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lián)網(wǎng)，部分圖片非真實圖像，僅用于敘事呈現(xiàn)，請知悉。
我盯著那張褪色的尋人啟事，呼吸幾乎停止。
照片里的小男孩穿著紅色的小毛衣，露出兩顆缺了門牙的笑容。
這是我七歲時的樣子，我能認出來。
但尋人啟事上寫的名字是“程帆”，不是“李繼宗”。
我不由得掏出手機，撥通了上面的號碼?！澳?，請問是程先生嗎？我想問一下關于二十多年前的一個尋人啟事...”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接著一個沙啞的聲音讓我的世界天翻地覆......
01
那是一個周六的早晨。
我回老家探望父母，順便處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城市在變化，老街區(qū)正在拆遷改造，記憶中熟悉的地方變得面目全非。
我走在路上，看著周圍的變化，有些恍惚。
“李繼宗，別發(fā)呆了，快過來幫忙?！眿寢屧趶N房里喊我。
我放下背包，走進廚房。媽媽正在切菜，一如既往地忙碌。她個子不高，頭發(fā)已經(jīng)有些花白，但精神很好。
“媽，我來吧?！蔽医舆^她手中的菜刀。
“不用，你剛到家，休息一下。晚上你爸要回來，我準備多做幾個菜。”媽媽笑著說。
我在廚房幫了一會兒忙，媽媽讓我去街上買些調(diào)料。我拿起錢包，走出了家門。
老家的小區(qū)不大，出門走幾步就是老街區(qū)。這里的很多房子都已經(jīng)貼上了拆遷公告，一些居民已經(jīng)搬走了。
街道上人不多，大多是些老人在曬太陽聊天。
我經(jīng)過一面斑駁的墻壁，上面貼滿了各種廣告和通知。
正準備繞過去時，一張褪色的紙片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那是一張尋人啟事，已經(jīng)被風吹日曬得發(fā)黃，但內(nèi)容依然清晰可見?？瓷先ハ袷呛芏嗄昵暗臇|西，但沒有被清理掉。尋人啟事上的照片讓我停下了腳步。
照片中是一個大約七歲的小男孩，穿著紅色毛衣，笑容燦爛。
這張照片非常熟悉，因為那就是我小時候的樣子。我記得那件紅毛衣，是媽媽親手織的，我特別喜歡。
我的心跳加速，感到一陣不可思議。仔細看尋人啟事的內(nèi)容，是尋找一個名叫“程帆”的七歲男孩，于二十多年前在這個城市走失。下面留有聯(lián)系電話和地址。
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這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我的照片會出現(xiàn)在尋人啟事上？而且名字并不是我，而是“程帆”？
我拿出手機，拍下了這張尋人啟事?；丶业穆飞?，我的腦子一片混亂。是不是有什么誤會？也許只是長得像我而已？但那件紅毛衣太特別了，不可能認錯。
回到家，我沒有提這件事。媽媽正在廚房里忙活，爸爸還沒回來。我回到自己的房間，坐在床上，盯著手機里那張尋人啟事的照片。
日期顯示是二十三年前，那時我確實是七歲。但我從來沒有走失過，一直和父母生活在一起。我的出生證明、戶口本、學籍檔案，所有的文件上都寫著我是李繼宗，李家的孩子。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從書柜里翻出家里的老相冊。
翻到七歲之前的照片，發(fā)現(xiàn)數(shù)量很少，主要是五六歲以后的。我小時候的照片不多，這很正常，那個年代拍照并不像現(xiàn)在這么方便。
但翻著翻著，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奇怪的地方。有些照片的背景我完全沒有印象，而且我穿的衣服也很陌生。
更奇怪的是，爸媽給我講述的一些童年故事，在時間上似乎有些沖突。
比如他們說我三歲時摔斷過腿，但又說四歲時帶我去爬山，那時我跑得飛快。如果三歲摔斷過腿，四歲就能跑得那么快嗎？
我開始懷疑自己的記憶。童年的記憶本來就模糊，我不能確定自己是否真的經(jīng)歷過父母所說的那些事情。
02
晚上，爸爸回來了。他是個老實巴交的工人，剛退休不久?？吹轿一貋?，他很高興，拍了拍我的肩膀。
“繼宗，工作順利嗎？”他問道。
“還行，挺忙的。”我回答。
我們一家三口圍坐在餐桌前，媽媽做了一桌子菜。爸爸喝了點酒，臉色紅潤，話也多了起來。他說起我小時候的事，說我從小就聰明，學什么都快。
“記得你小時候有一次，差點被自行車撞到，嚇死我了?！卑职终f，“那時你才五歲，在馬路上亂跑?！?/p>
“是四歲?！眿寢尲m正道，“那時他才上幼兒園?！?/p>
“不對，是五歲，都上大班了?！卑职謭猿?。
媽媽沒再爭辯，轉而給我夾菜。“多吃點，你太瘦了?！?/p>
我看著他們，心里更加疑惑。為什么連這種小事都記不清楚？是時間太久了，還是有什么其他原因？
飯后，我悄悄試著撥打?qū)と藛⑹律系碾娫捥柎a。但提示是空號，不存在的號碼。這很正常，二十多年過去了，號碼早就變了。
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那張尋人啟事像一塊石頭，壓在我心頭。
我決定明天去尋人啟事上的地址看看，那里離這里不遠，是另一個城市。
第二天，我告訴父母我有事要出門幾天，他們沒多問。我開車前往尋人啟事上所提到的城市，這是一個距離老家約兩小時車程的中等工業(yè)城市。
我按照地址找到了那個居民區(qū)。這里曾經(jīng)是一個大型國企的職工宿舍區(qū)，現(xiàn)在已經(jīng)老舊不堪。一些房子已經(jīng)空置，顯得破敗。但還有不少老人依然住在這里，可能是舍不得離開生活了大半輩子的地方。
我在小區(qū)里轉悠，不知道該從哪里入手。正好看到一個老人坐在樹下乘涼，我走過去，打了個招呼。
“您好，請問您在這里住了多久了？”我問道。
老人抬頭看我，眼睛渾濁但有神?！拔迨嗄炅?，從這里蓋起來我就住這兒。”
“那您一定對這里很熟悉了?！蔽艺f，“我想打聽一下，二十多年前這里有沒有發(fā)生過一個小孩走失的事情？”
老人打量了我一會兒，點了點頭?！坝邪?，好幾個呢。工廠那會兒正在改制，大家都忙著找工作，孩子沒人看，走丟的不少?！?/p>
“是一個叫程帆的小男孩，七歲左右?！蔽已a充道。
老人思索了一下，“程帆？這個名字有點印象。那個小孩子父母找了很久，貼了很多尋人啟事。后來好像找到了吧，我記不太清了。你問這個干什么？”
“我是做社會調(diào)查的?！蔽胰隽藗€謊，“想了解一下以前的社會情況。”
老人似乎不太相信，但也沒多問。他告訴我，當年負責社區(qū)工作的王阿姨可能知道更多，現(xiàn)在也住在這個小區(qū)。
在老人的指點下，我找到了王阿姨的家。王阿姨是個六十多歲的女性，精神矍鑠。開門看到我，有些意外。
“您好，王阿姨。我是來打聽一點事情的?！蔽医忉尩?。
“什么事啊，小伙子？”她問。
我把尋人啟事的照片給她看。“我想了解一下這個走失的孩子的情況?！?/p>
王阿姨看了看照片，眼睛一亮。“程帆！我記得這個孩子。那是1998年的事了。他爸爸程海在國企上班，媽媽張麗是衛(wèi)生院的護士。孩子走丟那天，是他媽媽帶他去菜市場，人多眼雜的，一轉眼就不見了?！?/p>
“他們找到孩子了嗎？”我問。
王阿姨嘆了口氣。“我記得他們找了很久，發(fā)傳單，貼啟事，報警，什么都做了。但好像一直沒消息。后來工廠倒閉了，程家夫婦也搬走了，我就不知道后續(xù)了?！?/p>
“您知道他們搬到哪里去了嗎？有沒有聯(lián)系方式？”我問。
王阿姨想了想，走進屋里，翻出一個舊通訊錄?！拔疫@里可能有他們的號碼，不過這么多年過去了，不知道還能不能用?！?/p>
她找到了一個電話號碼，說是程海的表弟的號碼，可能知道程家的現(xiàn)狀。我感謝了王阿姨，記下了這個號碼。
03
離開王阿姨家，我又在小區(qū)里轉了轉。這里的一磚一瓦都透著歲月的痕跡，卻讓我感到陌生。如果我真的是程帆，那我在這里生活過嗎？為什么一點印象都沒有？
我坐在小區(qū)的長椅上，撥通了那個電話號碼。電話接通了，是個中年男人的聲音。
“您好，請問是程海的表弟嗎？”我問道。
“是的，你是誰?。俊睂Ψ絾?。
“我是...一個朋友，想找一下程海。有他的聯(lián)系方式嗎？”
對方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考慮?！澳阏宜惺裁词?？”
“是關于他兒子程帆的事?！蔽艺f。
電話那頭明顯停頓了一下?！俺谭?？你是什么人？”
“我只是想了解一些情況。請問程?，F(xiàn)在住在哪里？”我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
對方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告訴了我程海的電話號碼?！八F(xiàn)在住在省城，退休了。你找他小心點，他這些年身體不太好，別刺激他?！?/p>
我謝過他，掛了電話。現(xiàn)在，我有了程海的聯(lián)系方式，但我需要思考一下該怎么開口。如果我真的是程帆，那我該怎么面對這個可能是我親生父親的人？如果這只是一個巧合，我又該怎么解釋我的來意？
我決定先回酒店，冷靜一下。推開房門，我癱坐在床上，拿出那張尋人啟事的照片仔細端詳。照片上的小男孩笑得那么燦爛，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未來會變成什么樣子。
回到酒店，我沒有立即撥打程海的電話。我需要時間整理思緒，考慮如何開口。
我打開電腦，搜索了一些關于被拐兒童的新聞。很多孩子失蹤幾十年后被找到，家庭團聚的故事。但也有不少孩子一直下落不明，或者已經(jīng)不幸遇害。
我又想起自己的童年。李繼宗，我的名字。從我有記憶開始，父母就這么叫我。學校、戶口本、身份證，所有文件上都是這個名字。
但如果我真的是程帆，那李家是怎么得到我的？是偶然撿到了走失的我，還是...我不敢想下去。
我的父母，那個老實巴交的工人和勤勞樸實的家庭主婦，不可能是拐賣兒童的人。
我打電話給我最好的朋友張明。他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伙伴，現(xiàn)在在一家律師事務所工作。
“繼宗，什么事？”張明接起電話。
“明哥，我有點事想問你。”我猶豫了一下，“如果一個人發(fā)現(xiàn)自己可能是被收養(yǎng)的，他該怎么辦？”
“什么意思？”張明明顯愣了一下，“你是說你自己嗎？”
我把尋人啟事的事情告訴了他，包括我的懷疑。張明聽完，沉默了一會兒。
“這事挺復雜的。”他最后說，“首先，你需要確認這是不是巧合。也許真的只是長得像而已。其次，即使你是被收養(yǎng)的，也不一定是非法的。很多收養(yǎng)是合法的，只是父母沒有告訴你而已?！?/p>
“但如果是非法的呢？”我問。
“那就更復雜了。”張明嘆了口氣，“涉及到法律責任。但已經(jīng)過去二十多年了，很多證據(jù)可能已經(jīng)無法找到。而且，你父母對你很好，不是嗎？”
“是的，他們對我很好?！蔽艺f。
“我建議你先別急著告訴他們。”張明說，“先弄清楚事實。你手上有那個程海的聯(lián)系方式，可以試著聯(lián)系一下，但要小心措辭。別一上來就說你是程帆，先了解情況?！?/p>
我感謝了張明的建議，掛了電話。
04
晚上，我躺在酒店的床上，輾轉反側。
我想起小時候，父親下班回來，總會給我?guī)б恍┬×闶?。母親每天早上都會做好早餐，等我起床。
他們省吃儉用，卻舍得花錢讓我上補習班，買新衣服。這些年，他們把所有的愛都給了我。
如果我真的不是他們的親生兒子，這種愛更加珍貴。
但我也想知道真相。如果我是程帆，那我的親生父母這些年一直在尋找我嗎？他們過得怎么樣？為什么我會和他們分開？
第二天一早，我做了決定，我撥通了程海的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才接通，是個老人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
“您好，請問是程海先生嗎？”我問道。
“是的，你是誰？”程海問。
“我叫李繼宗。”我說，“我想問您一些關于二十多年前的事情?！?/p>
“什么事？”程海的聲音變得警惕。
“是關于您兒子程帆的事情。”我深吸一口氣，“我在老家看到了一張尋人啟事，上面是您兒子的照片?！?/p>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我能聽到程海急促的呼吸聲。
“你是什么人？為什么關心這個？”他問。
“我只是偶然看到的，那個孩子...長得很像我小時候?！蔽要q豫著該不該說出實情。
又是一陣沉默。
然后，老人說了一句話。
我聽到老人的回答后整個人當場就懵了，手機差點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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