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我正在酒店浴缸里泡澡,卻突然發(fā)現(xiàn)身體已經(jīng)軟成棉花動彈不得了。

恍惚中,看見我那身材健碩的健身教練正站在浴缸前。

“尹翔……”我眼神迷離,伸手想去握住他。

我堂堂力量區(qū)女子,竟然被下藥,此刻正在參與一場全球直播。

1

今天是第一次去健身房。剛推開更衣室的門,便撞上一個赤身裸體的肌肉猛男。

剛剛訓練過的肌肉正在充血,汗水順著他起伏有致的身體線條緩緩滑落,泛著光澤。“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四目相對,他劍眉微蹙的眼眸里閃過一絲錯愕,慌亂抓過一條白色浴巾遮擋。

我慌忙低下頭,臉頰滾燙,感覺自己就像一只誤闖狼窩的小白兔,小心臟咚咚咚跳到了嗓子眼。我匆匆說了聲“對不起”,便逃也似的沖出了更衣室。

這個開門紅真是讓我啊啊啊……我靠在一個器械上努力平復著自己急促的呼吸。剛才那一幕像反反復復放電影一樣在腦海中揮之不去,一只小鹿在心里亂撞。

“來吧,上課了?!蓖蝗婚g,一只滾燙的大手在我背后輕輕拍了拍。

回頭一看,竟然是剛才那個更衣室猛男。嘴角微微上揚,仿佛在安撫我的慌亂,也在修飾著自己的尷尬。

我心一慌,從器械上一個趔趄摔下來,剛剛好被他一只手穩(wěn)穩(wěn)接住了。大腦接收到他的荷爾蒙信號,呼吸變快體溫升高。

“你的出場方式總是很不一般呀?!蹦抗獗葎偛湃岷土嗽S多,嘴角帶著有些克制的笑意。

“我……我約的是女教練……”不懂今天說話怎么就這么結巴。

“她離職了,我來帶你?!毖哉Z確定又有力,幸福來得太突然。

他遞給我一只水,有些尷尬的說:“我叫尹翔。剛在更衣室,嚇到你了吧?”剛剛究竟是他占了我的便宜,還是我占了他的便宜呀?

“你的訓練目標是什么?”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不被人欺負?!蔽椅站o拳頭,小時候被霸凌的畫面閃過。

“那我?guī)阋黄鹋?,我以前也很瘦弱的。?他的話總是讓我很安心。

2

尹翔,186cm, 86kg,健身房頭牌型男,行走的荷爾蒙,又猛又溫柔。

小蟬我,160cm, 48kg, 身材嬌小,從小被人欺負和忽視,立志成為一枚力量區(qū)女子。

對了,還有一個人。

倩姐,健身房老板娘,尹教練VIP學員,身材豐腴,永遠都穿著最貴但布料最少的運動上衣。

“教練,能不能一起用下呀?”有一次,尹翔正帶著我做臥推,倩姐像只貓一樣扭過來,聲音膩得像過期的蜂蜜,一時間我不確定她是想共用器械還是想共用教練。

“可是……”我正在用臥推架呢,內(nèi)心奔過一只草泥馬。

“老板娘請隨意?!币璧ǖ貙唤阈πΓ持咐@兩圈做了個輪流交替做的動作。

“哈哈哈,那我們一起做吧?!?倩姐瞟了我一眼,眼神里帶著一種讓我不戰(zhàn)而栗的侵略。小時候在操場被霸凌的場景一閃而過,我不由得渾身打了個冷顫。

倩姐徑直撥開我和尹翔,把原本已經(jīng)掛得很低的運動背心往下又拉了一點。一彎腰,露出她傲人的曲線。

在舉出5kg杠鈴的一瞬間,她直勾勾地盯著尹翔,瞬間迸發(fā)出 “啊……啊……Yeah……”。這聲音,雖然叫得毫無章法惡心到我,但是也成功讓周圍的男生們被原地硬控三秒。

我見過倩姐的丈夫一面,是個身體羸弱的矮小男性。倩姐外表光鮮內(nèi)心枯萎,似乎只有健身房年輕的身體才能填補她內(nèi)心的空虛。

我偷偷看了尹翔一眼,他用手托著下巴淡淡看著倩姐,不拒絕,也不贏取。

在更衣室,倩姐攔住了我的去路:“蟲子,看到了吧,尹翔是gay,不要對他有期待”。

3

倩姐的話像個20kg重的啞鈴重重壓在了我的心頭上。我討厭倩姐,但一時間竟然找不到理由了。

尹翔的學員大多都是男性。有一次,看見他用一個男學員的水瓶喝水,對方用手拍他的翹翹的臀部。另一次,他一只手壓在男學員的腹部,另一只手抱著上半身輔助做卷腹,好像想把對方抱在懷里似的。

看到他們的有基互動,我的心里總會隱隱作痛,是因為另一個肌霸男吃醋了嗎?小蟬呀小蟬,想什么呢,可別忘了自己來健身房的初心呀!

倒是倩姐,她喜歡尹教練的心路人皆知,上私教課的時候嘴巴都快貼到尹教練的胸肌上了。

有樣學樣,我在尹翔面前也徹底放開了。畢竟連數(shù)數(shù)都只會數(shù)到15的擼鐵gay蜜,我對他還能有什么壞心思呢?

于是乎,我和尹翔之間的建立起了超越性別的友誼。為了能讓我感受到正確發(fā)力, 胸肌、腿肌、臀肌……除了腳趾頭和不能碰的部位,我們相互摸了個遍。

尹翔對我說過:“你跟別人不一樣,別的美女過來都是打卡的,只有你是最認真的,動作完成度也是最好的?!?/p>

真是有口難言。如果能被你溫柔相待,我才不想變成女漢子呢。無論如何,我要不忘初心,化悲痛為力量!每一次舉鐵,每一次深蹲,我把所有的力量和情緒都發(fā)泄在了器械上。

我沒有,也不能把尹翔當異性相處,他也沒把我當女生憐香惜玉地對待過。尹翔把我?guī)У煤芎?,漸漸的,我的馬甲線有了,蜜桃臀也有了。

可是,每一次咬緊牙關力竭的盡頭,都是恰到好處出現(xiàn)在我手邊的水瓶,糾正我動作時指尖的溫度,和掛在嘴角的那一抹笑意……所有畫面和情緒像潮水一樣涌來,讓我無處可逃。我把這份無法言說的復雜感情藏在了杠鈴片里,每天都增加一點點。

在他的魔爪下,我周一胸肌痛,周三腹肌酸,周五臀腿直發(fā)抖,剛做完臀推站不穩(wěn),又一個趔趄撲進他寬闊厚實的懷里了。

在健身房這個幽靜的角落里,尹翔的手臂和胸大肌一發(fā)力,快把我全身的骨頭都碾碎了。知道不是喜歡,不能喜歡,卻溫柔得讓人錯覺被愛的樣子。

“不要……碰我……”我用手撐住尹翔的會抖動的胸肌,果斷從他的懷里掙脫出來,只是不想因為自己的胡思亂想把關系搞得太復雜。

我抬頭看著尹翔,他像大山一樣矗立在我面前,茫然不知所措?yún)s又若有所思。

4

今天一個人加班到深夜,本來想去健身房沖個涼再回家的,結果臺風預警瞬間升級到紅色,只能發(fā)個朋友圈向領導自證工作努力:加班狗深夜被困無人健身房。

看著落地窗外電閃雷鳴狂風大作,心里開始有些惴惴不安。沒關系,正好獨霸力量區(qū)做個高位下拉,誰也不用怕。

突然,一雙溫暖的大手從背后輕輕托住了我的雙手:“胸口提起來,手肘往下碰到我?!?/p>

我一回頭,竟然是尹翔,正站在我身后微微喘氣。被雨水濕透的白色上衣緊緊貼著他的身軀,勾勒出結實的肌肉線條。

“你是鬼呀,嚇死我了!”有些魂不守舍。

“抱歉抱歉,又嚇到你了。今晚我免費指導,來點片子怎么樣?!弊旖侨耘f是噙著一絲壞笑。

哈?片子?“不好吧,我怕自己受不了呢……”雖然貴為閨蜜,看小電影的進展還是太快了點。

“沒關系,我會慢慢來。”窗外電閃雷鳴,室內(nèi)溫度被尹翔逼仄得有點高。

正想著呢,回頭看見尹翔一手一個10KG的片子,咣嘰兩聲毫不留情地加到了我的杠鈴上:“平時對你太溫柔了,今天要狠一點?!?良辰美景,我激動得差點暈過去。

“加油哦……”尹翔在身后用長滿繭子的大手抵著我的下背,引導我完成最后一個深蹲,”漂亮!”。一時間把我這個異性戀女孩的內(nèi)心搞得十分慌亂復雜,都快要破功了。

“這么晚了,你的……你的朋友沒意見嗎?”嘴欠。

“什么朋友?”尹翔好奇地看著我。

“比如說…男朋友?”我抬頭看著他,心里一酸。

尹翔在我頭上重重敲了個毛栗子:“想什么呢!原來你就一直就這么想我的?”

“倩姐說的?!蔽掖瓜卵劬?。

“確實是我親口跟她說的。”尹翔俯下身子,小心翼翼地試探著貼近我的臉頰,“但你誤會我了”。

“???”一半震驚,一半狂喜,之前真是疑人偷斧了。小蟬我每天算熱量算碳水,沒想到卻被倩姐算計了。

“再來一次!”尹翔笑起來,把杠鈴托到我的面前:“不能再分心了喲,做到力竭,不然加倍懲罰!”

怎么能不分心呢?在器械區(qū)暖桔色的燈光下,他的每一口氣息都吐在我脖頸最敏感的地方,哪怕是身體短暫的接觸都會讓我的肌肉緊綁,激起一陣酥麻的電流。

杠鈴的重量讓我全身忍不住顫抖,我閉上眼睛心里默念一句:“懲罰我吧”,于是身體一軟往后一倒,與他滾燙的肌膚緊緊貼合。多巴胺內(nèi)啡肽齊齊沖上腦門,呼吸交纏中曖昧像潮水一樣涌來……

突然,尹翔的微信就像定時鬧鐘一樣響了起來。尹翔對著屏幕皺了皺眉,克制地丟下一句:“抱歉,我有事要先走了”,就像風一樣消失在了淅淅瀝瀝的雨中。

哈?我傻眼了。此時此刻,還有比勾搭上小蟬我更重要的事情嗎?

其實,離他得那么近,微信內(nèi)容我已看到:

“快來,我老公今晚飛臺灣?!薄唤?,健身房老板娘。

“等我?!?——尹翔,健身房男一號。

我的內(nèi)心翻涌起一陣十八級臺風。

直到后來,我才漸漸明白了倩姐對尹翔那有些歇斯底里的執(zhí)著。她渴望抓住他,就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5

第二天一早,倩姐便挺著個胸脯在更衣室攔住了我的去路:“蟲子,臥推時腳不要踩在尹翔的腹肌上?!?/p>

我昨晚確實是踩尹翔腹肌上了,這么私密的事情,什么時候輪到這個女人也知道了?

不過,現(xiàn)在作為一枚屬于力量區(qū)的女子,眼淚不是流給敵人看的。不就是玩玩嗎,小蟬我厲害起來,連自己都害怕:“是呀,尹教練哪兒哪兒都硬,昨晚把我全身咯得生疼?!?/p>

倩姐拉下眼皮不動聲色地說:“昨晚他可是跟我在一起呢”。她把原本已經(jīng)掛得很低的運動背心往下又拉了一點,透過鏡子瞪了我一眼,露出大片死魚一樣的眼白。

“他想要一家自己的健身房,只有我能滿足他?!闭f完,扭著屁股裝腔作勢地走了。

我強忍住眼淚給尹翔發(fā)了條微信:“你昨晚為什么去找倩姐?”

“我想要一家自己的健身房。”所以只有倩姐才能滿足你嗎!你這個比甘蔗渣還要渣的渣男!憤怒和羞辱將我淹沒,順手刪掉了他的微信。

再次在健身房遇到他時,他淡淡有禮貌地朝我笑,我白他一眼走開了。從此,兩個不長嘴的人形同路人。

我換教練了。換了一個比他更帥肌肉更多的龍哥。龍哥以前在泰國打職業(yè)拳擊,我把內(nèi)心的憤怒和羞辱全都打在了他身上。

雖然不愿意承認,每次走進健身房,我的目光還是會偷偷搜索尹翔的身影??床坏?,我會很失落;看到了,我就假裝沒看到,心里很失落;看到她跟倩姐在一起,我會很憤怒。

我看見尹翔把雙手卡在倩姐腰部輔助她做引體向上。倩姐搔首弄姿,哪里有發(fā)力,盡是耍流氓!

一分神,龍哥一拳重重打在我的面頰上,我眼冒金星,順勢倒地。除了沒人疼,哪哪都疼。

大顆的淚水垂直落到地面上,一半是肉痛,一半是心痛。

我看見尹翔一松手,倩姐啪唧一聲也重重摔到了地板上。

“怎么帶的!”尹翔吼了一嗓子,猛地一拳把龍哥打趴在地。你打拳怎么也可以這么帥。

“還好嗎?”尹翔慌慌張張跪在我面前,緊緊將我抱起身,像一座高山平地起。我聽到他胸膛里有力的心跳,安全感是他給我最好的鎮(zhèn)痛劑。

“生理期怎么還打拳呢。”不是我教練,生理期還記得這么清楚。

“教練,你還跟不跟我上課了!”倩姐見沒人搭理她,躺在地上生氣地教練教練喊個不停。

我把鼻涕眼淚一把蹭在尹翔寬闊的胸口,狠狠推開他站起身,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健身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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