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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lián)網(wǎng),部分圖片非真實圖像,僅用于敘事呈現(xiàn),請知悉。

“桂蘭婆婆,您這是什么意思???”李慧芳接過老人遞來的銀行卡,眼中閃過一絲不解。

老人枯瘦的手顫抖著,虛弱但堅定地握住了她的手,眼角泛起淺淺的皺紋,“慧芳啊,這些年你們辛苦了,這是我的一點心意,別嫌少...”

話音未落,一聲刺耳的警報聲響起,病房里的頓時混作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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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2022年的春天,江西某座三線城市的郊區(qū),一座普通的二層小樓坐落在綠樹掩映之中。這是李慧芳一家的家,也是76歲的張桂蘭老人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

張桂蘭年輕時是當?shù)匦W(xué)的一名語文教師,為人和藹可親,教書育人四十余載,桃李滿天下。她性格溫和但略顯固執(zhí),尤其對金錢方面,有著老一輩人特有的節(jié)儉習慣。丈夫早年因病去世,膝下無兒無女,原本是孤苦伶仃的一個人。

李慧芳今年46歲,是張桂蘭年輕時的鄰居家孩子。李慧芳父母在她十三歲那年遭遇車禍雙雙離世,當時正是讀書的關(guān)鍵時期,無依無靠的她幾乎要輟學(xué)。

就在這時,張桂蘭主動提出讓她搬來一起住。雖然沒有正式收養(yǎng)手續(xù),但張老師待她如親生女兒,供她讀完高中,還資助她學(xué)了會計。

如今的李慧芳已經(jīng)嫁人生子,和丈夫陳國強一起經(jīng)營著社區(qū)里的一家小雜貨店,女兒陳小雨已經(jīng)上高中。他們住在城郊的這棟小樓里,一樓是雜貨店,二樓是家人住的地方。日子雖然平凡,但過得踏實而溫暖。

張桂蘭本來有自己的一套老房子,但二十年前因為年紀大了,腿腳也不太好,李慧芳擔心她一個人住不安全,便邀請她搬過來同住。原本只是暫住,沒想到一住就是二十年,成了這個家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桂蘭婆婆,該吃藥了?!泵刻煸绯?,李慧芳都會準時端著溫水和藥片,輕輕敲響老人房門。

“哎,來了?!睆埞鹛m的聲音總是那么輕,仿佛害怕打擾到別人。她坐在窗邊的藤椅上,晨光透過紗簾灑在她的銀發(fā)上,顯得格外柔和。

這一天的早餐桌上,一家人圍坐在一起。陳小雨正埋頭復(fù)習功課,陳國強匆匆扒拉著碗里的粥準備去進貨,李慧芳則不時抬頭關(guān)注著張桂蘭的進食情況。

“慢點吃,別噎著。”李慧芳遞給老人一杯溫水。

張桂蘭笑了笑,眼角的皺紋舒展開來:“我沒事,你們忙你們的,別管我。”

“媽,您就是太客氣了?!崩罨鄯家呀?jīng)習慣性地稱呼張桂蘭為“媽”,這個稱呼自然而親切。

張桂蘭聽到這聲“媽”,眼中總會閃過一絲溫暖的光芒,她雖然沒有親生子女,但李慧芳給了她做母親的滿足感。

早餐后,張桂蘭堅持要幫忙收拾碗筷,雖然動作緩慢,但她總是不肯閑著?!澳闳サ昀锩Π?,這點小事我能做?!彼龑罨鄯颊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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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慧芳不再堅持,點點頭下樓去準備開店。雜貨店雖小,但在社區(qū)里有固定的顧客群,每天從早到晚都有零零散散的生意。

剛搬來的前幾年,是張桂蘭和李慧芳一家相處最融洽的時光。

那時陳小雨還小,需要有人照顧,張桂蘭便主動承擔起了帶孫女的責任。她會在李慧芳夫婦忙店鋪的時候,照顧小雨的飲食起居,教她識字寫字,講故事哄她睡覺。

院子里種了些蔬菜,也是張桂蘭一手打理的。她喜歡在黃昏時分,戴著草帽,彎著腰在菜地里除草、澆水,看著一棵棵蔬菜從種子長成可以食用的果實,那是她最享受的時光。

“婆婆,您歇會兒吧,天這么熱。”李慧芳常常這樣勸她。

張桂蘭總是擺擺手:“不礙事,動一動身子骨好。閑著反而渾身不舒服。”

那時候的日子簡單而溫馨,李慧芳對張桂蘭的感激之情無以言表。沒有她的幫助,自己可能連高中都讀不完,更不可能有今天穩(wěn)定的家庭生活。

02

隨著時間推移,陳小雨上了小學(xué),家里的生活節(jié)奏發(fā)生了變化,張桂蘭和李慧芳之間也開始出現(xiàn)一些小摩擦。

主要是因為生活習慣和理念的不同。張桂蘭年齡大了,脾氣也變得有些固執(zhí)。她生活極度節(jié)儉,常常為了省電省水和家人爭執(zhí)。

“這燈白天用得著開嗎?”張桂蘭經(jīng)常埋怨道,“我們那時候,連電燈都是奢侈品?!?/p>

“媽,現(xiàn)在條件好了,沒必要這么省。”李慧芳總是這樣回應(yīng)。

張桂蘭也愛嘮叨,尤其關(guān)于陳小雨的教育問題。在她看來,孩子應(yīng)該像她教過的學(xué)生那樣,勤奮刻苦,不應(yīng)該玩手機、看電視。這常常引起陳小雨的不滿,有時甚至會頂嘴。

“奶奶,您那個年代不一樣了,現(xiàn)在學(xué)習不只是死記硬背!”陳小雨有一次忍不住反駁道。

張桂蘭一時語塞,眼圈紅了,轉(zhuǎn)身回到自己房間,一整天沒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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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慧芳夾在中間很是難受,一方面理解老人的心意,另一方面也要顧及孩子的感受。她常常私下和女兒說:“奶奶也是為你好,你要理解老人家。”

偶爾,陳國強也會小聲抱怨:“老人家住這么久,咱們也沒什么私人空間了?!钡看卧捯怀隹?,他就會自責,畢竟是張桂蘭當年幫助了他妻子,這份恩情不能忘。

盡管有這些小摩擦,李慧芳一直沒有怠慢過對張桂蘭的照顧。三餐定時定量,衣服換洗及時,有時間還會陪她去公園散步,或者帶她去醫(yī)院復(fù)查。

張桂蘭平時話不多,但她總是默默地觀察著這個家庭的一切。

她看到李慧芳為了照顧她,常常放棄和朋友聚會的機會;看到陳國強為了多賺錢,每天天不亮就出去進貨;也看到陳小雨雖然有時頂嘴,但也會在她生病時端水送藥。

這些年來,張桂蘭始終保持著極度節(jié)儉的生活方式。她的衣服總是穿到褪色才肯換新的,而且大多是李慧芳強塞給她的。吃飯時,她總是先吃家人剩下的菜,說是“不能浪費”。她從不讓家里多花她一分錢,甚至自己的藥費都堅持自己掏。

“媽,您的退休金留著自己用,家里的開銷我們能負擔。”李慧芳常這樣說。

張桂蘭總是搖頭:“我一個老太太,能有什么花銷?不花白不花,國家的錢?!?/p>

實際上,張桂蘭的退休金不低,作為老教師,每月有幾千元收入。但她幾乎不怎么花,只有每月固定買些藥品和日用品。有時,她會突然拿出幾百元錢,讓李慧芳“幫忙買點藥”,實際上是在變相地補貼家用。

有一段時間,雜貨店生意不太好,李慧芳夫婦經(jīng)常為錢發(fā)愁。張桂蘭察覺后,主動提出要“添置些家具”,拿出了一萬元錢。李慧芳推辭不過,只好收下,但并沒有買家具,而是用來周轉(zhuǎn)店鋪資金。

“媽,等店里好轉(zhuǎn)了,一定把錢還給您?!崩罨鄯汲兄Z道。

張桂蘭笑著擺手:“說什么傻話,我不是外人?!边@句“我不是外人”,道出了她內(nèi)心最深的渴望——被當作這個家庭真正的一員。

03

隨著年齡增長,張桂蘭的身體狀況逐漸變差。先是腿腳不靈便,需要拐杖輔助行走;后來又查出了高血壓、冠心病等多種老年疾病,需要長期服藥控制。

她住院的次數(shù)也越來越頻繁。每次住院,李慧芳都會放下店鋪的事情,守在床前照顧。她細心地記錄著醫(yī)生的囑咐,按時給老人喂藥,半夜還會起來查看老人的情況。

有一次,張桂蘭因為肺炎住院,病情嚴重,醫(yī)生下了病危通知。李慧芳整整一周沒回家,日夜守在病房,連續(xù)幾天沒合眼。好在老人挺了過來,康復(fù)出院。

出院后的張桂蘭明顯更加虛弱了,但她依然堅持力所能及地做些家務(wù),不想成為“廢人”。李慧芳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但又不好直接阻止,只能在一旁默默關(guān)注,隨時準備幫忙。

“媽,您真不用做這些,好好休息就行?!崩罨鄯夹奶鄣卣f。

張桂蘭總是倔強地回答:“人要活動才不會退化得快,我這把老骨頭還硬朗著呢?!?/p>

可以說,這二十年來,張桂蘭和李慧芳之間,既有摩擦,也有溫情;既有言語上的爭執(zhí),也有行動上的關(guān)愛。她們之間的感情,早已超越了普通的鄰里關(guān)系,甚至超越了一般的母女關(guān)系,成為了彼此生命中不可或缺的部分。

2022年春末的一天,張桂蘭感到胸口劇痛,被緊急送往醫(yī)院。醫(yī)生診斷為心梗,情況危急。李慧芳接到通知后立刻趕到醫(yī)院,看到老人躺在病床上,面色蒼白,連呼吸都顯得異常費力。

“媽!您怎么樣?”李慧芳握著老人的手,聲音哽咽。

張桂蘭虛弱地笑了笑:“沒事,老毛病了...咳咳...”一陣劇烈的咳嗽打斷了她的話。

醫(yī)生告訴李慧芳,老人的情況不太樂觀,心臟已經(jīng)嚴重受損,隨時可能有生命危險。李慧芳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zhuǎn),但她強忍著沒讓它流下來,不想在老人面前表現(xiàn)出悲傷。

“媽,您一定要挺住,我們都等著您回家呢。”李慧芳輕聲說道,語氣中滿是鼓勵。

接下來的日子,李慧芳幾乎把全部時間都花在了醫(yī)院。她推掉了店鋪的生意,讓丈夫一個人打理,自己則專心照顧張桂蘭。白天為老人擦身、喂藥、陪聊;晚上在病床旁的椅子上將就著睡,生怕老人有什么閃失。

病房里的其他病友和家屬都被李慧芳的孝心感動了。有人好奇地問:“您是老人家的親閨女嗎?這么細心?!?/p>

李慧芳沒有解釋太多,只是說:“她是我媽?!边@四個字,包含了太多的感情。

住院的第五天,張桂蘭的情況突然惡化。醫(yī)生緊急采取了救治措施,但效果不明顯。那天晚上,李慧芳守在病床前,看著監(jiān)護儀上跳動的心電圖,心里充滿了不安。

張桂蘭似乎也感覺到了什么,她虛弱地睜開眼睛,示意李慧芳靠近。

“慧芳,我...我枕頭底下...有個東西...給你...”老人斷斷續(xù)續(xù)地說著,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

李慧芳連忙伸手到老人的枕頭底下,摸到了一個硬硬的小東西。拿出來一看,是一張銀行卡,卡面已經(jīng)有些磨損,顯然使用了很長時間。

“這是...?”李慧芳疑惑地看著老人。

張桂蘭用盡力氣握住李慧芳的手,將卡塞進她的掌心:“這張卡...里面有點錢...是給你的...別嫌少...”

李慧芳愣住了,淚水模糊了視線:“媽,您別這么說,您會好起來的,這錢您自己留著用?!?/p>

張桂蘭搖搖頭,露出一絲苦笑:“我這把年紀...還要錢做什么...你們對我這么好...我心里記著呢...”

她喘了口氣,繼續(xù)說道:“密碼是...你的生日...0312...”

李慧芳再也控制不住淚水,淚珠順著臉頰滾落:“媽,您別說這些,我不要錢,我只要您好好的...”

張桂蘭似乎還想說什么,但一陣劇烈的咳嗽打斷了她。

監(jiān)護儀上的數(shù)值開始波動,警報聲響起。李慧芳驚慌地按下呼叫鈴,醫(yī)護人員迅速趕來,將她請出了病房。

那一晚,張桂蘭的情況一度危急,但最終還是穩(wěn)定下來。

04

第二天早上,當李慧芳拿著熱粥走進病房時,發(fā)現(xiàn)老人正安靜地閉著眼睛,面色平靜。她以為老人在睡覺,輕聲呼喚:“媽,該吃早飯了...”

沒有回應(yīng)。

李慧芳的心突然揪緊了,她放下粥碗,輕輕推了推老人的肩膀:“媽?”

依然沒有回應(yīng)。

她顫抖著伸手探向老人的鼻息——沒有呼吸。她按下呼叫鈴,醫(yī)生趕來確認后,宣布張桂蘭在夜里安詳離世。

李慧芳癱坐在病床邊,淚如雨下。她想起昨晚老人交給她的那張銀行卡,那仿佛是老人的遺言和遺物。此刻,那張卡還靜靜地躺在她的包里,成了老人留給她的最后禮物。

接下來的幾天里,李慧芳一家忙著料理張桂蘭的后事。按照老人生前的要求,喪事從簡,沒有大操大辦,只是請了幾位老人的同事和鄰居來吊唁。

葬禮上,李慧芳哭得幾乎暈厥,她不停地自責:“媽,對不起,我應(yīng)該更早帶您去醫(yī)院的...”丈夫在一旁安慰她:“別這樣,老人家走得安詳,沒有受罪,這是福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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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桂蘭的骨灰被安放在城郊的一處公墓里。墓碑上刻著“張桂蘭之墓”,下面是她的生卒年月。李慧芳特意囑咐石匠在碑文下方加了一行小字:“永遠愛您的女兒慧芳”。雖然沒有血緣關(guān)系,但在李慧芳心中,張桂蘭就是她的親生母親。

辦完喪事后,李慧芳一家回到了平靜的生活。但家里少了張桂蘭的身影,總覺得空落落的。每天早晨,李慧芳還會習慣性地準備好老人愛喝的粥,走到她房門前,才猛然想起老人已經(jīng)不在了。

老人的房間保持著原樣,李慧芳不忍心整理,仿佛這樣就能留住一些老人的氣息。她常常一個人偷偷溜進房間,坐在老人的藤椅上,望著窗外發(fā)呆。

喪事過后的第十天,李慧芳終于想起了那張銀行卡。她從抽屜里找出來,握在手心里,感到一陣溫暖。她記得老人說卡里“有點錢”,估計就是老人這些年的一些積蓄。

“應(yīng)該有個四五萬吧。”李慧芳心想,“老人家退休金不低,平時又很節(jié)儉。”

她并不急著去查看卡里的余額,一方面是因為心里還沒準備好面對老人不在的事實,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她從不把錢看得太重。在她看來,老人留給她的不僅僅是這張卡,還有二十年來的關(guān)愛和陪伴。

又過了幾天,李慧芳決定去銀行查詢一下卡里的余額,也算是完成老人的心愿。她不為錢,就是想看看老人藏了多少“私房錢”,然后她打算用這筆錢做些老人生前想做但沒做的事情,算是幫老人圓個心愿。

那天上午,李慧芳來到銀行,排隊等候。輪到她時,她將卡遞給柜員,說明來意。

“您好,我想查一下這張卡的余額?!崩罨鄯颊f。

柜員接過卡,詢問了密碼,開始操作電腦。片刻后,她抬頭看向李慧芳:“您是要查全部的余額,還是只看最近的交易記錄?”

“全部吧,我想了解一下這張卡的使用情況。”李慧芳回答。

柜員點點頭,繼續(xù)操作。不一會兒,她遞給李慧芳一張打印的對賬單:“您看一下,最近五年的交易記錄都在這兒了。”

李慧芳接過賬單一看,頓時愣住了,這怎么可能?當她顫抖著看完賬單明細時,卻瞬間崩潰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