色的光芒。

夢中的田小凡想要靠近母親,卻怎么也跨不過那道門檻。

他大聲呼喊:“媽媽!媽媽!”

但楊雪梅似乎聽不到,只是專注地為一位老人診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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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小凡猛然驚醒,發(fā)現自己滿臉淚水。

這個夢如此真實,以至于他能清晰地記得每一個細節(jié)。

他從床上一躍而起,手指顫抖地翻開抽屜,取出一張皺舊的地圖。

“興安村...三層小廟...”田小凡的聲音幾乎哽咽,呼吸急促。

屋外突然閃過一道閃電,照亮了他蒼白的臉。

那雙眼睛里,閃爍著近乎瘋狂的希望與決心。

五年了,這是第一次,他感到母親如此接近。

仿佛隔著一層薄薄的紗,他幾乎能觸摸到她的存在。

“不可能這么巧合...”田小凡喃喃自語,手指在地圖上瘋狂搜尋著。

他從未去過那樣的地方,甚至從未聽人提起過。

這夢境為何如此詳細而清晰?

每一塊石磚,每一片樹葉,每一縷陽光,都如同親眼所見。

一個可怕而美麗的想法在他心中升起。

是母親在冥冥中給他指引嗎?

他摸了摸手腕上的表,那是母親留給他的唯一信物。

表盤在月光下泛著冷冷的光芒,秒針的滴答聲如同催促。

時間不多了,他必須做出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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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田小凡將夢境告訴了父親。

“爸,我夢見媽媽了?!痹绮妥郎?,田小凡聲音顫抖地說道。

李志強的手頓了一下,然后繼續(xù)給兒子盛粥:“又做夢了?”

五年來,田小凡常常夢見母親,這已經不是什么新鮮事了。

“不,這次不一樣?!碧镄》布鼻械卣f,“我看到媽媽在一個叫'興安村'的地方,在那里當醫(yī)生。”

李志強放下碗,認真地看著兒子:“繼續(xù)說?!?/p>

田小凡詳細描述了夢中的每一個場景:村口的石碑,三層小廟,簡陋的診所,以及母親憔悴但平靜的面容。

“爸,我從來沒去過這樣的地方,也沒聽說過'興安村'。”田小凡激動地說,“這不是普通的夢?!?/p>

李志強沉思片刻,然后搖了搖頭:“小凡,高考在即,不要被這些事情分心。”

田小凡失望地低下頭。

他明白父親的顧慮,但心中卻有一種強烈的預感。

這個夢,一定意味著什么。

接下來的幾天,田小凡依然專注于高考復習。

但每當閉上眼睛,那個夢境就會再次浮現。

高考結束的當天,田小凡做出了一個決定。

“爸,我要去找'興安村'?!被丶衣飞?,他堅定地對父親說。

李志強停下腳步,驚訝地看著兒子:“你是認真的?”

田小凡點點頭:“從沒有這么認真過?!?/p>

李志強沉默了很久,最終嘆了口氣:“先等成績出來吧?!?/p>

但田小凡不想等。

他開始在網上查詢“興安村”的信息。

令人驚訝的是,在西安周邊,真的有這么一個村子。

位于陜西省南部的一個偏遠縣城附近,距離西安市約四小時車程。

“爸,你看!”田小凡激動地給父親看電腦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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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志強看著屏幕上的地圖,心跳不由加速。

難道,這真的不只是一個夢?

“高考成績出來后,我們再做決定?!崩钪緩姫q豫地說。

田小凡點點頭,勉強壓抑住內心的激動。

兩周后,高考成績公布。

田小凡的成績不錯,足以被省內的重點大學錄取。

“爸,我們現在可以去找媽媽了嗎?”田小凡迫不及待地問道。

李志強終于點了點頭:“好,我們去看看。”

第二天一早,父子倆驅車前往興安村。

李志強請了一周假,田小凡則剛好處于高考后的假期。

車窗外,城市的景象漸漸被鄉(xiāng)村的田野所替代。

四小時的車程,感覺比想象中要漫長。

“你確定這個夢不是你看到什么資料后的幻想嗎?”路上,李志強再次問道。

田小凡搖搖頭:“爸,我從未聽說過興安村,更不知道那里有一座三層小廟?!?/p>

李志強沉默不語,心中卻充滿了矛盾的情緒。

一方面,他害怕再次失望;另一方面,他又忍不住抱有一絲希望。

“就當是一次旅行吧?!彼罱K這樣對自己說。

下午三點,他們抵達了縣城。

這是一個不大的縣城,街道不寬,人流不多。

但處處透著寧靜與祥和。

他們在當地的一家小旅館住下,準備第二天一早前往興安村。

晚餐時,李志強向旅館老板打聽興安村的情況。

“興安村?”老板摸著下巴思索,“那是個不大的村子,離縣城約二十公里?!?/p>

“那里有什么特別的嗎?”田小凡緊張地問道。

老板笑了笑:“最有名的就是那座三層小廟了,據說已有上百年歷史?!?/p>

田小凡和父親對視一眼,心跳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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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境中的細節(jié),竟然與現實如此吻合!

“那里有醫(yī)療條件嗎?”李志強小心翼翼地問。

老板點點頭:“有個簡易診所,聽說是幾年前來了個女醫(yī)生,醫(yī)術不錯,很受村民歡迎?!?/p>

田小凡幾乎要跳起來。

但李志強按住了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靜。

“那位女醫(yī)生,你知道她的情況嗎?”李志強盡量使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

老板聳聳肩:“不太清楚,聽說是外地人,五年前來的村子。”

五年前!

這個時間點,與楊雪梅失蹤的時間完全吻合。

父子倆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夜深了,但他們誰也睡不著。

“爸,如果真的是媽媽,為什么她不回家?”田小凡輾轉反側,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李志強沉默很久,才緩緩說道:“也許,有她自己的原因?!?/p>

“無論如何,我們明天就能見到她了,對嗎?”田小凡聲音里充滿期待。

李志強只能點點頭,但心中卻充滿了不確定。

五年的尋找,帶來的失望太多太多。

他不敢再輕易抱有希望。

第二天一早,他們租了一輛摩托車,向興安村進發(fā)。

道路崎嶇不平,兩旁是廣袤的田野和零星的村落。

“根據地圖,再走五公里就到了。”李志強看了看手機導航說道。

田小凡的心跳越來越快。

終于,遠處出現了一塊石碑。

“興安村”三個大字清晰可見,與夢中的景象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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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小凡激動得幾乎要哭出來。

他們緩緩駛入村子,周圍的景象與夢中如出一轍。

土黃色的房屋,綠樹掩映,寧靜祥和。

村中心,那座三層小廟巍然矗立,飛檐翹角,在陽光下閃爍著金色的光芒。

“爸,就是這里!”田小凡激動地說,聲音因為激動而顫抖。

李志強也感到一陣眩暈。

這一切,太不可思議了。

他們停下摩托車,向一位老人打聽診所的方向。

“診所?就在村中心那條路的盡頭?!崩先藷崆榈刂敢?。

李志強和田小凡順著指引的方向走去,心中忐忑不安。

很快,一間簡陋但整潔的小屋出現在眼前。

門口掛著一塊木牌,上面寫著“興安村診所”。

父子倆深吸一口氣,推開了診所的門。

診所里很安靜,只有一位老人坐在角落的長椅上等候。

診桌后坐著一位中年女子,低頭翻看著病歷。

她穿著簡樸的白色襯衫,頭發(fā)隨意地挽在腦后。

聽到開門聲,她抬起頭來,露出一張溫和的面容。

田小凡的心猛地一震,他的瞳孔驟然收縮世界在這一刻仿佛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