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為了保住婚姻,我一次次妥協(xié),先是同意月付一家住進(jìn)來,又把拆遷款交給岳父保管,最后甚至幫醉駕撞人的小舅子頂罪坐牢。
可收獲的卻是房子被賣了,女兒叫別人爸爸,那就別怪老實人也要發(fā)飆了!

01
那天我如果知道自己意識的軟弱,會讓自己去牢里蹲三年,我一定不會同意讓岳父一家人住進(jìn)我家里。
“爸、媽,你們這是……”
我下班回家,發(fā)現(xiàn)岳父岳母竟然帶著行李箱站在我家門口,老婆小芳正熱情地幫他們把行李往屋里搬。
我有點摸不著頭腦。
岳父王建國咧嘴一笑:“聽說你老家要拆遷了?”
我一愣,確實前幾天老家村委會打電話來,說是鎮(zhèn)上要擴(kuò)建,我家那塊地在規(guī)劃范圍內(nèi),估計能拿到不少補償款。
但這事我只跟小芳提過一嘴,沒想到她轉(zhuǎn)頭就告訴了她爸媽?
“是有這事,不過還沒定下來……”
岳母馬上接過話頭:“那不正好嘛!我們來幫你們料理這事。
小芳一個女人家不懂這些,你又要上班沒時間,我和你岳父有經(jīng)驗,能幫你們爭取多拿點錢!”
不等我回應(yīng),他們已經(jīng)大包小包地住了進(jìn)來。
更讓我沒想到的是,一周后,小舅子王小軍也拖著行李箱出現(xiàn)在我家門口。
“姐夫好??!我來投奔你們了!”
小軍露出一副嬉皮笑臉的表情。
“小軍找工作不容易,先在我們這住幾天?!?/p>
小芳在一旁替弟弟解釋。
就這樣,我家一下子從三口之家變成了六口之家。
02
起初我也沒多想,畢竟是親戚,住幾天也無妨。
直到拆遷款到賬那天,事情才徹底變了味。
那天我正在上班,接到鎮(zhèn)政府的電話,說補償款已經(jīng)打到我的賬戶上了,足足一百二十萬。
對我這個普通工人來說,這簡直是天文數(shù)字。
下班后,我迫不及待地趕回家,想和小芳商量怎么規(guī)劃這筆錢。
一進(jìn)家門,就看到岳父岳母和小芳圍坐在餐桌前,看樣子像是在開家庭會議。
看到我回來,三人的談話聲戛然而止。
“老許回來了!”
岳母笑容滿面地招呼我,“聽說錢到賬了?”
我點點頭,還沒來得及開口,岳父就拍板定論:“這樣吧,錢先轉(zhuǎn)到我卡上,我來幫你們保管?!?/p>
我一愣:“為什么要轉(zhuǎn)給您啊?”
岳父皺起眉頭:“你這孩子,什么叫為什么?你一個大老爺們懂什么理財啊?再說了,你們小兩口手頭松,萬一忍不住亂花怎么辦?這么大一筆錢,得有個穩(wěn)妥的計劃。”
小芳在一旁附和:“爸說得對,讓他們幫我們保管安全些,等攢夠了首付,我們就換個大房子?!?/p>
我心里有些不舒服,但看小芳一臉期待的樣子,又不好當(dāng)場反對,只好含糊應(yīng)付:“這事回頭再說吧,我先洗個澡?!?/p>
那天晚上,我私下跟小芳提起這事:“錢還是我們自己保管比較好吧?畢竟是咱們的錢……”
“老許,你這話就不對了?!?/p>
小芳罕見地提高了聲音,“我爸媽是什么人?。克麄冞€能害我們不成?他們是為我們好,怕我們亂花錢。
你要知道,他們這輩子積蓄也沒多少,現(xiàn)在為了我們的事操心,我們應(yīng)該感謝他們才對。”
看她這態(tài)度,我心里更加不安,但礙于面子,也不好多說什么。
第二天一早,在岳父的催促下,我還是把拆遷款轉(zhuǎn)到了他的賬戶上,他信誓旦旦地保證會幫我們買房投資。
03
然而,三個月后的一天,我偶然發(fā)現(xiàn)小舅子竟然開著一輛嶄新的本田思域回來,停在了小區(qū)樓下。
“這車……哪來的?”
我問小芳。
“我弟買的啊,首付用了二十萬,剩下的按揭。”
小芳漫不經(jīng)心地回答。
“他哪來的二十萬?”
我緊追不舍。
小芳有些不自然:“爸媽給的唄,說是獎勵他考上駕照?!?/p>
我直接炸了:“用的是不是我們的拆遷款?”
小芳支支吾吾,不敢直視我的眼睛:“爸說反正錢閑著也是閑著……”
我二話不說沖進(jìn)岳父岳母的房間,質(zhì)問他們?yōu)槭裁磁灿梦业腻X給小舅子買車。
岳父理直氣壯:“怎么叫挪用?都是一家人,錢早晚不都是你們的嗎?再說了,小軍有車了,以后找工作也方便,能早點獨立,不是也減輕你們的負(fù)擔(dān)嗎?”
我氣得發(fā)抖:“那也得問過我和小芳啊!那可是一百多萬??!”
岳母在一旁冷笑:“你這個人真是不知好歹!我們住你家這么久,不是為了照顧女兒是為了什么?現(xiàn)在幫你保管點錢,你還這么小氣,真是狼心狗肺!”
我啞口無言,這頂“忘恩負(fù)義”的帽子扣得我措手不及。
小芳也在一旁抹眼淚,說我不該這么跟她爸媽說話。
我一肚子火無處發(fā)泄,甩門出去了。
這還不是最糟的。
真正的噩夢,是在拆遷款到賬后第四個月的那個夜晚。
04
那天深夜,我和小芳正準(zhǔn)備睡覺,突然聽到樓下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開門一看,小舅子滿臉是血,衣服也撕破了,身后站著面色鐵青的岳父岳母。
“出事了!”
岳父拉著我的胳膊,“小軍撞人了,現(xiàn)在醫(yī)院搶救呢!警察馬上就要來調(diào)查了!”
我一下子懵了:“那趕緊報警?。 ?/p>
“報你媽!”
小舅子突然暴怒,“撞了人我就完了,肯定要坐牢的!”
岳母拽著我的衣服,壓低聲音:“老許,你得幫這個忙。
說是你開的車,你替小軍頂了這個罪!”
“憑什么?”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岳父沉下臉:“你坐牢最多判三年,小軍還年輕,犯了事會毀了一輩子。
再說了,我們不是有錢嗎?你在里面安心呆著,等你出來,我們拿錢補償你?!?/p>
我果斷拒絕:“不可能!這種事怎么能讓我頂罪?那可是人命關(guān)天的大事!”
就在這時,小芳撲通一聲跪在我面前:“老許,求求你了,就幫我弟這一次吧!我們結(jié)婚這么多年,我從來沒求過你什么,就這一次,行嗎?”
我看著跪在地上淚流滿面的妻子,心里一陣刺痛。
岳父見我動搖,立馬使出殺手锏:“如果你不答應(yīng),小芳就跟你離婚,帶著孩子離開你。
反正錢在我這里,你什么都沒有?!?/p>
我們的女兒小雨才五歲,是我的心頭肉。
想到可能失去女兒,我的心一下子軟了。
就這樣,在全家人的“圍攻”下,我答應(yīng)了這個荒唐的請求,在警察來時,聲稱是我酒后駕車撞了人。
三個月后,我因為交通肇事罪被判處有期徒刑三年。
當(dāng)法警押著我離開法庭時,我回頭看了一眼家人。
岳父岳母松了一口氣,小舅子低著頭不敢看我,而小芳……
她的眼淚止不住地流,但誰知道那是不是鱷魚的眼淚?
從那天起,我的人生徹底跌入谷底。
監(jiān)獄的鐵門在身后“咣當(dāng)”一聲關(guān)閉的那一刻,我才真正意識到,我的自由生活結(jié)束了。
05
新犯人入監(jiān)第一課就是剃光頭。
電推子貼著頭皮的嗡嗡聲中,我看著一撮撮黑發(fā)掉落在地,心也跟著一點點沉了下去。
牢房里住著六個人,除了我之外都是些偷竊、斗毆或者詐騙的??汀?/p>
他們看我這個“交通肇事犯”倒是沒什么特別的態(tài)度,因為這在監(jiān)獄里算是“體面”的罪名了。
“老實人吧你?”
上鋪的一個紋身男笑著問我,“看你這樣子,不像是會撞人的主?!?/p>
我沒接話,默默整理著發(fā)下來的囚服和日用品。
第一個月,我?guī)缀跆焯熳鲐瑝?,夢里總是看見被撞傷的那個人——雖然我根本不知道他長什么樣。
小芳來探視時告訴我,那人傷勢不算太重,經(jīng)過治療已經(jīng)脫離危險,這讓我稍微松了口氣。
但隨后的探視卻越來越少。
第一年,小芳每個月都會來看我一次,帶著女兒小雨。
小雨不明白為什么爸爸突然住進(jìn)了這個滿是鐵欄桿的地方,每次都趴在玻璃上,奶聲奶氣地問:“爸爸,你什么時候回家?。俊?/p>
每當(dāng)這時,我都忍不住紅了眼眶。
到了第二年,小芳的探視變成了兩個月一次,而且每次來都是匆匆忙忙的,說幾句話就走。
有一次,我問她拆遷款的事情,她支吾著說錢還在她爸那里,一部分用來租了新房子,其余的在“投資”。
“什么投資?”
我皺起眉頭。
小芳眼神飄忽:“爸找了個投資項目,說是穩(wěn)賺不賠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但隔著玻璃,也無法逼問出更多細(xì)節(jié)。
第二年年底的一天,我意外接到了老媽的電話。
我爸媽常年在鄉(xiāng)下,對我突然“肇事”入獄的事一直很困惑,所以也時不時進(jìn)城來探望我,但我怕他們擔(dān)心,從沒告訴他們真相。
“兒啊,”
老媽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我和你爸去你那套房子,被趕出來了……”
06
“什么?”
我一下子站了起來,“被誰趕出來了?”
“你小舅子……還有你岳父岳母?!?/p>
老媽嘆了口氣,“他們說那套房子現(xiàn)在歸他們了,讓我們不要再來了。
你爸氣得不行,差點又犯了老毛病……”
我爸有心臟病,這事我媳婦和岳父家都清楚。
“我的房子憑什么歸他們了?”
我咬牙切齒地問。
“他們說是你犯罪了,房子算是補償,歸他們理所應(yīng)當(dāng)。
我們也不懂這些,就只好回老家了……”
老媽的聲音哽咽了。
我雙手握拳,指甲掐進(jìn)肉里都不自知。
我替小舅子坐牢,他不僅不感恩,反而霸占了我的房子,趕走了我的父母?
那一刻,我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憤怒和恨意從心底升起。
第三年,小芳的探視徹底變成了走過場。
她最后一次來看我時,身上的首飾和衣服明顯比以前好了不少。
我試探著問她:“你現(xiàn)在是不是住在我們的房子里?”
小芳眼神閃爍:“那套房子太小了,我們換了更大的……”
“那我爸媽……”
小芳打斷我:“他們不習(xí)慣城市生活,回農(nóng)村挺好的。
對了,小雨上學(xué)了,成績不錯……”
接下來的時間里,她滔滔不絕地說著女兒的事,對我的問題避而不答。
臨走時,她欲言又止:“老許,我爸媽說,等你出獄后,最好先找個工作穩(wěn)定下來,再……再回家?!?/p>
我冷笑一聲:“是啊,我得先有個棲身之所,才能‘回家’不是嗎?”
小芳漲紅了臉,匆匆離開了。
那天之后,她再也沒來看過我。
在獄中的最后幾個月,我開始重新審視我和小芳的婚姻,以及那個所謂的“家”。
我真的有那么愛小芳嗎?
我為什么會心軟答應(yīng)頂罪?
是因為舍不得女兒,還是因為我骨子里就是個懦弱的人?
我開始利用監(jiān)獄里有限的資源做研究。
我借來法律書籍,了解交通肇事和偽證罪;我通過同牢犯人的關(guān)系網(wǎng),打聽外面有沒有靠譜的律師;我甚至開始記錄小芳探視時的每一句話,試圖找出其中的漏洞和線索。
三年的牢獄生活改變了我。
從前那個老實巴交、唯唯諾諾的許建國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冷靜、理性,敢于為自己討回公道的男人。
07
刑滿釋放那天,我收拾起簡單的行李,踏出了監(jiān)獄大門。
下一刻,看見門外等待的人,我就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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