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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去吃,小心沒命噢?!甭飞吓龅降拇鬆斪е业氖终f道。

“大爺,您這話什么意思?”我站在昏暗的巷口,望著那位戴著灰色鴨舌帽的老人。

他卻沒有回答我,只是搖頭嘆氣,轉身消失在夜色中。

餃子香氣從不遠處飄來,我咽了咽口水,心里打著鼓,卻還是邁步走向那家燈火通明的小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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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2009年的春天,在這座南方三線小城的人民醫(yī)院附近,我過上了兩點一線的生活。每天早上去公司上班,下午直奔醫(yī)院看望住院的母親。

母親患有膽囊炎,需要住院觀察一段時間。作為一名普通的公司職員,我已經習慣了這種奔波。

人民醫(yī)院位于市中心,一棟略顯陳舊的灰白色大樓,門前有幾棵高大的梧桐樹,樹蔭下常坐著等候的病人家屬。

醫(yī)院周圍小巷縱橫,各種小吃店、診所和日雜店林立,充滿了市井氣息??諝庵袕浡鞣N食物的香氣,偶爾夾雜著消毒水的味道,形成了這片區(qū)域獨特的氣息。

那是我第三次去醫(yī)院的路上,正值午后,天氣悶熱,連樹葉都無精打采地垂著。

因為早上開會耽擱了,中午沒來得及吃飯,此時肚子餓得咕咕叫,我摸了摸口袋,只剩下不多的零錢,正要找個便宜的煎餅攤充饑,眼角余光卻瞥見一個不起眼的招牌:“福來順餃子館”。

那招牌不大,木質的,上面的紅漆已經有些剝落,看起來有些年頭了,但門口卻排著長隊。十幾個人整齊地站在狹窄的巷口,像是在等待什么珍寶。這景象在悶熱的午后顯得尤為引人注目。

我好奇地駐足觀望,輕輕拍了拍排在隊尾前面的一位穿花布衫的阿姨:“大姐,這家餃子很有名嗎?怎么這么多人排隊?”

阿姨轉過頭,臉上的皺紋堆出一個親切的笑容:“小伙子,你是外地人吧?口音聽著不像本地的。”

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繼續(xù)說道,“這家餃子館開了才兩個月,但味道比城里那些開了幾十年的老字號還好,價格又便宜,一盤才五塊錢,實惠得很。我們這些老住戶,還有醫(yī)院的醫(yī)生護士,幾乎天天都來。”

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種老城居民特有的自豪感,仿佛這家小店是她們社區(qū)的驕傲?!澳阋遣悔s時間,排個隊嘗嘗吧,保準讓你回味無窮。”

被她這么一說,我的好奇心徹底被勾起,肚子也叫得更兇了。五塊錢一盤的餃子,在這個年代確實算便宜,我決定試一試。

站在隊伍中,我能聞到從店里飄出的香氣,一種濃郁的肉香混合著韭菜的清香,讓人忍不住咽口水。隊伍前進得并不快,但也不至于太慢,大約十分鐘后,終于輪到我走進店內。

店鋪空間不大,大概二十多平米,只擺放了五六張簡易的木質桌子和配套的長凳,能容納二十人左右。

讓我驚訝的是,盡管客流量大,店內卻異常整潔,水泥地面一塵不染,桌椅擦得锃亮,連窗戶玻璃都清澈透明,能清晰地看到外面來往的行人。墻上貼著簡單的菜單,只有幾種餃子,價格一律五元一盤。

在案板后面站著一個中年男人,身材魁梧,肩膀寬厚,腰背挺直,一看就是常年干體力活的人。

他的臉上線條硬朗,方下巴上有一道不太明顯的疤痕,眼睛小而有神,射出銳利的光芒,卻又不與人對視。他的頭發(fā)剃得很短,幾乎貼著頭皮,露出古銅色的皮膚。

他看著很冷淡,也很少說話,手上的動作卻一刻不停,搟皮、包餡、下鍋一氣呵成,動作麻利而嫻熟,看得人眼花繚亂。

見輪到我了,我略帶拘謹?shù)亻_口:“老板,來份豬肉韭菜餃子?!?/p>

他頭也不抬,只是點點頭,回了一個字:“好?!甭曇舻统翜喓?。

02

隨后,我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看著窗外匆匆走過的路人,聽著店內此起彼伏的咀嚼聲和贊嘆聲,不禁期待起來。

不到五分鐘,一盤熱氣騰騰的餃子就端上了桌。我迫不及待地夾起一個,咬了一口。

剎那間,鮮美的汁水在口腔中迸發(fā),像是打開了味蕾的閘門。肉餡鮮嫩多汁,帶著一種我從未嘗過的獨特鮮味,韭菜的清香和豬肉的醇厚完美融合,不油不膩,一股暖流順著喉嚨流入胃里,瞬間撫平了饑餓帶來的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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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吃了!”我情不自禁地贊嘆出聲,引來周圍幾位食客會心的微笑。

坐在旁邊桌的一位老太太笑著附和:“是啊,我每天中午都來吃一盤,這兩個月都沒膩?!?/p>

就這樣,我成了這家餃子館的??汀C看稳メt(yī)院看母親之前,我都會先在這里吃上一盤,有時還會打包一些帶給母親嘗嘗。母親吃了后也贊不絕口,說這餃子有一種特別的鮮味,是她從未嘗過的。

“媽,等您出院了,我?guī)H自去吃?!蔽椅罩赣H的手承諾道。

母親點點頭,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好啊,聽說那個巷子里很熱鬧,我住院前常從那經過,但沒注意有這么好的餃子館?!?/p>

“是最近才開的,以前好像是個修鞋鋪?!蔽一貞浿徸李櫩偷拈e聊。

隨著時間推移,我對這家餃子館和它的老板越發(fā)熟悉。老板姓李,四十出頭,很少提及自己的過去。他每天早上五點就開始準備,晚上八點準時關門,雷打不動。店里只有他一個人,從和面、搟皮到煮餃子,全部一手包辦,從不假手他人。

有一次,我鼓起勇氣問他:“李老板,您這餃子為什么這么好吃?有什么秘方嗎?”

李老板抬頭看了我一眼,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波動,隨即又低下頭繼續(xù)搟皮:“沒什么秘方,就是用心?!?/p>

我不死心:“可這餡料的鮮味特別足,和其他地方不一樣?!?/p>

他手上動作頓了頓,抬頭對我笑了笑:“食材新鮮,自然好吃?!?/p>

那個笑容有些僵硬,不太自然,但我也沒多想。畢竟每個做生意的人都有自己的秘方,不愿意輕易分享也是常事。

日子一天天過去,母親的病情有所好轉,我每天的心情也輕松了許多。我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對那家餃子館產生了某種依賴,幾乎形成了條件反射——只要一想到要去醫(yī)院,就會先想著去吃一盤餃子。

有時候,我會在餃子館里遇到一些醫(yī)院的醫(yī)護人員。他們大多穿著白大褂或者藍色工作服,進來匆匆吃上一盤,又匆匆離去。這家餃子館的確成了醫(yī)院周邊的美食地標。

周末的一天,我比平時晚了些去醫(yī)院。母親睡得正香,我坐在病床邊看著她安詳?shù)乃?,不忍心打擾。護士來查房時告訴我,母親的各項指標都在好轉,估計再過兩周就能出院了。這個好消息讓我心情大好,決定在回家前再去吃一盤我最愛的餃子慶祝一下。

當我走出醫(yī)院大門時,天已經黑了。三月的夜晚還帶著絲絲涼意,我裹緊外套,轉身走進通往餃子館的小巷。這條巷子白天人來人往,熱鬧非凡,但到了晚上就顯得有些陰森。路燈昏黃,在地上投下長長的影子,遠處偶爾傳來幾聲狗吠。

就在我快要走到餃子館時,一個人影突然從墻角閃出,差點與我相撞。

03

“哎喲!”我驚呼一聲,定睛一看,是一位年約六旬的老人,穿著一件軍綠色的舊外套,頭戴一頂灰色鴨舌帽,面容滄桑但眼神炯炯有神。

“對不起,大爺,沒看見您?!蔽疫B忙道歉。

老人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目光落在我手上拎著的塑料袋上——那是我從醫(yī)院帶出來的一些母親不需要的日用品。

“去醫(yī)院看人?”他問道,聲音沙啞中帶著一絲警覺。

“是啊,我媽住院了,剛看完她?!蔽胰鐚嵒卮稹?/p>

“這么晚了還在外面轉悠?”

“肚子餓了,想去前面吃碗餃子?!蔽抑噶酥赶镒颖M頭那家燈火通明的餃子館。

老人的表情突然變了,眉頭緊鎖,嘴角下垂,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力道之大讓我吃驚。

“小伙子,”他聲音壓得很低,幾乎是貼著我的耳朵說,“別吃那家餃子了,小心沒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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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如一盆冷水澆在我頭上,我渾身一顫,不知所措地看著他:“大爺,你這話什么意思?”

老人眼神犀利,嘴角微微抽動,欲言又止,最終只是搖頭嘆氣,松開我的手,轉身消失在夜色中。

我站在原地,心跳加速,一時拿不定主意。餃子的香氣從不遠處飄來,勾起我的食欲,但老人的話卻像一塊石頭壓在我心頭。

“神神叨叨的老頭子,可能是有什么精神問題吧?!蔽易晕野参恐?,最終還是邁步向餃子館走去。

推門進去,餃子館里只有三四個顧客,大都是匆匆吃完就走的樣子。李老板見我進來,點頭示意,依舊是那句簡短的問候:“吃啥?”

“老樣子,豬肉韭菜?!蔽易聛?,試圖將剛才的不快拋到腦后。

李老板利索地包起餃子,不一會兒一盤熱氣騰騰的餃子就端了上來。

我夾起一個咬了一口,熟悉的鮮美滋味在口中蔓延,但不知為何,今天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也許是被那個老人的話影響了,我總覺得肉餡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怪味,很淡,但確實存在。

“李老板,”我放下筷子,試探性地問道,“您這肉是從哪里進的?怎么這么新鮮?”

李老板正在和面,頭也不抬地回答:“市場上批發(fā)的,每天早上新鮮送來。”

“可我怎么聽說您從來不去市場進貨呢?”這話是我無意中從其他顧客口中聽來的。

李老板的手停頓了一下,抬起頭來,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誰說的?我有自己的供貨商,直接送貨上門,省得我跑來跑去。”

我不再追問,低頭繼續(xù)吃餃子,但總感覺李老板的目光不時落在我身上,讓我背后發(fā)涼。吃完飯,我匆匆付錢離開,那種不安的感覺揮之不去。

那天晚上回到家,我突然感到一陣惡心,隨后開始腹瀉。我跑了好幾趟廁所,全身無力,額頭冒汗。

“該不會是食物中毒了吧?”我躺在床上,回想著晚上吃過的食物,除了那盤餃子,沒有吃過別的東西。

老人的警告在我腦海中回蕩:“別吃那家餃子了,小心沒命?!?/p>

一股寒意順著脊背爬上來,我打了個哆嗦,拉過被子裹緊自己。是巧合嗎?還是那個老人知道些什么?

第二天一早,我的身體狀況好了很多,只是還有些乏力。我猶豫再三,決定今天不去公司,而是去醫(yī)院看望母親,順便觀察一下那家餃子館。

到了醫(yī)院,我先去看了母親。母親精神不錯,正在和病友下象棋。

“兒子,你臉色不太好啊,是不是工作太累了?”母親敏銳地察覺到我的異常。

“沒事,可能是昨晚沒睡好?!蔽也幌胱屇赣H擔心,沒有提及腹瀉的事。

陪母親聊了一會兒,我找了個借口出來,站在醫(yī)院對面的報亭旁,遠遠地望著那條通往餃子館的巷子。

04

不一會兒,我看到一個穿白大褂的醫(yī)生模樣的人走進了巷子。我好奇心起,悄悄跟了上去。那人徑直走進了餃子館,和李老板似乎很熟絡,兩人低聲交談著什么,神情嚴肅。

過了幾分鐘,那人離開了餃子館,我趕緊躲到一旁。等他走遠后,我壯著膽子走進餃子館,點了一盤水餃。

李老板的動作依舊麻利,但我總覺得他看我的眼神有些異樣。吃飯的時候,我故意找話題:“李老板,剛才那位醫(yī)生是心胸外科主任吧?這您都認識?”

李老板表情一僵,隨即恢復正常:“嗯,老主顧了,偶爾來吃飯?!?/p>

我點點頭,不再多問。吃完飯,我付錢離開,但沒有走遠,而是躲在附近的一家便利店里,透過櫥窗觀察餃子館的動靜。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我看到李老板鎖上店門,拎著一個黑色塑料袋出來了。雖然才下午四點多,遠沒到他平時的關店時間,但他已經掛上了“午休”的牌子。

我的好奇心被徹底勾起,決定冒險跟上去看看。我努力保持著安全距離,小心翼翼地跟在李老板后面。

卻發(fā)現(xiàn)他并沒有走向市場或者住宅區(qū),而是繞了一個大圈,最后竟然從一個小門進入了醫(yī)院后勤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