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男神堵在我家門口砍喪尸,一刀一個,一刀一個,眼都不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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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異的是,我還能聽到他的心里話:「那女人我想都不敢想,你們這些怪物居然還想啃?」

1

末世來臨的時候我正在睡覺,是被爆炸聲驚醒的。

這不,才剛走出陽臺,就看到隔壁陽臺上,那個老太太被她家老頭子按在地上狂啃,腸子都給拉出來了。

我嚇得尖叫,轉(zhuǎn)身躥出門,結(jié)果硬生生地撞上一堵墻,不對,是一個男人的后背。

我抬起頭的時候,他正好回頭,我就正好對上一雙猩紅的眼睛,當(dāng)時腦子一悶,等我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我已經(jīng)退回家,還把門「砰」一聲給砸上了,關(guān)鍵是合上門之前,我看到那貨的唇角揚起了笑,怪怪的,說不出來什么感覺,好像是討好?

貓眼里。

那男人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我只能看到他的后背,一身黑色長袍,手里還拿著把一米來高的劍。

我正打量著……

他突然抬起劍,一下砍在一個撲過來的男人脖子上。

「砰」一聲。

那男人的頭就砸在地上,我嚇得尖叫,轉(zhuǎn)過身就要去找手機(jī)打報警電話,然后聽到一個陌生的聲音:「那女人我想都不敢想,你們這些怪物居然還想啃?」

我腳步一頓,見鬼了一樣看向四周。

結(jié)果周圍沒人。

那聲音也古怪,在腦海里回蕩一圈就沒了,就在我要去拿手機(jī)的時候,又來了:「我該不會又嚇到她了吧?不可能吧,我剛才沒有露出牙齒吧?我靠,眼睛怎么紅了?」

2

我確定了,這聲音是門外那男的。

我跑過去透過貓眼看出去,他居然正在照鏡子,手持的那面小鏡子還是粉紅愛心款的那種,就像三五歲小姑娘玩過家家,芭比娃娃配套的那種公主粉款式。

哦對!

他的眼睛不紅了,變成了黑瞳,仿佛宇宙黑洞般的幽深。

這貨不是人,我敢肯定,他是個怪物,只有怪物才能在這么小會工夫讓自己的紅眼睛不紅了,關(guān)鍵是他還殺人,就照鏡子那么一小會的工夫,他又手起刀落,砍了兩個人頭,其中一個我還認(rèn)識,是對面家的女主人,之前封控,她還跟我借過鹽。

這貨不只是個怪物,還是個變態(tài)殺人魔!

我沖去拿手機(jī),居然沒電了,手忙腳亂地充電,開機(jī),正要撥出報警電話,就被一大堆的消息給刷屏了,我媽的,我閨蜜的,還有頭條的各種新聞推送,還有無數(shù)個未接電話。

看到是我媽打來的。

我急忙回?fù)苓^去,一秒接通,手機(jī)那頭,我媽的聲音壓得很低,緊張到發(fā)顫:「小靜,是不是小靜?」

「是我,媽,你沒事吧?」

我也下意識壓低聲,同時看了眼門外,擔(dān)心那怪物沖進(jìn)來。

「我跟你爸他們都在地窖里躲著,暫時沒事,你那邊怎么樣?」

「你們躲什么???」

我才剛問出口,立刻想到早之前隔壁家老頭把老太婆啃了的事,立馬沖向陽臺。

3

我勒個去!

這一瞬間我腳一軟,差點沒跌坐地上。

手機(jī)那頭,我媽:「你那邊沒有爆發(fā)喪尸病毒嗎?我們這外頭全都是喪尸,見到人就啃,可恐怖啦。」

我這頭,就在隔壁陽臺,剛才被啃的老太婆沒嗝屁,爬起來了,眼睛已經(jīng)成了死魚色,正跟她家那老頭扒拉著陽臺的防盜網(wǎng),使勁地想往我家方向擠,再一看樓下,十幾個喪尸正在游蕩,有的肢體已經(jīng)殘缺,甚至半邊臉都被啃了,滿嘴滿身都是污血。

「有,我看到了!」

我懂了,門外那怪物不是在砍人,是在砍喪尸。

手機(jī)掛了之后。

我再次透過貓眼看過去,那個男人還背對著門,立劍而戰(zhàn)。

講真!

像個戰(zhàn)神!

他不是怪物,他是我的守護(hù)神!

我這狗腿的心啊,正怎么看這背影怎么順眼的時候,他突然轉(zhuǎn)頭望向我,不對,是望向貓眼。

我嚇得往后一縮,心「噗通」狂顫。

那怪物會不會沖進(jìn)門?

他吃不吃人的?

他該不會是想吃獨食,所以才會守在門外砍喪尸吧?

4

幸好門外沒什么動靜。

我隔了好一會,才又去瞄了一眼,那個男人不見了,貓眼范圍里,看不到他的身影。

地上還有尸體,還看到個人頭,就一個頭了,都還沒死,死魚眼的眼睛還直勾勾地瞪著,嘴巴還在動,嘴里似乎還在啃著什么東西。

這一幕真的太讓人反胃,我沒再看下去。

反正現(xiàn)在被困在這里,總要想辦法活下去,我去盤點物資,也幸虧之前的經(jīng)常性封控,我才有了囤貨的習(xí)慣,米還有三袋,油兩桶,面還有一箱,重點是冰箱的冷凍層里,塞滿了我雙十一搶購來的牛羊肉,只要省吃儉用,茍幾個月沒問題。

最怕的還是停電。

我家只有一個充電寶,反正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插上電了,還有筆記本電腦,也已經(jīng)在充電狀態(tài)中。

至于水……

我是真沒囤水的習(xí)慣,想了想,還是把家里所有的鍋碗瓢盆都裝滿,免得真停起水來茍不下去。

正想著還有什么事需要做,門外傳來動靜。

我急忙去瞄,那個男人又回來了,那把劍上烤串似的串著幾個人頭,另一只手拖著個沒了頭的尸體的腳,正在往外走。

奇奇怪怪的!

想不明白他在搞什么,難道是帶回家當(dāng)烤串?

這也不奇怪,他是怪物嘛,怪物吃人都不奇怪,吃喪尸就更不奇怪了。

然后最奇怪的事來了。

5

沒一會,這貨又回來了,手里居然拿著拖把,他在拖地?

我勒個去!

他還挺愛干凈的啊,來來回回拖了好幾遍。

反正我門前是看不到喪尸了,就連之前掉地上那個頭也沒了,連血污都已經(jīng)被清理干凈。

做完這一切。

他又守在門口了,手里還立著那把擦得锃亮的長劍。

這種感覺就很奇怪,就那種他也不是想破門而入吃了我,而是想守在門外保護(hù)我的那種感覺。

但憑什么啊?

我很肯定我不認(rèn)識他。

我祖祖輩輩都是很普通的農(nóng)民,也不可能會認(rèn)識這種大佬級別的怪物,所以他為什么要保護(hù)我?

「媽,我問你件事啊。」

趁著還有信號,我給我媽發(fā)了個消息:「就我們家有沒有供奉什么大神,或者認(rèn)識什么神仙之類的?」

「關(guān)二爺啊!」

「你奶奶天天給關(guān)二爺上香你忘啦?」

「還有你姥姥,天天去禮拜堂禱告,算是供奉上帝吧。」

我媽秒回,停了一會,又發(fā)來一句:「你問這個干什么?」

「媽,說起來你都不信,外頭有個手持長劍的大佬正在給我守門,我還很肯定他不是人?!?/p>

「不是人?難道真是關(guān)二爺?」

6

「不過關(guān)二爺拿的是關(guān)公刀啊,你再看看,是不是關(guān)公刀?!?/p>

「不是,就那種長劍?!?/p>

我還特意搜了張圖給我媽看,那邊停了好一會,才終于回話:「你奶奶說這不是關(guān)公刀,這把長劍看著就像是古代的將軍用的那種,咱們家也沒出過將軍啊?!?/p>

「對了,他的眼睛還會變紅?!?/p>

我想到那男人說的話,露出牙齒之類的,難道他的牙齒很恐怖?

門外一點動靜都沒。

我好幾次透過貓影看出去,都是只看到背影,那男人就像是雕像一樣,一直守在我家門口。

反正我媽他們也研究不出個所以然。

臨近中午,我正準(zhǔn)備泡碗面,突然想到門外那人,不知道他吃不吃面。

萬一人家不是吃喪尸肉而是吃面的,那我光顧著自己吃不管他,這也太白眼狼了。

總之猶豫了好久。

還是磨磨蹭蹭地來到門后,透過貓眼,小心翼翼地問:「那個……你吃不吃面啊?」

他猛地一下轉(zhuǎn)過頭,望向貓眼。

我看到那毫不掩蓋的驚喜,還有腦海里乍然響起的聲音:「她要請我吃面,哈哈哈她請我吃面?!?/p>

我???

正疑惑腦海里聲音怎么回事,就聽到他說:「吃?!?/p>

很淡定,很清冷。

然而,我的腦海里還回蕩著:「怎么辦?她是不是要開門讓我進(jìn)去了?」

他還拿出了鏡子,使勁地打量著:「我的發(fā)型有沒有亂?我的眼睛有沒有紅……」

我拉開門的一瞬間,他已經(jīng)把鏡子收起,握緊著劍,板著臉很嚴(yán)肅,像我們學(xué)校那個訓(xùn)導(dǎo)主任。

但很帥!

隔著貓眼看不清楚。

現(xiàn)在近距離這么一瞄,這貨帥得讓我找不出形容詞。

特別是那雙黑眸,仿佛宇宙里的黑洞,一旦對上,靈魂就會被卷吸進(jìn)去,只有沉淪,無法自拔。

「她在看我。」

「怎么辦?」

「我是不是該說什么?」

他的臉肉眼可見地變紅,明明神情嚴(yán)肅清冷,我腦海里卻嘰嘰呱呱盡是他手腳無處擺放的窘迫。

我發(fā)現(xiàn)了,我能聽到他的心聲。

這貨表面嚴(yán)肅冷靜還透著殺氣,內(nèi)心卻敏感又二逼,還羞澀,像是沒有談過戀愛的小處男。

7

「你要進(jìn)來嗎?」

我問他,他也沒說話,只是長腿一跨就進(jìn)門了。

然后我把門一關(guān),他還杵在那里,像個門神,還是那么冷酷,然后內(nèi)心:「進(jìn)來了,然后呢?怎么辦?」

「你隨便坐啊,我去沖個泡面?!?/p>

我指了指沙發(fā),然后去廚房,然后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人家救了我的命,我才只是請人吃泡面?

這不符合我們家的待客之道,被我爺知道,肯定要一拐杖打斷我的腿。

總之不說大魚大肉吧,好歹做點人家愛吃的。

所以我又折回去,問他:「嗨,你有沒有什么想吃的???」

龍蝦鮑魚我是做不出來的。

反正問一問,體現(xiàn)一下待客之道,總之我已經(jīng)想好拿只雞跟魚出來,好歹有魚有肉不失禮數(shù)。

「沒有!」

他真的好冷,惜字如金,然而事實是:「啊啊啊,小靜問我有沒有什么想吃的,她關(guān)心我!」

我的腦子都要被吵爆了,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他認(rèn)識我,他知道我叫小靜,他還知道我家。

所以問題來了。

他到底是誰,難不成真是我姥供奉的關(guān)二爺?

8

但這形象真不太符合。

關(guān)二爺有絡(luò)腮胡子,他沒有,關(guān)二爺拿的是關(guān)公刀,他拿的是長劍,而且關(guān)二爺應(yīng)該不會啊啊啊這種。

我從冰箱拿出了雞和魚。

正要起身,發(fā)現(xiàn)他來了,站在廚房門口,正在小心翼翼地偷瞄著我的冰箱。

我一回頭。

他立馬板起臉立在那,像個門神。

我:「……」

這貨真的很表里不一的那種,就我一扭頭看他,立馬又冷又酷,我一不看他,二哈本性。

真的……

比如我現(xiàn)在一回頭,他的聲音立刻在我腦海里吵吵吵:「小靜在給我做好吃的,好感動,好賢惠……」

我這雞跟魚都還沒下鍋。

他就:「好香啊,看著就好吃,啊啊啊,我終于要吃到小靜給我做的菜了……」

反正也不知道他怎么聞到的香。

總之有一點我很確定,就這貨對我沒有惡意,相對于吃我的肉,他更想吃我做的飯。

我做的飯菜不難吃的,要不然也不敢獻(xiàn)丑。

但這貨吃了口飯而已,竟然哭了。

這就很過分了。

9

我人都傻了啊姐妹們,當(dāng)時我正夾塊雞肉,他突然發(fā)出了嗚咽聲,我一看,他眼淚都掉進(jìn)碗里了,嚇得我手抖到把雞肉都掉了。

「你干嗎???」

我只想說,再不合胃口,也不至于哭吧?

「沒事,眼睛進(jìn)沙?!?/p>

他抬起頭,冷冷地看了我一眼,低頭撥飯,內(nèi)心卻是:「嗚嗚嗚,太感動了,這飯?zhí)贸粤恕!?/p>

你們明白我這是啥心情嗎?

懵逼又凌亂。

所以我的廚藝已經(jīng)爐火純青到這個地步了,隨便一口飯,都能活生生地把個大佬給吃哭了。

哦不對!

我認(rèn)真地捋了捋思路,有可能是因為他不是人,太久沒吃到這人間煙火飯,所以才這么大反應(yīng)。

「喜歡就多吃點吧?!?/p>

我換了雙公筷,給他夾雞肉,夾魚,還特別貼心地把魚刺給挑掉。

他突然頓住,盯著我。

我正要說點什么,他突然起身沖了出去。

哦,沒有沖出門。

去的洗手間,哭得一抽一抽的,我腦海里全都是他的聲音:「小靜對我太好了,嗚嗚嗚……」

就因為我給他夾了個菜,他就要哭成狗了?

我很疑惑,姐妹們,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大佬思維?

10

就在我猶豫著要不要進(jìn)去看看什么情況,或者安慰一下這位已經(jīng)哭成狗的大佬的時候,門開了。

大佬就站在門后,面無表情,又冷又酷。

如果不是他眼睛還濕漉漉的,像只走丟了的麋鹿,我還真會懷疑剛才聽到的那些全都是幻覺。

「你沒事吧?」

這種對視的場面很尷尬,我好不容易才擠出聲音。

他板著個臉,聲音極冷:「沒事,吃飯?!?/p>

他還惦記著吃飯吶,大長腿一跨,跟我擦肩而過,然后我又聽到了:「小靜又關(guān)心我了,嚶嚶嚶,小靜還是這么善良又可愛,不行,我要忍住,不能哭,不能丟人?!?/p>

我:「……」

此時此刻,我就像是秋風(fēng)中那棵要黃了的樹,凌亂得很啊。

這大佬也太不按套路出牌了,愛哭,愛嚶嚶嚶,還怕丟人,不過講真,我膽子肥了點。

因為我發(fā)現(xiàn)了,大佬對我沒惡意。

11

他只是喜歡給我守門,飯一吃完,他立馬就走到門外去了,還貼心地帶上門,立劍而站。

我從貓眼里只能看到他后背。

講真,一米八九的大佬,背影偉岸,真的很有安全感。

我媽他們給我發(fā)了好幾條信息,老家那邊喪尸病毒暴發(fā)得也很厲害,就連隔壁的王嬸一家都變異了,他們現(xiàn)在被迫躲在地窖里,雖然暫時不至于餓肚子,但也不是長久之計。

閨蜜最慘,她住在另一個小區(qū),現(xiàn)在被堵在臥室里,門外是她兩個室友,已經(jīng)變異成喪尸,就等著啃她。

「小靜,我該怎么辦???」

閨蜜發(fā)來的文字,還配著爆哭的表情,講真,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不過相對來說我的處境算是最好的。

我又去瞄了眼門外。

大佬不見了,走道里靜悄悄的,我也不敢開門,正猶豫著怎么辦的時候,他拖著一具尸體出來了,我一眼認(rèn)出是隔壁那個被她老頭啃了的老阿婆,頭已經(jīng)被爆了,沒動靜了。

12

他又在清理喪尸了。

不光是那個老阿婆,那個老頭也被拖出來了,一個接著一個,就這么從我門前被拖走,然后我還聽到他的碎碎念:「你們這些臟東西,別想在這里惡心了我的小靜?!?/p>

我絕對沒聽錯,他說的是我的小靜。

就在之前,他嘴里還都是那女人,吃過一頓飯之后,我就從那女人變成了他的小靜。

我懷疑他暗戀我,不過我不敢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