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爸爸走了,明天我也要走了。”王秀芬收拾著行李,聲音平靜如水。

小明握緊手中的紙條,窗外大雨如注,黑暗中父親的墓碑孤零零地立在那里。

“這二十年到底是為了什么?”小明喃喃自語。

屋內(nèi)的鐵盒敞開著,一封發(fā)黃的信露出一角。

信中的字跡模糊不清,秘密卻在死亡后被揭開。

繼母的出走,讓八歲那年的冬天格外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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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山東小縣城的天空灰蒙蒙的,仿佛被一層揮之不去的霧氣籠罩。

小明站在窗前看著外面的雪,腦海中浮現(xiàn)出兩年前母親躺在病床上的樣子。

那是一九八九年初,縣城的日子過得既緩慢又艱難。

“小明,快來吃飯?!备赣H的聲音從廚房傳來,打斷了他的思緒。

李大海,四十二歲,國營機械廠的工人,收入微薄,自從妻子去世后,一個人帶著兩個孩子,日子過得緊巴巴的。

弟弟李小軍才五歲,整天吵著要媽媽,李大海只能無奈地嘆氣。

“爸,我不想吃?!毙∶髌擦似沧?,看著桌上簡單的白菜豆腐湯。

李大海放下筷子,粗糙的手掌摸了摸小明的頭:“爸爸知道你想媽媽,但我們得活下去,不是嗎?”

小明沒有說話,低頭喝了口湯,眼淚悄悄地滑落在碗里。

屋子里靜悄悄的,只有筷子碰到碗的聲音。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把整個小縣城都覆蓋成了白色。

“明天爸爸要早點去上班,你要照顧好弟弟,知道嗎?”李大海收拾著碗筷說道。

小明點了點頭,看著父親佝僂的背影,心里酸酸的。

母親去世后,父親一下子蒼老了許多,原本濃密的頭發(fā)開始脫落,臉上的皺紋也深了。

每天下班回來,他都是一副疲憊不堪的樣子,但仍堅持做飯給孩子們吃。

只是這飯越來越難以下咽,不是咸了就是淡了,有時甚至?xí)簟?/p>

“小明,明天你去學(xué)校記得帶上圍巾,天氣預(yù)報說明天更冷?!崩畲蠛6诘馈?/p>

小明嗯了一聲,心想學(xué)校里的其他孩子都有媽媽織的漂亮圍巾,只有他戴著這條粗糙的。

奶奶住在隔壁房間,自從兒媳去世后,她的脾氣越來越古怪,經(jīng)常無緣無故發(fā)脾氣。

“又做這難吃的飯!”老太太的抱怨聲從房間里傳出來。

李大海嘆了口氣,端起飯碗走進了老太太的房間。

這樣的日子持續(xù)了整整兩年,直到那個女人的出現(xiàn)。

那是一個普通的星期天,李大海鄭重其事地把兩個孩子叫到跟前。

“小明,小軍,爸爸有件事要告訴你們?!崩畲蠛5穆曇粲行┚o張。

小明立刻警覺起來,握住弟弟的小手:“什么事?”

李大海清了清嗓子,眼神游移:“爸爸要給你們找個新媽媽了。

小明的臉一下子變得蒼白:“不,我不要新媽媽!”

李大海嘆了口氣,蹲下身子與孩子平視:“小明,你已經(jīng)八歲了,應(yīng)該懂事了。”

“我們家需要一個女人,照顧你們,照顧奶奶,這樣爸爸才能安心地上班。”

小明抿著嘴不說話,眼里泛起了倔強的神色。

“我不要新媽媽,我只要我自己的媽媽?!毙∶鞴虉?zhí)地說。

李大海看著兒子倔強的樣子,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輕輕摸了摸他的頭。

小軍靠在哥哥身邊,似懂非懂地看著父親:“新媽媽會兇嗎?”

李大海勉強笑了笑:“不會的,她很好,你們會喜歡她的。”

小明冷哼一聲:“她永遠不可能代替我媽媽?!?/p>

李大海沒有反駁,只是站起來,看了看墻上已故妻子的照片,眼神中充滿了復(fù)雜的情緒。

“你們先休息吧,下周她就會搬過來住。”李大海說完,轉(zhuǎn)身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小明拉著弟弟回到他們的小房間,關(guān)上門,在床上坐下來。

“哥,新媽媽會對我們好嗎?”小軍小心翼翼地問。

小明搖搖頭:“不知道,但我們不需要她?!?/strong>

“可是爸爸說...”

“爸爸說的不一定對?!毙∶鞔驍嗔说艿艿脑?,“我們只有一個媽媽,她已經(jīng)不在了。”

三天后,王秀芬出現(xiàn)在了李家的門口。

她三十六歲,農(nóng)村出,初中文化,身材不高,面容樸實,扎著一條簡單的馬尾辮。

“這是你們的新媽媽。”李大海介紹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命令的意味。

王秀芬微笑著想摸小明的頭,被小明躲開了。

“沒關(guān)系,慢慢來。”她的聲音不高不低,帶著一點鄉(xiāng)音。

小軍怯生生地看著這個陌生的女人,不敢上前,也不敢躲開。

王秀芬從包里拿出兩塊水果糖,遞給小軍:“給你的,甜的。”

小軍看了看父親,見他點頭,這才小心地接過糖果,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謝謝...”小軍輕聲說道,但沒有叫媽媽。

王秀芬又看向小明,手里也拿著一塊糖:“給你也準備了。”

小明轉(zhuǎn)過頭去,不理她。

王秀芬并不生氣,只是把糖放在桌子上:“不急,你想吃的時候就拿?!?/p>

02

李大海有些尷尬地咳嗽一聲:“秀芬,我?guī)憧纯捶孔?。?/p>

王秀芬點點頭,跟著李大海參觀這個即將生活的新家。

小明站在原地,看著桌子上的糖果,心里卻是一團亂麻。

他想起了媽媽生病時,也給他買過同樣的糖果。

那時候媽媽臉色蒼白,聲音虛弱,卻依然掛著溫柔的笑容。

“小明,媽媽不在的時候,你要照顧好弟弟和爸爸,知道嗎?”

小明用力點頭,努力不讓眼淚流出來。

如今,媽媽走了兩年了,爸爸居然帶回了一個陌生女人,要他叫她媽媽。

這怎么可能?

鄰居們?nèi)齼蓛傻鼐墼谝黄?,眼睛不時地瞟向李家的大門。

“聽說那個王秀芬是離過婚的,嫁個帶兩個孩子的男人,還要伺候婆婆,真是活受罪?!眲疬厯癫诉呎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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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前夫是個賭鬼,把家里的錢都賭光了,聽說還打她?!壁w大媽補充道。

“那李大海也是可憐,年紀輕輕就守寡,兩個孩子拖累著,也難怪會找個二婚的?!蓖醮鬆敵橹鵁?,搖頭晃腦地說。

“我看那女人老實本分,會過日子,嫁給李大海不算虧?!眲鹩终f。

“那兩個孩子可不好哄,聽說大的那個挺倔的,不知道會不會接受這個繼母。”

閑言碎語在小縣城里傳開,很快每個人都知道了王秀芬嫁給了李大海。

王秀芬仿佛沒有聽見這些閑言碎語,一頭扎進了李家的生活。

她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打掃衛(wèi)生,做飯洗衣,照顧婆婆,樣樣不落。

婆婆李老太是個難伺候的主,從一開始就不喜歡這個兒媳婦。

“賣菜的,低人一等。”每次王秀芬端飯進來,她都會這樣嘟囔一句。

原來王秀芬為了貼補家用,在家門口擺了個小攤賣蔬菜。

每天天還沒亮,她就騎著自行車去批發(fā)市場進貨,風(fēng)雨無阻。

她身材瘦小,卻能扛起一袋袋沉重的蔬菜,雙手因常年勞作而粗糙龜裂。

冬天的清晨,寒風(fēng)刺骨,她的手凍得通紅,卻依然麻利地擺弄著各種蔬菜。

“大姐,今天的菜新鮮嗎?”一個顧客問道。

王秀芬笑著回答:“都是早上剛從地里拉來的,保證新鮮。”

她的菜攤上東西不多,但都整齊地擺放著,每一樣都干凈利落。

價格也比別家稍微便宜一點,很快就有了固定的顧客。

李大海的工資勉強夠還舊賬,家里的日常開銷全靠王秀芬賣菜的錢。

“你不用這么辛苦的?!崩畲蠛S幸淮螌λf。

王秀芬搖搖頭:“不辛苦,我習(xí)慣了?!?/p>

她的聲音總是這樣平靜,仿佛一切都是理所當(dāng)然的。

小明對這個突然闖入的女人充滿敵意。

“我不吃你做的飯。”小明倔強地說。

他看著桌上香噴噴的飯菜,聞到了久違的家的味道,但就是不肯動筷子。

“沒關(guān)系,餓了就吃?!蓖跣惴也粣?,只是每天依然按時做好三餐,放在桌上。

小明上學(xué)從不帶飯,寧可餓肚子也不肯吃“外人”做的東西。

有一次,他實在餓得受不了,偷偷從廚房拿了一個饅頭,被王秀芬看見了。

她裝作沒看見,轉(zhuǎn)身走開,給了小明留足面子的空間。

李小軍年紀小,很快就接受了這個新媽媽,常跟在她屁股后面叫媽媽。

“媽媽,我要吃蘋果?!毙≤娔搪暷虤獾卣f。

王秀芬摸摸他的頭:“好,媽媽給你切?!?/p>

她熟練地將蘋果切成小兔子的形狀,逗得小軍咯咯笑。

每次這時,小明都要瞪弟弟一眼,但弟弟已經(jīng)習(xí)慣了有個媽媽的日子。

王秀芬的到來確實改變了李家的生活。

家里變得干凈整潔,飯菜變得可口,小軍也不再哭鬧著要媽媽了。

只有小明依然固執(zhí)地抵抗著這個變化。

他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不和家人一起吃飯,不和繼母說話。

有時,他會偷偷從窗戶看出去,看王秀芬在院子里晾衣服的背影。

那背影和記憶中媽媽的背影慢慢重疊在一起,讓他感到困惑和不安。

一天放學(xué)回家,小明發(fā)現(xiàn)書包上的扣子掉了,正發(fā)愁怎么辦。

第二天早上,他看到書包已經(jīng)被縫好了,扣子比原來的還要結(jié)實。

他知道是王秀芬做的,但他什么也沒說,只是默默地背上書包去上學(xué)。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王秀芬慢慢融入了這個家庭。

03

一九九一年,縣城的經(jīng)濟不景氣,李大海的工廠面臨倒閉。

“廠里要開始放人了?!崩畲蠛R换丶遥樕筒缓每?。

王秀芬趕緊給他倒了杯熱水:“這批開的人多嗎?”

李大海接過水,神情黯淡:“明天就知道了。”

那一晚,小明聽到父親和王秀芬低聲交談到很晚。

“如果被裁員了,咱們就回農(nóng)村去,我還有幾畝地。”王秀芬的聲音傳來。

“那孩子們的學(xué)怎么辦?”李大海憂心忡忡地問。

“我可以在家門口賣菜,再多干點活,供他們上學(xué)?!蓖跣惴覉远ǖ卣f。

小明躺在床上,心里有些觸動。

他第一次感覺到,這個女人似乎真的把他們當(dāng)成自己的孩子。

果然,第二天李大?;貋頃r,臉色鐵青,手里拿著一張紙。

“我被下崗了?!彼j然地坐在椅子上,手不自覺地摸向煙盒。

王秀芬沒有驚慌,只是平靜地說:“沒關(guān)系,我們會想辦法的?!?/p>

她當(dāng)晚就擴大了菜攤的規(guī)模,增加了品種,營業(yè)時間也延長了。

這一下崗就是大半年,李大海每天無所事事,整天呆在家里喝悶酒。

“你出去找找工作吧?!蓖跣惴倚⌒囊硪淼亟ㄗh。

李大海摔了酒杯:“找什么工作!現(xiàn)在誰還要一個四十多歲的老工人!”

小明從沒見過父親這樣失控的樣子,躲在房間里不敢出聲。

有時李大海喝多了,還會對王秀芬動手。

“嫁給我真是你倒了八輩子霉?!崩畲蠛W眭铬傅卣f,一把推開王秀芬。

王秀芬踉蹌了一下,扶住墻才穩(wěn)住身形,臉上卻沒有一絲怨恨。

她只是默默地把李大海扶上床,然后繼續(xù)忙碌自己的事情。

小明看在眼里,心里卻五味雜陳。

他開始有意無意地幫忙做一些家務(wù),雖然還是不肯叫王秀芬“媽”。

從賣菜攤開始,王秀芬的生意漸漸擴大到縣城的早市。

每天凌晨三點,她就得起床去批發(fā)市場,帶著滿滿一車蔬菜回來。

夏天暴雨,冬天大雪,從不間斷。

十二歲的李小明有一次偶然起得很早,看到王秀芬在雨中艱難地推著菜車的身影。

那瘦小的背影在雨中顯得格外單薄,車輪陷在泥里,她使勁全力也推不動。

小明站在窗前,心中忽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緒。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繼母不是在做家務(wù),不是在照顧婆婆,而是在為這個家拼命地工作。

他悄悄地穿上雨衣,走出門去:“我來幫你推車?!?/p>

王秀芬驚訝地看著小明,眼中閃過一絲欣喜:“你怎么起這么早?”

“我聽到聲音了?!毙∶鬣洁熘?,用力推著車輪。

兩人合力把車推上了小坡,雨水順著他們的臉頰流下來,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汗水。

“謝謝你,小明?!蓖跣惴艺嬲\地說。

小明沒有回應(yīng),只是默默地轉(zhuǎn)身回家。

但從那天起,他開始偶爾幫繼母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那天下午放學(xué)回家,小明看到桌上放著一碗熱騰騰的面條。

王秀芬正在廚房里忙活,看見小明回來,笑著說:“快趁熱吃吧。”

小明猶豫了一下,坐下來,慢慢地吃完了那碗面。

這是他第一次主動吃王秀芬做的飯。

“好吃嗎?”王秀芬小心翼翼地問。

小明點點頭,沒有說話,但這個動作已經(jīng)讓王秀芬的眼睛亮了起來。

一九九三年的冬天格外寒冷,婆婆突然中風(fēng),被送進了醫(yī)院。

“需要一筆醫(yī)藥費。”醫(yī)生對李大海說,“手術(shù)加治療,至少五千塊?!?/p>

李大海面如土色,家里早就沒有積蓄了,五千塊對當(dāng)時的他們來說是一筆巨款。

“我去想辦法?!蓖跣惴仪那牡卣f,轉(zhuǎn)身離開了醫(yī)院。

小明看著繼母匆匆離去的背影,心里有些擔(dān)心。

“爸,五千塊哪里來啊?”小明問道。

李大海搖搖頭,眼中充滿無力感:“我不知道,只能試試能不能借到?!?/p>

三天后,婆婆做完了手術(shù),醫(yī)藥費也交齊了。

“錢是哪來的?”李大海問。

王秀芬只是淡淡地說:“借的?!?/p>

她的眼睛有些紅,似乎很疲憊,但嘴角依然掛著淺淺的笑容。

直到婆婆出院后,李大海才從老家人口中得知,王秀芬賣掉了娘家留給她的唯一一塊地。

那是她僅有的一點財產(chǎn),也是她最后的退路。

李大海聽完,默默地走到王秀芬面前,第一次真心地說了句:“謝謝你?!?/p>

王秀芬搖搖頭:“我們是一家人,不用說這些?!?/p>

04

婆婆聽說這件事后,對王秀芬的態(tài)度開始轉(zhuǎn)變。

她不再稱呼她為“賣菜的”,而是慢慢地改口叫她“秀芬”。

有時還會拉著她的手,嘮叨幾句家常話。

“秀芬啊,你這手怎么這么粗糙?”老太太有一次問道。

王秀芬笑了笑:“沒事,干活的手都這樣。”

老太太嘆了口氣:“命苦啊?!?/p>

王秀芬卻說:“不苦,能照顧你們,我很滿足?!?/p>

生活還在繼續(xù),王秀芬用賣菜積攢的錢,供小明和小軍讀書,從不抱怨。

每次兄弟倆需要交學(xué)費,她總能變魔術(shù)似的拿出錢來。

“媽,你的錢是從哪來的?”有一次,小軍天真地問。

王秀芬笑了笑:“媽媽變的魔術(shù)啊?!?/p>

其實每個人都知道,那是她每天凌晨起床,風(fēng)雨無阻地賣菜換來的。

小明上了高中,成績優(yōu)異,多次獲得獎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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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拿到獎狀,他都會默默地放在書桌上,不會拿給家人看。

有一次,他發(fā)現(xiàn)王秀芬把自己的獎狀掛在了菜攤上。

“這是我兒子的獎狀。”她驕傲地對顧客說,“他將來一定會有出息?!?/p>

小明站在不遠處,聽到這話,心里泛起一陣暖意。

回家后,他發(fā)現(xiàn)獎狀已經(jīng)被收起來了,仿佛王秀芬知道他會不高興似的。

那晚,小明第一次主動叫了她一聲“媽”。

王秀芬愣了一下,眼淚差點流出來,但她忍住了,只是微微點頭。

那一刻,兩人之間似乎有什么東西終于融化了。

李大海的情緒一直不太穩(wěn)定,有時喝醉了酒,會揚言要離家出走。

“這個家已經(jīng)沒有我的位置了?!彼眭铬傅卣f。

王秀芬不厭其煩地勸導(dǎo):“孩子們還小,需要父親。”

有一次,李大海真的離家出走了一個星期。

那是小明第一次看到王秀芬哭。

她一個人躲在廚房,無聲地抹眼淚,還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小明站在門口,不知道該不該進去。

“沒事的,你爸爸會回來的?!蓖跣惴也粮裳蹨I,擠出一個笑容。

小明忽然明白,這個女人比她表現(xiàn)出來的要脆弱得多。

一周后,李大海果然回來了,臉色憔悴,衣服臟兮兮的。

王秀芬沒有責(zé)備他,只是默默地準備了熱水,讓他洗澡,換上干凈的衣服。

“對不起。”李大海低聲說。

王秀芬搖搖頭:“回來就好?!?/p>

就這樣,一家人繼續(xù)著他們的生活。

時光匆匆,一晃到了二零零五年。

小明大學(xué)畢業(yè),找到了城里的工作,小軍也即將高考。

這一天,小明回家整理自己的舊物,無意中在父親的抽屜里發(fā)現(xiàn)了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父親和一個陌生女人的合影,日期顯示是最近拍的。

小明感到一陣心悸,決定私下調(diào)查。

他悄悄跟蹤父親,發(fā)現(xiàn)他每周三下午都會去城東的一個小區(qū)。

通過詢問小區(qū)保安,小明得知父親已經(jīng)在那里有個“家”三年了。

“那個女人姓張,好像是個護士?!北0猜唤?jīng)心地說。

小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父親居然在外面有了新的女人!

而王秀芬卻依然每天辛苦地賣菜,照顧這個家,從不抱怨。

他不知道該不該告訴繼母這個事實。

就在小明困惑不已的時候,他偶然聽到了王秀芬的電話。

“二十年了,我不能再繼續(xù)這樣下去...”王秀芬的聲音中帶著哭腔。

“你放心,等小軍高考完,我就離開?!?/p>

小明震驚地站在門外,對繼母產(chǎn)生了懷疑。

她這些年的辛苦是真心還是另有目的?

她為什么會說要離開?

是因為發(fā)現(xiàn)了父親的外遇,還是有其他的原因?

小明暗自決定,要弄清楚這一切。

就在小明準備質(zhì)問父親的前一晚,李大海突發(fā)心梗倒下,送醫(yī)搶救無效,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