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說齊文邦情深意重,娶了下半身癱瘓的我。
他們卻不知道,他就是想吃絕戶。
直到我的爸媽去世,他才露出本性。
他背著我養(yǎng)了十幾年的寡嫂。
“要不是看在你當年救了我一命,你們家又有點小錢,你這種女人我看都不會看一眼?!?br/>大嫂在外穿金戴銀,而我在自己的家里,睡在破爛棉被上,身上流膿長瘡,連頓飽飯都吃不上。
爸媽去世的當天,他就要和我離婚分家產(chǎn)。
大嫂卻靠在他懷里輕聲細語地勸他。
“現(xiàn)在她死了你只能分到一半,還是先別離了!看她這樣也活不了幾天了,怎么著也是夫妻一場,給她送走吧?!?br/>他們搬進我家,吃我家,住我家。
我卻過著豬狗不如的日子。
我內(nèi)心絕望,趁著他們熟睡,一把火燒了個干干凈凈。
再醒來,我手里拿著齊文邦的錄取通知書。
這次我沒有求他和我訂婚,反而直接甩了他。
我倒是要看看,沒有我舍身救他,他一個癱瘓的人怎么上大學!
一
今天是齊文邦收到錄取通知書的日子,他原本是說好了,等他考上大學,就來我家上門求親。
可他一拿到錄取通知書,我滿心歡喜,可他卻當場想變卦。

“凌薇,我才剛考上大學,手上還沒什么錢,等我畢業(yè),畢業(yè)了就一定娶你!”
“你現(xiàn)在又沒考上大學,還是先找個工作,我們才有未來??!”
他用一貫的話術pua我。
“我們分手吧,不用你娶我了?!?br/>齊文邦還在自顧自地說,沒有注意我說的話。
“你說什么?分手?”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我看也沒看他,推開門往外走。
重生后的第一件事,我去了菜市場。
買了一條魚和一斤肉,回家就開始做飯。
自從我生病以來,爸媽省吃儉用,把錢攢下來,就為了我下半生能過得舒坦點。
家里一碗肉能吃七天,可他們攢下的錢卻全都被齊文邦拿去揮霍了。
這輩子,我一定要讓他們過上好日子。
“囡囡,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哎呀!你小心點,我來我來,別切著手了啊?!?br/>媽媽一臉緊張地看著我,我卻沒讓她搶走我的刀。
“爸,媽,我難得孝敬你們,你們就坐著就好?!?br/>“囡囡,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是不是齊文邦那個家伙欺負你了!你告訴爸爸,我去教訓他!”
本來看見爸媽一直忍著的淚還是掉了下來,我擦掉眼角的淚。
“都過去了……爸媽,今天做這頓飯是來慶祝的,你們女兒決定去復讀了!”
“復讀?你不是說要和齊文邦結(jié)婚了嗎?”
“不結(jié)了?!?br/>結(jié)婚哪里有讀書重要。
爸媽是世界上最愛我的人,果然,他們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支持我。
可沒想到,第二天,他們竟然會鬧到齊文邦的家里去。
我趕到的時候,院子里圍滿了人,都是來恭賀齊文邦考上大學的。
“你是不是考上大學就不要我們薇薇了!”
“沒見過你這么沒良心的人咧!你說話呀!”
我媽一邊指著他罵,氣得呼吸急促,我爸在旁邊連連給她撫胸。
齊文邦的眼神變得銳利,他一把推開我媽,語氣煩躁地說:“是她自己覺得配不上我了!才和我提的分手,和我有什么關系?”
此時,他的大嫂作為家里唯一的長輩出來說話。
她穿著一條花色長裙,腳上踩一雙短跟高跟鞋,一出來,在場的男人都盯著她看。
“我們文邦呀,一向最老實,大家都是知道的,那個小姑娘,怕是嫌我們家窮,看不起我們家才提的分手吧!”
“都是我命不好,拖累了文邦……”
她說話溫溫柔柔,說兩句竟還要掉出眼淚了。
她這話一出,人群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我爸媽。
齊文邦見她落淚,趕緊過去低聲哄勸:“和你有什么關系,都是她自己腦子有問題,我這么好的男朋友還瞧不上!”
我推開人群走進去,擋在我爸媽面前。
“是我和齊文邦提的分手,只不過不是因為他們家窮。”
“那是因為什么?”有好事大嬸問道。
“齊家沒人了,就只剩他和大嫂兩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我不放心,齊文邦,今天你要是和你大嫂分家,分開住,我就不和你分手!”
本來還在裝哭的齊家大嫂瞬間啞了聲。
齊文邦臉上也閃過一絲慌張的表情,連忙對眾人解釋道:“大嫂從我父母走了那天起就一直照顧我,這三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不能做忘恩負義的人?!?br/>他話剛說完,就有人聽不下去了。
“齊家大嫂,你年紀輕輕,不改嫁守著小叔子干嘛?難不成以后想嫁給大學生?。 ?br/>“就是,你這婆娘我說娶你,你都愛答不理的,不會是和小叔子有一腿吧?”
圍觀的鄰里親戚越說越難聽。
齊文邦看了眼已經(jīng)搖搖欲墜的齊家大嫂,竟直接走過去牽住了她的手,一臉寵溺地看著她。
“我是不可能趕走大嫂的,她才是我的真愛?!?br/>這下在場的人都震驚了。
當然,除了我,我早就知道齊文邦的德行了。
第2章
我和齊文邦是同班同學,縣里就一所學校,很巧,我和齊文邦一直分在同一個班。
高一的時候,齊文邦家里出了事故,父母都走了。
他家境一下變得困難,我時不時地就拿出自己的零花錢去貼補他。
有時他家餓得沒飯吃,我還把家里的菜給他們送過去。
一來二去,我們就算是在一起了。
本來我的成績一般,高考也沒考上,長得也是又黑又胖。
爸媽怕齊文邦嫌棄我,提出主動負擔齊文邦的全部學費。
送齊文邦上學那天,我照常在馬路邊等他,他卻不知在想什么,一臉甜蜜的樣子,連路邊的車都沒看到。
我大叫著撲向他,把他推開,我自己卻被車給碾了過去。
那種痛我這輩子也忘不掉。
再醒來時,我的下半身已經(jīng)癱瘓了。
醫(yī)生還說我再也無法生育了。
在我絕望之際,我以為齊文邦會拋棄我,可沒想到齊文邦非但沒有冷落我,反而同意娶我。
爸媽感激他,把這些年所有的身家都托付給他。
齊文邦住在我家的這些年,花的都是我爸媽的錢,我爸媽把他當成親生兒子一樣對待。
給他做飯,照顧他的起居,他理所當然地把我爸媽當成傭人使喚。
等我爸媽年紀大了些,他就開始時不時對他們大吼大叫,甚至辱罵毆打他們,我在房間聽到聲音,撕心裂肺地求他,他依舊無動于衷。
爸媽放心不下我,只能忍著,這一忍,就忍到了死。
在爸媽雙雙離世后,齊文邦把他的大嫂帶回了家,美其名曰照顧我。
我卻知道,他只是要面子,怕別人說閑話。
實則他們早就有一腿了,這些年從我爸媽這里拿走的錢,也不知有多少是接濟了這個女人。
看著她這些年保養(yǎng)得這么好就知道了。
反觀我,面黃肌瘦,下身癱瘓,身上臭氣熏天,穿著一件已經(jīng)發(fā)黃的破衣服,活得連只狗都不如。
她才像是齊文邦的老婆,一名大學教授的妻子。
齊文邦如今德高望重,時常有學生來拜訪他。
我聽見外面有人叫葉情“師母”,還說她和齊文邦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聽見他們聊天文地理,時事政治。
淚不自覺已經(jīng)流了滿面,那才是我本該過的生活!

我用盡全力從床上爬下來,爬出門外,我對那些學生說我才是齊文邦的妻子。
他們都像看見了惡鬼一般。
齊文邦把我抓回房間,送走了客人,關起門來,狠狠地打了一頓。
我被打得奄奄一息。
抬頭問他:“既然你不愛我,何必要娶我?就為了錢?”
他厲聲道:“你這個癱瘓還有什么資格享受這些好東西,我是在幫你,沒有我的話,你早就死在不知道哪個亂葬崗了!”
“再說你拿什么和葉情比,要身段沒身段,要情趣沒情趣,就算回到十幾年前,我也不會選你!”
他那時候怕是沒想到,我會真有機會回到十幾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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