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陳明，你說這世上的人情，到底值多少錢？”
“什么意思？” “就是親情啊，愛情啊，友情啊，這些關(guān)系能用錢來衡量嗎？”
“怎么會想這個？”
“你說，如果一個人掏空口袋給你送禮，然后你又把錢原封不動地還回去，這算什么？”
“算...考驗？”
“或者算一種無言的拒絕？”
“也可能是另一種形式的饋贈。”
01
陳明坐在辦公室加班，屏幕的藍(lán)光映在他疲憊的臉上。身后的同事們已經(jīng)陸續(xù)離開，整層樓只剩下他一個人。手機(jī)震動起來，是妻子林小雨的消息：“明天記得去買岳母的生日禮物?！?/p>
陳明放下鼠標(biāo)，揉了揉太陽穴。他打開手機(jī)銀行，看著余額數(shù)字，一陣頭疼。三個月前的車貸剛剛扣款，賬戶里的數(shù)字比他預(yù)想的要少了不少。他點開家庭共享賬戶，心里盤算著這個月還有多少開支。
晚上十點，陳明開車回到小區(qū)，疲憊地拖著步子走進(jìn)電梯。推開家門，屋內(nèi)飄來一陣飯菜香。
“回來啦？洗手吃飯吧，我熱了你愛吃的紅燒排骨。”林小雨從廚房探出頭，笑容溫暖。
陳明點點頭，放下公文包，去洗手間洗了手。兩人坐在餐桌前，餐廳的燈光溫馨卻照不進(jìn)他們沉默的空間。
“明天我想去看看我媽準(zhǔn)備的宴會場地，你有空嗎？”林小雨打破沉默。
“不好意思，我明天還有個項目要趕?！标惷鲓A了一塊排骨，低頭不語。
林小雨放下筷子，嘆了口氣：“陳明，這是我媽六十大壽，你就不能擠出點時間嗎？你這樣讓我很難做。”
“我又不是故意的，公司最近真的很忙?！标惷饔行┎荒蜔?。
“每次說到我父母的事，你就是這態(tài)度。你看看人家李娜的老公，每個周末都帶著他們?nèi)ソ加?，過節(jié)還送大禮。”
陳明放下碗筷：“你要是非得這么比較，我也沒辦法。我盡力了。”
飯后，陳明坐在陽臺上，給發(fā)小張曉峰打電話。
“老張，岳母生日，送什么合適？”
張曉峰咧嘴一笑：“還能送什么？你岳母那個級別，紅包少了不夠看，貴重物品又怕不合心意。干脆直接給現(xiàn)金，兩萬起步吧，老人家最喜歡實惠的?！?/p>
陳明倒吸一口冷氣：“兩萬？我這個月賬戶就剩三萬多了?！?/p>
“兄弟，這就是結(jié)婚的代價。再說你怎么也是個中層管理了，拿出兩萬不丟人?！?/p>
掛了電話，陳明看著城市的夜景，點燃一支煙。明明是自己的錢，卻要這樣左右為難。
周末，陳明回了父母家。他爸陳建國正在修理舊收音機(jī)，媽媽張?zhí)m在廚房忙活。
“兒子，你來了？快坐。”陳建國戴著老花鏡，手里的螺絲刀停了下來。
“爸，我岳母下周生日，你覺得我該送什么禮物？”陳明在父親對面坐下。
“送什么禮物？按我說，一個小蛋糕，一束花就行了?，F(xiàn)在的老丈人丈母娘，要求太高?！标惤▏鴵u搖頭。
張?zhí)m端上一盤削好的蘋果：“孩子他爸，別這么說。小雨父母也不容易，培養(yǎng)一個女兒不簡單。我覺得，明明你能給多少就給多少，心意到了就行。”
“我想給兩萬。”陳明小聲說。
“兩萬？”陳建國驚訝地看著兒子，“你們剛買車，哪來這么多錢？”
“我自己有點積蓄，沒事的?！标惷鞅荛_父親的目光。
臨走時，張?zhí)m塞給陳明一個信封：“這是我和你爸的一點心意，給你添補(bǔ)家用?！?/p>
陳明推辭不過，只好收下?；氐杰?yán)?，他打開信封，里面是五千元現(xiàn)金。他眼睛一熱，差點掉下淚來。
回家路上，陳明在一家銀行取了兩萬元現(xiàn)金。他把新鈔一張張理平，裝進(jìn)紅色的信封，心中五味雜陳。
晚上，林小雨問他岳母的禮物準(zhǔn)備得怎么樣了。
“準(zhǔn)備好了，你不用擔(dān)心?！标惷骱喍痰鼗卮稹?/p>
“準(zhǔn)備了什么?。课遗履阌窒裆洗我粯?，隨便買個保溫杯就完事了?！绷中∮曜穯?。
“你到時候就知道了，保證不會讓你失望?！标惷鬓D(zhuǎn)身去洗澡，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
熱水沖在身上，他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xiàn)出岳父母第一次見他時的場景。那頓飯他吃得如坐針氈，岳母王麗華的每一個眼神都像是在審視，而岳父林大勇雖然不說話，眼睛卻一直盯著他的舉止。從那以后，每次去岳父母家，他都像是去參加考試。
02
岳母的生日宴會定在一家高檔酒店。陳明和林小雨到達(dá)時，大廳已經(jīng)布置得喜氣洋洋。
“小雨來了！”王麗華迎上前，目光卻先在陳明手中的禮盒上停留了一秒，才轉(zhuǎn)向女兒。
“媽，生日快樂！”林小雨給了母親一個擁抱。
陳明規(guī)規(guī)矩矩地叫了聲：“媽，祝您生日快樂，身體健康。”
王麗華笑著點頭：“來了就好，快進(jìn)去坐。你岳父在里面陪客呢?！?/p>
宴會廳里已經(jīng)坐了不少人，多是王麗華的親友。林大勇坐在主桌上，正和幾位老友聊天。看到陳明和小雨，只是點點頭，示意他們坐下。
親戚們一個接一個地送上禮物。有送金鐲子的，有送名牌包的，還有送高檔補(bǔ)品的。每一份禮物拿出來，都引起一陣贊嘆。陳明坐在角落，手心微微出汗。
“小雨女婿，你們帶什么禮物來啦？”一位阿姨笑瞇瞇地問。
林小雨正要回答，陳明站了起來，走到岳母面前，雙手遞上紅包：“媽，這是我和小雨的一點心意，祝您長命百歲?！?/p>
王麗華接過紅包，笑容可掬：“有心了，有心了?！彼S手拆開，當(dāng)看清里面的金額時，眼睛明顯亮了一下。
“哎呀，太多了，太多了?！蓖觖惾A嘴上說著，卻把紅包收進(jìn)了包里。
宴會上，王麗華對陳明格外熱情，一會兒讓他坐主桌，一會兒給他夾菜，還向親戚介紹他在哪家公司工作，職位多高。陳明應(yīng)付著，心里卻沒什么喜悅。
吃到一半，陳明起身去洗手間。經(jīng)過廚房時，他聽到里面?zhèn)鱽碓滥负退憬愕恼勗挕?/p>
“這女婿怎么樣？”姐姐問。
“還不錯，至少知道孝順。不像有些人家女婿，空著手來，撐著肚子走?！痹滥傅穆曇衾餄M是得意。
“送了多少？”
“兩萬?！?/p>
“喲，還挺大方?！?/p>
“這不算什么，聽說他們剛買了車，估計是要緊巴巴的。不過知道尊重長輩，這一點還算過得去。”
陳明站在門外，心里像是被澆了一盆冷水。原來在岳母眼里，他的價值就是一個會孝敬的提款機(jī)。
回到宴會上，陳明的臉色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但心里卻堵得慌。這頓飯，他吃得味同嚼蠟。
宴會結(jié)束，眾人告別。王麗華突然從里屋拿出一個精致的木箱，遞給陳明。
“這是老家的一些土特產(chǎn)，你們帶回去嘗嘗。過幾天再打開，里面有些東西需要靜置?！蓖觖惾A神秘地笑著。
“謝謝媽?！标惷鹘舆^箱子，感覺分量不輕。
回家路上，林小雨心情很好：“今天我媽對你的態(tài)度不錯吧？我爸也多看了你幾眼呢?！?/p>
陳明開著車，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
“你送了什么禮物？我媽這么高興?！?/p>
“就一個紅包，也沒什么特別的?！标惷鞑幌攵嗾f。
到家后，林小雨好奇地看著那個木箱：“我們現(xiàn)在打開看看吧？”
“你媽不是說要等幾天嗎？可能是茶葉或者酒之類的，需要醒一醒。”陳明把箱子放在客廳的角落。
接下來幾天，陳明的工作特別忙，每天早出晚歸。送出去的兩萬元讓家庭預(yù)算變得緊張，他開始精打細(xì)算，連平時常去的咖啡店都不去了。
“今天周末，我們?nèi)ド虉隹纯窗?，我想買件新衣服?！绷中∮晏嶙h。
“下次吧，最近開支有點大?！标惷骶芙^了。
“就因為給我媽的兩萬？我們又不是沒錢的人家。”林小雨有些不滿。
“就是想省著點。”陳明不想解釋太多。
他們的關(guān)系因此有些緊張。林小雨覺得陳明斤斤計較，陳明則認(rèn)為妻子不理解他的難處。
周四晚上，陳父陳母來訪?？吹絻鹤鱼俱驳臉幼樱瑥?zhí)m心疼不已。
“兒子，你這是怎么了？臉色這么差。”
“工作忙，沒事。”陳明簡單回答。
臨走時，張?zhí)m悄悄塞給陳明一個信封：“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別推辭了?！?/p>
陳明想拒絕，但看到母親堅定的眼神，最終還是收下了。信封里是五千元。
送走父母，陳明把錢放進(jìn)抽屜，心里一陣酸楚。養(yǎng)兒防老，可現(xiàn)在卻是老人反過來資助兒子。
03
第五天晚上，林小雨提起了那個被遺忘在角落的木箱：“今天都第五天了，我們可以打開看看了吧？”
陳明點點頭，兩人一起把箱子搬到茶幾上。箱子上了鎖，鑰匙就別在鑰匙孔上。打開后，里面整齊地擺放著各種土特產(chǎn)：臘腸、茶葉、筍干、糕點，看起來很普通。
“就這些啊，我還以為會有什么特別的東西?！绷中∮暧行┦?。
陳明拿起最上面的一包臘腸，突然發(fā)現(xiàn)下面壓著一個信封。
“這是什么？”他拿起信封，發(fā)現(xiàn)很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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