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警察讓開身,云漠就看到了他們身后的厲嶼白。

云漠愣了愣,驀然冷笑一聲。

剛才他讓保安把厲嶼白趕走,厲嶼白就把警察召來。

“警察先生,誤會了,我沒有拐帶他的妻子?!?/p>

厲嶼白冷冷的瞥了一眼云漠泛紅的唇,眸光一暗,閃過一蹙冷光,徑直就推開云漠,進了屋。

他一進屋,一眼就看到了靠在沙發(fā)上,頭發(fā)披散,水光瀲滟的溫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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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臟突地一跳,幾乎感受到了真切的刺痛。

他直接上前,拉起溫僮:“跟我走?!?/p>

這時警察和云漠也跟著進來了,看到屋里糾纏的兩個人,眼神變得嚴肅:“你不是說你誘拐他妻子,這是誰?”

確切的來說,是溫僮身上。

“請跟我們走一趟吧?!?/p>

兩位警官對云漠亮出了銀手鐲。

溫僮立刻明白了此刻是怎么回事,沒想到厲嶼白為了把自己弄回去,竟然叫來了警察。

她幫忙解釋:“警官,是這樣的,我失憶了,然后厲嶼白就說你們面前這個男人是我老公,他的老婆另有人選,這件事情,你隨便問一個朋友,或者公司的人,他們都知道?!?/p>

她說話時,就是對著厲嶼白說的,帶著挑釁。

厲嶼白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心口像是被一只大手攥住,悶悶地傳來疼痛感。

溫僮看著他一點點泛紅的眼眶,心中升起一股煩悶。

明明是他的錯,卻好像是自己辜負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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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警官還是站在有證的這邊,他對溫僮說:“你們既然是夫妻,如果你和這位先生在一起,厲先生再次控告這位先生的話,我們只好對這位先生展開調(diào)查?!?/p>

為了避免云漠被為難,溫僮最終被厲嶼白帶了回去。

回到了曾經(jīng)住過五年的地方。

溫僮坐在車上,拒絕下去。

厲嶼白一把扛起溫僮進屋。

溫僮拍打著他的背:“放開我——”

進了屋,厲嶼白應(yīng)了她的話,把她放在沙發(fā)上。

溫僮爬起來,就見厲嶼白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目光冷冷的。

她站起來,雖然身高比不上厲嶼白,但至少氣勢上高了一大截:“厲嶼白,你把我弄回來干嘛?”

厲嶼白沙啞著聲音開口:“你看,這里,和從前一模一樣?!?/p>

兩人四目相對。

最終,溫僮不耐煩的妥協(xié)了,她四處看了看,這房子和之前她回來時看到的一模一樣。

她看著這個自己精心布置的家。

家具,就連沙發(fā)上的布,都維持著之前的折痕。

厲嶼白低沉的聲音再度從耳畔傳來:“我們就當(dāng)一切沒有發(fā)生過,這里是你的家,你回來,我也可以當(dāng)一切都沒發(fā)生過,我們……”

我們后面還沒說完,溫僮打斷:“這里不是我的家。”

溫僮對上厲嶼白的雙眼:“這里帶給我的只有痛苦?!?/p>

厲嶼白嘴角縈繞著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