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時光收割了年輕的容顏，卻絲毫不減一顆母親的愛心。
在繁華的都市里，無數中年女性放下自己的生活，全身心投入到孫輩的撫養(yǎng)中。
這份無私的付出，究竟能換來什么？晨光下的家庭，表面平靜如水，誰又知道水下暗流的洶涌？
01
清晨五點半，宿暮云準時睜開了眼睛。五十歲的她早已習慣了這個起床時間，即使退休后也未曾改變。她看了看床頭柜上丈夫的照片，輕輕嘆了口氣。三年了，自從老伴走后，她的生活圈子越來越小，最后幾乎只剩下兒子這個家。
她輕手輕腳地起床，走進廚房開始準備早餐。煎雞蛋的香氣很快彌漫了整個屋子，暮云又蒸了小米粥，切了一盤水果。六點半，她輕輕推開孫女悅然的房門。
“悅然，該起床了。”暮云柔聲說道，輕輕撫摸孫女的小臉。
三歲的悅然揉了揉眼睛，看到奶奶的臉，立刻展開了笑容：“奶奶早！”
“早啊，我的小寶貝。今天吃雞蛋好不好？奶奶煎的金黃金黃的?！?/p>
給悅然穿好衣服，刷牙洗臉，再把她抱到餐桌前，這一系列動作暮云已經做得無比熟練。
七點整，宿晨陽匆忙從主臥出來，一邊系領帶一邊往餐桌前走。
“媽，今天又麻煩您了?！背筷柲闷鹂曜訆A了一塊煎蛋放進嘴里，“真香，還是您做的好吃?！?/p>
暮云笑了笑：“吃完再說這些，慢點吃，別噎著。”
又過了十分鐘，兒媳董瓔珞才化著精致的妝容出現在餐廳。她看了看桌上的食物，微微皺眉：“媽，我說過我早餐只喝黑咖啡的，您怎么還給我準備這么多？”
“年輕人不能不吃早飯。”暮云說著，把碗推到瓔珞面前。
瓔珞冷淡地回應：“我自己的身體我清楚，公司里有營養(yǎng)師定制的健康餐。”她只倒了杯黑咖啡，拿起包準備出門。
“瓔珞，吃點東西再走吧。”晨陽看了看妻子。
“來不及了，今天有重要客戶?！杯嬬蟮皖^親了親女兒的額頭，“悅然，媽媽晚上回來給你帶禮物?！彼聪蚰涸?，“媽，記得九點送悅然去幼兒園，她最近學舞蹈，中午要穿那件粉色的裙子?！?/p>
暮云點點頭：“知道了，你們去吧，路上小心。”
送走兒子兒媳，暮云開始收拾餐桌。悅然安靜地坐在一旁，玩著昨天爸爸買的積木。暮云看著孫女認真的小臉，心里洋溢著滿足。即使兒媳對她有些冷淡，但為了這個可愛的小天使，一切都值得。
上午九點，暮云送悅然到幼兒園后，去了附近的公園。她的老朋友陶韻芝正在那里等她。兩人是幾十年的閨蜜，韻芝比暮云小一歲，剛退休的小學老師。
“怎么樣，今天又被你那個高傲的兒媳嫌棄了？”韻芝一見面就直言不諱。
暮云苦笑：“別這么說，小瓔珞也不容易，工作那么忙?！?/p>
“你就慣著她吧！我看她根本不把你當回事。你說你，好好的退休生活不過，非要去給人當保姆。”
“哪有那么嚴重?！蹦涸评嵵ピ陂L椅上坐下，“我就是閑不住，再說了，要不是我?guī)側?，他們請保姆多貴啊。”
韻芝不以為然：“你以為他們會感激你？等著瞧吧，人心隔肚皮，親情也不例外?！?/p>
聽著韻芝的話，暮云心里泛起一絲漣漪。她知道自己在兒子家的地位有些尷尬，很多時候她都不得不忍氣吞聲?？墒菫榱藧側?，為了這個家的和諧，她愿意做出一些妥協。
下午四點，暮云接了悅然回家，開始準備晚餐。她特意買了晨陽愛吃的排骨，瓔珞喜歡的西蘭花，還有悅然最愛的蒸蛋。她想著，好好做一頓飯，也許能讓家里的氣氛融洽一些。
六點半，晨陽回來了，看到桌上的菜，眼前一亮：“媽，今天太豐盛了吧！”
“你爸爸過世三周年，我想著做些他生前愛吃的菜?！蹦涸七呎f邊拿出酒杯，給兒子倒了一杯。
晨陽一怔，隨即眼圈微紅：“爸要是還在，該多好啊?！?/p>
“生死有命?！蹦涸戚p聲說。
七點過，瓔珞回來了，身后還跟著幾個人。晨陽一看，原來是妻子的同事。
“晨陽，我?guī)Э蛻艋貋沓燥?，剛才發(fā)信息給你了?！杯嬬笳f著，看了一眼桌上的家常菜，略顯尷尬，“大家別見怪，給你們接風就隨便吃點家常菜。”
暮云站在一旁，臉上的笑容凝固了。兒媳連聲招呼都沒打，就這樣忽視了她準備的一桌子菜。
“瓔珞，你怎么不提前說一聲？”晨陽低聲問道。
“我們先出去吃吧，這家常菜怎么招待客戶。”瓔珞小聲回答，然后轉向眾人，“我訂了附近的粵菜館，我們過去吧?！?/p>
晨陽為難地看了母親一眼：“媽，您先和悅然吃，我們陪客戶去外面。”
“去吧去吧，我和悅然在家吃就好。”暮云勉強笑了笑。
關上門，屋子里只剩下奶奶和孫女。悅然看著奶奶，問道：“奶奶，爸爸媽媽為什么不吃您做的飯？”
暮云強忍淚水，摸了摸孫女的頭：“他們有工作要忙，小朋友不懂。來，奶奶喂你吃飯?！?/p>
晚上十點，瓔珞和晨陽回來了，兩人臉上帶著酒意。暮云已經哄悅然睡著，自己也準備休息。瓔珞路過暮云的房門，停了一下，似乎想說什么，最終還是沒開口。
深夜，暮云被一陣輕微的聲響驚醒。她輕輕打開門縫，看到瓔珞正在翻她的手提包，甚至拿出了她的銀行卡。暮云心里一沉，但她沒有聲張，悄悄關上了門。她不想破壞這個家的表面和平，更不想讓兒子難做。
這一夜，暮云輾轉難眠，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
02
周末的早晨，陽光透過窗簾灑在客廳的地板上。宿暮云正在廚房準備午餐，突然聽到董瓔珞的聲音。
“媽，我想跟您談一下家里的開支問題。”瓔珞手里拿著一疊賬單，面色嚴肅。
暮云放下手中的菜刀，擦了擦手：“怎么了？家里缺錢嗎？”
“倒不是缺錢?！杯嬬笞诓妥狼?，“我查了最近三個月的電費賬單，發(fā)現自從您來住以后，電費上漲了不少?！?/p>
暮云愣了一下：“我用電很節(jié)約啊，從來不亂開燈。”
“您白天在家，肯定會用電?？照{、電視、洗衣機，這些都是耗電量大的電器。”瓔珞拿出一張紙，指給暮云看，“您看，這是您來之前的電費，這是您來之后的，足足多了三分之一?！?/p>
暮云看著賬單，感到一陣心寒：“我每天照顧悅然，做家務，給你們準備三餐，難道這些不算貢獻嗎？”
瓔珞冷笑一聲：“媽，我們也沒說您不貢獻。只是既然您住在這個家里，用這里的水電，分擔一些費用也是應該的。我和晨陽每天那么辛苦工作，養(yǎng)家已經不容易了。”
“你們是不是缺錢？”暮云關切地問，“如果缺錢，我可以支援你們一些?！?/p>
“不是缺錢的問題，是原則問題。”瓔珞的語氣更加強硬，“您每個月有退休金，也該出一部分家用。就拿電費來說，我覺得您至少該出三分之一。”
暮云深吸一口氣，努力保持冷靜：“我來幫你們帶孩子，不就是為了省下請保姆的錢嗎？現在你反倒要我出電費？”
“請保姆可能還便宜些?！杯嬬蠛敛涣羟?，“最起碼保姆不會干涉我的家務決定，還會按我的要求做事?！?/p>
這句話如同一把刀，深深刺進暮云的心臟。她退后一步，扶著廚房的操作臺，感到一陣眩暈。
“怎么了？吵什么呢？”宿晨陽從臥室走出來，看到母親蒼白的臉色，急忙問道。
“你老婆嫌我白吃白住，要我交電費?！蹦涸频穆曇粲行╊澏丁?/p>
晨陽看向妻子：“瓔珞，這是怎么回事？”
“我只是覺得家里的開支應該公平分擔。”瓔珞不甘示弱，“你媽住在這里，用我們的水電，難道不該出一份力嗎？”
“可是我媽每天照顧悅然，做家務，這些也是貢獻啊。”晨陽試圖調和。
“那是她做奶奶的責任！”瓔珞提高了聲音，“你看看現在的社會，哪有老人不幫忙帶孩子的？為什么她就覺得是天大的恩惠？”
“好了好了，別吵了?！背筷柨戳丝茨赣H，又看了看妻子，“這樣吧，電費我多付一些?！?/p>
“你總是這樣！”瓔珞瞪著丈夫，“遇到事情就想息事寧人，從來不敢表明立場！”
“我不想讓你們吵架?！背筷枱o奈地說。
暮云看著這一幕，心里又酸又冷。她默默走回自己的房間，坐在床邊，淚水在眼眶里打轉。她想起了韻芝的話，也許她真的不該來兒子家住。
晚餐時分，餐桌上的氣氛十分凝重。暮云幾乎不發(fā)一言，只是低頭吃飯。瓔珞表情冷淡，有意無意地朝暮云看幾眼。晨陽夾在中間，左右為難。只有小悅然不明白大人們的心思，開心地吃著奶奶做的飯菜。
“媽媽，這個好好吃！”悅然夾起一塊紅燒肉，放進瓔珞的碗里，“你也吃！”
瓔珞勉強笑了笑，摸摸女兒的頭：“謝謝寶貝，不過媽媽在減肥?！?/p>
悅然似乎感受到了餐桌上的尷尬氣氛，低下了頭。突然，她手一抖，把剛倒好的果汁打翻了，液體濺到了瓔珞的白色裙子上。
“你怎么這么不小心！”瓔珞忍不住提高了聲音，“這條裙子很貴的！”
悅然被嚇得瞬間哭了出來：“對不起媽媽，我不是故意的?！?/p>
“不哭不哭，奶奶幫你擦。”暮云趕緊拿紙巾擦拭，又安慰孫女。
“你就慣著她吧！”瓔珞冷冷地說，“這孩子越來越沒規(guī)矩了?！?/p>
“她才三歲！”暮云忍不住為孫女辯護，“小孩子哪能不犯錯？你對她要求也太高了?！?/p>
“我怎么教育我的孩子，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瓔珞站了起來，情緒激動。
“瓔珞！”晨陽試圖阻止妻子，但為時已晚。
“這是我的家！”瓔珞指著暮云，聲音尖銳，“你既然住在這里，就該付出相應的代價！我不需要你來教我怎么當母親！”
餐廳里一片寂靜，連悅然都停止了哭泣，瞪大眼睛看著大人們。
暮云深深吸了一口氣，放下筷子，緩緩站起身來。她看了看兒子，又看了看孫女，最后目光落在瓔珞身上：“你說得對，這是你的家。我去收拾東西，明天就搬出去?！?/p>
“媽，您別這樣?！背筷柣帕松?，拉住母親的手，“瓔珞她不是那個意思?！?/p>
“我很清楚她是什么意思?！蹦涸扑﹂_兒子的手，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幾分鐘后，瓔珞也起身回了臥室，只剩下晨陽和悅然面面相覷。悅然小聲問道：“爸爸，奶奶要走了嗎？”
晨陽抱起女兒，心中苦澀：“爸爸去勸勸奶奶，你別擔心?！?/p>
他抱著女兒來到母親門前，輕輕敲門。暮云打開門，眼睛紅紅的，屋內的行李箱已經打開，里面放了一些衣物。
“媽，您別走?！背筷枒┣蟮?，“瓔珞她就是脾氣急，說話不過腦子，您別往心里去?！?/p>
“奶奶不要走?！睈側簧斐鲂∈?，抱住奶奶的腿。
暮云摸摸孫女的頭，眼淚幾乎要落下來：“奶奶累了，想回自己家住幾天。你要乖乖聽話，知道嗎？”
“媽，您別沖動?！背筷柪^續(xù)勸說，“我去跟瓔珞好好說，她一定會跟您道歉的?！?/p>
暮云搖搖頭：“不必了。她說得很清楚，這是她的家，不是我的家。我來這里是幫忙的，不是寄人籬下的?！?/p>
晨陽還想再說什么，臥室的門開了，瓔珞走出來。她看了一眼暮云的房間，欲言又止，最終轉身進了浴室。
“你太太顯然不想我留下?！蹦涸瓶嘈Φ?，“我明天就走，免得大家都不自在?！?/p>
當晚，暮云幾乎沒睡，她收拾好簡單的行李，準備第二天一早離開。她躺在床上，想著這兩年來在兒子家的日子。她是真心實意地想幫助他們，照顧孫女，可是換來的卻是這樣的對待。想到明天就要離開可愛的小悅然，她的心像被撕裂一般疼痛。
第二天一早，暮云趁著瓔珞還沒起床，悄悄親了親熟睡中的孫女，拖著行李箱走出了兒子家的大門。晨陽想送她，被她婉拒了。
“我自己能行?！蹦涸瓶粗鴥鹤悠v的臉，輕聲說，“你好好工作，好好對悅然。”
“媽，您去哪兒住？”晨陽擔憂地問。
“去韻芝那里住幾天，然后回老家?！蹦涸妻D身就走，不想讓兒子看到自己的淚水。
晨陽站在樓下，目送母親遠去的背影，心中滿是愧疚和無力。
03
陶韻芝的家不大，但干凈整潔。她和暮云相識三十多年，早就情同姐妹。看到暮云拖著行李箱出現在門口，韻芝二話不說就把她迎了進來。
“我就知道會有這一天?！表嵵ブ罅瞬?，遞給暮云，“說說看，到底怎么回事？”
暮云把電費風波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韻芝，說著說著，眼淚又流了下來。
“你這個兒媳婦也太過分了！”韻芝氣憤地說，“你天天給他們做飯洗衣服帶孩子，就該感恩戴德了，還敢要你交電費？”
“算了?！蹦涸撇粮裳蹨I，“每個人的想法不一樣?！?/p>
“你兒子也是個沒用的，連自己老媽都保護不了?！?/p>
暮云搖搖頭：“別這么說晨陽，他夾在中間也不容易。”
韻芝嘆了口氣：“你心太軟了。好了，別想那么多，就在我這兒住下吧，我一個人住這么大房子也挺無聊的?！?/p>
接下來的日子，暮云慢慢調整心態(tài)。她每天和韻芝一起去公園散步，參加社區(qū)的舞蹈班，偶爾還會去養(yǎng)老中心做義工。她聯系了以前醫(yī)院的老同事，得知養(yǎng)老中心正好缺一個有護理經驗的志愿者。
“你可太適合了！”老同事李主任熱情地說，“我們這兒的老人很需要你這樣有經驗的護士。”
暮云欣然接受了這個機會。每周三次，她去養(yǎng)老中心幫忙。那里的老人們很喜歡她，溫柔的語氣和熟練的護理技巧讓她很快成為中心的紅人。
一天下午，暮云正在給一位九十多歲的老太太量血壓，一個穿制服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林隊長，您來啦?！崩钪魅斡先?，“這位是我們的新志愿者，宿暮云，原來是醫(yī)院的護士長。暮云，這是我們社區(qū)的民警，林遠峰?！?/p>
“你好?！蹦涸贫Y貌地點點頭。
“久仰大名?！绷诌h峰微笑著說，“聽說您在醫(yī)院工作了三十年，很了不起。”
暮云略顯驚訝：“你怎么知道我的事？”
“我爸前年住院，就是您照顧的?！绷诌h峰解釋道，“老人家經常提起您，說您手藝好，人又和善?！?/p>
兩人聊了一會兒，暮云發(fā)現林遠峰是個幽默而又正直的人。他比暮云大兩歲，已經做了二十多年的警察，在社區(qū)很有威望。
與此同時，宿晨陽家的生活變得一團糟。沒有了暮云的照料，悅然常常哭鬧著要找奶奶。董瓔珞請了一個保姆，但悅然根本不配合，每天都要鬧情緒。
“我要奶奶！我不要阿姨！”悅然大哭著，把保姆遞來的飯碗推到地上。
“悅然！”瓔珞又氣又急，“你奶奶不在這里，你必須聽阿姨的話！”
晨陽蹲下來，擦去女兒的眼淚：“乖，爸爸明天帶你去看奶奶好不好？”
“真的嗎？”悅然破涕為笑。
瓔珞拉過丈夫：“你別亂答應她，你媽現在在哪兒你都不清楚?！?/p>
“我可以打電話問問?！背筷栒f著，拿出手機撥通了母親的號碼，但顯示是“無人接聽”。
連續(xù)幾天，晨陽都試圖聯系母親，但電話要么無人接聽，要么直接轉入語音信箱。他只好通過韻芝打聽母親的情況。
“你媽不想見你們。”韻芝直截了當地告訴晨陽，“她心里還在難過。你回去好好管教你老婆吧，別讓她再傷害你媽了?！?/p>
晨陽無言以對，只能悻悻而歸。
家中的氣氛越來越緊張。瓔珞的工作壓力很大，回家還要面對不聽話的女兒和雜亂的家務，脾氣越來越暴躁。她開始抱怨晨陽不夠體貼，不懂得分擔家務。
“你看看這個家，亂成什么樣子了！”瓔珞指著地上的玩具和餐桌上的剩飯，“你就不能幫忙收拾一下嗎？”
晨陽疲憊地說：“我也剛下班，給我點時間行嗎？”
“我也上班??！為什么回到家還要做這么多事情？”瓔珞聲音提高了八度，“你是不是故意的？因為你媽走了，你就想懲罰我？”
兩人的爭吵越來越頻繁，晨陽開始晚歸，有時候干脆不回家，就睡在辦公室。悅然的情緒也越來越不穩(wěn)定，幼兒園老師打電話來，說她經常發(fā)脾氣，不肯和其他小朋友一起玩。
一天下午，瓔珞正在公司開會，接到了幼兒園的電話。悅然發(fā)高燒了，需要家長立即接她。瓔珞找不到晨陽，只好自己請假去接女兒。
“我要奶奶。”悅然燒得臉通紅，還在不停地說。
瓔珞抱著女兒，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憊和無力。她給公婆打了電話，但他們在外地旅游，一時半會兒趕不回來。她想到了宿暮云，猶豫了一下，還是撥通了那個號碼。
電話那頭，暮云正在和林遠峰喝茶。這一個多月來，兩人成了不錯的朋友。林遠峰每周都會來養(yǎng)老中心看望他的父親，順便和暮云聊聊天。
“叮鈴鈴——”手機響起，暮云看到來電顯示是“瓔珞”，頓時皺起眉頭。
“怎么了？不接嗎？”林遠峰看出她的遲疑。
暮云搖搖頭，按下了拒接鍵：“沒什么?！?/p>
瓔珞見電話被掛斷，憤怒地扔下手機。她只好自己照顧生病的悅然，給她喂藥，量體溫，一直忙到深夜。晨陽回家時，看到的是熟睡的女兒和倒在沙發(fā)上的妻子，茶幾上散落著退燒藥和溫度計。
“瓔珞，瓔珞?！背筷栞p輕叫醒妻子，“怎么睡在這里？”
瓔珞睜開疲憊的眼睛：“悅然發(fā)燒了，我照顧了她一下午。你跑哪兒去了？手機也不接！”
晨陽這才發(fā)現手機沒電關機了：“對不起，我在外面談項目，沒注意手機?！?/p>
“我一個人真的撐不下去了?！杯嬬笸蝗豢蘖似饋恚拔乙ぷ?，要照顧孩子，要做家務，我快崩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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