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1
我是夜場里的小姐,也就是所謂的雞。
在這種場子里,人命最不值錢,尤其是女人的命。
比如喬雪嫻,被人用蠟油澆了一身,渾身皮膚上遍布血泡,有的發(fā)爛流膿,像癩蛤蟆一樣。
“救命,救救我!”
我看到她的求救消息時,正在伺候客人。
穿著名貴西裝的公子哥,是我最有錢的金主。
我不清楚他的身份,能經(jīng)常來會所里玩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通常不會暴露自己的真實姓名,我只知道他姓陳。
他來會所基本都是點我,可惜他從不包女人。
在我之前,他從不會連續(xù)點一個女人超過三次。
在他準備解開褲帶進入正題時,我推開了他。
“對不起,陳先生,我臨時有點事,這次的錢我退給你,能不能讓我走……”
說到最后聲音越來越小,我很清楚我說這種話會帶來什么后果。
這是陳先生連著點我的第十次,來之前經(jīng)理說過,伺候好這一次,說不定我就能被陳先生包養(yǎng)了。
經(jīng)過這一鬧,別說包養(yǎng),這位陳先生恐怕以后都不會再點我了。
陳先生臉色沉下來,掐住我的下巴,指腹摩挲著我的唇瓣,將口紅擦成一片渾濁,我睫毛發(fā)顫,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他渾身散發(fā)著陰冷的氣息,力道漸漸加重,下巴傳來的劇痛,讓我不受控制的恐懼顫抖。
即便我如今在會所里地位不低,但在金主面前,小姐就是小姐。
像陳先生這種人物,讓我在京都徹底消失,就跟碾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
“你是不是沒弄清楚自己的身份?”男人嗓音涼薄,帶著不悅。
我自知理虧,只能一遍遍道歉。
“你走吧?!?br/>陳先生收回手,甚至不愿意多看我一眼。
我連忙朝他深鞠一躬,盡量誠懇道:“謝謝陳先生的理解?!?br/>他敲出一根煙,叼在嘴里,恢復往日冷漠:“滾?!?br/>在我們這個行業(yè),只有小姐被金主放鴿子的份,敢放金主鴿子的小姐,我是頭一個。
都說小姐無情,但喬雪嫻對我來說,終究是不一樣的。
當初我和喬雪嫻一起下的海,我們是合租室友,那時候兜里窮,一把掛面用浴室里的熱水沖的半生不熟,就是我們一天的飯。
但她身材比我好,又玩得開,來會所兩個多月,就攀上了個權(quán)勢滔天的金主,連經(jīng)理都不知道他的來頭。
自從被金主包養(yǎng)之后,她便斷絕了所有不三不四的關(guān)系,這不三不四的關(guān)系里,也包括我。
她走的時候,幫我交了三個月房租,讓我不至于被房東攆出來,后來我就再也沒見過她。
算算時間,也有兩年了。
對于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的我來說,喬雪嫻就像是我的親姐姐,我不能不管她。
……
出了酒店,我給喬雪嫻打去電話,接電話的卻是醫(yī)院。
等我趕到醫(yī)院時,看到的喬雪嫻已經(jīng)面目全非。
渾身裹滿了紗布,僅僅能露出來的皮膚上滿是水泡和大片的蠟油,就連頭發(fā)都裹滿了紅色的蠟。
滴蠟不是什么新鮮活,小姐的包里都會時刻備著,以供金主娛樂,但那種臘是低溫蠟,專門尋歡用的,傷不到人。
可喬雪嫻身上的蠟,質(zhì)地堅硬,熔點高,滴到身上便是燙傷。
這樣大面積的蠟,明顯是將一大鍋蠟燒得滾燙,從頭潑下來。
2
要說是尋刺激,也太過分了點。
這種金主我只在經(jīng)理口中聽說過,他們追求純粹的虐殺快感,在這種人手里的女人,掙得最多,但是通常沒命花。
喬雪嫻跟我對視上的瞬間,還沒開口,眼眶就先紅了。
她抱著我,泣不成聲:“海瓊,嗚嗚,我還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br/>隨著她的抽噎,身上的水泡破裂了幾處,膿液混合著血水流出,散發(fā)著腐爛的氣味。
我無視那些異味,眼淚卻克制不住的落下,兩年沒見的姐妹,竟然變成了這副模樣。
內(nèi)疚吞噬了我,要是早點看到她的消息,說不定有機會能阻止悲劇的發(fā)生。
可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
“雪嫻,告訴我,是誰把你變成這樣的?”
喬雪嫻搖搖頭,眼底盡是絕望:“你斗不過他們的,只要記住一條,千萬不要相信任何人?!?br/>我跟經(jīng)理請了假,在醫(yī)院陪了她一整天。
喬雪嫻跟我說,她跟的男人不是一般的金主,而是東南亞地區(qū)最有權(quán)勢的許家,現(xiàn)在許家的二少爺,許閔年。
許閔年對她很好,像對待女朋友一樣養(yǎng)著她,還會帶她出席一些上流的宴會。
一個年輕帥氣有權(quán)有勢的男人,對她專寵,她極力控制著自己的心,可在長達兩年的溫情中,她還是失控的淪陷了。
她犯了行業(yè)的大忌。
就是對金主動情。
半個月前,許閔年的未婚妻回國了,她偷偷在遠處看過一眼,那是一張跟她長得七分相似的臉。
許閔年也提出了,要跟喬雪嫻結(jié)束這段包養(yǎng)關(guān)系。
喬雪嫻做夢也沒想到,許閔年包她專寵她,只是把她當做未婚妻的替代品。
后面的事,喬雪嫻不愿意再說,只是在我走之前,凝重的一遍遍重復:“海瓊,永遠不要愛上金主……”
這個道理,做小姐的都明白。
但感情這種事,如果可以控制,喬雪嫻就不會變成現(xiàn)在這副模樣了。
我能做的,也只不過是盡量克制自己的需求,當一個麻木的人。
第二天我回到會所,經(jīng)理告訴我。
陳先生包養(yǎng)了一個女人。
那個女人我知道,是除了我以外,陳先生點過次數(shù)最多的女人,叫櫻桃,真名我也不清楚。
我只知道,我跟陳先生徹底沒戲了。
經(jīng)理知道喬雪嫻的事之后,給了她三萬塊錢治病。
別看經(jīng)理平時在交代工作的時候態(tài)度嚴肅,姐妹們真出事了,他總是會心軟幫忙。
大家都很敬佩他。
許閔年做的絕,直接下了封殺令,以后喬雪嫻再也不能做這個行當了。
其實他也不用多此一舉,喬雪嫻渾身上下沒一塊好肉,水泡膿液交融,有的地方還像是被什么恐怖的東西捅壞了,散發(fā)著陣陣惡臭。
就算再回到會所里,也不會有男人點她了。
我這兩年存的積蓄也不多,我把所有卡里的錢取出來,只有十一萬多。
我交了十萬,給喬雪嫻治病,其余的治療費保守估計還得要七十萬。
對于那些有錢的公子哥來說,開一輪酒二百多萬都不在話下。
可對于我們這種人來說,七十萬簡直是天文數(shù)字。
3
經(jīng)理聽說我缺錢,給我介紹了一個來錢快的活計,運氣好的話,一趟就能掙十幾萬。
我們行業(yè)的人管這種活叫做上山,其實就是去一座神秘島嶼上,給那些身份不方便找小姐的大人物玩。
有專門的私家游輪負責人員接送,光是登島費就給五萬,其余各憑本事,有些慷慨的二世祖摸兩把,就能往罩里塞兩萬。
不止是我們,還會有一些年輕女孩去賺快錢。
像我們這種二十多歲的姑娘,在那里已經(jīng)算不上是搶手貨。
我也只是聽說,并沒有參加過那種聚眾亂搞的party。
但是喬雪嫻去過,還是為了我去的。
那年我們剛下海,不懂行業(yè)潛規(guī)則,只會一味的討巧迎合,我落到一個喜歡玩虐的金主手里,下手很重,弄傷了我的內(nèi)臟,需要十幾萬的治療費。
事后,那個金主跑的不見蹤影,當時我很窮,根本負擔不起這些醫(yī)藥費。
喬雪嫻為了我,去了那座島,也是在那里,她認識了許閔年。
而這一次,我要為了她去。
命運像是在捉弄我們姐妹倆,混了兩年,我和喬雪嫻還是那個為了生活在底層掙扎的螻蟻。
上島的時間在五月十五日。
我沒有喬雪嫻那種傲人的身材,火辣嬌艷的容貌,不能讓男人看我一眼都忍不住想要吃干抹凈。
但按照經(jīng)理的話說,我生的一張娃娃臉,顯胖,但是素顏時看上去很幼態(tài),仿佛摸上一把都是對于純潔的玷污。
要賺快錢,我想到了另辟蹊徑的好辦法。
我特地跟經(jīng)理請了幾天假,又花了大幾千做身體護理。
上船當天,我特地褪去了以往在會所里的短裙絲襪濃妝裝扮,換上一席學生裝,將頭發(fā)染成深棕色又拉直,扎在腦后,配上清透的淡妝。
不枉我一番精心準備。
我拿著邀請函登島之后,管理人員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就把我分配到了島嶼的中心地帶。
這里是有錢都不一定有資格來的地方,偏偏得是權(quán)勢滔天背景雄厚的世家,才有資格在這里快活。
我們被安排在角落里的沙發(fā)處,等著金主來挑選。
比起身邊其他濃妝艷抹的女人,我的打扮可以說是格格不入,進來的金主們都不由得往我身上多嫖幾眼。
我知道,這事八九不離十,成了。
派對即將開始,一道熟悉的身影姍姍來遲,是派對的主人。
男人身形高大挺闊,燈光映出一張堪稱完美的臉,那雙桃花眼多情肆意。
所有姑娘都在朝他拋媚眼,而我卻看著他出神。
是我的錯覺嗎?
好像在哪里見過他。
可能是感受到我與眾不同的目光,他扭過頭來看我。
視線交接上的一刻,我倒吸一口冷氣,終于想起來了他是誰。
許閔年。
喬雪嫻的那個金主。
奇怪了,他未婚妻不是回國了嗎?他那么喜歡他的未婚妻,怎么會舉行這種派對?
許閔年在我身上略微打量了一下,我緊張的屏住呼吸,但他僅僅是看了一眼。
顯然,他并沒有認出我。
畢竟像他們這種權(quán)貴,女人見的太多,又怎么會記得當年跟在喬雪嫻身后的不起眼的我。
很快,派對正式開始。
4
我身邊的那些女人迫不及待的主動尋覓客人,使勁渾身解數(shù)撩男人,乞求被帶走。
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伴隨小提琴曲此起彼伏。
猶如一場盛宴。
不多時,空氣中彌漫著令人作嘔的味道。
我是見慣了大場面的,但呼吸間似有若無的汗味,混合著腥臭氣,還是讓我不受控制的感到生理性反胃。
還沒等我物色好對象,一個侍者走到我的面前:“這位小姐,我們老板要你過去?!?br/>顯然,這是有客人主動找上門了。
我上山就是為了賺錢,自然不會扭捏。
“妞,今晚跟爺走?!币粋€大腹便便的胖子握住我手腕,往他懷里扯。
侍者愣了一下,連忙解釋:“這是許二爺看上的女人。”
男人不耐煩的大手一揮:“老子知道規(guī)矩,姓許的不是還沒碰過她嗎?你回去告訴許閔年,就說她已經(jīng)被我玩上了,讓他另尋他人吧?!?br/>“不行的,您……”
“滾開!別掃老子興致?!迸肿由蟻頂堊∥壹绨?,想將我強行帶走。
一轉(zhuǎn)身卻愣住。
我能感覺到,他在顫抖。
只見一名穿著優(yōu)雅燕尾服的男人,身后跟著一隊保鏢,擋住了的去路。
侍者仿佛看到了救星:“白特助,您可算來了,這位就是許二爺要的女人,可這位先生說他也看上她了?!?br/>“笑話?!?br/>白特助冷呵一聲,不屑道:“什么東西,敢跟許二爺搶女人?!?br/>胖子繃著臉,卻是松開了我:“既然白先生親自來了,這女人就交給你,我再物色其他的?!?br/>“調(diào)戲許二爺看上的女人,還想跑?”白特助使了個眼色,保鏢立馬上前,三兩下將胖子按在地上摩擦。
越過胖子,白特助走到我面前,面無表情的通知:“還不走?一會兒許總該等急了?!?br/>我恍然回神,連忙埋頭跟上。
胖子在后面罵罵咧咧:“姓白的,我爸可是退休局長,你敢這么對我?。烤退阍S閔年他再狂,我家人脈也不是吃素的!”
白特助腳步一停,偏過頭:“剛才他哪只手碰這位小姐來著?給我卸了!”
嚎叫聲撕裂空氣,在島上盤旋。
我偷偷打量這位白特助,心里記下了第一印象。
狠厲,小心眼。
之后我才知道,那是隨他主子的性格。
跟著白特助來到島嶼中心的別墅。
他幫我打開門,待我走進去后,又貼心的把門關(guān)上。
那些此起彼伏的浪聲被隔絕在外,空氣也變得清澈了。
沙發(fā)上的男人姿態(tài)慵懶,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夾著一根雪茄。
即便他不說話,只是坐在那里,也難掩由內(nèi)而外散發(fā)的貴氣。
我溫順的開口:“先生……”
男人抬眸掃了我一眼,淺金色光暈落在他臉上,我怔住。
是許閔年。
我心里咯噔一下,沒想到,找我的人竟然是許閔年。
他帶著副金絲眼鏡,眼角還有顆淚痣,看起來斯文又漂亮,一點都不像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人。
就是這個男人把我的好姐妹搞得滿身是傷。
我并不想伺候他,可做這一行的,接待什么客人,容不得小姐挑剔。
5
短暫的糾結(jié)過后,我壓下心中復雜情緒,慢慢跪下,朝他挪過去。
即便穿著淺V領,依然能讓他看到該看的部分。
許閔年眸子深了深,不露聲色的看著我,沒有拒絕的意思。
我繼續(xù)笑著湊過去,輕輕叼住他指尖的雪茄,領口不經(jīng)意蹭過他的膝蓋。
他眉梢微挑,松了指尖。
我跪在許閔年腿邊,剪掉雪茄蒂,在他前面的蠟燭上慢慢烘烤,再送到他唇邊。
從始至終我都跪著,確保他能看清我領口下的芬芳。
許閔年勾了勾唇,掐著我的下頜打量:“挺會來事。”
他力道很重,我感覺骨頭都要被捏碎了,面上卻沒露出半分痛意,張嘴輕輕銜住他的大拇指:“二爺喜歡就好?!?br/>許閔年唇角弧度上揚,漆黑的眸子看不出情緒:“會抽嗎?”
“會的?!?br/>他松了手,下巴的劇痛還未消散,他用雪茄挑起我下巴,滾燙的煙頭距離皮膚不到一厘米。
做我們這一行,不夠漂亮可以多花心思打扮,但如果臉上有疤,就徹底完了。
好在他暫時還沒有傷害我的意思。
許閔年的唇瓣湊近,快抵上我的鼻尖時,忽然微微張開,將煙霧盡數(shù)噴在我的臉上。
我被嗆得眼圈通紅,差點沒忍住咳出來。
許閔年將煙扔到我腳邊,從茶幾的抽屜里掏出三沓紅的,塞進我衣服里。
“這根賞你了,出去吧?!?br/>我有些錯愕,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錯了。
白特助開門進來,準備把我?guī)ё摺?br/>我知道,今天如果我出了這個門,想賺大錢,就只能跟外面那群男人玩花的,搞不好還要落得喬雪嫻那種下場。
狠了狠心,我仰頭趴在許閔年膝上,聲音軟的像貓:“二爺,能換一根嗎?”
許閔年眉毛微挑,終于正眼瞧了我一眼。
見他沒說話,我直接拉下他的褲鏈。
頭頂傳來一聲低笑,像是沒想到我會這么大膽。
我抬起眸子看他:“這一根,二爺可以給嗎?”
許閔年靠在沙發(fā)背上,修長的手指搭在一邊:“看你本事?!?br/>白特助默默退出門外。
我算是成功留下來了。
接下來的事,是我的主場。
至少在開始之前,我是這樣認為的。
海面忽然吹起風,小船被浪花拱的,一層比一層高,動聽的天籟之音在島上回蕩。
只可惜,這股浪花持續(xù)了半小時,也沒有落下的跡象。
小船卻快要被吞沒。
我臉色憋的通紅,趴在地上不斷干嘔。
許閔年冷冷掃我一眼,覺得掃興。
我怕被趕出去,心一橫爬起來跨坐在他腿上媚笑:“二爺太大了,我受不住,換一張嘴可以嗎?”
我輕輕蹭著他,試圖重新挑起他的欲望。
許閔年眸子卻是清澈:“知道我的規(guī)矩嗎?”
這個我略有耳聞。
許家二少占有欲很強,被他碰過的女人,不準再伺候別人。
但他的女人又多的很,想起來時候會看看,想不起來,就是晾在一邊也不準接客。
他會每個月派人給女人生活費,但也就勉強夠用,跟我們這行的收入比還是差了不少。
可我有自信,能讓他一直想著我。
6
我毫不猶豫的點頭,勾住他的脖子:“跟過二爺之后,怎么可能還想著別人?”
許閔年揚起唇角,動作瘋狂而肆虐。
約摸著又過了一個多小時,浪花終于平息。
我喉嚨都啞了,沙發(fā)上狼藉一片。
許閔年可能是屬狗的,肩膀上被他咬過的地方,留下紫紅色齒痕,痛的快要失去知覺。
我渾身像被汽車碾過一樣酸痛,一時間無法動彈。
這位爺比我以往見過的任何一位客人都要厲害。
要是天天跟他,怕是路都要走不穩(wěn)。
看見他站起來,我強打著精神上前,幫他清理干凈。
我是個有職業(yè)操守的小姐,哪怕再累,都得把活做全了。
許閔年慢條斯理的挑起金絲眼鏡戴上,像逗弄小貓一樣,揉了揉我頭發(fā):“真乖。”
他扔下一張卡,轉(zhuǎn)身離開。
我仔細將那張卡收好,清理干凈身子,整理好衣服,軟著腿出了別墅大門。
白特助打量了我兩圈,贊許道:“你是第一個被許爺攆走又留下的女人,剛才許二爺吩咐,給你準備公寓,你的好日子要來了。”
安排了住處,日子會比許閔年那些散養(yǎng)的女人好過些。
也不枉費我差點被玩死。
這也算是被包養(yǎng)了,我終于熬出了頭,以后只需要好好伺候二爺,不需要再到處賣。
畢竟沒人敢碰許閔年的女人。
往后幾天,我過得很是舒坦,只需要去包間里賣酒。
那姓趙的老變態(tài)也看上我了,但聽說我是許閔年碰過的,屁都沒敢放一個。
可好幾天過去,許閔年沒再來過。
他給我那張卡里,竟然有二十萬。
可是距離喬雪嫻的七十萬醫(yī)藥費,還差了不少。
從醫(yī)院回來的路上,下了大雨,我手機沒電,付不了車費,只能頂著雨往回走。
回公寓路上,經(jīng)過條小巷,我剛走進去就聞到一股血腥味,意識到什么,我轉(zhuǎn)身就跑,一只手卻把我扯了進去。
那人捂住我的嘴,冰涼刀刃抵在我脖子上,上下打量我一番:“是在里面賣的?”
我感嘆他眼光毒辣,垂眸見他袖口上全是血。
“你,你要錢?”
我聲音和腿都抖得厲害:“錢在卡里,密碼我告訴你,或者我跟你去取,你別動我……”
男人嗤笑一聲:“老子看得上你賣的那幾個錢?”
他呼吸粗重,把我按在旁邊的墻上,手直接撩起我的裙擺。
我大驚,要是被許閔年發(fā)現(xiàn)我被別的男人碰了,他才不會管我是不是被強的,一定完蛋!
我死死按住他的手:“別碰我,我是……”
那男人捂住我的嘴,另一只手去解褲帶:“少廢話,該給你的我加倍給。”
他身上滾燙的不正常。
天色已經(jīng)暗下來,我看不清他的臉,只能看到一雙充斥著欲望的眸子。
“磨嘰什么呢?”
男人拉下褲鏈:“撅起來?!?br/>我嗚咽著開口:“你別碰我!我可以帶你進去找……”
男人不耐煩的打斷:“老子能進去找的話,還用在這跟你浪費時間?”
見我不配合,他失了耐心,直接掐著我的腰,把我按在墻上:“當婊子還想立牌坊?剛?cè)胄蟹挪婚_?”
見他軟硬不吃,我心一橫,狠狠朝他手掌咬下去。
男人吃痛,一把掐住我的下巴:“還敢咬人?我是不是給你臉了?”
7
我被他逼著對視,這才終于看清楚他的臉。
男人刀削般五官很是英俊,帶著迷人的痞氣,身上穿的衣服都是大牌,要是出去約,多的是女人愿意對他敞開胸懷。
但他現(xiàn)在臉上泛著潮紅,像是吃了藥。
眼看他扯著我頭發(fā),就要侵入,我哆嗦著大喊:“我是許閔年的女人!你要是碰了我,咱們倆都得完蛋!”
他手上動作果然停住了。
我松了口氣,后背冷汗一層層的往外冒。
京中沒人不怕許閔年,他手段狠辣,黑白紅三道都吃得開。
之前有個不懂事的碰了他的女人,男人直接被做成了水泥樁子,那女人更是被他養(yǎng)的幾頭藏獒活生生咬死,據(jù)說連骨頭都給嚼了。
我不想落的那樣的下場,這男人看起來身份不一般,應該會很惜命。
可我沒想到,他忽然低笑一聲,狠狠掐住我的腰,就要提槍上馬:“他許閔年算個鳥?!?br/>我腦袋轟的一聲:“你瘋了!你不要命了嗎?”
他力道很大,不給我逃的空間,嘲諷道:“讓他來跟老子碰碰,看看誰讓你更爽?”
這男人什么身份?
他居然不怕許閔年?!
愣神間,他還想進一步動作,我回過神,掙扎的更厲害了:“滾開,你別碰我!”
我不過是個出來賣的底層螻蟻,他敢和許閔年碰,我卻不行,許閔年要我的命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我可得罪不起!
狠了狠心,我抄起垃圾堆里的一塊板磚,直接砸了過去。
砰的一聲,那男人喉間發(fā)出一記悶哼,直愣愣倒在地上,一腦袋血。
我不敢久留,把底褲重新穿好,踉踉蹌蹌跑出巷子。
跑進酒吧時,我身上已經(jīng)濕透了,心跳如擂鼓。
本打算去換身衣服,未曾想剛進門,就被兩個保鏢攔住。
兩人什么都沒說,拖著我扔進最里面的包間。
我摔在地毯上,熟悉的雪茄味縈繞鼻息。
許閔年走到面前,用鞋尖挑起我的下巴:“去哪了?”
我擠著笑,生怕他看出一點破綻:“二爺,我去醫(yī)院看一個姐妹,回來時候發(fā)現(xiàn)手機沒電,就只能走回來,所以耽擱了?!?br/>許閔年眉間輕蹙,我能感覺到他眼鏡下透出了冷光。
他用腳把我推倒在地,沒等我起來,鞋尖踏在我喉嚨上。
居高臨下的冷漠眼神,仿佛隨時會把我的喉嚨踏碎!
殺氣撲面而來,冷的刺骨,我不禁屏住呼吸。
許閔年叫來人吩咐去醫(yī)院查,很快那人打電話回來,告訴他我沒撒謊。
我喉間的氧氣稀薄,快要昏過去時,他終于放開腳,蹲下來挑起我下巴,指尖輕柔的摩挲:“哭什么,嚇著了?”
他語氣溫柔,仿佛上一刻踩著我喉管的不是他一樣。
許閔年勾著唇,把我撈起來扔在沙發(fā)上。
我身體還在顫抖,下意識夾緊了腿。
許閔年冷下臉來:“怎么?碰不得你了?”
“不是,二爺……我想去洗洗?!?br/>剛剛那男人雖然并未侵犯我,可我還是怕許閔年會察覺出什么異常。
“洗什么?”
他膝蓋用力撞開我的腿,欺身而上:“有事瞞我?”
8
我冷的牙齒直打顫,卻還是裝作一副沒事人模樣:“不是,我想著自己剛從重癥監(jiān)護室回來,怕染上晦氣沖撞您?!?br/>許閔年已經(jīng)準備提槍上陣,卻又生生止住。
掃了我一眼,收回手,起身用紙巾擦拭指尖,似乎有些掃興,卻也把我的話聽了進去:“動作快點?!?br/>“是?!?br/>我指尖掐著手心,低頭走進浴室,快速把自己沖干凈,對著鏡子查看腰間,沒被那男人掐出痕跡,又檢查了衣服,也沒什么異常。
透過門縫,我看到許閔年在接電話,好像有要走的意思。
我趕緊擦干身上的水,走過去抱住他的腰,柔軟擠壓在他身上。
許閔年意味莫名的看我一眼,聲音清冷的繼續(xù)打著電話,在聊工作。
見他沒拒絕,我繞到前面解開他的領帶和襯衫,唇瓣勾勒著他的胸肌。
許閔年握著手機的手,暴起了青筋。
我的手滑下去解開他褲帶,他已經(jīng)起了明顯反應,我湊近,抱著他的腿努力著。
許閔年無聲的抿了抿唇,在沙發(fā)上坐下,視線不斷在我身上游移,像是在檢查什么,顯然對剛才的電話沒完全相信。
我心跳聲很大,生怕那個痞子在我身上留下什么痕跡,被許閔年發(fā)現(xiàn)。
他沒有更進一步的意思,只拿手從上到下檢查了一遍,不放過每一寸肌膚。
我腿都要軟了,可他在打電話,我又不敢出聲。
感覺到我在發(fā)抖,他終于收了手。
好險……
今天這關(guān)算是過去了。
許閔年終于掛了電話,將我箍在他懷里:“才三天不見,就饞成這樣,我要是更久不來,你是不是饞的要去偷吃了?”
這話像是玩笑,我卻聽出了幾分威脅和試探的意思。
我笑著湊過去吻他:“別人怎么比得上二爺呢?”
我的話似乎取悅了許閔年。
他撕咬著我的唇瓣,聲音有點?。骸澳俏液煤梦癸柲??!?br/>這次他比上回還要久,從洗手臺到浴缸,再到沙發(fā)窗臺,房間到處都是留下的痕跡。
最后,我癱軟在床上發(fā)抖,話都說不出來。
許閔年事后點了根煙,看我還癱著動彈不得的模樣,滿意勾唇。
他捏著我的下巴,指腹粗暴的揉著我的唇:“海瓊,乖乖順著我,別惹我生氣?!?br/>說完這話,他掐滅煙頭,去洗了個澡便離開。
我心臟跳的極快,一半是怕,一半是驚喜。
今天能把這事混過去,算我運氣好。
前幾天因為放陳先生的鴿子的事,其他小姐一直在嘲諷我。
直到我被許閔年包了,一躍成為了夜場里最紅的小姐,她們又每天海瓊姐長,海瓊姐短的。
叫的十分誠懇。
除了一個人,后來被陳先生包養(yǎng)的櫻桃。
她入行不比我晚,但由于沒有獨特的絕活,一直混的不怎么樣。
以前是喬雪嫻壓她一頭,好不容易等喬雪嫻走了,經(jīng)理又捧起來個我來。
被包養(yǎng)不是小事,櫻桃好不容易在夜場紅了一次,炕頭剛熱乎了三天,眼瞅著又要冷下去了。
現(xiàn)在夜場里人人說的都是:“海瓊攀上許二爺了。”
9
第二天我洗漱完畢,剛出門,就聽見櫻桃陰陽怪氣的背后說我壞話。
“小姐就是小姐,還以為攀上許二爺就高人一等了?許二爺?shù)呐硕嗟膬芍皇侄紨?shù)不過來,就她那種貨色,說不定人家玩兩天就膩了……”
櫻桃掐著腰,嘴角往下一撇,罵起我來滔滔不絕。
大概是沒想到,許閔年已經(jīng)包養(yǎng)了我,有固定住所,還會來夜店跟我相會。
小姐們看到櫻桃身后的我,都示意她別再說了,但她像打了雞血一樣,話密的根本停不下來。
“怕什么?我說的是事實!騷玩意兒,只會用些下三濫的本事勾引男人,我看許二爺是腦袋秀逗了,才會上她的床!”
此話一出,所有人頭上都冒了一層冷汗。
櫻桃終于意識到她們表情不對勁,轉(zhuǎn)頭看到我,表情一瞬間千變?nèi)f化,很是復雜。
做這一行的女人都自私善妒,對于她的惡言相向,我并不意外。
但敢說許二爺?shù)膲脑?,我必須為她的勇敢點贊。
“海小姐,原來你在這里?!?br/>白特助不知道什么時候來的,忽略了其他人,徑直朝我走來:“許二爺吩咐,讓我?guī)闳ヌ彷v車,防止再出現(xiàn)昨晚那種情況?!?br/>櫻桃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一副吞了死蒼蠅的樣子,實在精彩。
看白特助的樣子,應該是沒聽到櫻桃之前的冒犯話語,否則不可能輕易放過她。
我更沒想到的是,許閔年竟然愿意給我買車。
來到4S店。
貪得無厭的道理我明白,所以我沒挑太貴的,打算選一輛普通的大眾。
助理打電話問了許閔年,掛斷電話后,直接帶我去看了奔馳邁巴赫。
許二爺真是大方,一出手就是兩百萬。
大概是因為他覺得自己誤會了我的原因,打一巴掌給個甜棗。
不過我猜,這里面也有幾分警告的意思。
老子對你這么好,你不能給臉不要。
我知道分寸。
只是,再貴的車,我也不能拿它去抵醫(yī)藥費。
而且許閔年這次大出血,短期之內(nèi)應該不會給我錢了。
也不知道之前給喬雪嫻交的醫(yī)藥費,夠不夠等到下次我賺大錢的時候。
上牌照,辦手續(xù),我就直接把車開回了酒吧,姐妹們看著我甩著鑰匙,從駕駛位下來,羨慕壞了。
“才兩次就舍得買輛邁巴赫,指不定玩的多花呢,小心有命掙沒命花?!眲倎聿痪玫男⊙绢^陰陽怪氣。
我掃她一眼,懶得理。
在我們這一行,兩種人不能惹,一個是負責安排工作的經(jīng)理,還有一個,便是場子里的紅人。
像她這么沒規(guī)矩的,用不了多久,自會有人把她清理出門。
這不,晚上經(jīng)理叫大家去陪客,把那小丫頭安排給了一個玩的花的富商。
等第二天早上,客人都走了,經(jīng)理笑瞇瞇的看我:“海瓊,你的好日子來了,許二爺吩咐,你以后就在前臺坐著玩玩,每個月給你抽半成酒水這塊的分紅。”
我心里盤算了一陣,即便只是酒水,拿到手也能有七八萬了。
我沒扭捏,開了瓶好酒給他倒上:“謝謝杜哥,多虧您提攜我,我才有這個福氣?!?br/>又過了幾天,醫(yī)院給我打來電話,說喬雪嫻的傷口感染了,必須盡快手術(shù)。
可是許閔年不來,我短時間上哪里搞這么多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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