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屈膝半蹲,整個人麻木得像是一副沒有靈魂的軀殼。
她小心掏出那些冥幣,丟進火盆里。
她想知道江望被葬在哪兒。
她太想他了,想得她整晚整晚都睡不著覺。
她去問她的助理。
可她卻告訴她,江望去世的消息,是她收到的一封匿名信。

信里有江望注銷身份證的照片,也有他的病歷表,除了那張只露出姓名的墓碑,別的在無任何信息。
她也不知道江望被葬在哪兒。
杜輕語聽后如遭雷擊。
可過后,她又很快想起了那個不斷瘋狂報復她的男人,陸之舟。
他是江望的朋友,他肯定知道江望被葬在哪兒。
說不定,江望就是他親手埋葬的。
她想也不想地沖到了陸之舟的家。
趕到時卻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搬走了。
而陸之舟的電話還有其他聯(lián)絡方式,也都換掉了。
她派了人去調(diào)查,卻也沒有找到。
他知道,這也是陸之舟報復的一種方式。
“輕語,我做錯了什么?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我哪點對不起你了!”
他狼狽地去拽杜輕語的裙角。
卻被杜輕語一腳踢開。
隨即,一張張照片,被杜輕語抖落在他身上。

“江望生病的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p>
她淡淡地開口,沙啞的嗓音,像是下一秒都能干咳出一口血來。
趙奕揚的眼睛驟然一縮,他下意識地想要撒謊說自己不知道,可那些被杜輕語甩過來的照片,清清楚楚地拍下了他的身影。
他頓時慌亂地想要解釋。
可杜輕語卻一點也不想聽他講廢話。
她猛地彎下腰,細長的手死死扼住他的脖子,眼睜睜看著趙奕揚的臉一點點變得和她一樣慘白。
杜輕語的眼眶里一邊流著淚,一邊用力大笑,模樣顯得格外猙獰。
“都是你!都是因為你!是你騙我說他裝病,不然我不會連見他最后一面的機會都沒有!”
趙奕揚拼盡全力地想用手去摳開她的手。
可下一秒,杜輕語忽然松開。
他狼狽地爬離杜輕語的身邊,躲在墻角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眼里滿是驚恐和后怕。
見杜輕語只是木著臉落淚,目光轉(zhuǎn)向了江望的遺照。
他忽然膽大起來。
“你居然為了江望想要掐死我?杜輕語,你還有沒有良心!”
“我是沒有在你眼瞎的時候陪著你,可那又如何!真要論起來,難道不是你先對不起我的嗎!當年說好了要一輩子在一起,是你說做你丈夫的人只能是我!可我被杜家逼著趕出國時你又在做什么!你在和江望斗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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