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宴會廳的水晶吊燈將整個空間照得通明,六十支蠟燭在蛋糕上搖曳生輝,映照著李淑芬妝容精致的臉龐。她穿著定制的暗紅色旗袍,脖子上戴著那串程志遠去年送她的珍珠項鏈,正笑容滿面地接受著親朋好友的祝福。

"程老師,您夫人今天真漂亮!"鄰居王阿姨笑著對站在一旁的程志遠說道。
程志遠微微頷首,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微笑:"是啊,她一直很漂亮。"
他的目光穿過人群,落在正被幾位老姐妹圍著的李淑芬身上。她笑得那么開心,那么自然,仿佛這三十年來的一切都不曾發(fā)生過。程志遠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西裝口袋里的那個小盒子,心跳平穩(wěn)得連他自己都感到驚訝。
"爸,該您致辭了。"女兒程雪輕輕碰了碰他的手臂,小聲提醒道。
程志遠點點頭,整了整領帶,緩步走向宴會廳中央的麥克風。他的步伐穩(wěn)健,絲毫看不出這是一個已經(jīng)六十五歲的老人。會場漸漸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這個平日里沉默寡言的男人身上。
"各位親朋好友,感謝大家今天來參加我妻子李淑芬的六十歲生日宴會。"程志遠的聲音低沉而清晰,沒有一絲顫抖,"我和淑芬結(jié)婚三十八年了,今天,我有一份特別的禮物要送給她。"
他從西裝內(nèi)袋掏出那個精致的黑色絨面盒子,緩緩打開。全場屏息凝神,期待著看到什么珍貴的珠寶首飾。然而盒子里靜靜躺著的,只是一把普通的銀色鑰匙。

李淑芬臉上的笑容凝固了,她困惑地看著那把鑰匙,又看向丈夫:"老程,這是..."
"這是錦繡花園8棟1203室的鑰匙。"程志遠平靜地說道,聲音不大卻足以讓每個人聽清,"一套全新的三居室,精裝修,隨時可以入住。"
會場響起一陣驚嘆聲和掌聲。在我們這個二線城市,錦繡花園是出了名的高檔小區(qū),一套三居室至少值三百萬。能在妻子六十大壽時送出這樣的大禮,任誰都會羨慕不已。
李淑芬的臉上浮現(xiàn)出驚喜和感動:"老程,你太破費了!我們現(xiàn)在的房子住得好好的..."
"不,這套房子不是給我們的。"程志遠打斷她,眼神突然變得銳利起來,"這是給你和周建國的。"
一瞬間,整個宴會廳鴉雀無聲。我站在一旁,感覺自己的血液都凝固了。周建國——那個我從記事起就認識的"周叔叔",此刻正坐在主桌旁,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我叫程雪,今年三十四歲,是程志遠和李淑芬的獨生女。從小到大,我們家在外人眼里都是模范家庭——父親是重點高中的數(shù)學老師,母親是醫(yī)院護士長,我乖巧懂事,成績優(yōu)異。但只有我們自己知道,這個看似完美的家庭背后,藏著一個公開的秘密。
周建國,我母親的初戀情人,也是她長達三十年的婚外情對象。
我第一次意識到周叔叔和母親關系不一般,是在我十歲那年。那天我放學早,回到家發(fā)現(xiàn)母親和周叔叔在客廳里,兩人靠得很近,周叔叔的手搭在母親肩上。看到我進門,他們迅速分開,母親慌亂地整理著頭發(fā)。

"小雪回來了?"母親強作鎮(zhèn)定地問,"餓了吧?媽媽去給你熱飯。"
周叔叔則若無其事地笑著摸了摸我的頭:"小雪又長高了,真像你媽媽年輕時。"
那時的我還不懂這意味著什么,只是本能地感到不舒服。直到初中二年級,我才從表姐那里得知了真相。
"你不知道嗎?"表姐驚訝地看著我,"你媽和周叔叔的事,親戚們都知道??!"
"什么事?"我心跳加速。
表姐壓低聲音:"他們...哎,反正不是普通朋友關系。你爸也知道,但從來沒說過什么。"
那天晚上,我哭著質(zhì)問母親。出乎意料的是,她沒有否認,只是嘆了口氣:"小雪,有些事情很復雜。周叔叔是媽媽很重要的朋友,但媽媽也愛你爸爸,我們一家人會一直在一起的。"
"那爸爸知道嗎?"我顫抖著問。
母親點點頭,眼神閃爍:"他知道...我們有自己的相處方式。"
第二天,我鼓起勇氣敲開了父親書房的門。他正在批改作業(yè),看到我紅腫的眼睛,放下鋼筆示意我坐下。
"爸,"我直接問道,"您知道媽媽和周叔叔的事嗎?"
父親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仿佛我問他的是今天的天氣如何。他摘下老花鏡,緩緩開口:"知道。"
"那您為什么不...為什么..."我不知道該如何表達我的困惑和憤怒。
"為什么不離婚?為什么不鬧?"父親替我說完了問題,聲音平靜得可怕,"小雪,人生很長,有些事不是非黑即白的。我選擇了自己認為對的道路。"
"可這對您不公平!"我?guī)缀跏呛俺鰜淼摹?/p>
父親輕輕搖頭:"公平是相對的。我選擇了忍耐,是因為我認為值得。"
從那天起,我開始用新的眼光看待這個家庭。我發(fā)現(xiàn),盡管母親和周叔叔的關系幾乎是公開的秘密,但父親從未表現(xiàn)出任何不滿或怨恨。他依然是那個盡職的丈夫和父親,每天按時回家,周末陪母親逛街,甚至在周叔叔來家里做客時,也能保持基本的禮貌。
這種詭異的平衡一直持續(xù)到我大學畢業(yè)、工作、結(jié)婚。隨著年齡增長,我逐漸理解了那個年代離婚對女性的影響,也明白了父親選擇隱忍的部分原因——為了我的成長,為了家庭的完整,也為了母親在社會上的顏面。
但我始終無法理解的是,父親——那個在課堂上教導學生"做人要有骨氣"的數(shù)學老師,怎么能忍受這樣的屈辱?他真的一點都不在乎嗎?
答案在母親六十歲生日這天揭曉了。
三個月前,母親突然宣布要辦一場盛大的六十壽宴。這很反常,因為她一向不喜歡張揚,往年生日都是家人簡單吃頓飯。
"媽,何必這么麻煩?"我試探著問,"就咱們一家人慶祝不好嗎?"
母親堅決地搖頭:"六十歲是大生日,必須好好辦。再說了,這些年收了那么多禮金,也該回請一下。"
父親坐在沙發(fā)上看報紙,一言不發(fā),仿佛這事與他無關。
"爸,您覺得呢?"我轉(zhuǎn)向父親。
父親放下報紙,平靜地說:"你媽高興就好。"
就這樣,母親開始籌備她的壽宴,親自挑選酒店、擬定菜單、確定賓客名單。而父親則默默配合,開車送她去考察場地,陪她試菜,表現(xiàn)得像個體貼的丈夫。
直到我看見賓客名單上周建國的名字被特別標注"VIP",還要安排在主桌,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媽,這不太合適吧?"我委婉地提醒,"周叔叔坐主桌,爸爸..."
"有什么不合適的?"母親不以為然,"周叔叔是我們家老朋友了,不請他反而奇怪。"
我偷偷觀察父親的反應,他卻像沒聽見一樣,繼續(xù)看他的報紙。這太反常了,父親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好說話了?
隨著壽宴臨近,我注意到父親的行為有些異常。他開始頻繁外出,有時一整天不見人影;他開始整理書房,把一些舊物分類打包;他甚至去做了新發(fā)型,買了套價格不菲的西裝。這些變化太不像平時的父親了。
"爸最近怎么了?"我問丈夫,"感覺他怪怪的。"
丈夫搖搖頭:"誰知道呢,可能是為了媽的壽宴吧。"
壽宴前一周,我偶然看見父親站在穿衣鏡前反復練習微笑和說話。他的表情堅定而自信,與平日里那個沉默寡言的老人判若兩人。那一刻,我隱約感覺到,有什么大事要發(fā)生了。
宴會廳里,程志遠的話如同一顆炸彈,將原本歡樂的氣氛炸得粉碎。李淑芬的臉色由紅轉(zhuǎn)白,又由白轉(zhuǎn)青,嘴唇顫抖著卻說不出話來。周建國低著頭,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老程,你胡說什么呢?今天是我生日..."李淑芬終于擠出一句話,聲音干澀得像是砂紙摩擦。
程志遠沒有理會她,而是轉(zhuǎn)向身后的工作人員:"請把投影儀打開。"
隨著投影幕布緩緩降下,一張泛黃的老照片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年輕的李淑芬和周建國在一棵梧桐樹下相擁,照片右下角清晰地標注著日期:1985年9月12日。
"這是你們的第一張合影,拍攝于我們結(jié)婚三周年紀念日那天。"程志遠的聲音冷靜得可怕,"當時我在學校帶高三畢業(yè)班,經(jīng)常加班,你們就有了更多獨處的時間。"
照片切換到下一張:李淑芬和周建國在一家餐廳共進晚餐,兩人舉杯相視而笑。
"1992年,小雪七歲那年,你們開始定期在這家'老地方'餐廳約會。每個月第二個周四,雷打不動。"

照片繼續(xù)切換:公園長椅上的依偎,電影院里的背影,甚至還有他們手牽手走進一家賓館的監(jiān)控截圖。每一張照片都配有精確的日期和地點,時間跨度從八十年代中期一直到去年冬天,記錄了他們關系的每一個階段。
全場鴉雀無聲,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聞。我站在一旁,雙腿發(fā)軟,無法相信父親竟然收集了這么多證據(jù)。這些年來,他表面上裝作視而不見,暗地里卻將一切記錄在案?
"還有這個。"程志遠從西裝內(nèi)袋取出一疊文件,緩緩展開,"我請人調(diào)查了家庭資產(chǎn)的流向。李淑芬,過去十五年,你一共從我們聯(lián)名賬戶中轉(zhuǎn)出兩百四十八萬元,全部存入你和周建國的聯(lián)名賬戶。這些錢,都是我們夫妻共同財產(chǎn)。"
李淑芬伸手想搶那些文件,卻被程志遠輕松避開。
"別急,這些復印件我都會給你。"程志遠繼續(xù)道,"還有那套房子的產(chǎn)權證,我已經(jīng)辦好了過戶手續(xù),明天你就能拿到。三十年的感情,也該有個像樣的歸宿了。"
周建國終于坐不住了,他站起來,臉色通紅:"老程,有什么話我們私下說,別在這么多人面前..."
"私下?"程志遠冷笑一聲,"三十年了,你們的事全城人盡皆知,還有什么好私下的?周建國,我今天不是來找你麻煩的,我是來還你們自由的。"
說完,程志遠轉(zhuǎn)向全場賓客,深深鞠了一躬:"感謝各位今天來參加我妻子的壽宴。接下來還有一個重要的事情要宣布——我和李淑芬的婚姻,到此結(jié)束。"
他從口袋里拿出另一份文件,平鋪在主桌上:"這是離婚協(xié)議書,我已經(jīng)簽好了。李淑芬,如果你同意,現(xiàn)在就可以簽字。如果不同意,我會在下周一正式向法院提出離婚訴訟。"
熱門跟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