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 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lián)網(wǎng),部分圖片非真實圖像,僅用于敘事呈現(xiàn),請知悉。
那天晚上,我站在兒子家的客廳里,看著墻上掛滿的照片,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下來。照片里,兒子和他的妻子、岳父母其樂融融,甚至連當(dāng)年拋棄我們的前夫也赫然在列,唯獨沒有我的存在。
我摸出手機,重新看了一遍兒子給我發(fā)的那條消息:「媽,好借好還!別忘了哦!」這六個字像刀一樣刺進我的心臟。
那一刻,我做出了人生中最重要的決定——拿著剛到手的三百多萬拆遷款,從此不再為兒子而活。

林秀琴,這是我的名字。五十二歲,單身,一個人撫養(yǎng)兒子長大成人。
兒子林強今年二十八歲,大學(xué)畢業(yè)后在省城找了份工作,與當(dāng)?shù)毓媚锝Y(jié)婚,有了自己的小家庭。每次想到這里,我都會覺得欣慰,畢竟苦了這么多年,總算沒白費。
可就在上個月,一件事徹底改變了我的想法。
我經(jīng)營了二十多年的小面館關(guān)門了。隨著城市發(fā)展,這片老舊的街區(qū)要拆遷了,雖然能拿到一筆不小的賠償金,但在等待過程中,我已經(jīng)兩個月沒有收入。
更糟的是,物業(yè)公司突然上門,說我拖欠物業(yè)費需要補交,不然會影響到拆遷款的發(fā)放。我翻遍了家里每個角落,只湊到了八百元,還差一千元。
我猶豫了很久,最終鼓起勇氣給兒子發(fā)了條信息:「強強,媽這邊手頭有點緊,能不能借我一千元應(yīng)急?」
發(fā)完消息,我緊張地盯著手機屏幕,就像回到了兒子小時候等待成績單的心情。
半小時過去了,沒有回音。
我知道兒子工作忙,可能沒看到,就沒再催促。又過了一個小時,手機終于亮了起來。是兒子發(fā)來的,不是電話,而是一個紅包。
一千元,分文不差。
我剛準(zhǔn)備道謝,又一條消息跳了出來:「媽,好借好還!別忘了哦!」
看到“好借好還”這四個字,我的手指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胸口像是被人重重地打了一拳,透不過氣來。
想起這些年為他付出的一切,我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從他爸爸離開的那天起,我就拼了命地工作。為了能照顧他,我開了一家面館,每天凌晨四點起床準(zhǔn)備面團,深夜十一點關(guān)門收攤。手上的老繭厚得像另一層皮,腰也因為長時間站立而落下了病根。
強強上學(xué)期間,我省吃儉用給他報各種補習(xí)班。他要買電腦,我二話不說就去貸款;他要出國交流,我賣掉唯一一件值錢的首飾也要湊齊錢。
結(jié)婚時,他嫌我給的十萬元不夠體面,我又從親戚朋友那里借了二十萬,給他付了新房的首付。
這一切付出,在他眼里居然只值一句「好借好還」?
補交完物業(yè)費,工作人員給我開了收據(jù),告訴我三天后就能領(lǐng)到拆遷款。按理說,這應(yīng)該是件高興的事,可我卻一點也笑不出來。
回到家,我坐在破舊的沙發(fā)上,腦子里一團亂麻。電話響了,是多年未聯(lián)系的表姐。
「秀琴,聽說你那邊要拆遷了?補償款不少吧?」
我苦笑著回答:「嗯,三百多萬?!?/p>
「那可太好了!強強的日子要好過嘍!」
「為什么這錢就該給強強?」我脫口而出。
表姐明顯愣了一下,然后笑道:「你這話說的,不給兒子給誰啊?難不成留著自己享福?你一個人又能怎么花?」
這句話像一記耳光,把我打醒了。是啊,在所有人眼里,包括我自己,我似乎只是兒子人生的附屬品,只有奉獻的義務(wù),沒有享受的權(quán)利。
掛了電話,我做了個決定——去省城看看兒子。不是因為想念,而是想知道,我在他心中究竟是什么位置。
坐了四個小時的火車,我來到了兒子所在的城市。他們的房子是我付首付買的,鑰匙我也有一把,但出于禮貌,我還是按響了門鈴。
開門的是兒媳婦小琳,看到我時,她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隨即擠出一個笑容:「媽,怎么是您啊?過來也不提前說一聲?!?/p>
「想給你們個驚喜?!刮倚χf,盡量讓自己看起來輕松些。
客廳里,林強正和岳父母打牌,看到我的那一刻,他的表情比兒媳婦還要尷尬。
「媽,你怎么突然來了?」他放下手中的牌,站起身,聲音里帶著不自然。
「我聽說你工作上升職了,想來看看你?!刮译S口編了個理由。
岳父母倒是熱情,立刻招呼我坐下,還要去廚房準(zhǔn)備飯菜。我婉拒了,只說想和兒子單獨聊聊。
等他們識趣地告辭后,林強的臉色立刻變了,皺著眉頭說:「媽,你真是的,怎么也不打個招呼就來了?我們正忙著呢。」
「忙著跟岳父母打牌?」我輕聲反問。
「那也是忙!」他有些惱怒,「你不知道,跟岳父母搞好關(guān)系多重要。再說了,你有事不能打電話說嗎?非得跑這么遠(yuǎn)來?」
我沒有接他的話茬,而是環(huán)顧四周,問道:「我能參觀一下你們的新家嗎?畢竟出了一大半錢,卻還沒好好看過?!?/p>
他勉強同意了,領(lǐng)著我在屋內(nèi)轉(zhuǎn)了一圈。三室兩廳的房子裝修得很溫馨,主臥給他們夫妻,次臥給小琳懷孕后的嬰兒房,還有一間客房。
「這間客房,不是說留給我偶爾來住的嗎?」我站在門口,看著里面明顯被長期使用的痕跡,床頭柜上還放著一包女士香煙。
「哦,那個,小琳媽媽有時候會過來住幾天?!沽謴娊忉尩溃Z氣有些心虛。
我點點頭,沒說什么,只是順勢走到了客廳墻上的照片墻前。

照片墻上掛滿了各種合影:林強和小琳的婚紗照、兩人的旅行照、和岳父母的全家福......甚至還有一張讓我心驚的照片——林強、小琳與我的前夫一家的合影。
唯獨沒有我的照片,一張都沒有。仿佛在這個家庭的記憶里,我從未存在過。
「這是什么時候照的?」我指著前夫那張照片,努力控制著自己的聲音不發(fā)抖。
「去年爸來看我的時候?!沽謴婋S口說道,似乎沒覺得有什么不妥。
爸?那個在他三歲時就拋棄我們,二十多年來從未盡過一天父親責(zé)任的人,現(xiàn)在居然被他親切地稱為"爸"?
「他給過你一分錢的撫養(yǎng)費嗎?」我忍不住問道。
「媽,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何必揪著不放?」林強顯得很不耐煩,「再說了,爸現(xiàn)在條件不錯,對我挺好的。」
「對你好?」我冷笑一聲,「是啊,他不用辛苦地養(yǎng)你長大,不用為你的學(xué)費發(fā)愁,不用起早貪黑地工作,現(xiàn)在只要偶爾給你一點甜頭,就是好父親了?」
「媽!你到底想說什么?」林強的聲音提高了八度,「你是不是覺得我對不起你?你養(yǎng)我是你的責(zé)任,我又沒求你!」
這句話像一把刀,直接插進了我的心臟。
「你說得對,是我的責(zé)任?!刮疑钗豢跉猓瑳Q定告訴他我此行的真正目的,「我來是想告訴你,我們家那邊要拆遷了,能拿到一筆賠償金?!?/p>
林強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剛才的不耐煩一掃而空:「真的?多少錢?」
「三百多萬?!?/p>
「太好了!」他興奮地說,「正好我們想換個大點的房子,這里離小琳上班太遠(yuǎn)了,而且我們打算要孩子了,需要個好學(xué)區(qū)...」
他滔滔不絕地規(guī)劃著,仿佛這錢已經(jīng)是他的了。
「是嗎?」我打斷他,「那你借給的一千塊錢,準(zhǔn)備啥時候讓我還給你?」
林強愣住了,隨即訕笑道:「媽,你說什么呢,一家人計較這些干嘛?」
「可你不是說"好借好還"嗎?」我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
他的臉頓時漲紅了,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就在這時,小琳從廚房走了出來,似乎聽到了我們的談話,笑著說:「媽,您別生氣,強強就是嘴笨。不過我們確實想換個大房子,您看這三百多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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