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七十五歲的陳教授退休后,一個月內(nèi)換了七個保姆。

"爸,您到底想要什么樣的?"女兒林小芳快崩潰了。

"我要的是能聊學(xué)問的,不是端茶倒水的。"陳教授固執(zhí)地說。

"第七個保姆剛走,說您讓她用毛筆寫購物清單!"

實在沒轍,林小芳讓閨蜜張麗去試試。沒想到一周后,

刁鉆的老教授竟對張麗贊不絕口,兩人相處融洽。

某天,小芳偷聽到他們的對話,震驚地發(fā)現(xiàn)一個驚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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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七十五歲的陳學(xué)文教授坐在書房里,透過老花鏡盯著面前的一碗粥發(fā)呆。粥已經(jīng)涼了,上面結(jié)了一層薄薄的膜。他用勺子戳了戳,嘆了口氣,又放下了。

"爸,您怎么又不吃飯?"林小芳推門進來,看到這一幕,心里一陣發(fā)酸。

陳學(xué)文是國內(nèi)知名大學(xué)的歷史系教授,退休前可謂是學(xué)術(shù)界的泰斗。他的《中國古代政治制度演變》一書,至今仍是許多大學(xué)的指定教材??删褪沁@樣一位學(xué)富五車的老教授,退休后的生活卻一團糟。

"這粥熬得不對。"陳教授推了推眼鏡,"《黃帝內(nèi)經(jīng)》里說,早餐要清淡養(yǎng)胃,可這粥里放了太多糖,破壞了五谷的本味。"

小芳哭笑不得。自從母親三年前去世后,父親的生活就完全亂了套。他一輩子埋首書堆,對生活瑣事一竅不通。燒水能把水壺燒干,煮面條能煮成一鍋糊,有一次居然把洗衣粉當成味精放進了湯里。

"爸,我給您請個保姆吧。"小芳試探著說。這個念頭她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了。

"保姆?"陳教授皺起眉頭,"我堂堂大學(xué)教授,需要別人伺候?當年在北大求學(xué)時,我可是自己洗衣做飯的。"

"那是六十年前的事了。"小芳忍不住反駁,"您看看您現(xiàn)在,一個星期瘦了五斤,再這樣下去身體要垮的。"

小芳是一家外企的市場總監(jiān),每天忙得腳不沾地。她恨不得把父親接到自己家里照顧,可父親死活不同意離開這間住了四十年的老房子。這里有他的書,有他和母親的回憶。

經(jīng)過一番軟磨硬泡,陳教授終于勉強同意了。小芳立即聯(lián)系了家政公司,很快就找到了第一個保姆。

李阿姨五十來歲,圓臉,笑容可掬,做事麻利。第一天來就把房子打掃得干干凈凈,還做了一桌子好菜。小芳暗自慶幸,總算找對人了。

可僅僅過了三天,李阿姨就提出辭職。

"林小姐,實在對不起,我干不了了。"李阿姨滿臉為難。

"為什么?是工資的問題嗎?我可以給您加薪。"

"不是錢的事。"李阿姨搖搖頭,"您父親要求我每天早上六點半必須叫他起床,然后給他朗讀《資治通鑒》。我一個初中文化的,好多字都不認識。他還說我普通話不標準,一個字讀錯就要重來。昨天早上,光是'玄武門之變'這一段,我就讀了十遍。"

小芳愣住了。她知道父親有些古怪,但沒想到會這樣折騰人。

第二個保姆是個二十出頭的小王姑娘,師范學(xué)校畢業(yè),性格溫和。小芳特意選了個年輕有文化的,心想這下總該沒問題了。

可這次只堅持了一個星期。小王姑娘是哭著走的。

"林姐,您父親太......太嚴格了。"小王抽泣著說,"他規(guī)定我打掃書房時,每本書都要按朝代順序重新排列。光是他書架上那幾千本書,我整理了整整三天。他還要求我用白手套檢查地板,說是要達到'一塵不染'的標準。昨天他拿著放大鏡檢查餐具,說上面有水漬,讓我重新洗了五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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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芳聽得目瞪口呆。她急忙跑去質(zhì)問父親。

"爸,您這是要干什么?人家是來幫忙的,不是來受罪的。"

陳教授不以為然:"我這是在培養(yǎng)她們的嚴謹態(tài)度。做學(xué)問如此,做事也應(yīng)如此。再說了,我付了工資,要求高一點有什么不對?"

接下來的幾個保姆,遭遇都差不多。第三個保姆張大姐,因為受不了陳教授隨時抽查歷史知識而辭職。有一次,她正在擇菜,陳教授突然問:"你知道鄭和下西洋帶了多少人嗎?"張大姐一臉茫然,陳教授便開始長篇大論地講解,一講就是兩個小時,菜都焉了。

第四個保姆劉阿姨,被要求用毛筆字寫購物清單。陳教授說:"中國人就該寫中國字,毛筆字最能體現(xiàn)漢字之美。"可憐劉阿姨握筆的手直發(fā)抖,寫個"青菜"兩個字就要半小時。

第五個保姆小周,是個剛從農(nóng)村來的姑娘。她做飯手藝不錯,可陳教授卻要求她按照古籍記載的方法烹飪。"《隨園食單》里說,炒菜要'猛火快炒',你這火候不對。"小周委屈地說:"教授,我們農(nóng)村都是這么炒菜的。""農(nóng)村的做法不科學(xué)。"陳教授固執(zhí)地說。

最讓小芳啼笑皆非的是第六個保姆趙大媽。她是個退休語文教師,文化程度不低,原以為能跟陳教授聊得來。開始幾天確實相處融洽,兩人還能探討探討古詩詞??珊镁安婚L,陳教授竟然要求趙大媽每天寫一篇不少于兩千字的讀書筆記。

"您這是把我當研究生帶啊。"趙大媽苦笑著說。

"活到老,學(xué)到老。"陳教授一本正經(jīng)地回答,"我給你開個書單,從《史記》開始讀起。筆記要有觀點,有論據(jù),還要標注參考文獻。"

趙大媽堅持了兩個星期,最后還是搖著頭走了。臨走時,她對小芳說:"您父親是個好學(xué)者,可惜不是個好雇主。"

六個保姆接連離職,小芳愁得直掉頭發(fā)。她的工作本來就忙,現(xiàn)在還要操心父親的事。每天下班后都要趕過來給父親做飯,確保他至少能吃上一頓熱飯。

"爸,您就不能對人家寬容一點嗎?"小芳無奈地說。

"寬容?"陳教授哼了一聲,"現(xiàn)在的人啊,都不求上進。我年輕的時候,為了查一個資料,能在圖書館待一整天?,F(xiàn)在呢?連《論語》都沒讀過,還好意思說自己是中國人。"

小芳知道,父親這是在懷念過去的日子。退休后,他失去了講臺,失去了學(xué)生,失去了那個讓他發(fā)光發(fā)熱的舞臺。現(xiàn)在的他,就像一個失去了戰(zhàn)場的將軍,只能通過這種方式來證明自己還有價值。

可理解歸理解,日子還得過下去。小芳咬咬牙,又找了第七個保姆。

王阿姨六十歲,東北人,性格爽朗,說話大大咧咧。第一天見面,她就樂呵呵地說:"老教授是吧?我可不懂什么學(xué)問,就會做飯洗衣服。您要是愿意,我就留下;要是嫌我沒文化,我扭頭就走,絕不含糊。"

這份直率倒讓陳教授愣了一下。不過很快,他又恢復(fù)了以往的做派。

"王阿姨,你知道'鴻門宴'發(fā)生在哪一年嗎?"

"不知道。"王阿姨答得干脆,"我就知道鴻門宴是請客吃飯,具體哪年,我哪記得住。"

"那你總該知道司馬遷是誰吧?"

"聽說過,寫歷史的唄。"王阿姨一邊說,一邊麻利地收拾房間,"教授,您餓了吧?我給您做我們東北的鍋包肉,保準您愛吃。"

陳教授還想說什么,可聞到廚房飄來的香味,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出乎意料的是,王阿姨竟然堅持下來了。面對陳教授的各種刁難要求,她有自己的一套應(yīng)對方法。

陳教授要求她背誦《論語》,她就慢悠悠地說:"教授,我眼神不好使,您給我念,我跟著學(xué)。這樣我能記得牢。"

陳教授挑剔她拖地不干凈,她就笑著說:"那我再拖一遍,您在旁邊指導(dǎo)著。您是教授,肯定比我懂。"

陳教授要求她寫讀書筆記,她就說:"我字寫得丑,怕給您丟臉。要不您先寫個樣本,我照著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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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王阿姨用她東北人特有的幽默和機智,巧妙地化解了一個又一個難題。陳教授雖然嘴上還是挑剔,但眼神里多了幾分欣賞。

02

王阿姨的堅持讓小芳看到了希望。每次來看望父親,她都能看到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條,父親的氣色也好了很多。王阿姨做的東北菜雖然不如南方菜精致,但勝在實惠可口。陳教授嘴上說著"太油膩"、"不養(yǎng)生",但每頓飯都能吃下兩碗米飯。

"王阿姨真是個寶。"小芳對同事說,"我爸那么難伺候的人,她都能應(yīng)付得來。"

可惜好景不長。第三周的一個清晨,王阿姨突然找到小芳。

"林小姐,實在對不起,我得辭職了。"

小芳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王阿姨,是工資的問題嗎?我可以再加。"

"不是錢的事。"王阿姨嘆了口氣,坐在沙發(fā)上,揉著發(fā)酸的手腕,"您父親啊,真是......昨天他讓我練小楷,說是能修身養(yǎng)性。我這把年紀了,眼睛都花了,哪還寫得了小楷。寫了一上午,手都抽筋了。"

"就為這個?"小芳急了,"我去跟他說,讓他別折騰您。"

"不光是這個。"王阿姨搖搖頭,"前天他說我炒菜的時候,鍋鏟的角度不對,會破壞食材的纖維結(jié)構(gòu)。我炒了一輩子菜,頭一回聽說還有這講究。昨天晚上,他又拿著放大鏡檢查碗筷,說我洗得不夠干凈,讓我用開水燙了三遍。"

王阿姨說著說著,眼圈紅了:"林小姐,我知道您父親是個有學(xué)問的人,可我就是個普通老百姓。我能把他照顧好,讓他吃飽穿暖,可真做不到他要求的那些。"

小芳無言以對。她知道王阿姨說得都是實話。父親的要求確實過分,可她又能怎么辦呢?

"王阿姨,您再考慮考慮?我爸就是嘴上說說,心里其實挺認可的。"

"不了。"王阿姨站起身,"我老伴兒還在家等我呢。這些日子多虧您照顧,工資您不用給我加,就按說好的算。"

送走王阿姨,小芳頹然地坐在父親家的客廳里。七個保姆,七次失敗。她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晚上,她約了大學(xué)時代的閨蜜張麗在咖啡館見面。兩人從大學(xué)起就是無話不談的好友,雖然畢業(yè)后各奔東西,但一直保持聯(lián)系。

"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崩潰。"小芳用力攪著咖啡,仿佛要把一肚子的郁悶都攪進去,"七個保姆啊,七個!最長的堅持了兩周,最短的只有三天。我爸就像個刁鉆的老頑童,誰都受不了他。"

張麗靜靜地聽著,不時點頭。她今年三十八歲,在市重點中學(xué)教歷史,性格沉穩(wěn),是個很好的傾聽者。

"你爸要求都這么高嗎?"張麗問。

"高?那何止是高,簡直是吹毛求疵。"小芳掰著手指數(shù),"第一個要每天朗讀《資治通鑒》,第二個要按朝代整理幾千本書,第三個隨時被抽查歷史知識,第四個要用毛筆寫購物清單,第五個要按古法做菜,第六個要寫學(xué)術(shù)論文一樣的讀書筆記,第七個要練小楷、注意炒菜角度。你說說,這是找保姆還是找研究生?"

張麗聽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你爸退休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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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

"你媽去世也是三年前?"

"是啊。"小芳嘆氣,"我媽在的時候,家里一切都安排得妥妥當當。她一走,我爸就像丟了魂似的。"

張麗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說:"要不,我去試試?"

小芳愣住了,咖啡差點灑出來:"你?別開玩笑了。"

"我是認真的。"張麗平靜地說,"學(xué)校正好放暑假,我有兩個月的假期。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可是麗麗,你是老師啊,去給人當保姆?這......"

"不是保姆,是照顧老人。"張麗糾正道,"再說了,你爸不是喜歡有文化的人嗎?我好歹是個歷史老師,說不定能跟他聊得來。"

小芳還是覺得不妥:"可我爸那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當年在學(xué)校,他可是出了名的嚴格。"

"正因為知道,所以才想試試。"張麗微笑著說,"你忘了嗎?大學(xué)時我選修過你爸的課,雖然只有一學(xué)期,但印象很深。"

小芳這才想起來,大三時張麗確實選修過父親開的《中國古代史專題》。當時張麗還說,陳教授講課特別有意思,能把枯燥的歷史講得活靈活現(xiàn)。

"你確定?"小芳還是不放心。

"確定。"張麗握住她的手,"別擔心,我有分寸。要是真的不行,我就走人,不會勉強。"

思考再三,小芳終于點頭同意。說實話,她已經(jīng)走投無路了。如果連張麗都不行,她真不知道該找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