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戰(zhàn)的歷史上也有這么一位,帶著義肢活躍在敵后戰(zhàn)場上的人務(wù)她就是“霍爾·霍爾”。
霍爾只有右腿,左腿是重達3公斤的木頭假肢;她的對手是當時最令人恐懼的德國納粹諜報員。即使是跟她交往最密切的盟友,霍爾也始終是個謎一樣的人物,外表和舉止永遠在變,行蹤倏忽。
這位“瘸腿女士”在戰(zhàn)爭年代經(jīng)歷了無數(shù)的驚險,出生入死,戰(zhàn)后又獲殊榮,但在1980年代她去世之前,她的經(jīng)歷一直鮮為人知。

1906年,美國馬里蘭州,家境殷實的霍爾夫婦添了千金,取名弗吉尼亞。姑娘從小立志要當外交官。除了英語,她精通法語、意大利語和德語。
20歲時,霍爾遠赴歐洲求學,同時在波蘭華沙、意大利威尼斯和土耳其的伊茲密爾對美國使領(lǐng)館當文秘,但離外交官的理想還有很大距離。
因為她是女性,所以申請外交官工作屢試屢敗,每次都遭回絕,因為“美國還從來沒有過女大使”。
到了27歲,霍爾的外交官夢徹底破滅。那年她在一次打獵活動中左腿中彈,是事故。傷口壞蛆,差點送命,不得不從膝蓋下截肢?!?/p>
截肢后,霍爾立刻墜入無足輕重的女人行列。但后來的史實證明,她成了一位極其重要的女性。
沒了半條腿,霍爾卻并不安于呆在家里平靜度日。那次改變?nèi)松氖鹿蚀碳ち怂?,使她更堅定了此生要成就大事的意念?/p>
她本來就喜歡冒險,而那次事故給了她鋼鐵般的意志,一定要干出一番驚天動地的事。她要證明自己死里逃生是有原因的。
1940年代,美國還沒有介入二戰(zhàn),但霍爾已經(jīng)在法國前線的槍林彈雨中頂著轟炸和機槍掃射,駕駛救護車運送法軍傷員。
德國1940年入侵法國后,霍爾短暫離開,后來又到前線參加救護隊。1940年,法國淪陷,納粹進駐法國,霍爾被迫離開。她去了西班牙。正是在那里,她的人生軌跡徹底改變。
她被一個在西班牙火車站喬裝打工的英國間諜看上了。她把自己做過的事告訴了他,還表示想做更多事。他把一個電話號碼偷偷塞到她手里,對她說,“你到倫敦后給我這個朋友打電話,他可能會給你找些事做。”
就因為這么一個極偶然的機會,霍爾開始了人生新篇章。

潛伏特工
霍爾設(shè)法到了倫敦,志愿加入了英國新組建的特別行動局( Special Operations Executive, SOE)。
SOE當時有規(guī)定,不能把女性派到敵占區(qū)。但是,行動局成立了半年,始終沒能一位特工成功潛入敵區(qū)。
1941年,霍爾回到法國,公開身份是《紐約郵報》記者。作為諜報人員,她的任務(wù)是組織抵抗納粹行動,高度危險。她的存活機會是50%。
她為此招募了一個當?shù)丶嗽旱睦哮d,一個性感迷人的女郎,叫杰美恩,30多歲。此外,她還招募了一個專治性病的醫(yī)生。這兩個人成了霍爾的左膀右臂。
霍爾的一項任務(wù)是幫助法國抵抗力量搞破壞,比如讓火車脫軌。杰梅恩和她手下的姑娘們會從德國客人那里刺探情報。她們給這些客人下藥,然后趁他們昏睡時把他們制服口袋里的重要文件拿出來拍照,完了把情報交給弗吉尼亞,她再傳回倫敦。
他們設(shè)了安全屋,在那里安置和照料那些從敵人手中逃脫的抵抗力量戰(zhàn)士和越獄的戰(zhàn)俘,還把飛機中彈后跳傘的友軍飛行員救出來,藏在安全屋,再伺機把他們送到西班牙。
一個地下網(wǎng)絡(luò)逐漸成型,成員包括鐵道系統(tǒng)員工、政府官員,還有各色各樣為他們提供食物、汽油和藥品的人。她們組建的這個網(wǎng)絡(luò)后來成了秘密武裝力量的核心。
沒過多久,霍爾就完成了許多精彩的行動,把納粹監(jiān)獄里的特工救出來,還有炸橋毀路、伏擊德軍車隊之類抵抗行動。
重要的是,做了這些讓敵人暴跳如雷的事,她還安然無恙。
這時,她在朋友和戰(zhàn)友中已經(jīng)很有聲望。
然后,德國人也開始意識到這個女間諜的存在,知道她是個“瘸腿女人”?;魻栕呗窌r必須十分謹慎,盡可能不顯露瘸拐。
明納粹對女囚的折磨更兇殘歹毒,連她們的孩子也不放過,令人發(fā)指。她曾做過一件遠近聞名的事:1942年11月,她徒步翻越冰雪覆蓋的比利牛斯山脈進入西班牙,成功逃脫了納粹的追捕,而追捕她的蓋世太保軍官正是臭名昭著的克勞斯?巴比,綽號“里昂屠夫”。

十字勛章
英國情報當局也深知霍爾的價值無與倫比,一旦落入德國人手中后果不堪設(shè)想,所以就命令她留在西班牙,不讓她回法國。但霍爾決意重返第一線,1944年又回到法國。
其時,法國已經(jīng)全部淪陷?;魻柈敃r已經(jīng)成為美國戰(zhàn)略情報局(Office of Strategic Services, OSS)的特工。OSS是中央情報局(CIA)的前身。
霍爾化名戴安娜,偽裝成一個年邁的農(nóng)婦。她的任務(wù)是幫助盟軍準備發(fā)動諾曼底登陸,D-Day。
霍爾參與了三個營的抵抗力量武裝的訓練,指導他們跟德軍打游擊戰(zhàn),同時收集和輸送情報。
在大學時霍爾展現(xiàn)了她極高的語言天賦,學會了法語、意大利語和德語,而且說得相當不錯。在大學畢業(yè)后不滿足于現(xiàn)有的知識,決心前往歐洲繼續(xù)深造。并在父親的支持下,來到了歐洲,在德國、奧地利和法國學習。
在四處求學的過程中年輕的霍爾找到了她的夢想——在將來成為一名優(yōu)秀的“外交官”
霍爾在成為外交官的道路上非常有自信,因為自己從小就是學霸,精通數(shù)門語言,還有游歷歐洲大陸的經(jīng)歷,他相信自己不比任何人差。但是夢想很美好,現(xiàn)實很骨感,因為在1930年代資本主義世界發(fā)生了一次“小感冒”,美國濟大蕭條來了。在這個背景下因為工作機會少得可憐,男人們開始譴責職業(yè)女性,認為女人們不該跟男人搶工作。雖然美國政府沒有將職場性別歧視擺在明面上,但外交官清一色都是男性,少數(shù)的幾個女雇員,做的是底層的文書工作。
霍爾先后發(fā)出了好幾份加入外交部門的申請,都沒有激起半點水花。就連底層的辦事員職位,都有數(shù)百名其他女性與她競爭。畢竟在當時外交部這個國家臉面的崗位上,“祖上沒跟太祖爺華盛頓入過關(guān),想進門也沒有啊”。但是霍爾并沒有灰心,她絞盡腦汁在美國駐華沙大使館找到了一份文書工作,幾個月后被調(diào)到土耳其的伊茲密爾。
(看到這里似乎霍爾,在成長中沒遇到啥特別的挫折除了在找工作時遇到的小挫折意外,就是一個典型的小鎮(zhèn)做題家的發(fā)展方向,進入體制好好工作,找一個同是公務(wù)員的老公,等待領(lǐng)導賞識,接受上級提拔,最終成為大使。但是一帆風順那是不可能的)
不幸到來了在1933年的一次狩獵活動中,霍爾不幸被柵欄絆倒,肩膀上的槍滑落,被她長及腳踝的外套纏住了?;魻栔钡纳焓秩プ?,但是槍卻走火,不幸的是打中她的左腳。傷勢很嚴重,因為醫(yī)生救治及時,最初似乎可以痊愈。
但是禍不單行,傷口變成了壞疽,并迅速向小腿蔓延。為了挽救她的性命,醫(yī)生無奈之下截去了她左腿膝蓋以下的部分,到這里苦難還沒有結(jié)束,霍爾傷口感染,瀕臨死亡?;魻柾α诉^來,在經(jīng)歷過一段時間的療養(yǎng)后1934年,她返回美國,安裝了一條假肢。
在康復并且熟悉假肢的過程十分折磨人,一條油漆過的木腿和鋁制的腳被皮帶固定在她的大腿和腰上,盡管是空心的,但這個東西重達7斤的假肢依然讓她苦不堪言,霍爾很努力的習慣這條沉重的腿。不過在這個康復的時間霍爾苦中作樂,給假肢取了一個名叫“庫斯伯特吧”(這個名字在未來會給霍爾惹出一個笑話)
在結(jié)束了修正后霍爾回到了歐洲,被派往威尼斯領(lǐng)事館繼續(xù)做文職工作。隨后,她前往愛沙尼亞。霍爾在工作了一段時間后,再次申請成為外交官員時,她的申請被斷然拒絕,上級給出的理由是:一個裝著假肢的人會影響國家的對外形象。
當時的美國國務(wù)卿科德爾·赫爾回應了霍爾的申請,委婉的告知她更加適合在領(lǐng)事館從事一些不需要走出辦公室的工作。有些生氣的霍爾當即表示,“老娘要進京,要告御狀,在大統(tǒng)領(lǐng)面前告御狀”,寫信給當時美國大統(tǒng)領(lǐng)羅斯福,但是信件已讀不回,完全沒有消息。所有晉升的希望都破滅了,隱隱透著若不是因為你是個殘疾婦女,就連現(xiàn)在的工作都保不住的意思。高傲霍爾在1939年3月辭去了大使館的工作。
難道就這么結(jié)束,沒有自己的用武之地了,夢想破滅了嗎。然而一場“歐洲的小團建改變了一切”1939年9月1日,德軍入侵波蘭,二戰(zhàn)爆發(fā)了。
霍爾先是前往倫敦,試圖加入英國陸軍女子部隊,但是因為美國人的出面而被拒絕。她轉(zhuǎn)道法國巴黎,作為志愿者加入法國第九炮兵團,為法國軍隊駕駛救護車。很難想象霍爾在有一條腿是假肢的情況下如何駕駛救護車,接送傷員。這份工作會長久嗎,顯然不會。
眾所周知,二戰(zhàn)中的法國在希特勒的“熱情下”,沒堅持多久,就投入了德國的懷抱,法國在德國“熱情的攻勢下”堅持了42投降了。在得知法國投降后霍爾人都麻了,你好帶是一個歐洲大國,咋只堅持了42天就投降了。
霍爾隨即從巴黎逃往倫敦,由于戰(zhàn)爭的開始,英國人沒有跟之前一樣被拒絕霍爾。由于人手緊缺,再加上語言優(yōu)勢被英國特別行動委員會招募,成為該組織首名女性外線特工,并于1941年重返法國,代號“杰曼”。 在那里,她憑借自己的美國國籍,以記者身份完美融入《紐約郵報》。身材高挑、一頭紅發(fā)、具有貴族氣質(zhì)的女人迅速與周圍鄰里打成一片。在維希期間,霍爾先是擔任“聯(lián)絡(luò)員”,協(xié)調(diào)英國情報機構(gòu)和法國地下組織之間關(guān)系。然后,她開始協(xié)調(diào)補給和武器,賄賂當?shù)毓賳T,沒過多久她就變成了維希地下網(wǎng)絡(luò)的實際負責人。幾個月內(nèi),霍爾打造了一個運行良好且不斷擴展的線人網(wǎng)。她獲得的信息來源非常特別,比如剛到法國的時候,霍爾也曾在一所修道院落腳,她說服了修女們幫助她傳遞情報。另外她與當?shù)氐囊患椅堪菜慕?jīng)營者杰曼·古林是好朋友,因為士兵們經(jīng)常光顧這地方,所以,獲得的信息也是五花八門。
雖然一切看似無比順暢,但霍爾心中明白,她的舉動始終是在刀尖上跳舞。二戰(zhàn)期間,英國部門一共派往法國 41 名女特工,其中只有26 人活了下來。霍爾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清醒地認識到生存下來才是間諜的第一要務(wù)。
1942年11月,線人阿貝·羅伯特·阿萊什神父言談舉止有些怪異,霍爾從他時不時躲閃的眼神中確認到這一點。當一個同事在馬賽召集同事們開會時,霍爾預感不妙,在長時間敵后的工作中培養(yǎng)起來的預警系統(tǒng),讓他警鈴大作。
她相信自己的直覺,認為會議是一個陷阱。于是,霍爾躲開了這次會議。果不其然,法國當局突襲了會議,逮捕了所有無法及時逃脫的人。在這次慘敗后,霍爾成為少數(shù)仍在法國逍遙的特工之一,也是唯一個有辦法向倫敦傳遞情報的人。
從這之后,霍爾越發(fā)謹慎起來,她學會了在幾分鐘之內(nèi)改變自己的形象。改變發(fā)型、戴寬邊帽、戴眼鏡、用不同的衣服改變身份、有時候她還會往嘴里塞幾片橡膠來鼓起雙頰……“霍爾可以在一個下午的時間里扮演3-4個不同的女人?!?/p>
間諜網(wǎng)的破壞,除了讓霍爾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同時還令她受到英國的懷疑(全手全腳的都沒跑掉,你一個有假肢的咋跑了)。
在面對進入法國的特工大批被捕,一條腿的霍爾卻活得好好的這種情況下,官僚主義的代英,派出了一位監(jiān)督官,用來監(jiān)督霍爾的行動。
當霍爾看著英國派來的,監(jiān)督官,直接讓他 “滾蛋。”
在法國的霍爾利用她龐大的地下網(wǎng)絡(luò),組織過二戰(zhàn)期間最大的一次監(jiān)獄暴動。她利用自己龐大的人脈關(guān)系將各種材料偷偷運進監(jiān)獄,其中甚至有一把鑰匙。被捕的同事們巧妙地挑起監(jiān)獄暴動,然后利用鑰匙成功越獄?;魻杽t在外面幫助越獄者躲避搜捕。
因為霍爾的種種行為,導致她太有名了,以至于她的代號“瑪麗·莫寧”這一化名在里昂傳開,聞到味道的蓋世太保立刻追了過來。霍爾不得不將自己的代號改為伊莎貝爾,后來又改為菲洛梅娜……
在斷的改名,以及潛伏中出現(xiàn)了背叛者。雙重間諜羅伯特·阿萊將虛假的信息傳往英國,這給霍爾的工作造成了不少困擾。而對她恨之入骨的蓋世太保,則在被捕的那些間諜中放出消息,誰能告知他們霍爾的長相特征,誰就將會被釋放。
生命危脅下,總有些意志不堅定之輩將霍爾的特征交代了個七七八八。納粹非常重視,出動了臭名昭著的:里昂的屠夫克勞斯·巴比來追捕她。克勞斯讓人準備了一堆霍爾的“通緝”海報,海報上是一幅霍爾的畫像。
敵人正從四面八方圍攏過來,霍爾卻沒有慌張。她展示出爐火純青的便裝技術(shù),不斷利用假發(fā)和化妝品改換形貌。然而,無論怎么改裝,跛腿卻是藏不住的,久而久之,霍爾漸落下風。
1942年年底,德國人占領(lǐng)了維希法國。霍爾將自己打扮成了一個步履蹣跚的老嫗,設(shè)法趕上了去西班牙的最后一班火車。她沒有告訴任何人,包括關(guān)系最密切的聯(lián)系人。
佩皮尼昂是比利牛斯山腳下法國最南端的城鎮(zhèn),翻過這座雪山,對面就是西班牙。
當霍爾在山間的雪地艱難地行進時,假肢帶來的不便讓她苦惱不已?;蛟S是為了用幽默緩解自己的壓力,她用無線電向倫敦發(fā)了一條信息,聲稱“卡斯伯特”給她帶來了麻煩。不知是不是英國人大多嚴肅刻板,上司竟然沒有理解她的意思,而是苦口婆心地鼓勵她,強調(diào)她對同盟國的極端重要性?!叭绻@個卡斯伯特有麻煩,務(wù)必讓他消失”聽到這霍爾人都懵了,沒有他我咋走路,我飛過去啊,不是都說英國人很幽默,這會咋這樣嚴肅 。
然而此時,活下來才是第一要務(wù),拖著一條假腿,在寒風凜冽冬日徒步穿越比利牛斯山脈,全靠一口氣撐著翻越比利牛斯山到達西班牙,居然在2天內(nèi)走了 50 英里。在到達西班牙后,霍爾以為自己自由了,在想要喘口氣的時候。沒想到西班牙警察圍了上來,二話不說他們以無證越境的理由抓住她,并且將這個狼狽的女人丟進監(jiān)獄。坐牢期間,霍爾想方設(shè)法聯(lián)系上了美國大使館,在美國大使的證明下,她被釋放。
霍爾返回倫敦,接到的卻是一個悲痛的消息。德國破壞了她一手打造的間諜網(wǎng),并且抓捕了剩余的特工,并且將他們送進了集中營。
在這樣的打擊之中霍爾,她向上級要求返回法國,以便報復德國佬,讓德國人知道老娘不是吃素的。但是英國方面拒絕了她的請求,他們覺得霍爾已經(jīng)暴露,現(xiàn)在回去完全是“鯉魚打挺入魚網(wǎng)-自投羅網(wǎng)”。
也許是霍爾在跟之前的英國特使之間的不愉快。霍爾被留在英國參加了無線電課程。在這種無聊的學習下,她仿佛感受到了祖國在召喚,對啊在這個世界上不只有英國需要特工想要了解德國情況,美國也需要啊。(打工人給誰干不是干啊,在一棵樹上吊死干啥)霍爾馬上聯(lián)系了,美國戰(zhàn)略情報局,希望能得到一份工作。美國戰(zhàn)略情報局,一聽這個好啊,在這個時代居然有人,為資本主義無償發(fā)光發(fā)熱。
在美國的安排下1944年3月,她再次回到通緝她的法國,這一次的身份是美國的戰(zhàn)略服務(wù)辦公室情報人員。傳說她這一次是背著裝有假肢的背包空降到這片土地上的,也有記載說是乘坐摩托艇。
為了避免被蓋世太保發(fā)現(xiàn),霍爾不得不進行更巧妙的偽裝,她把自己弄成名老年農(nóng)婦的樣子,穿著沉重的麻布裙子,用填充物塑造笨拙的身材,她還故意放慢走路的步伐,以掩蓋自己腿部的殘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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