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地名人名虛構(gòu),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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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媽,您聽說了嗎?那架飛機失事了?!崩钚∑颊驹诙顷柵_上,望著院子里翻飛的落葉,聲音輕得像一片羽毛。

“什么飛機?”母親劉桂香的聲音從廚房傳來,刀剁在菜板上的聲音停了一下。

“就是今天那架從杭州到北京的航班,我姐坐的那班?!彼氖种杆浪肋謾C,等待母親的反應(yīng)。

劉桂香的臉從廚房門口冒出來,嘴角微微抽動:“你說,你姐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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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我叫李小蕓,三十二歲,一家科技公司的副總裁。

中秋節(jié)那天早上,我提前改簽了航班,想給家里一個驚喜。

我沒告訴任何人,想看到他們驚訝的表情。飛機降落在老家機場時,天還沒黑。我打車回家,路過小區(qū)門口的花店,買了一束百合。

站在家門口,我掏出鑰匙,卻沒有立刻開門。隔著門,我聽見家里熱鬧的聲音。爸媽、弟弟,還有幾個叔叔阿姨的聲音都在。他們好像在慶祝什么。

我本想直接開門,但聽到“小蕓”這個名字時,我停住了手。

“小蕓真的……沒了?”是二叔的聲音,他聽起來很震驚。

“航空公司剛剛打電話來的,說是已經(jīng)確認了,那架飛機失事,全機無一人生還。”我爸李國強的聲音很平靜,甚至有些興奮。

我愣在門口,把耳朵貼在門上。

“那她那家公司怎么辦?”弟弟李小明問。

“還能怎么辦,她又沒結(jié)婚,沒孩子,你是她唯一的親弟弟,當然是你繼承啊?!蔽覌寗⒐鹣愕穆曇魝鱽?。

我的心跳突然加速。他們在說什么?他們以為我死了?而且他們……似乎很高興?

“兒子,你姐的錢都是你的。”我爸說完,房間里爆發(fā)出一陣笑聲。

我站在門外,手指發(fā)抖。這是個誤會,一定是航空公司弄錯了什么。但為什么他們聽起來這么高興?

我沒有開門,悄悄退后幾步,靠在走廊的墻上,緩緩蹲下來。這種時候,正常的反應(yīng)不應(yīng)該是悲痛欲絕嗎?為什么他們聽起來像是在慶祝?

我拿出手機,才看到新聞推送——“杭州飛北京航班失事,傷亡情況待確認”。這是我原本應(yīng)該乘坐的那班飛機。

我沒有開門,而是悄悄走到隔壁單元的樓梯口,坐在那里思考。家里的監(jiān)控可以通過手機APP查看,我打開APP,開始觀察家里的情況。

通過監(jiān)控,我看到餐桌上擺滿了菜,全是我愛吃的。桌子中間放著一瓶香檳,爸爸正在給每個人倒酒。

“來,干一杯?!卑职峙e起杯子,“小蕓這孩子,為家里做了最后一件好事。”

我的心像被刀割了一樣。我忍著眼淚,繼續(xù)看監(jiān)控畫面。

“我早說過,她這個人太要強,非要自己創(chuàng)業(yè),累死累活的。你看現(xiàn)在,人沒了,錢卻留下來了?!眿寢屝χf,舉起杯子和爸爸碰杯。

“嫂子,話不能這么說,小蕓好歹是你親閨女啊?!倍逵悬c尷尬地說。

“二弟,你不知道,這孩子從小就跟我對著干。結(jié)婚不結(jié),生孩子不生,非要跟男人似的去打拼。我每次去寺廟都求菩薩讓她早點想通,沒想到菩薩給了我另一種答案?!眿寢屝Φ酶_心了。

我的淚水終于流了下來。原來在媽媽心里,我一直是個負擔(dān),是個不聽話的孩子。她甚至求菩薩讓我早點死。

“姐,你在天上看著吧,你的公司我一定會經(jīng)營好的?!钡艿芘e起酒杯,對著天花板說。

“你懂什么經(jīng)營,你那個網(wǎng)吧開了三次都倒閉了。”爸爸白了他一眼,“公司當然是賣掉,變現(xiàn)金更實在?!?/p>

“爸,那可是價值幾個億的公司啊,就這么賣了?”弟弟不滿地說。

“幾個億也是紙面上的,你以為那么好賣?。砍弥F(xiàn)在公司還在正常運轉(zhuǎn),趕緊找買家,能賣多少是多少?!卑职趾墁F(xiàn)實地分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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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通過監(jiān)控看著這一切,心如刀絞。這就是我的家人,我拼命想要得到認可的家人。在他們眼里,我的價值就是我死后能給他們留下多少錢。

02

我沒有回家,而是去了附近的酒店開了個房間。我需要時間冷靜,需要時間思考。

躺在酒店的床上,我想起小時候,每次考試拿第一名回家,媽媽總是說:“有什么用?將來還不是要嫁人。”而弟弟只要不是最后一名,就能得到夸獎和零花錢。

大學(xué)畢業(yè)后,我放棄了國外讀研的機會,回來創(chuàng)業(yè)。父母從來沒有給我一分錢,我靠著貸款和熬夜工作,一步步把公司做大。

去年公司估值終于突破了五億,我以為他們會為我驕傲,結(jié)果他們只關(guān)心我什么時候結(jié)婚生子。

現(xiàn)在我明白了,在他們心里,我活著沒有價值,死了才有價值。

第二天一早,我通過監(jiān)控看到家里人都起床了。媽媽在廚房里忙碌,做著一桌豐盛的早餐。

爸爸在客廳打電話,似乎在跟律師咨詢遺產(chǎn)繼承的事情。弟弟坐在沙發(fā)上,瀏覽著我公司的網(wǎng)站,嘴角帶著笑容。

門鈴響了,二叔來了。他的臉色不太好看。

“哥,嫂子,你們昨天通知我小蕓出事了,我一宿沒睡好。航空公司那邊有新消息嗎?”二叔問道。

“二弟啊,已經(jīng)確認了,小蕓確實在那架飛機上。”爸爸拍拍二叔的肩膀,語氣中沒有一絲悲傷。

“那遺體呢?要不要去認領(lǐng)?”二叔追問。

“航空公司說飛機是在海上失事的,基本找不到遺體了。他們會給賠償金的。”爸爸回答道。

我通過手機看著這一切,心中的憤怒越來越強烈。我決定不再沉默,是時候給他們一點教訓(xùn)了。

我登錄了自己的銀行賬戶,把個人賬戶里的錢全部轉(zhuǎn)到了一個新開的賬戶中。然后,我給公司發(fā)了一封郵件,說我要休假一個月,期間不接任何電話和郵件。

接著,我又給航空公司打了電話,確認了那架失事飛機的情況。

確實有一架從杭州飛往北京的飛機出了故障,但并不是完全失事,而是緊急迫降在海面上,有部分傷亡。航空公司表示他們正在核對乘客信息,會盡快通知家屬。

我明白了,航空公司可能確實給我家打過電話,但他們一定是弄錯了什么,或者家里人故意曲解了信息。

下午,我再次通過監(jiān)控看到家里的情況。媽媽請來了一個“大師”,說是要做法事超度我。那個穿著袈裟的胖子在客廳里搖著鈴鐺,嘴里念念有詞。

“劉女士,你女兒的魂魄現(xiàn)在很不安寧,她不愿意離開人間。”大師神神叨叨地說。

“大師,求您想想辦法,讓她安心去吧。她生前太要強了,我怕她的靈魂也不肯安息。”媽媽一臉虔誠地說。

“需要做一場大型法事,超度她的靈魂,讓她魂飛魄散,不再留戀人間?!贝髱熒酚薪槭碌卣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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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飛魄散?我冷笑一聲。我活得好好的,他們卻想讓我魂飛魄散。

“大師,需要多少錢?”爸爸問道。

“這種大型法事,至少需要十萬八千?!贝髱熣f。

“這么多?”爸爸有點猶豫。

“李先生,你女兒的公司值幾個億呢,這點錢算什么?如果她的靈魂不安息,可能會糾纏你們家人,影響你們繼承她的財產(chǎn)啊?!贝髱熝普T。

爸爸和媽媽對視一眼,同時點了點頭。

“好,大師,就按你說的做?!卑职终f。

我看著這一切,心中的傷痛已經(jīng)麻木。我決定要讓他們繼續(xù)表演下去,看看他們能做到什么程度。

03

第三天,家里人決定去機場詢問情況。通過監(jiān)控,我看到他們?nèi)蔽溲b——爸爸西裝革履,媽媽一身黑衣,手里拿著紙巾,時不時假裝擦眼淚。弟弟也換上了正裝,一反常態(tài)地顯得很正經(jīng)。

他們出門后,我悄悄回到了家。我需要拿些個人物品,也想看看家里有什么變化。

推開門,撲面而來的是菊花的氣味??蛷d的茶幾上擺著我的照片,周圍放著白色的菊花。地上還有一些紙錢,看樣子是昨晚燒的。

我走進自己的房間,發(fā)現(xiàn)門上貼著黃紙符,上面寫著“安靈”二字。房間里的東西已經(jīng)被動過了,我的包包、首飾盒都被翻開過,一些值錢的東西不見了。

我的筆記本電腦還在桌上,但已經(jīng)被打開了。他們一定是在找密碼和賬戶信息。

我冷笑一聲,拿出手機,給我的律師發(fā)了條信息,簡單說明了情況,并讓他準備好相關(guān)文件。

拿好需要的東西后,我又悄悄離開了家。剛走到小區(qū)門口,就看到一輛出租車停下來,二叔從車上下來。

我趕緊低下頭,戴上口罩和墨鏡,假裝在看手機。二叔從我身邊走過,沒有認出我。

回到酒店,我通過APP看到二叔進了家門,在客廳里走來走去,看著我的遺照和那些法事用的東西,表情很復(fù)雜。

他拿出手機,似乎要打電話,但猶豫了一下,又放下了。然后,他坐在沙發(fā)上,長長地嘆了口氣。

幾個小時后,爸媽和弟弟回來了。他們的表情不太好看。

“怎么樣?”二叔問道。

“航空公司那邊亂七八糟的,賠償金還沒定下來。”爸爸煩躁地說。

“那確定小蕓真的在那架飛機上嗎?”二叔追問。

“當然確定了,航空公司都通知我們了,還能有錯?”媽媽不耐煩地說。

“可是我聽說那架飛機并不是完全失事,而是迫降在海面上,有生還者。要不我們?nèi)メt(yī)院看看?”二叔建議道。

“二叔,都說了全機無一人生還,你這是什么意思?”弟弟突然插嘴,語氣很不友好。

“我只是覺得,作為家人,我們應(yīng)該確認清楚?!倍鍒猿值馈?/p>

“確認什么?你是不是覺得我們盼著小蕓死?”媽媽突然提高了聲音。

“嫂子,我不是這個意思。”二叔有些尷尬。

“行了,二弟,我知道你關(guān)心小蕓。但是事實就是這樣,我們都很難過,但也要面對現(xiàn)實?!卑职执驁A場說。

二叔沒再說什么,但表情明顯不太信服。

04

接下來的幾天,家里人開始籌備我的“葬禮”。通過監(jiān)控,我看到媽媽請來了更多的“大師”,做各種法事。爸爸則忙著聯(lián)系我公司的人,試圖了解公司的情況。

弟弟最為積極,他甚至去了我的公司,自稱是我的弟弟,要接管公司。

但他被公司的高管禮貌地“請”了出來,因為我之前已經(jīng)通知過公司,說我在休假中,任何人來都不要相信。

我通過監(jiān)控看到弟弟氣沖沖地回到家,向爸媽抱怨:“那些人太不識抬舉了,居然敢把我轟出來!等我真正接管了公司,第一件事就是把他們?nèi)块_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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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明,別急,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卑职职矒崴拔覀兊孟茸叻沙绦?,證明小蕓確實已經(jīng)不在了,然后才能正式繼承她的財產(chǎn)和公司?!?/p>

“那得等多久?。俊钡艿懿荒蜔┑貑?。

“快了,那個大師不是說要做七七四十九天的法事嗎?等法事做完,我們就可以去法院申請了?!眿寢屨f。

我冷笑一聲。他們還真是打算長期表演下去啊。

這天晚上,我決定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我黑進了家里的智能家居系統(tǒng),把所有的燈都設(shè)置成了定時開關(guān)。半夜十二點,全屋的燈突然同時亮起,又同時熄滅,反復(fù)三次。

通過監(jiān)控,我看到爸媽和弟弟被嚇得從床上跳了起來,面面相覷。

“怎么回事?”媽媽驚恐地問。

“可能是電路問題?!卑职终f,但聲音明顯發(fā)抖。

“會不會是姐姐回來了?”弟弟小聲說,臉色發(fā)白。

“胡說八道!”媽媽呵斥道,但她自己也明顯很害怕,緊緊抓著被子。

“明天再請大師來看看吧,可能是小蕓的靈魂不安寧?!卑职痔嶙h道。

我看著他們驚慌失措的樣子,心中升起一絲快感。既然他們?nèi)绱伺瓮宜溃俏揖妥屗麄兒煤谩耙姽怼币粓觥?/p>

第二天,那個自稱大師的胖子又來了。他在屋子里轉(zhuǎn)了一圈,神神叨叨地說房子里有很重的怨氣,是我的靈魂不愿離去。

“大師,那怎么辦啊?”媽媽緊張地問。

“需要加強法事的力度,同時要多燒些紙錢,讓她在陰間也能過得好,她才會安心離去?!贝髱熣f。

“要燒多少?”爸爸問。

“越多越好。你們想想,她活著的時候那么有錢,死了以后當然也不能受委屈。至少要燒幾十萬的紙錢吧?!贝髱熞槐菊?jīng)地說。

“幾十萬?”爸爸猶豫了。

“李先生,您女兒的公司價值幾個億,這點紙錢算什么?如果她的靈魂因為不滿足而糾纏你們,那可就麻煩了?!贝髱熝普T。

爸爸和媽媽對視一眼,終于點頭同意了。

大師離開后,我又黑進了家里的音響系統(tǒng),在半夜播放了一些奇怪的聲音,把他們嚇得夠嗆。

通過監(jiān)控,我看到他們第二天都是頂著黑眼圈起床的。媽媽甚至提議要搬家,說房子鬧鬼了。

“搬什么搬,這套房子值兩千多萬呢,就這么扔了?”爸爸反對道。

“可是小蕓的靈魂一直在這里啊,我怕?!眿寢岊澏吨f。

“迷信!”爸爸呵斥道,但他的表情也不太自然。

這時,門鈴響了。二叔來了。

“二弟,你怎么又來了?”爸爸有些不耐煩。

“哥,我一直覺得有些事情不對勁?!倍逯苯诱f道,“我去航空公司問了,他們說那架飛機上并沒有李小蕓這個乘客?!?/p>

爸媽和弟弟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什么?不可能!”爸爸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

“航空公司可能弄錯了?!眿寢尲泵ρa充。

“不,我確認過了,名單上確實沒有小蕓的名字。而且我還問了醫(yī)院,傷員名單里也沒有她?!倍鍒远ǖ卣f,“小蕓可能根本就沒有坐那架飛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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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里一片寂靜,所有人都不知道該說什么。

“那她人呢?”弟弟小聲問道。

“這正是我想知道的?!倍蹇粗麄?,眼神中帶著懷疑,“你們收到過航空公司的正式通知嗎?或者警方的通知?”

爸媽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我明白了?!倍謇湫σ宦暎澳銈兏揪蜎]有確切的消息,就擅自認定小蕓死了,甚至開始籌劃如何繼承她的財產(chǎn)。你們這是在盼著她死??!”

“二弟,你這話太難聽了?!卑职纸K于找回了聲音,“我們也是聽到消息,以為是真的。”

“是啊,二叔,我們也很傷心的?!钡艿芗傩市实卣f。

“傷心?”二叔嗤笑一聲,“我來這里這么多次,從沒見你們掉過一滴眼淚。反而是在討論如何處理小蕓的公司和財產(chǎn),如何做法事讓她'魂飛魄散'。這就是你們所謂的傷心?”

爸媽和弟弟無言以對,臉上露出尷尬和惱怒的表情。

“我決定去報警。”二叔突然說,“如果小蕓真的出事了,警方會調(diào)查清楚。如果她沒事,那你們這是在干什么?”

“二弟,別沖動。”爸爸急忙阻止,“有什么事我們自己家里解決,別鬧到警察那里去?!?/p>

“是啊,二叔,家丑不可外揚啊?!钡艿芤矌颓坏?。

“我不管那么多,我要找到小蕓,或者確認她的情況。如果你們阻止我,那只能說明你們心虛。”二叔態(tài)度堅決。

05

二叔摔門而出后,家里的氣氛變得緊張起來。

“他會報警嗎?”弟弟擔(dān)憂地問。

“應(yīng)該不會,他是自己人?!卑职终f,但語氣中也帶著不確定。

“萬一警察來查怎么辦?”媽媽緊張地問。

“怕什么,我們又沒做什么違法的事。最多就是搞錯了消息而已?!卑职謴娮麈?zhèn)定地說。

但我能看出他們都很緊張。這時,門鈴?fù)蝗豁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