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名:
《柳如煙謝瑾珩》
柳如煙替兄從軍,得勝歸朝之日,迎接她的不是母親的懷抱和哥哥的關(guān)心。
而是緊閉的侯府大門和滿城百姓的鄙夷嘲諷。
“這就是咱們那位駐守邊關(guān)五年的女將軍?難怪西陵軍對她馬首是瞻,長的可真好看?!?/p>
“她不是鎮(zhèn)北侯府千金嗎?怎么侯府沒人出來迎接?”
“什么千金,妓女還差不多,在軍營五年,天天和那么多男人廝混在一起,一鳳戲百龍,早被玩爛了。”
“今天是鎮(zhèn)北侯府二小姐的生辰,侯夫人和大公子一大早就帶著二小姐出去過生辰了?!?/p>
“說到底還不是因為咱們這位鎮(zhèn)北將軍是女的,女子進軍營,整日跟一群男人混在一起,鎮(zhèn)北侯府的臉面都被丟盡了……”
百姓的議論聲傳入柳如煙耳中,她攥著韁繩的手一寸寸收緊。
▼后續(xù)文:美文夜讀

謝瑾珩重重咳了一聲,隨即面無表情的擦去唇邊鮮血。
“本王一時大意遭人陷害中了南疆的蠱術(shù),于忠君愛國的將軍府,有罪!”
“居廟堂之高,卻一葉障目,無視為國征戰(zhàn)的各位,本王,有罪!”
“本王在此許諾,自今日起,凡邊境將士,無論以身報國,還是病弱傷殘,歸金陵后,享月俸終老?!?/p>
眾人看著他,可眼里卻無半分喜悅。
有人慘笑:“攝政王,我們還能信你嗎?”
此話,讓謝瑾珩身體重重一震。
那些人互相攙扶著走過他身邊,每一步,仿佛都是一句對謝瑾珩的控訴。
控訴他的無情,控訴大朔皇室的不作為!
謝瑾珩捂住胸口,唇邊血漬不斷溢出,他看向那口漆黑的靈樞,眼前仿佛浮現(xiàn)起柳如煙的巧笑嫣然。
“謝瑾珩,爹爹說過,在戰(zhàn)場上,將為舟,士為水,猶如陛下治國一樣,國為舟,民為水,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所以無論將軍還是小兵,都要一視同仁。”
“若沒有他們,就沒有現(xiàn)在的大朔,也不會有我們的安寧生活了。”
謝瑾珩無法形容自己現(xiàn)在的感受,只是心中柳如煙的身影越發(fā)清晰。
他一步步朝著那漆黑的靈樞挪過去,膝蓋生疼,卻抵不過他心底的疼。
微妝,他的微妝……
他幾乎不敢睜眼去看靈樞內(nèi)的場景,等他狠下心垂眸,表情突然一片空白。
靈樞內(nèi),無人!唯有一L?Z?根斷裂的玉簪置于其中!

此時,門口遠遠傳來一聲嘆息。
“攝政王,莫看了,黎四少,已然帶著二姑娘的尸身出京了?!?/p>
“他說,將軍府的人,不必葬在這骯臟的金陵城?!?/p>
謝瑾珩只覺得胸前傷口仿佛被一柄利劍刺入,扯著皮肉發(fā)出撕裂的疼。
他回過神來時,偌大的將軍府空空蕩蕩,獨留他一人。
他茫然四顧,卻發(fā)現(xiàn)熟悉的場景中,竟是處處陌生。
沒了柳如煙,沒了曾一起可在戰(zhàn)場交付后背的黎長錚,沒了會在一旁指點拳腳的黎雲(yún)清,也沒了一旁替他們助威的黎寧州……
沒了,什么都沒了……
謝瑾珩咬牙,卻擋不住從喉間溢出的哽咽,他伸著手,終于夠到那半截玉簪,緊緊攥在手里。
“微妝……”
他驟然嘔出一口血來,整個人竟直直倒在棺材里。
外面的侍衛(wèi)聽見聲音猛地沖上前來:“攝政王!”
謝瑾珩醒來,瞧著頭頂?shù)尼♂?,猛然坐起身來,胸口傳來一陣緊繃感,他垂眸看著,突的扭頭喝道:“來人!”
有侍衛(wèi)進來:“攝政王有何吩咐?”

謝瑾珩卻神色慌亂:“本王睡了多久?”
“從將軍府帶您回府,您昏睡了約莫一個時辰?!?/p>
謝瑾珩這才放下心來,他想到什么,即刻下令。
“傳本王令,將軍府的一切,不許任何人動,一切,等將軍府后人回京再議?!?/p>
“再讓暗衛(wèi)去尋黎家姐弟,哪怕踏遍九州,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皇帝臉色驟變,他下意識摸了摸心口:“若此話為真,丞相府一干人等,交由你處置!南疆余孽一事也交由你去辦?!?/p>
皇帝面色鐵青,他不怕死,卻不能任由自己是這等憋屈的死法。
謝瑾珩臉色一凝。
“既如此,臣弟也是中蠱之人,不若讓御用太醫(yī)同時把我與皇兄的脈,一探便知!”
皇帝氣的手都在抖,厲聲喝道:“蘇鐘!傳御醫(yī)!”
謝瑾珩起身走到了一邊站著。
臨出門前,他換了身衣裳,倒是看不出來胸前的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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