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二十三年春,南京皇宮的荷花池里漂起一具女尸。撈上來一看,竟是五年未得寵幸的莊妃。
更讓朱元璋青筋暴跳的是,仵作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稟報:“娘娘……有三個月身孕了?!崩现礻割^一算,自己上次召幸這女人,還是七年前北征蒙古的時候。

消息傳到乾清宮,朱元璋摔了最愛的青花茶盞,沖著錦衣衛(wèi)指揮使蔣瓛咆哮:“查!給朕往死里查!把這淫婦的姘頭剁碎了喂狗!”
可查來查去,莊妃宮里的小太監(jiān)們被打得皮開肉綻,愣是咬死了“不知情”。倒是管事的俞公公,半夜在值房吞金自盡了。

這事兒得從莊妃入宮說起。十七歲那年,她從北元俘虜堆里被藍玉挑中獻給朱元璋。頭兩年仗著年輕貌美,倒也受過幾回雨露恩澤。可自打生了場大病,臉上落了麻子,朱元璋就再沒踏進她的宮門。

深宮長夜最難熬。莊妃看著銅鏡里漸衰的容顏,把心一橫,找來管采買的俞公公:“聽說你侄兒在宮外做藥材買賣?給本宮捎個精壯漢子進來,這些金鐲子都歸你。”俞公公眼珠子一轉,想到了胡貴妃的浪蕩弟弟,那個成天泡在賭坊的胡三公子。

偷天換日的“送貨”把戲
要說這俞公公真是個人才。他借著每月初一的香燭采買,把胡三扮成送貨的腳夫帶進宮。更絕的是在宮墻根挖了個狗洞,洞口拿雜草虛掩著,神不知鬼不覺。
胡三頭回鉆進莊妃寢殿時,腿肚子都在打顫??僧斍f妃褪去織金鳳袍,露出雪白膀子,這浪蕩子頓時忘了害怕,到底是胡貴妃的親弟弟,骨子里流的都是風月血。

一來二去,莊妃的肚子眼見著鼓了起來。
那天清晨,她摸著微微隆起的小腹,突然抄起妝臺上的金簪,抵著胡三的喉嚨:“要么帶我私奔,要么咱們魚死網破!”胡三嚇得尿了褲子,連夜找俞公公商量對策。

連環(huán)血案
第二天晌午,莊妃的尸首就漂在了荷花池里。
俞公公對外說是失足落水,暗地里卻往胡貴妃宮里塞了張字條:“令弟闖禍,速救!”胡貴妃嚇得打翻了胭脂盒,連夜召父親胡奚入宮。這位開國功臣聽完原委,抬手就給了女兒一耳光:“你們姐弟是要誅九族??!”

老狐貍就是老狐貍。
胡奚眼珠子一轉,想了個“移花接木”的毒計,他買通道士,在朱元璋跟前讒言:“近日星象大兇,需殺千名僧人祭天!”果然,暴怒的朱元璋當即派兵圍了五佛山,三百和尚稀里糊涂做了替死鬼。

雪球越滾越大
就在朱元璋以為風波已過時,胡貴妃宮里又出事了。有個叫榮鳳的宮女侍膳時突然嘔吐,被太醫(yī)一把脈:“恭喜娘娘,這是喜脈??!”朱元璋氣得差點掀了御案,下旨徹查六宮。
這一查不要緊,竟揪出七個懷孕的宮女!老朱盯著跪成一排的宮女,突然仰天大笑:“好??!朕的皇宮倒成了送子觀音廟!”

最絕的是那個叫春桃的浣衣局宮女。
錦衣衛(wèi)在她床底下搜出件男人汗衫,袖口還繡著“楊”字。順藤摸瓜一查,竟是豫章侯的女婿楊胥!原來這廝借著給胡貴妃送年禮,早把半個后宮睡了個遍。
血洗朝堂
奉天殿前的青石板上,血水流了三天三夜。
胡貴妃被賜白綾,她爹胡奚判了凌遲,楊胥五馬分尸。就連死了的莊妃都被掘墳鞭尸,挫骨揚灰。
朱元璋提著滴血的劍,沖著瑟瑟發(fā)抖的妃嬪們冷笑:“若我不是婦人生,天下婦人皆殺盡!”

這話可不是氣話。老朱轉頭就改了《大明律》:凡宮女私通者,誅三族;妃嬪失節(jié),九族連坐。
他還發(fā)明了“鐵裙刑”,把犯事的宮女塞進鐵皮裙里架火燒,慘叫聲響徹紫禁城。

要說這些女子也是可憐人。
莊妃進宮十年,統共就見過朱元璋四面。胡貴妃倒是得寵過,可自從生了朱梓,皇帝再沒正眼瞧過她。

最慘的是那些小宮女,十二三歲就被爹娘賣進宮,到死都不知道男人長啥樣。
有個老太監(jiān)私下嘀咕:“宮里這些娘娘,看著穿金戴銀,其實跟守活寡沒兩樣。前朝那些文人還寫什么‘后宮佳麗三千人’,呸!三千個活死人還差不多!”這話傳到朱元璋耳朵里,說這話的太監(jiān)被活活拔了舌頭。

朱元璋到死都沒想明白,為啥殺了一批又一批,宮里還是丑聞不斷?他孫子宣德帝更絕,干脆把官辦妓院全拆了。結果呢?官員們把妓女扮成書童帶進衙門,秦淮河改頭換面成了“外賣服務”。
等到了崇禎年間,李自成都快打進北京城了,秦淮畫舫上還在唱《后庭花》。
所以說啊,這男女之事就像春天的野草,越是拿火燒,長得越瘋。

朱元璋能殺盡建文舊臣,能鏟除開國功臣,唯獨治不了人心里的那點念想。他防了一輩子女人,臨了還是栽在女人手里,據說他晚年寵幸的郭寧妃,跟錦衣衛(wèi)指揮使蔣瓛眉來眼去,氣得老朱吐了三天血。

如今逛南京明孝陵的游客,總愛對著朱元璋畫像指指點點:“看這鞋拔子臉,難怪疑神疑鬼!”可誰還記得,那畫像底下埋著多少紅顏枯骨?莊妃、胡貴妃、榮鳳……這些名字早被史書抹得干干凈凈,只剩那句“天下婦人皆殺盡”的狠話,成了茶余飯后的笑談。
說到底,封建皇權就像個密不透風的鐵籠子,關得住活人,關不住人心。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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