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木吒:“哥,老三又出新電影了,你看了嗎?!?br/>我:“嗯?!?br/>木吒:“有我們的戲份嗎?”
我:“沒。”
木吒:“臺詞呢?臺詞提到也行?”
我:“……提了一句‘可轉(zhuǎn)生為李靖的三兒子’?!?br/>木吒:“……”
我拍拍他肩膀:“別想了,今年咱們又是工具人。”
一起當工具人的還有敖甲和敖乙。
不,東海的這兩位應該叫工具龍,在“我的弟弟太牛逼了我該怎么辦”這一點上,我們達成了跨種族共識。
敖甲:“能偶爾被人提起一嘴不錯了,現(xiàn)在的人啊,就認得小弟敖丙,誰知道我們哥倆是什么東西?!?br/>敖乙:“不說了不說了到值班時間了我們還得回去纏柱子,要是遲到,這個月績效工資又拿不到了。”
你說哪吒剛出生啊,對,是個球,在現(xiàn)場我是鏡頭外那個看我老爹轉(zhuǎn)圈的。
府門口那個家伙齊全的樂器班子把bgm奏得震天響,半個陳塘關(guān)的閑人都堵在我家門口,另外半個在趕來的路上。
外頭鑼鼓喧天,人聲鼎沸,里邊我娘難產(chǎn)的痛叫夾著罵罵咧咧的各地臟話直上云霄。
木吒捂著耳朵朝我大喊:
“娘生我的時候也罵得這么兇嗎——”
我也喊:“何止啊——你那時候兇多了——”
木吒聲音更大:“你騙人——那時候你才兩歲——”
然后我娘突然不吱聲了,產(chǎn)婆顫顫巍巍抱著襁褓出來,面有難色:
“老爺,夫人生了,您看這——”
一個嘴快的家丁尖聲道:
“怎么是個球啊?”
我一愣,下意識就接:
“男球還是女球啊?”
木吒被擋在人墻外頭急得直跳:“讓我康康!讓我康康!”
答案出來了,是個火球。
該火球活蹦亂跳,吱哇亂叫,把府里上下家丁連外頭看熱鬧的撞成一堆翻滾的保齡球瓶;接著在眾目睽睽下完成初次進化,長出手腳變成一個火龍果頭的小破孩子。
太二,不對,太乙真人見勢高呼“他還是個孩子不要放過他”,然后想要對我三弟來個人道毀滅,拂塵剛甩出去就被我爹擋在當空。
李家不傳秘技,奧義·百分之百空手接白刃,聽說當年我娘就是因為我爹接住了她的劍而暗許芳心。
過程應該是相當震撼的,然而我并沒有看到。
我在攝像機拍不到的地方指揮還沒嚇趴下的家丁救火:
“哥我房子燎著了!”
“沒事你先跟哥一起睡?!?br/>“大少爺花廳的屋頂要塌了!”
“把貴重東西先搶出來!注意安全,不要勉強,東西沒有命重要!”
“公子!公子您的書房火勢控制不住了!”
我拔腿就往書房沖。
“臥槽老子的單行本?。。。?!”
單行本沒保住,我哭得好悲傷。
回來看見我娘蓬頭垢面,披頭散發(fā)靠在我爹懷里,我三弟一口啃在我娘手上,血淋淋一個牙印。我皺了眉就要上去,丫鬟緊緊拉住我袖子:
“去不得呀大少爺,仙長施法出了差池,讓魔丸進了夫人肚子,生下來的是個小怪物……”
我抬頭看三弟已經(jīng)平靜了下來,撲騰著小手朝我爹娘笑;我爹開始還有些為難的表情也柔和下來,堅定地向太乙保證會把他教養(yǎng)成人。
我揮開丫鬟的手:
“放屁,那是我三弟,你們得叫小少爺?!?br/>三弟只能活三年,這是我和木吒躲墻角聽到的。
然后爹就跟著太乙真人上了天,很久都沒有回來。
不知道是不是為了給三弟創(chuàng)造點家的認同感,娘把我和木吒本來的名字通通按“哪吒”這個梵語音譯詞配套改了。
在同齡小伙伴一堆的“狗子”“二蛋”中間,我和弟弟“吒”得尤為顯眼,不倫不類。
木吒:“我不喜歡這個名字……”
我:“憋著。”
三弟真的不愧是靈物托生之子,簡直是見風就長,嗖嗖嗖的,一天一個樣。
起碼,我是真沒見過其他小孩不滿周歲就能跑能跳,能躺墻頭上翹著二郎腿哼小曲,還成天溜出去給陳塘關(guān)百姓制造驚嚇,玩死亡捉迷藏。
爹不在,各地妖患又吃緊,我娘一線家里兩頭跑忙得連軸轉(zhuǎn)。很長一段時間,管教哪吒都是我的活——長兄如父嘛。
于是我的日常就成了:
醒來,練功,讀書,家人通報房子又炸了三弟又溜了,跟管家說房子先修著賬目我回來再處理,出去逮三弟,逮到了回去關(guān)起來再挨家挨戶跟人家道歉,該賠錢的賠錢,該聽訓的聽訓。
后來,三弟拆房速度實在太快逃家距離實在太遠,我實在分不出身了,家里的事情就交給木吒,反正他算籌撥得一向比誰都六。
次數(shù)一多,慢慢開始有人管我叫小李總兵,一見我就開始哭訴,說哪吒又闖禍了,要我替爹給他們做主。
陳塘關(guān)最德高望重的老人家跟我說,小李總兵,哪吒畢竟是魔丸,留著遲早是個禍害,李總兵現(xiàn)在不在,你該當斷則斷。
我把背對著我的老人家扶穩(wěn),我說,不管哪吒是什么,他都是我弟弟,這種話請不要再提了。
其實哪吒一開始不這樣,他很乖的,會喊我和木吒哥哥,在府里到處跑。當然皮也很皮,把全府上下的人都耍一遍,我們依然抓不住他。
可有一次他偷跑出去回來,身上臟兮兮的,被人扔了一身的泥巴菜葉和臭蛋。
我嚇了一跳,趕緊抱他去清洗問怎么了,哪吒卻不說,嘴抿得緊緊的,死死攥著拳頭。
我只好慶幸還好娘沒回來,不然娘一定會抄兩把西瓜刀,殺上欺負了哪吒的那家去。
我給洗白白的哪吒換上干凈衣服,這才看見他手里一直握著個雞毛毽子,于是嘗試著問,想玩?哥哥教你踢?
哪吒一愣,睜大眼睛咧開嘴居然笑了起來,黑眼圈和大板牙都呲出花了,丑萌丑萌的,看得我心里一軟,居然忘了他天生神力,在院子里教他踢毽子。
他那時候是真的小,還沒有后來那種人體迫擊炮的威力,無師自通般讓一只毽子變著花樣上下翻飛。
我不由得喝了聲彩,哪吒非常開心,腳尖一勾那毽子,奔著我就是一個點射。
講道理,那破風之聲聽起來跟有人向我射了一箭似的,我這輩子的防御巔峰可能就在接那一下上了,要不是我打小起日日勤勤懇懇地練武,直到三更才睡,我手當時就得廢了。
哪吒卻并不知情,拍著手說哥哥用手接的不算再來,我頓時眼前發(fā)黑。
等等,先讓哥哥穿個結(jié)實的甲……
這時候哪吒卻突然看到了偶然經(jīng)過的木吒,眼睛一亮說二哥哥也來!不等我去攔,毽子就向木吒飛了過去。
我當時什么也來不及想,直接撲了過去,結(jié)果兩個人一起重重糊了墻,木吒脊梁撞上墻面痛得接不上氣,而我被擊中的位置一點知覺都沒有,哇的一大口血吐出來。
“大少爺!”
我聽見管家的聲音,幾個人趕過來,扶起木吒,管家攙起我,連聲問:
“怎么了?怎么了這是?”
哪吒呆站在原地,看看毽子,看看管家,又看看木吒和嘴里還在流血的我,一臉愕然,手足無措。
我咳嗽一下擺擺手:“沒事,我自己不小心……男孩子一起玩哪有不掛彩的,沒事,別和娘說。”
“哥哥……哥哥去休息一下,換身衣服,”我對哪吒說,指了指沾上的血和灰塵,“臟了不好看?!?br/>接著囑咐親信去營里調(diào)幾個精兵,甲穿最厚實的,現(xiàn)在過來。
一隊精兵穿著重甲在前院里列成一排,我爹治軍整肅,這些人雖然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卻一個都沒有多問。
我先向這些士兵行了個禮,他們面面相覷。
“委屈你們了?!?br/>我非常抱歉,“今天……可能得請幾位兄弟陪哪吒好好玩玩,他被人欺負,回來的時候不太開心……我知道這很為難!但是……拜托了?!?br/>傷養(yǎng)好以后,我特地去找哪吒踢毽子。這次做了充足準備,想好好補償一下上次才教了一半的事,雖然他可能已經(jīng)不用再跟著我學。
哪吒有點狐疑,但還是雀躍地拿出毽子。我深吸一口氣做好扛揍的準備,木吒卻在這時過來,拉了一下我的袖子。
我轉(zhuǎn)過頭,他卻只是看著我,遞上一封急報:
“小葉村山妖突襲,娘在祁鎮(zhèn)脫不開身,得有人過去?!?br/>哪吒眼里的光彩于是熄滅下去,“你們忙吧,小李總兵 、李二公子多的是自己的事情,沒必要在這陪我一個閑人?!?br/>我愕然。
小葉村離陳塘關(guān)不遠,一天之內(nèi)能趕回來。
只是我再沒能把那天的“怎么花樣踢毽子”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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