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lián)網(wǎng),部分圖片非真實圖像,僅用于敘事呈現(xiàn),請知悉。

“王明山,你的刑期已滿,可以離開了。”監(jiān)獄長遞過來一個塑料袋。

“三十年了,外面的世界變了多少?”王明山接過袋子,聲音沙啞。

“比你想象的更多?!北O(jiān)獄長看著這位白發(fā)蒼蒼的囚犯,欲言又止,“別忘了去派出所辦理身份證,沒有證件,你寸步難行?!?/strong>

王明山點點頭,眼神中充滿了未知的恐懼與期待,推開了那扇將他與世界隔絕三十年的大門。

誰能想到,就是這次簡單的辦證,會讓一位見慣生死的警察紅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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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陽光刺痛了王明山的眼睛。

監(jiān)獄的大門在他身后緩緩關(guān)閉。

六十歲的王明山站在陌生的世界里,手中緊握著那個裝有全部家當(dāng)?shù)乃芰洗?/p>

袋子里只有一件褪色的襯衫,一條洗得發(fā)白的褲子,和三千塊錢的遣散費。

這就是他三十年牢獄生活的全部饋贈。

他深吸一口氣,空氣中沒有了消毒水和鐵銹的氣味。

取而代之的是汽車尾氣和路邊小吃攤的油煙味。

王明山遲疑地邁出腳步,像個剛學(xué)走路的孩子。

自由來得太突然,他幾乎忘記了該如何行走在沒有高墻和鐵絲網(wǎng)的地方。

監(jiān)獄大門外沒有人等他。

也不會有人等他。

父母在他入獄的第十年和第十二年相繼離世。

妻子在他入獄后的第五年提出了離婚。

兒子王建當(dāng)時只有七歲,被前妻帶走后,他再也沒有收到過任何消息。

王明山站在十字路口,望著來來往往的車輛和行人。

沒有人注意這個穿著過時、神情恍惚的老人。

他掏出監(jiān)獄長給他的紙條,上面寫著他需要去的派出所地址。

一輛公交車停在了站臺前。

王明山猶豫了一下,邁步上前。

“師傅,去南湖路派出所怎么走?”他問司機,聲音因為緊張而有些發(fā)抖。

司機看了他一眼,“坐到終點站,然后換乘16路,三站地就到。”

王明山點點頭,從塑料袋里摸出幾張皺巴巴的錢。

“刷卡或者掃碼?!彼緳C不耐煩地說。

王明山愣住了,“什么卡?什么嗎?”

車廂里的人都看向了他,眼神中充滿了好奇和一絲不屑。

“老人家,我?guī)湍栋?。”一個年輕人走上前,掏出手機在司機面前的機器上晃了一下。

“謝謝,謝謝。”王明山連連道謝,窘迫地找了個座位坐下。

車窗外的景色飛速變化。

曾經(jīng)熟悉的城市早已面目全非。

低矮的平房被高聳的摩天大樓取代。

街邊的小攤被整齊的商鋪代替。

就連人們的穿著也與記憶中截然不同。

王明山感到一陣眩暈,這世界變化得太快了。

終點站到了,王明山下了車,按照司機的指示換乘16路。

公交車在擁擠的街道上緩慢前行。

王明山的思緒卻回到了三十年前的那個雨夜。

那是他生命中最黑暗的一天,也是噩夢的開始。

一場激烈的爭執(zhí),一時的沖動,一條鮮活的生命就此消逝。

當(dāng)法官宣布他被判處三十年有期徒刑時,他幾乎崩潰了。

三十年,足以改變一切。

“南湖路到了!”司機的喊聲將王明山拉回現(xiàn)實。

他匆忙起身,下了車。

派出所就在路對面,一棟嶄新的白色建筑物。

王明山深吸一口氣,緩步走了過去。

這是他自由世界的第一站,也是重建身份的開始。

派出所大廳里人來人往。

電子顯示屏上閃爍著各種號碼。

工作人員隔著玻璃窗口與市民交談。

王明山站在門口,不知所措。

一切都與記憶中的派出所大相徑庭。

沒有嘈雜的人群,沒有紙質(zhì)表格,沒有煙霧繚繞。

取而代之的是靜謐有序的環(huán)境和電子化的設(shè)備。

02

“請問您需要辦理什么業(yè)務(wù)?”一位年輕的女警察注意到了他,走上前詢問。

“我要辦身份證?!蓖趺魃骄o張地回答。

“請先在自助機上取號?!迸熘赶蚪锹淅锏囊慌_機器。

王明山點點頭,走向那臺陌生的設(shè)備。

屏幕上顯示著各種選項,他完全不知道該怎么操作。

“需要幫忙嗎?”身后傳來一個溫和的男聲。

王明山轉(zhuǎn)身,看到一位三十多歲的警官站在他身后。

“我叫李強,是這里的民警?!蹦贻p警官自我介紹道。

“我剛出獄,需要重新辦理身份證?!蓖趺魃街苯诱f道。

他已經(jīng)學(xué)會了不隱藏自己的過去。

三十年的牢獄生活已經(jīng)在他臉上刻下了無法掩飾的痕跡。

李強愣了一下,但很快恢復(fù)了專業(yè)的微笑。

“我來幫您操作。”他在自助機上按了幾下,打印出一張?zhí)柎a紙。

“您先在休息區(qū)等候,叫到號碼后去三號窗口辦理?!崩顝妼⑻柎a紙遞給王明山。

王明山道謝后找了個座位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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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區(qū)的椅子很舒適,比監(jiān)獄里的硬板床好多了。

他環(huán)顧四周,看著人們專注地盯著手中的手機屏幕。

三十年前,手機還是奢侈品,而現(xiàn)在,它似乎成了人體的延伸。

王明山感到一陣孤獨和格格不入。

他像個時空旅行者,從過去穿越到了未來。

這個世界運轉(zhuǎn)的規(guī)則他全然不知。

最簡單的日常任務(wù)對他來說都充滿了挑戰(zhàn)。

“A37號,請到三號窗口?!彪娮优曧懫?。

王明山看了看手中的號碼牌,起身走向指定窗口。

窗口后坐著一位中年女警,面無表情地盯著電腦屏幕。

“請出示您的舊身份證和戶口本。”她例行公事地說道。

“我沒有,這些都遺失了?!蓖趺魃浇忉尩?,“我剛剛服刑結(jié)束?!?/p>

女警抬頭看了他一眼,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

“請?zhí)峁┠男彰?、出生日期和原住址?!彼恼Z氣變得正式。

王明山報出了自己的信息。

女警在電腦上快速輸入,然后皺起了眉頭。

“您需要提供刑滿釋放證明?!彼f。

王明山從塑料袋中取出監(jiān)獄給他的文件,遞了過去。

女警仔細(xì)查看著文件,不時在電腦上輸入什么。

王明山站在窗口前,感到時間過得格外緩慢。

他的未來就掌握在這位女警手中。

沒有身份證,他將寸步難行。

無法租房,無法就業(yè),無法融入社會。

“系統(tǒng)顯示您的戶籍已經(jīng)被注銷了?!迸罱K說道,“需要先恢復(fù)戶籍,再辦理身份證?!?/p>

王明山的心沉了下去。

一個簡單的辦證過程變得越來越復(fù)雜。

“這需要多長時間?”他問道,聲音中透露出疲憊。

“正常程序需要兩到三周?!迸卮?,“但考慮到您的特殊情況,我需要請示領(lǐng)導(dǎo)?!?/p>

王明山點點頭,退到一旁等待。

這時,剛才幫他取號的李強警官走了過來。

“有什么問題嗎?”李強詢問道。

女警簡單解釋了情況。

李強思考了一下,說道:“王先生,您跟我來辦公室吧,我們需要了解更多信息?!?/p>

03

于是,王明山轉(zhuǎn)身跟著李強來到了一間簡潔的辦公室。

辦公桌上擺放著電腦和一些文件。

墻上掛著警徽和幾張榮譽證書。

“請坐?!崩顝娭噶酥笇γ娴囊巫樱拔倚枰私庖恍┠谋尘扒闆r,以便加快辦理流程。”

王明山坐下來,雙手放在膝蓋上,像個等待審問的犯人。

三十年的習(xí)慣難以改變。

“您是因為什么罪名入獄的?”李強翻開筆記本,問道。

“過失殺人。”王明山平靜地回答,仿佛在述說別人的故事。

李強的筆停頓了一下,但很快繼續(xù)記錄。

“服刑地點?”

“西山監(jiān)獄?!?/p>

“家屬聯(lián)系方式?”

王明山搖搖頭,“沒有家屬了?!?/p>

李強抬頭看了他一眼,眼神中閃過一絲同情。

“出獄后準(zhǔn)備去哪里?有什么計劃嗎?”李強問道。

這個問題讓王明山沉默了。

他從未想過出獄后的生活。

三十年來,自由對他而言只是一個遙遠的夢想。

現(xiàn)在夢想成真,他卻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我不知道?!彼罱K誠實地回答,“或許找個地方安靜地生活吧?!?/p>

李強點點頭,沒有追問。

“我來幫您加急辦理戶籍恢復(fù)和身份證申請。”他合上筆記本,“可能需要一些時間,您有地方住嗎?”

王明山搖搖頭。

“我會聯(lián)系救助站,為您安排臨時住所?!崩顝娬f道,“您也可以考慮一下刑滿釋放人員安置點?!?/p>

王明山感激地點點頭。

這是他出獄后遇到的第一個真正愿意幫助他的人。

李強起身,“您在這里稍等,我去處理一下您的申請。”

辦公室里只剩下王明山一人。

他環(huán)顧四周,目光停留在墻上的一張照片上。

那是一張警隊合影,李強站在第一排,旁邊站著一位年長的警官。

那位警官的面容讓王明山感到一絲熟悉,卻又說不上來為什么。

三十年的牢獄生活讓他的記憶變得模糊不清。

他閉上眼睛,試圖理清思緒。

三十年前,他因為過失殺人入了獄。

監(jiān)獄的生活簡單又規(guī)律。

起床,勞動,吃飯,休息,就寢。

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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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明山在監(jiān)獄里學(xué)會了木工。

他的手很巧,能將一塊普通的木頭雕刻成精美的藝術(shù)品。

獄警們常常會給他特別的訂單,為妻子或女友雕刻禮物。

這給了他一些小小的特權(quán),比如額外的洗澡時間或者更好的食物。

但他從不濫用這些特權(quán),只是安靜地完成自己的工作。

木工成了他在鋼筋水泥圍墻中的一方天地。

在刨木的聲音中,他能暫時忘記自己的處境。

刻刀劃過木頭的觸感,讓他保持著與外界的一絲聯(lián)系。

久而久之,他的木雕技藝越發(fā)精湛。

小到戒指、發(fā)卡,大到桌椅、柜子,無一不是出自他手。

監(jiān)獄工廠的主管甚至動過讓他出獄后留在工廠工作的念頭。

但那只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想,因為三十年太長了。

監(jiān)獄里的獄友來了又走。

有的服完刑期獲釋,有的被減刑提前離開,有的老死在牢房里。

只有王明山,一直待在那里。

他成了服刑時間最長的囚犯。

甚至有些獄警都是在他入獄后才參加工作的。

04

新來的獄警看他的眼神中帶著好奇。

老獄警們則習(xí)慣了他的存在,把他當(dāng)成了監(jiān)獄的一部分。

“老王頭又在做木工了”,這句話幾乎成了監(jiān)獄里的一道風(fēng)景。

年輕的犯人會向他請教各種問題,像對待一位長輩。

他從不拒絕,耐心解答,成了監(jiān)獄中某種意義上的精神支柱。

時間對他而言,早已失去了意義。

日歷上的數(shù)字不過是墻上的符號,與他無關(guān)。

他不再計算還剩多少天可以出獄,因為數(shù)字太大,大到讓人絕望。

他不再期待自由,只是機械地活著。

一日三餐,勞動八小時,偶爾在院子里散步,看云卷云舒。

睡前會讀一本書,大多是其他犯人看完丟棄的舊書。

他最喜歡歷史書,因為那能讓他感受到時間的長河和自身的渺小。

日子就這樣平靜地流淌,如同監(jiān)獄外墻上的青苔,緩慢而無聲地蔓延。

直到監(jiān)獄長告訴他刑期已滿,可以離開的那一天。

那是一個普通的周三早晨,他正在工廠刻一個木盒。

監(jiān)獄長親自來到工廠,把他叫到了辦公室。

“王明山,你的刑期已滿,下周一你就可以離開了。”監(jiān)獄長的聲音平靜而公事公辦。

消息來得太突然,他幾乎不敢相信。

他愣在那里,手中的木刻刀掉在了地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自由,對他而言已經(jīng)是個陌生的概念。

就像一個被遺忘在角落的夢,突然被人拂去灰塵,重新展現(xiàn)光彩。

最初的幾年,他每天都數(shù)著日子。

在牢房的墻上刻下一道道痕跡,記錄著時間的流逝。

幻想著重獲自由后的生活。

他會去看看家人,找一份正常的工作,也許還能和妻子兒子團聚。

但隨著時間推移,這種幻想逐漸淡去。

痕跡越刻越多,希望卻越來越少。

特別是當(dāng)他得知父母相繼去世,妻子已經(jīng)改嫁,兒子下落不明后。

那是第十二年的一個冬天,他收到了妹妹的來信。

信中平淡地敘述了這些變故,仿佛在描述他人的故事。

他讀完后,把信紙撕碎,散落在牢房的地上。

那天晚上,他哭了,這是入獄以來的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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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白,即使出獄,也不會有人等他。

沒有家,沒有親人,沒有朋友。

他將孤身一人面對這個陌生的世界。

一個已經(jīng)與他脫節(jié)三十年的世界,一個他可能無法適應(yīng)的世界。

這個念頭讓他恐懼。

監(jiān)獄最后一晚,他躺在熟悉的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

明天,他將告別這個囚禁了他三十年的地方。

告別那些成為家人的獄友。

告別那個被歲月磨平棱角的自己。

迎接他的,將是一個全新而陌生的世界。

這個世界會接納一個曾經(jīng)的殺人犯嗎?

他不知道答案。

但他知道,他必須面對這一切。

因為這是命運給他的第二次機會。

他必須珍惜。

李強回到辦公室時,手里拿著一個文件夾。

“王先生,我查了一下記錄?!彼恼Z氣有些猶豫,“您入獄前住在東湖小區(qū)是嗎?”

王明山點頭,“沒錯,101棟2單元303室。”

這個地址,他已經(jīng)在心里重復(fù)了三十年。

那是他曾經(jīng)的家,曾經(jīng)的避風(fēng)港。

“那個小區(qū)已經(jīng)拆遷重建了?!崩顝娬f道,“現(xiàn)在是東湖花園?!?/p>

王明山苦笑,“我猜到了。三十年,什么都變了。”

李強翻開文件,繼續(xù)道:“根據(jù)記錄,當(dāng)年拆遷時,您的房產(chǎn)由您前妻王麗處理了?!?/p>

王明山點點頭,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驚訝。

這在意料之中。

“您有沒有其他親屬的聯(lián)系方式?”李強問道。

王明山搖頭,“都斷了聯(lián)系?!?/p>

李強看著眼前的老人,感到一陣難以言喻的同情。

三十年的牢獄生活已經(jīng)在他身上留下了無法磨滅的痕跡。

深陷的眼窩,佝僂的背,粗糙的雙手。

更重要的是,那雙眼睛里透露出的迷茫和孤獨。

05

“您能告訴我當(dāng)年案件的詳情嗎?”李強問道,“如果不方便,可以不說?!?/p>

王明山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整理思緒。

“那是1994年的一個雨夜?!彼_始講述,聲音低沉而平靜。

“我下班回家,發(fā)現(xiàn)鄰居張偉在我家門口。”

“他喝得爛醉,說要找我老婆算賬?!?/p>

“我不知道他在說什么,就讓他回家睡覺。”

“他不肯走,說我老婆欠他錢不還。”

“我知道這不可能,我老婆從不欠人錢?!?/p>

“爭執(zhí)中,他動手推搡我,我失去了平衡?!?/p>

“他也一起摔倒,頭部撞在了樓梯的鐵欄桿上。”

“當(dāng)時我以為只是輕傷,就扶他回了家?!?/p>

“誰知道,第二天早上他死了,我立刻跑去自首?!?/p>

王明山停下來,深吸一口氣,繼續(xù)道:

“法院認(rèn)定是過失殺人,判了我三十年?!?/p>

“也許是因為張偉的父親當(dāng)時是市里的領(lǐng)導(dǎo)?!?/p>

李強皺眉,“三十年?過失殺人最高只判七年啊?!?/p>

王明山苦笑,“當(dāng)時還有其他指控。”

“張偉家人說我是蓄意殺人,還說我偷過他家東西?!?/p>

“我沒有辯解的機會,也請不起律師?!?/p>

“最后就這樣了?!?/p>

李強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這樣的故事在他的職業(yè)生涯中聽過不少。

司法不公在那個年代并不少見。

特別是當(dāng)受害者有權(quán)有勢時。

“您的兒子現(xiàn)在多大了?”李強突然問道。

王明山愣了一下,“應(yīng)該37歲了吧,如果還活著的話?!?/strong>

“沒事,我們可以查到。”

隨后,李強快速查閱起系統(tǒng),突然,他停了下來,神情變得異常復(fù)雜。

“名字是叫王建?”李強問道,聲音有些顫抖。

“是!就叫這個!他現(xiàn)在怎么樣?”他急切地問道。

李強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打開電腦,快速敲擊鍵盤。

幾分鐘后,他轉(zhuǎn)動屏幕,指著一個人事檔案。

“是這個人嗎?”他問道。

“太久沒見了,但我可以確認(rèn)他就是我兒子王建。”王明山顫抖著伸出手,輕輕觸摸屏幕。

“他的眉尾有顆痣,就在這里?!?/strong>

“原來是您啊...”李強聽到王明山的話,頓時眼眶就紅了,眼淚止不住地流下來。

王明山見他這樣卻懵了,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