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死亡總是悄然而至,不帶一絲聲響,不留一點余地。

山霧籠罩的清晨,遠方的炊煙,破舊的土路,冷清的庭院,這些都是離鄉(xiāng)人心底最深的記憶。村莊承載著世世代代的悲歡離合,也見證著人情冷暖。

在這片曾經(jīng)生養(yǎng)我們的土地上,有一種親情叫做鄉(xiāng)愁,有一種力量叫做記憶,也有一種感情,需要十年的時間去沉淀,才能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回報。

01

2008年秋天,北京城中。

一座高聳的寫字樓里,燈火通明。林辰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俯瞰著城市的燈海。十點半了,整層樓只剩他一個人。他扭了扭酸痛的脖子,又低頭看電腦屏幕上的報表。張局長明天要的材料還差最后一部分,他得熬到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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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突然響了,林辰皺眉看了一眼,是一個陌生號碼,他想了想,還是接了。

“喂,是林辰嗎?我是老余,你爸爸村里的余德山?!?/p>

電話那頭是一個沙啞的老人聲音,還帶著濃重的鄉(xiāng)音。林辰的心突然縮緊了。

“老余?有什么事嗎?”

“你爸爸……你爸爸昨天晚上走了,突發(fā)腦溢血,送醫(yī)院的路上就沒了?!?/p>

林辰愣住了,手里的筆掉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音。窗外的萬家燈火突然變得模糊。

“林辰,你聽到了嗎?”

“我聽到了。”林辰機械地回答,“我明天就回去?!?/p>

他掛了電話,站在原地好久沒動。父親死了,林建國死了。這個在他記憶中高大固執(zhí)、沉默寡言的男人,就這么走了。兩年了,整整兩年沒見面了。最后一次見面還是在吵架中結(jié)束的。

林辰坐回椅子上,渾身無力。他想起最后一次回家,父親為他準備了滿桌菜,他卻只因為父親一句“你啥時候結(jié)婚”就發(fā)了火。他當時說了什么來著?“我的事你少管”?還是“你懂什么”?

他拿起手機,撥通了張局長的電話。

“張局,我爸去世了,我要回老家一趟?!?/p>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

“節(jié)哀?!睆埦珠L的聲音平靜,“但是下周的項目匯報你得回來,這個項目關系到你的晉升,你明白吧?”

“我明白?!?/p>

掛了電話,林辰打開電腦,訂了明天最早的一趟長途汽車票。他的老家在山里,沒有火車,只能坐六個小時的長途車,然后再轉(zhuǎn)一個小時的面包車。

收拾行李時,林辰翻出一張老照片。照片上,十歲的他站在父親身旁,父親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那是林辰小學畢業(yè)的時候,也是母親去世后的第二年。照片上的父親已經(jīng)有了深深的皺紋,但站得筆直,像山里的松樹一樣挺拔。

林辰把照片放進包里,眼眶發(fā)熱。

第二天清晨,林辰坐在長途汽車上,看著窗外由鋼筋混凝土逐漸變成田野和山林。許久沒回家,他記不清家鄉(xiāng)的樣子了。

汽車在山路上顛簸,林辰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xiàn)出小時候的一幕幕:父親在田里干活的身影,父親熬夜做的粥,父親用布滿老繭的手給他縫補衣服……還有父親臨別時欲言又止的神情。從他上大學那年開始,他幾乎不再回家。最初是因為沒錢,后來是因為忙,再后來,是因為他覺得那個小山村與他光鮮的城市生活格格不入。

“你什么時候回來看看?”每次通電話,父親都會這么問。

“忙,等忙完這陣子?!彼偸沁@么回答。

現(xiàn)在,再也沒有機會了。

六個小時后,林辰換乘了一輛破舊的面包車,又顛簸了一個小時,才到達石門村。下車時,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氣息撲面而來??諝庵谢旌现嗤?、稻草和柴火的味道。

村口的大榕樹還在,但比記憶中的更加斑駁。小賣部的門關著,門前曬著幾筐紅辣椒。路上幾乎沒有人,只有幾個老人坐在樹蔭下,看到林辰的行李箱,抬頭打量了一眼又低下頭去。

林辰拖著行李,走過坑洼的土路,來到村里唯一一條石板路。十年前修的石板路,現(xiàn)在已經(jīng)破損,長滿青苔。他穿過幾條小巷,最后在一棟低矮的土磚房前停下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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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鎖著,但隔壁的老人看到了他,拿出一把鑰匙遞給他。

“老林的兒子回來了?老余說過你今天到?!?/p>

林辰點點頭,接過鑰匙。

“節(jié)哀?!崩先苏f完,轉(zhuǎn)身回去了。

林辰深吸一口氣,打開了家門。屋里昏暗,空氣中彌漫著塵土和藥味??蛷d正中放著一張木床,床上躺著一個蓋著白布的身影。林辰的腳像灌了鉛,邁不動步子。

這時,一個沙啞的聲音從后門傳來。

“回來了?”

林辰轉(zhuǎn)身,看到一個瘦小的老人站在門口,正是打電話的老余。

“老余伯?!绷殖缴锨?,“我爸……”

“你爸病了好幾個月了,一直不肯讓我們通知你。”老余搖搖頭,“直到前天晚上,他突然說想見你,讓我給你打電話??蛇€沒等到你回來,他就……”

林辰走到床邊,掀開白布。父親的臉看起來很平靜,仿佛只是睡著了。但那雙布滿老繭的手已經(jīng)失去了溫度。林辰跪在床前,淚水終于奪眶而出。

“爸,我回來了?!?/p>

02

第二天清晨,林辰按照老余的指導,去村委會登記了父親的死亡信息,又聯(lián)系了鎮(zhèn)上的殯儀館?;氐郊?,他發(fā)現(xiàn)屋子里還是空蕩蕩的,只有老余坐在門口抽煙。

“老余伯,按照村里的習俗,喪事需要怎么操辦?”林辰問。

老余深吸一口煙,緩緩吐出。

“按規(guī)矩,要請村里人幫忙。男人抬棺,女人哭靈,還要設祭臺,備酒席招待幫忙的鄉(xiāng)親?!?/p>

“那我去請人?!?/p>

“不好請啊?!崩嫌鄧@了口氣,“你爸這些年一個人住,村里人少,年輕人都出去打工了,剩下的多是老弱。加上你多年不回來,村里人……”

老余沒說完,但林辰明白了。父親孤獨而死,自己多年不歸,村里人自然不會熱心幫忙。

林辰在村里走了一圈,敲了十幾戶人家的門。有的直接說沒空,有的說身體不好,有的只是沉默。所有人的眼神里都帶著審視和冷漠。

“林辰啊,你爸走了,這事不趕巧。我家老頭腰疼,實在幫不上忙。”

“我這兩天要去看孫子,實在抽不開身。”

“我們家的活已經(jīng)排滿了,你看……”

一戶又一戶,沒有一家愿意幫忙。林辰站在村口的大榕樹下,第一次感到如此無力。父親去世,周圍卻沒有一個人愿意伸出援手。這樣的孤獨,父親生前是否也曾體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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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林辰坐在院子里,頭埋在雙手中。喪事需要至少十幾個人幫忙,可他連一個都找不到。難道要一個人把父親埋了?

“小林回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

林辰抬頭,看到一個五十多歲的婦女站在門口,手里提著一個大包袱。

“趙嬸?!绷殖秸J出了這個小時候經(jīng)常來家里的鄰居。

趙嬸放下包袱,走進院子。

“聽說你爸走了,我來幫忙。這里面是祭品和一些必需品?!?/p>

林辰站起來,眼眶發(fā)紅。

“趙嬸,謝謝你。”

“別說這個。”趙嬸擺擺手,“你爸當年幫過我們家不少忙。我女兒上學時家里困難,是你爸借錢給我們。這點事,應該的?!?/p>

趙嬸說著,開始收拾屋子,布置靈堂。不一會兒,又有人來了。是陶醫(yī)生,村里唯一的鄉(xiāng)村醫(yī)生。

“我來看看有什么能幫上忙的?!碧蔗t(yī)生提著醫(yī)藥箱,“遺體需要處理,我可以幫忙。”

接著,周家姐弟也來了。周曉雯和周小軍,一對年輕的兄妹,父母早年在一場事故中去世,是林父幫忙照顧他們長大的。

“林辰哥,我們來幫忙?!敝苄≤娬f,“守靈的事交給我們?!?/p>

林辰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四戶人家,一時說不出話來。就在他以為沒人會幫忙的時候,這四戶人家出現(xiàn)了,帶來了溫暖和希望。

晚上,趙嬸做了一桌飯菜,五個人圍坐在一起。老余說起林父生前的事。

“你爸是個好人啊。當年我得了重病,是他日夜照顧,不然我早就不在了。”

陶醫(yī)生點點頭:“我能當上醫(yī)生,也是因為林叔資助了我的學費?!?/p>

周曉雯紅了眼眶:“爸媽出事后,是林叔接我們回家住了半年,還幫我們處理了所有事?!?/p>

聽著這些往事,林辰的內(nèi)疚越來越深。原來父親在村里做了這么多善事,而他卻對父親的生活一無所知。

夜深了,趙嬸和陶醫(yī)生回家休息,周家姐弟留下來守靈。林辰坐在父親的床前,回想著父親的一生。那個寡言的男人,生前幾乎不對他提起這些事。

林辰拿出包里的照片,看著父親年輕時的樣子,淚水模糊了雙眼。

“爸,對不起,我應該多回來看看你的?!?/p>

第三天,在四戶人家的幫助下,林父的葬禮簡單而隆重地舉行了。盡管參加的人不多,但一切都按照傳統(tǒng)的禮儀進行。林父被安葬在村后的山坡上,與林辰的母親葬在一起。

送走最后一個客人,林辰站在新墳前,久久不愿離去。天空飄起了小雨,像是為這位默默付出的父親哭泣。

“林辰,回去吧,別著涼了?!崩嫌嘣谏砗笳f。

林辰搖搖頭:“老余伯,我想再待一會兒?!?/p>

老余嘆了口氣,把傘遞給他,自己冒雨離去。

雨中,林辰對著父親的墳墓發(fā)誓:“爸,我會報答這四戶幫助我們的人,我會回來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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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2018年夏天,北京某高檔寫字樓頂層。

林辰站在會議室里,面對著一屋子的高管和投資人。他西裝筆挺,神情自信。

“……因此,我建議公司把新的旅游度假項目放在石門村。那里山水優(yōu)美,民風淳樸,最重要的是,土地價格低,開發(fā)潛力大。”

張局長——現(xiàn)在是張總了——點點頭:“林總監(jiān)這個提案很有想法。如果你有信心,這個項目就交給你全權負責?!?/p>

會議結(jié)束后,張總叫住了林辰。

“你是不是對你老家那個項目特別上心?”

林辰笑了笑:“畢竟是我的家鄉(xiāng)?!?/p>

“行,公司信任你。去吧,不過記住,感情歸感情,生意歸生意?!?/p>

林辰回到辦公室,打開電腦,調(diào)出一個文件夾。里面是他這些年收集的關于石門村的所有資料,還有四戶恩人家庭的近況。

趙嬸的女兒早就嫁到城里,很少回家。趙嬸自己得了嚴重的關節(jié)炎,沒錢治療。

老余退休后在村里沒有了話語權,新來的村長劉光明處處針對他,讓他這個老支書在村里抬不起頭。

陶醫(yī)生的診所因為設備陳舊,鄉(xiāng)親們都選擇去鎮(zhèn)上的醫(yī)院,生意越來越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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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姐弟生活勉強維持,周曉雯打工維持家用,周小軍在鎮(zhèn)上做臨時工。

林辰看著這些資料,眼神堅定。十年了,他終于等到了回報恩情的機會。

他拿起電話:“后勤部,準備一下,我明天要去山東石門村考察,至少一個月?!?/p>

掛了電話,林辰打開抽屜,拿出一張泛黃的照片。照片上,年輕的林父站在田間,樸實而堅定。

“爸,我要回家了?!?/p>

第二天,一輛黑色越野車緩緩駛?cè)胧T村。村口的大榕樹依舊,但村莊已經(jīng)變得更加蕭條。過去的土路變成了簡易柏油路,但坑洼依舊。路邊的房子大多空著,門窗緊閉,圍墻斑駁。

林辰讓司機在村委會門口停下。村委會是十年前的樣子,只是墻皮剝落得更厲害了。門口拴著兩條老狗,看到陌生人,懶洋洋地叫了兩聲。

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從屋里走出來,皮膚黝黑,眼睛滴溜溜地轉(zhuǎn)。

“你們是?”

林辰下車,伸出手:“您好,我是朝陽集團的項目總監(jiān),這次來是考察旅游度假項目的。請問是劉村長吧?”

“哎呀,是林總監(jiān)啊!”劉村長立刻換上笑臉,握住林辰的手,“早就聽說您要來,我都準備好了。您先進屋喝茶,我這就召集村民開會?!?/p>

林辰看著劉光明諂媚的樣子,心里冷笑。十年前父親去世,這個人連面都沒露。

“不用急,我打算先住下來,慢慢考察。有沒有地方可以住?”

“有有有,村委會后面有間宿舍,雖然簡陋,但干凈?!?/p>

“那就那里吧?!?/p>

村委會后面的宿舍只有一張床、一張桌子和一把椅子。林辰放下行李,告訴司機可以回去了。

“林總,您這是?”司機疑惑地問。

“我要在這住一段時間,體驗真實的鄉(xiāng)村生活。你先回公司,等我電話。”

司機離開后,林辰脫下西裝,換上一件普通的T恤和牛仔褲。窗外響起喇叭聲,劉村長在召集村民開會。林辰看了看表,決定先不露面,而是去看看四戶恩人的近況。

他先去了老余家。十年過去,老余的身體硬朗了很多,只是頭發(fā)全白了??吹搅殖?,老人愣了一下,然后激動地拉著他的手。

“林辰?真的是你?”

林辰點點頭:“老余伯,我回來了?!?/p>

兩人坐在老余簡陋的堂屋里,說起這十年的變化。老余嘆著氣說村里越來越蕭條,年輕人都走了,只剩下老人和孩子。村長劉光明借著職務之便中飽私囊,誰不聽話就給誰使絆子。老余自己也因為和劉村長意見不合,被排擠在村里各種事務之外。

“對了,聽說村里要搞什么旅游項目?劉光明已經(jīng)開始張羅著收買村民手里的地了。”

林辰心里一動:“是有這個項目,不過具體還沒定下來。老余伯,先別和任何人說我回來的事,尤其是劉村長?!?/p>

老余疑惑地看著他,林辰笑了笑:“您幫過我,這次換我?guī)湍恕!?/p>

離開老余家,林辰又去看了趙嬸。趙嬸的腿腳更不好了,幾乎不能走路,靠鄰居送飯度日。見到林辰,趙嬸激動得流淚。

“小林啊,十年不見,都變成大老板了?!?/p>

林辰遞給趙嬸一杯水:“趙嬸,聽說您腿腳不好?”

“老毛病了,習慣了?!壁w嬸擺擺手,“要不是腿腳不好,我早去城里女兒家了。”

“別擔心,會好起來的。”

陶醫(yī)生的診所門可羅雀,設備陳舊不堪。陶醫(yī)生的頭發(fā)也花白了不少,但看到林辰,依舊是那個溫和的笑容。

“小林,聽說你是來考察項目的?村里都傳開了?!?/p>

林辰點點頭:“是有這個打算。陶醫(yī)生,您這診所……”

“唉,現(xiàn)在村里人都去鎮(zhèn)上了,我這主要是給老人看看小病?!碧蔗t(yī)生苦笑,“去年申請了鄉(xiāng)村醫(yī)療點項目,劉村長硬是把項目給了他侄子開的藥店?!?/p>

林辰心里又添了一份怒氣。

最后,他去了周家。周曉雯在一家工廠打工,周小軍做零工,兩人的生活依舊拮據(jù)。看到林辰,兄妹倆都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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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辰哥,你真的回來了!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周小軍拍著林辰的肩膀。

周曉雯泡了茶,三人聊起這些年的變化。周曉雯說起村里最近的閑話。

“聽說有個大公司要來投資,村長都開始收地了,說是要蓋酒店。村里人心思活絡,都等著發(fā)一筆橫財?!?/p>

林辰若有所思。

晚上,林辰回到村委會的宿舍,躺在簡陋的床上,回想著今天的所見所聞。他的心里已經(jīng)有了計劃。這個項目,他要用來報答四戶恩人,也要讓當年那些冷漠的村民看看,什么是因果報應。

04

第二天一早,劉村長就來敲門,滿臉堆笑。

“林總,昨天您去哪了?我召集了全村人開會,等了您半天?!?/p>

林辰整理著文件,頭也不抬:“抱歉,我去周邊考察了。劉村長,這幾天我需要安靜地做調(diào)研,您不用特意招待我。”

劉村長有些失望,但還是笑著說:“那行,有什么需要盡管說。對了,下午村里有個飯局,希望您能參加,見見村里的干部?!?/p>

林辰想了想:“好,我會去的?!?/p>

劉村長離開后,林辰拿起電話,打給了公司的醫(yī)療資源部。

“喂,是李主管嗎?我想請求一下公司的醫(yī)療資源支持,有一位老人需要治療關節(jié)炎,情況比較嚴重?!?/p>

放下電話,他又聯(lián)系了公司的社區(qū)服務部,為老余爭取了一個村級督導的職位,負責項目前期的社區(qū)協(xié)調(diào)工作。

接著,他給設備部打電話,要求更新升級當?shù)氐囊患倚≡\所設備,作為項目的配套醫(yī)療措施。

最后,他聯(lián)系了人力資源部,推薦了兩名當?shù)啬贻p人進入公司的培訓計劃。

這一切都以公司項目的名義進行,沒有人知道這是林辰的個人安排。

下午的飯局上,劉村長介紹了村里的幾個干部,大家都對這個旅游項目充滿期待。酒過三巡,劉村長開始打聽項目的細節(jié)。

“林總,聽說這個項目投資上億,是真的嗎?”

林辰微笑:“具體數(shù)字還在評估,不過規(guī)模不會小。”

“那地價方面……”劉村長眼睛發(fā)亮。

“公司會按市場價收購,不會虧待鄉(xiāng)親們?!绷殖秸f,“不過我們更看重的是長期合作,希望能帶動當?shù)鼐蜆I(yè)和發(fā)展?!?/p>

劉村長聽了,連忙附和:“對對對,就是要發(fā)展,要致富?!?/p>

飯局結(jié)束后,林辰獨自走在村里的小路上。夕陽西下,村莊籠罩在金色的光芒中。他來到父親的墳前,靜靜地站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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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我回來了,這次我會做得更好?!?/p>

接下來的日子里,林辰的計劃開始逐步實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