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為什么是五萬?”張小軍看著手中的存折,困惑地問道。

“這是你繼母的意愿,”律師平靜地回答,同時將一封信遞給他,“這封信只能由你一個人閱讀?!?/strong>

張小軍接過信封,手微微顫抖。

“那兩套學(xué)區(qū)房都給我哥了?”他忍不住再次確認。

律師點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意味深長的光芒。

“繼母這樣安排一定有她的道理,”律師低聲說道,“等你看完信,也許一切都會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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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01

那是1992年的春天,萬物復(fù)蘇的季節(jié)。

林紅梅站在鏡子前,認真地整理著自己的衣領(lǐng)。

今天是她和張明的第一次正式約會,她不想給對方留下邋遢的印象。

四十歲的林紅梅依然保持著較好的身材,只是眼角的皺紋悄然出賣了她的年齡。

三年前,她和丈夫離婚,獨自撫養(yǎng)二十歲的兒子林強。

林強已經(jīng)上大學(xué),住在學(xué)校宿舍,很少回家。

林紅梅常常感到一種難以言說的孤獨。

直到半年前,在一次同學(xué)聚會上,她認識了張明。

張明,比她大兩歲,是一名中學(xué)教師。

五年前,他的妻子因病去世,留下他和十七歲的兒子張小軍相依為命。

兩個同樣經(jīng)歷過婚姻挫折的中年人,彼此之間有著難以言說的理解和共鳴。

半年的交往中,林紅梅漸漸被張明溫和、穩(wěn)重的性格所吸引。

而張明則欣賞林紅梅的獨立和堅強。

這天約會結(jié)束后,張明送林紅梅回家的路上,突然停下腳步。

“紅梅,我想和你結(jié)婚。”張明看著她的眼睛,聲音堅定而溫柔。

林紅梅愣住了,她沒想到張明會這么快提出結(jié)婚的請求。

“我知道這對我們兩個人都不容易,尤其是對孩子們。”張明繼續(xù)說道。

林紅梅低下頭,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但又有些擔(dān)憂。

“我兒子林強...他可能不會接受這件事。”林紅梅輕聲說。

張明握住她的手,“我們可以慢慢來,給孩子們時間適應(yīng)?!?/p>

林紅梅最終點了點頭,決定接受張明的求婚。

就像她預(yù)料的那樣,林強對母親再婚的消息反應(yīng)強烈。

“媽,你瘋了嗎?你才認識他多久?”林強在電話那頭大聲質(zhì)問。

林紅梅試圖解釋,但林強根本不給她機會。

“我不會接受他!永遠不會!”林強憤怒地掛斷了電話。

相比之下,張小軍的反應(yīng)要平靜得多。

“爸,這是你的生活,你有權(quán)利追求幸福。”張小軍對父親說。

雖然表面上接受,但張明能感覺到兒子內(nèi)心深處的疏離。

盡管有諸多阻力,林紅梅和張明還是決定在一起。

1992年秋天,他們舉行了簡單的婚禮,只邀請了幾位親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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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強拒絕參加婚禮,張小軍則全程面無表情。

新組建的家庭,彌漫著一種微妙的緊張氛圍。

02

02

婚后,林紅梅搬進了張明的家。

這是一套不大但溫馨的三居室,位于市中心的一所中學(xué)附近。

張明和張小軍已經(jīng)在這里住了十多年,每個角落都有他們的生活痕跡。

林紅梅試圖融入這個家,但總感覺自己像個局外人。

張小軍對她保持著禮貌的距離,從不主動和她交流。

每當三人同處一室,氣氛總是有些尷尬。

林紅梅努力調(diào)整自己的角色,既不想顯得過于熱情,又不想太過冷淡。

她開始學(xué)習(xí)張小軍喜歡的食物,嘗試著做一些他愛吃的菜。

張小軍總是禮貌地道謝,但很少表達更多情感。

林強偶爾回家看望母親,每次都不給張明好臉色。

“這不是我的家,”林強常常這樣抱怨,“我在這里感覺不舒服?!?/p>

林紅梅夾在兒子和丈夫之間,心力交瘁。

張明盡量避開和林強的正面沖突,但兩人之間的火藥味依然濃重。

“你根本不了解我媽!”有一次,林強對張明大吼。

張明沉默不語,這讓林強更加憤怒。

林紅梅看著這一切,感到深深的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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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開始懷疑自己的決定是否正確。

張小軍雖然表面上不顯山露水,但實際上觀察著家里的一切。

他看到繼母努力融入的樣子,也看到她眼中的受傷。

慢慢地,張小軍開始對林紅梅產(chǎn)生一絲同情。

有一天放學(xué)回家,他發(fā)現(xiàn)林紅梅正在擦拭他書桌上的相框。

那是他和母親的合照,是他最珍貴的物品。

張小軍站在門口,沒有出聲。

林紅梅輕輕撫摸著照片,眼中滿是尊重和溫柔。

她小心翼翼地放回相框,確保它的位置和原來一模一樣。

這一幕讓張小軍內(nèi)心觸動。

從那天起,他開始嘗試著接受這個新家庭成員。

雖然不會主動尋求交流,但他不再刻意回避林紅梅。

林紅梅敏銳地察覺到了繼子態(tài)度的微妙變化,心中升起一絲希望。

03

03

1995年的冬天格外寒冷,窗外大雪紛飛。

林紅梅最近總是感到疲憊,連簡單的家務(wù)都讓她氣喘吁吁。

張明注意到妻子的異常,堅持要她去醫(yī)院檢查。

檢查結(jié)果如同晴天霹靂:林紅梅被診斷出患有嚴重的自身免疫性疾病。

醫(yī)生說她需要長期治療,病情可能會時好時壞。

張明聽完醫(yī)生的話,緊緊握住妻子的手。

“別擔(dān)心,我會一直陪著你。”他堅定地說。

回家后,張明告訴了張小軍這個消息。

“小軍,紅梅阿姨生病了,我們都要多關(guān)心她?!睆埫鲊烂C地說。

張小軍點點頭,臉上露出擔(dān)憂的表情。

林紅梅堅持要親自告訴林強自己的病情。

林強的反應(yīng)卻讓她心涼。

“媽,我現(xiàn)在正忙著期末考試,等考完我再回來看你?!绷謴娫陔娫捘穷^敷衍道。

林紅梅放下電話,強忍著不讓淚水流下來。

張明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但他什么也沒說。

林紅梅的治療開始了,每周都要去醫(yī)院做檢查和輸液。

張明盡可能地陪同妻子,但有時工作實在脫不開身。

這時,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張小軍主動承擔(dān)起照顧繼母的責(zé)任。

“爸,你去上課吧,我陪紅梅阿姨去醫(yī)院。”張小軍說。

張明驚訝地看著兒子,眼中滿是感激。

林紅梅也沒想到繼子會主動關(guān)心自己。

在醫(yī)院的長椅上,張小軍靜靜地陪伴著繼母輸液。

“你不用一直陪著我,去上課吧?!绷旨t梅心疼地說。

張小軍搖搖頭,“課可以補,但您需要有人陪?!?/p>

這簡單的話語讓林紅梅內(nèi)心溫暖。

慢慢地,張小軍和繼母之間的關(guān)系開始改變。

他不再稱呼她為“阿姨”,而是改口叫“媽”。

每次聽到這個稱呼,林紅梅的心就像被什么東西輕輕撞了一下。

林強在期末考試結(jié)束后,確實回來看望了母親。

但他只待了兩天就急匆匆地離開了,理由是要參加學(xué)校的社團活動。

林紅梅目送兒子離去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

相比之下,張小軍的體貼和關(guān)心讓她感到無比欣慰。

張明因為要照顧妻子和家庭,工作壓力越來越大。

他開始熬夜備課,周末也不休息。

林紅梅心疼丈夫,但自己的身體狀況也不允許她分擔(dān)更多。

張小軍看在眼里,默默地承擔(dān)起了更多的家務(wù)。

他學(xué)會了做飯、洗衣、打掃衛(wèi)生,盡量減輕父親的負擔(dān)。

有時,他還會給繼母讀書,陪她聊天,驅(qū)散她的孤獨。

林紅梅漸漸把張小軍當成了自己的親生兒子。

而張小軍也在內(nèi)心深處接納了這個堅強又溫柔的女人。

04

04

時光匆匆,轉(zhuǎn)眼間張小軍高中畢業(yè)了。

他以優(yōu)異的成績被本市最好的大學(xué)錄取,學(xué)的是計算機專業(yè)。

林紅梅比誰都為他高興,親自準備了一桌豐盛的菜肴慶祝。

“媽,你太辛苦了,應(yīng)該多休息。”張小軍心疼地說。

林紅梅摸了摸他的頭,“看著你這么優(yōu)秀,我再累也值得?!?/p>

張明看著妻子和兒子其樂融融的樣子,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林強也考上了研究生,但選擇留在外地發(fā)展。

他很少給家里打電話,更別說回來看望母親。

林紅梅經(jīng)常在夜深人靜時偷偷落淚,思念遠在他鄉(xiāng)的兒子。

張小軍發(fā)現(xiàn)后,主動找林強通了電話。

“哥,媽很想你,你有時間回來看看她嗎?”張小軍誠懇地請求。

林強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我很忙,你們照顧好她就行了?!?/p>

掛斷電話后,張小軍握緊拳頭,但最終什么也沒說。

他沒有把這次通話告訴繼母,不想讓她更加難過。

張小軍上大學(xué)后,依然住在家里,每天往返于學(xué)校和家之間。

他用課余時間照顧繼母,陪她去醫(yī)院,給她按摩緩解疼痛。

林紅梅的病情時好時壞,有時會突然惡化。

有一次,她在家里突然暈倒,幸好張小軍及時發(fā)現(xiàn),立刻送她去了醫(yī)院。

那晚,張小軍守在病床前,一夜未眠。

看著繼母蒼白的臉色,他心如刀絞。

張明因為連日操勞,身體也開始出現(xiàn)問題。

他經(jīng)常頭痛、失眠,但從不肯去醫(yī)院檢查。

“家里已經(jīng)有一個病人了,不能再添麻煩?!彼偸沁@樣說。

張小軍和林紅梅都很擔(dān)心他,但張明總是一笑置之。

林紅梅的醫(yī)藥費越來越高,張明的工資幾乎全部用于治療。

張小軍開始利用專業(yè)知識接一些編程的兼職,貼補家用。

他把賺來的錢全部交給父親,從不留一分錢給自己。

林紅梅知道后,心疼地責(zé)備他:“你應(yīng)該為自己花點錢,買些喜歡的東西?!?/p>

張小軍笑著搖頭,“看著您好起來,就是我最大的心愿。”

這樣的日子,雖然辛苦,但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命運總是喜歡開玩笑。

05

05

1999年的一個平常的下午,張明在學(xué)校上課時突然倒下了。

等張小軍趕到醫(yī)院時,父親已經(jīng)去世,醫(yī)生說是突發(fā)心臟病。

張小軍站在病床前,看著父親安詳?shù)拿嫒?,淚如雨下。

林紅梅得知消息后,病情急劇惡化,被緊急送進了重癥監(jiān)護室。

張小軍一邊安排父親的后事,一邊照顧繼母,幾乎崩潰。

林強接到張小軍的電話后,立即趕回了家。

見到失魂落魄的繼弟,林強難得地表現(xiàn)出了關(guān)心。

“節(jié)哀,”他拍了拍張小軍的肩膀,“爸爸的事我來處理,你先去醫(yī)院看媽。”

張小軍感激地點點頭,匆忙趕往醫(yī)院。

張明的葬禮簡單而莊重,來了許多他的學(xué)生和同事。

大家都稱贊他是位好老師、好丈夫、好父親。

林紅梅由于身體原因,無法參加丈夫的葬禮,這成了她心中永遠的遺憾。

葬禮結(jié)束后,林強找張小軍談話。

“小軍,我媽身體不好,應(yīng)該和我一起住,我可以照顧她。”林強說。

張小軍愣住了,他沒想到林強會主動提出帶走繼母。

“哥,你工作忙,而且你那邊離醫(yī)院遠,不方便媽看病。”張小軍婉拒道。

林強皺起眉頭,“我畢竟是她親生兒子,照顧她是我的責(zé)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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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軍沒有反駁,但堅持要征詢林紅梅的意見。

出乎兩人意料的是,林紅梅堅決表示要留在原來的家里。

“我習(xí)慣了這里,而且這里離醫(yī)院近,看病方便?!绷旨t梅虛弱地說。

林強有些不悅,但也不好強求。

“那你要照顧好自己,有事就給我打電話。”他對母親說。

林紅梅點點頭,眼中含著淚水。

林強離開后,林紅梅拉住張小軍的手。

“小軍,你爸爸走了,我也不能給你添太多麻煩,你還年輕,有自己的生活?!?/p>

張小軍堅定地搖頭,“媽,您別多想,我會照顧您的,就像您照顧我一樣?!?/p>

林紅梅看著這個已經(jīng)長大成人的繼子,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從那天起,張小軍肩負起照顧繼母的全部責(zé)任。

他每天早起做飯,然后去上課,課間休息時趕回家看看繼母。

晚上回家后,他會陪繼母聊天,給她讀報紙和書。

林紅梅看著繼子忙前忙后的身影,心疼不已。

“小軍,你應(yīng)該多花時間學(xué)習(xí),不用這么照顧我?!彼3_@樣說。

張小軍總是笑著搖頭,“媽,您別擔(dān)心,我的學(xué)習(xí)沒問題?!?/p>

事實上,盡管要照顧繼母,張小軍的學(xué)習(xí)成績依然名列前茅。

他爭取到了學(xué)校的獎學(xué)金,減輕了家庭的經(jīng)濟負擔(dān)。

林強偶爾會打電話詢問母親的情況,但很少回家看望。

每次通話結(jié)束后,林紅梅都會沉默很久。

張小軍知道繼母在想什么,但他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

他能做的,只是更加用心地照顧她,給她更多的陪伴。

06

06

時光飛逝,張小軍大學(xué)畢業(yè)了,以優(yōu)異的成績被一家知名IT公司錄用。

公司在城市的另一端,單程通勤需要一個半小時。

同事們都勸他搬到公司附近住,但張小軍堅持每天往返奔波。

“我媽身體不好,需要有人照顧?!彼偸沁@樣解釋。

同事們都很敬佩他的孝心,尤其是在知道林紅梅只是他的繼母后。

林紅梅的病情依然反復(fù)無常,有時會突然發(fā)作,需要緊急就醫(yī)。

張小軍時刻保持手機暢通,一有情況就立即趕回家。

他的上司了解情況后,特別批準他可以在家遠程辦公。

這讓張小軍能更好地兼顧工作和照顧繼母。

林強這些年事業(yè)發(fā)展順利,已經(jīng)成為一家公司的高管。

他偶爾會回來看望母親,帶一些營養(yǎng)品和禮物。

但每次停留的時間都很短,從不過夜。

林紅梅對兒子的表現(xiàn)既失望又無奈。

她知道兒子有自己的生活,不想過多干涉。

張小軍看在眼里,心中難過,但從不在繼母面前表現(xiàn)出來。

他只是更加細心地照顧她,盡量滿足她的每一個需求。

時間來到2005年,張小軍認識了一位護士小李。

小李是林紅梅住院時的護士,因為工作認真細致,給張小軍留下了深刻印象。

兩人漸漸熟悉起來,最終確定了戀愛關(guān)系。

張小軍坦誠地告訴小李自己的家庭情況。

“我媽需要長期照顧,我不能離開她。”他嚴肅地說。

小李微笑著點頭,“我理解,而且作為護士,我也可以幫忙照顧阿姨。”

張小軍感動不已,當即決定向小李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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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小兩口和林紅梅住在一起。

小李不僅沒有抱怨,反而和林紅梅相處得很融洽。

她用專業(yè)知識幫助照顧婆婆,減輕了張小軍的負擔(dān)。

林紅梅很感激這個善解人意的兒媳婦。

“小軍找到你,是他的福氣。”她常常這樣對小李說。

小李總是笑著回應(yīng),“媽,您把小軍教育得這么好,是我的福氣?!?/p>

2007年,張小軍和小李有了一個可愛的女兒。

林紅梅抱著小孫女,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這孩子真像小軍小時候?!彼p聲說道,眼中含著淚水。

張小軍知道繼母在想什么——她沒能看著自己的親生兒子長大成家。

林強結(jié)婚時,只是發(fā)了一張婚紗照給母親,甚至沒有邀請她參加婚禮。

理由是擔(dān)心母親的身體狀況不適合長途奔波。

林紅梅雖然表面上理解,但心里的失落無法掩飾。

隨著年齡增長和病情的影響,林紅梅的身體狀況越來越差。

醫(yī)藥費像流水一樣花出去,給張小軍家?guī)砹瞬恍〉慕?jīng)濟壓力。

盡管如此,張小軍和小李從未抱怨過。

他們省吃儉用,只為了給林紅梅提供最好的醫(yī)療條件。

林紅梅心里清楚,她感激繼子的付出,但也為自己成為他們的負擔(dān)而內(nèi)疚。

有時,她會偷偷抹淚,為這個不是親生卻勝似親生的兒子感到欣慰。

07

07

很少有人知道,林紅梅其實并不像表面上那樣一貧如洗。

她名下有兩套學(xué)區(qū)房,是當年和前夫離婚時分得的財產(chǎn)。

這兩套房子位置很好,一直在出租,每月有可觀的租金收入。

林紅梅把這些錢存在一個單獨的賬戶里,從不輕易動用。

張小軍對繼母的財產(chǎn)情況知之甚少,他也從不過問。

在他看來,照顧繼母是出于感情,而非為了財產(chǎn)。

林紅梅很欣賞繼子的這種品質(zhì),更加深了她的感激之情。

林強卻對母親的房產(chǎn)非常關(guān)注。

他時不時會打電話詢問房子的情況,甚至提出要幫母親管理。

林紅梅婉拒了兒子的提議,表示自己能夠處理好。

這讓林強有些不悅,但他沒有再強求。

林紅梅其實一直在思考如何分配自己的財產(chǎn)。

按照常理,這些房產(chǎn)和積蓄應(yīng)該留給親生兒子林強。

但張小軍多年來的孝心和付出,又讓她難以做出抉擇。

她開始暗暗計劃,希望能找到一個既公平又合理的方案。

2007年底,林紅梅在一次例行體檢中得知,她的病情已經(jīng)到了晚期。

醫(yī)生委婉地表示,她可能只剩下不到一年的時間。

林紅梅平靜地接受了這個消息,沒有告訴任何人,包括張小軍。

她開始著手準備自己的后事,尤其是財產(chǎn)分配的問題。

在深思熟慮后,林紅梅決定找一位律師立下遺囑。

她把自己的想法詳細地告訴了律師,并請他幫忙起草文件。

律師聽完后,有些驚訝,但還是尊重了她的決定。

“這是您的財產(chǎn),您有權(quán)利按照自己的意愿處置?!甭蓭熣f。

林紅梅點點頭,在遺囑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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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后,她把遺囑和其他重要文件放在一個信封里,鎖進了抽屜。

每當看到張小軍和小李忙前忙后地照顧自己,她心中就充滿了感激和愧疚。

“如果不是我,他們的生活會輕松很多?!彼3_@樣想。

但張小軍和小李從不把照顧她視為負擔(dān),而是視為家人之間的責(zé)任和愛。

這讓林紅梅更加確信自己的決定是正確的。

時間來到2008年初,林紅梅的病情急劇惡化。

醫(yī)生建議住院治療,但她堅持要回家度過最后的時光。

張小軍尊重了繼母的決定,在家里布置了一個類似病房的環(huán)境。

小李辭去工作,全職照顧婆婆。

林紅梅看在眼里,感動在心里,卻無法用言語表達她的感激。

08

08

2008年的夏天異常炎熱,但林紅梅的房間始終保持著舒適的溫度。

張小軍為了讓繼母舒服些,特意安裝了最好的空調(diào)系統(tǒng)。

林紅梅的氣色越來越差,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醫(yī)生告訴張小軍,繼母可能撐不過這個月了。

張小軍強忍淚水,打電話通知了林強。

林強聽到消息后,表示會立即趕回來見母親最后一面。

這是多年來他第一次如此迅速地響應(yīng)弟弟的電話。

張小軍暗自欣慰,至少在最后的時刻,哥哥能陪在母親身邊。

林強回來后,看到母親憔悴的樣子,眼眶濕潤了。

“媽,對不起,我這些年沒能好好陪您?!彼罩赣H的手說。

林紅梅微微一笑,示意沒關(guān)系。

林強突然對張小軍說:“小軍,這些年辛苦你了,謝謝你照顧我媽?!?/p>

張小軍搖搖頭,“不辛苦,媽對我很好,我應(yīng)該照顧她?!?/p>

林紅梅看著兩個兒子終于和平相處,心中感到一絲慰藉。

她示意林強俯下身,虛弱地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

林強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的情緒。

接下來的幾天,林強一反常態(tài),寸步不離地守在母親身邊。

他甚至主動幫忙照顧母親的起居,讓張小軍有些不習(xí)慣。

林紅梅似乎對兒子的變化很滿意,臉上常掛著微笑。

張小軍不知道母子倆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但只要繼母開心,他就滿足了。

好景不長,林紅梅的狀況每況愈下。

醫(yī)生告訴家人,做好心理準備,可能隨時會有不測。

林強不得不暫時回公司處理一些緊急事務(wù),承諾兩天后就回來。

就在林強離開的當晚,林紅梅叫張小軍到床前。

“小軍,謝謝你這些年的照顧?!彼D難地說道。

張小軍握著繼母的手,淚流滿面。

“媽,別說這些,您會好起來的?!彼煅手f。

林紅梅搖搖頭,“我時間不多了,有些話必須現(xiàn)在說?!?/p>

她費力地從枕頭下拿出一個信封,交給張小軍。

“這里有我的一些心愿,等我走后,你按照上面說的去做就好?!?/p>

張小軍接過信封,卻不敢打開。

“媽,您還會活很久,不用想這些?!?/p>

林紅梅微微搖頭,眼神堅定。

“我已經(jīng)準備好了,孩子,你要答應(yīng)我?!彼撊醯珗詻Q地說道。

張小軍眼含淚水,最終點了點頭。

“我答應(yīng)您,媽,一定按照您的意思做?!彼煅手f。

林紅梅露出釋然的微笑,閉上了眼睛休息。

第二天,林強如約回來了,他似乎對母親的情況格外關(guān)心。

“媽的病情怎么樣?”他一進門就急切地問道。

張小軍如實相告,“醫(yī)生說隨時做好準備。”

林強點點頭,神情復(fù)雜,隨后走進了母親的房間。

兄弟倆輪流守在林紅梅身邊,生怕錯過任何時刻。

就在第三天的凌晨,林紅梅平靜地離開了人世。

她走得很安詳,臉上帶著微笑,仿佛只是睡著了。

張小軍抱著繼母的身體,失聲痛哭。

林強站在一旁,眼中含淚,但更多的是一種難以名狀的復(fù)雜情緒。

林紅梅的葬禮舉辦得很簡單,按照她生前的要求,沒有繁文縟節(jié)。

參加的人不多,主要是生前的好友和一些鄰居。

葬禮結(jié)束后,律師找到了張小軍和林強。

“林女士生前委托我處理她的遺產(chǎn)分配事宜。”律師嚴肅地說。

兄弟倆對視一眼,跟隨律師來到了事務(wù)所。

09

09

“根據(jù)林女士的遺囑,”律師清了清嗓子,“她名下的兩套學(xué)區(qū)房歸林強所有。”

林強聞言,微微點頭,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神情。

“而她的存款,共計5萬元,歸張小軍所有?!甭蓭熇^續(xù)道。

張小軍愣了一下,但很快恢復(fù)了平靜。

他知道繼母的兩套房子價值不菲,而5萬元相比之下只是九牛一毛。

但他并不在意這些,能照顧繼母到最后一刻,已經(jīng)是他最大的欣慰。

林強似乎松了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得意。

“這很合理,”林強說,“畢竟我是她的親生兒子?!?/p>

張小軍沒有反駁,只是默默點頭。

律師看了看張小軍,又從公文包中取出一個信封和一本存折。

“這是林女士特別囑咐要交給張小軍的。”律師說道,將它們遞給張小軍。

“這封信只能由你一個人閱讀?!甭蓭熝a充道,眼神意味深長。

林強皺了皺眉,但沒有多說什么。

簽署完相關(guān)文件后,兄弟倆離開了律師事務(wù)所。

“小軍,”林強在分別前突然開口,“媽的房子我打算賣掉,你有意見嗎?”

張小軍搖搖頭,“那是您的財產(chǎn),您做主就好。”

林強拍了拍弟弟的肩膀,“你一直都很懂事,難怪媽那么喜歡你。”

說完,他轉(zhuǎn)身離去,背影中透著一絲急切。

張小軍站在原地,手中緊握著那個信封和存折,心中充滿疑惑。

回到家,張小軍坐在書桌前,小心翼翼地打開了那個信封。

里面是一封信,字跡顫抖但清晰,一看就是林紅梅親筆所寫。

“小軍,當你讀到這封信時,我已經(jīng)不在人世了。”信的開頭這樣寫道。

張小軍的淚水再次涌出,模糊了視線。

他擦干眼淚,繼續(xù)往下讀。

“這些年來,你對我的照顧和孝心,我都看在眼里,記在心里。你不是我的親生兒子,卻勝似親生。”

“我知道我的決定可能會讓你感到不公,但請相信,我自有打算?!?/p>

“存折上的密碼是你的生日,請你去銀行查詢一下余額?!?/p>

張小軍放下信,拿起存折翻看,卻沒有找到余額記錄。

次日一早,他來到了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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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幫我查詢一下這個賬戶的余額?!睆埿≤妼⒂行┓狐S的存折遞給柜員,聲音輕柔而謙遜。

柜員是位三十出頭的女士,戴著金絲邊眼鏡,接過存折時微微點頭。

她熟練地在電腦上敲擊著鍵盤,輸入了信息,然后突然停下動作,驚訝地抬起頭來。

張小軍聽到金額后整個人如遭雷擊,雙腿發(fā)軟,不得不扶住柜臺才沒有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