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6年的南京,大漢奸陳公博情婦莫國康被日本人遣送回國,接受公審。從現(xiàn)場照片看,莫國康鵝蛋臉型,五官精致。當聽到陳公博上午已經(jīng)被槍決,她被嚇得語無倫次,甚至聲音都有些微微顫抖。
從北大才女到被萬人唾棄,莫國康的一生也是夠令人唏噓的!莫國康出生在一個普通的家庭,父親在廣州街頭擺雜貨攤,母親給大戶人家漿洗衣服。
她從小就在昏暗的煤油燈下,讀父親淘來的舊書。她在學習上很努力,希望有一天能出人頭地,父母就不用這么辛苦了。
當高考放榜那一天,在人群中看到自己名字時,莫國康攥著榜單的手都在發(fā)抖,因為家里太窮了,母親賣掉了自己陪嫁的銀鐲子,才湊夠她上大學的路費。
北大的課堂上,莫國康總是坐在第一排,筆記本寫得密密麻麻。教授們傳閱她的文章時,都忍不住在評語里寫“文采斐然”。
但這個寒門才女有個怪癖,總愛趴在圖書館窗邊,盯著遠處的城墻發(fā)呆。同學問她在想什么,她輕聲說:“我在想,這世道什么時候才能讓讀書的人安心寫字?!?br/>1926年,北大禮堂座無虛席。西裝革履的陳公博站在臺上,正慷慨激昂地演講:“中國的未來,要靠我們青年打破舊世界!”
臺下的莫國康聽得熱血沸騰,散場時卻被陳公博叫住:“莫同學,你的《論青年使命》寫得真好?!?br/>陳公博是北大有名的風云人物,既是教授又是政客。他開始頻繁約莫國康討論時局,從新文化運動聊到共產(chǎn)主義。
這個風度翩翩的男人,給莫國康送過英文原版書,也帶她去六國飯店吃西餐。當陳公博把一枚鑲著藍寶石的發(fā)夾別在她發(fā)間時,莫國康明知他已有妻室,還是淪陷了。
搬進陳公博安排的茉莉小樓那天,莫國康摸著雕花窗戶上的玻璃,突然想起老家漏雨的土坯房。她不知道,這個決定會讓她一步步走向深淵。
1937年盧溝橋槍響,陳公博帶著莫國康投靠汪精衛(wèi)。在南京頤和路的洋房里,莫國康換上真絲旗袍,踩著高跟鞋出入偽政府辦公樓。
她幫陳公博翻譯日文文件,陪日本軍官打麻將,甚至參與擬定“清鄉(xiāng)”計劃,那些被她簽字批準的抓捕名單上,有無數(shù)抗日志士的名字。
偽上海市長傅筱庵被刺殺后,陳公博兼任市長。莫國康成了上海灘有名的“莫秘書”,連日本人都要尊稱她一聲“莫桑”。
她的梳妝臺擺滿法國香水,衣柜里掛著蘇州繡娘定制的旗袍,卻在某個深夜對著鏡子發(fā)呆:“我怎么變成這樣了?”
1945年8月15日,日本投降的廣播響徹南京。陳公博帶著莫國康逃往日本京都,化名“東山公子”隱居金閣寺。但三個月后,中國政府通過國際刑警組織施壓,日本不得不交出這對逃亡鴛鴦。
1946年4月的南京,莫國康被押進法庭時,身上的旗袍已經(jīng)洗得泛白,鞋跟磨得只剩半截。她望著旁聽席上揮舞標語的人群,突然想起十年前在北大演講的陳公博。
檢察官宣讀罪狀時,莫國康的手抖得厲害:“我只是個秘書,所有文件都是陳公博簽的字......”話音未落,旁聽席傳來一聲怒吼:“漢奸走狗!”法警趕緊按住情緒激動的民眾。
中午休庭時,法警突然進來耳語幾句。莫國康抬頭,看見法官鐵青著臉宣布:“陳公博已于今日上午執(zhí)行槍決。”她猛地站起來,手銬在被告席欄桿上撞出脆響,隨即癱倒在地。
南京老虎橋監(jiān)獄的牢房里,莫國康蜷縮在發(fā)霉的草墊上。她的手因為常年洗冷水,凍瘡裂開口子滲血。每天清晨,她都要和其他犯人排隊領稀粥,粥碗底沉的只有幾粒米。
有個女囚偷偷塞給她半塊窩窩頭:“聽說你以前是北大的?”莫國康點點頭,對方冷笑:“北大的怎么淪落到給日本人當狗?”這句話像刀割在她心上,從此她再也不跟人說話。
1956年春天,莫國康走出監(jiān)獄大門。她穿著補丁摞補丁的棉襖,背著破布包,包里裝著監(jiān)獄發(fā)的搪瓷缸和幾件舊衣服。
大街上的標語寫著“公私合營萬歲”,她卻連路都不會走了,十年前的南京,哪有這么多汽車?
后來,有人說看見她在夫子廟賣茶葉蛋,有人說她在長江邊撿破爛。但沒人知道,這個曾經(jīng)的北大才女,最后究竟葬在了哪里。
她的故事被寫進地方志,旁邊附著一張發(fā)黃的照片:庭審現(xiàn)場,她低頭盯著地面,手銬在腕上勒出紅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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