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婉怡,34歲,在一家外企做人事,月薪一萬出頭,雖然不是大富大貴,但自己買得起房,養(yǎng)得起自己。
結(jié)婚三年,我越來越覺得,和我老公陳立之間,像是搭伙過日子,而不是婚姻。
“你又買裙子?不是剛買過一條嗎?”他邊翻快遞邊皺眉。
“那是上個月買的,這條是打折款?!蔽业卣f。
“你這個月的工資,不是說要留著換空調(diào)嗎?”
“你工資不是也有兩萬多?”
“我要給我爸媽打錢啊,每月五千是必須的?!?/p>
他說這話時,眼神坦然,仿佛那是天經(jīng)地義的支出。
可我們還沒孩子,房子是我婚前買的,裝修我出的錢,婚禮一分錢沒讓他家出,現(xiàn)在日?;ㄤN大部分還得我負(fù)擔(dān)。他月薪兩萬多,每月給公婆五千,剩下的一萬五,不是用來買游戲裝備,就是囤高端保健品,反倒是我們家的日子過得緊巴巴。

最讓我心寒的,是上個月婆婆住院。
“你請幾天假來醫(yī)院照顧下我媽吧,我得上班?!彼碇睔鈮训卣f。
“你上的是班,我上的是假的嗎?我也要上班?!?/p>
“我媽生病你不去,那你還是我媳婦嗎?”
最終,我硬著頭皮請了三天假,陪著婆婆打針、換尿袋、擦身、熬粥。回家一身酸臭,他卻翹著二郎腿打游戲,連一句“辛苦了”都沒說。
那天晚上,我洗完澡后,坐在床邊,把結(jié)婚證從抽屜里拿出來。
“陳立,我們離婚吧。”
他愣了三秒,然后怒氣沖沖地吼道:“你發(fā)什么瘋?我年薪25萬,又沒出軌,每月孝敬父母你都反對,你圖什么?”
我冷笑一聲:“我圖的是一個丈夫的責(zé)任感,不是一個巨嬰。”
他氣得摔門出去,第二天還把這事告訴了他媽。他媽直接打我電話:“你就是個白眼狼,我兒子多優(yōu)秀你不知道嗎?這么多年吃穿用度不都你占便宜了嗎?”
我聽著電話那頭婆婆咄咄逼人的語氣,手指不自覺攥緊,直到關(guān)掉電話,我的手心全是汗。
晚上他回家,情緒明顯壓抑了不少。
“婉怡,要不你給我媽道個歉?你也知道,她是刀子嘴豆腐心?!?/strong>
“陳立,我不是對你媽有意見,是對你有意見。你有沒有想過,我們結(jié)婚三年,你有沒有為這個家真正負(fù)過責(zé)?你有每月固定轉(zhuǎn)賬五千給你爸媽,但你有沒有定期給我們的小家添個家電、補(bǔ)個生活用品?連個電飯煲壞了都是我換的?!?/p>
他支支吾吾半天,擠出一句:“那我媽那邊要是知道我不給錢,得多寒心啊?!?/p>
“可你有沒有想過我寒不寒心?”
之后兩天,他明顯對我殷勤起來。下班順路買菜、做飯、洗碗、連口氣都不敢大聲喘。但我知道,那不過是表面的妥協(xié),骨子里他依然覺得,孝敬父母比家庭更重要。
直到周末,他突然扔來一個賬本,說以后每月家用他會拿出八千,五千照樣給父母,剩下是他個人花銷。
“這樣你滿意了吧?”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里還帶著點委屈和不滿。
我看著賬本,一字一頓地問他:“陳立,如果我現(xiàn)在要你在‘父母’和‘小家’之間做一個優(yōu)先級排序,你選哪個?”
他愣住了,半分鐘后,說:“當(dāng)然是父母啊,他們養(yǎng)了我這么多年。”
我點點頭,把賬本合上,平靜地說:“那我們離婚吧,我不想跟你搶孝心。”
離婚當(dāng)天,他一直低頭不語,直到走出民政局門口,他才開口:
“婉怡,你真的這么狠心嗎?你知不知道我媽哭了一晚,還說你這人忘恩負(fù)義?!?/p>
我笑了笑:“你媽哭一晚,我這三年天天都想哭,但我沒說。你不是鳳凰男,你是扶不起的阿斗。”
我轉(zhuǎn)身走了出去,陽光有些刺眼,但我心里,卻前所未有的輕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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