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像我這種狼心狗肺的女人,活該孤苦一世。
親戚們都是這么說的。
他們說我貪慕虛榮,逼著另有所愛的小姑子與豪門聯(lián)姻。
他們說我奔走鉆營,害的小叔子“棄筆投戎”,抱憾終身。
所以當(dāng)他們名利雙收時,我就該為自己犯下的惡行贖罪了。
重來一世,我總算幡然醒悟。
戀愛腦,鬼火少年,愛上哪兒混就死哪兒混去。
長嫂如母?
滾一邊去!
“顧醫(yī)生,我老公這病,還有法子嗎?就算是砸鍋賣鐵,我們也治?!?br/>老公生病了,得的胰腺癌。
晚期,體內(nèi)的kras基因發(fā)生突變。
家里并不缺錢,但針對kras的靶向藥還未成功被研發(fā)出來,有錢也沒處使。
“徐太太,還是提前準(zhǔn)備好身后事吧?!?br/>老公的主治醫(yī)師長嘆。
上輩子,他說完這話后,一個星期不到,老公就一命嗚呼了。
那個時候只有我在醫(yī)院照顧老公,以至于他的一對弟妹翻臉不認(rèn)人,在葬禮上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怪我不舍得錢,害死了他們大哥。
而這次,我特意請了徐家最愛嚼舌根的三姑婆。
有她在場,這消息用不了多久就能傳遍整個徐家。
將醫(yī)生送出病房,我裝作欲言又止的模樣,引得三姑婆主動安慰:“這都是命,就是可憐了你,年紀(jì)輕輕就……”
意識到話有問題,她又閉上了嘴。
我并無責(zé)怪,強顏歡笑道:“這也是沒法子的事,要說可憐,珠珠還有庭生更不容易。”
“這以后,他們兄妹只剩彼此了?!?br/>“怎么會呢,這不還有你這個嫂子嗎?”三姑婆不贊同的搖頭,隨后又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兒,你沒讓他倆知道?”
我心中冷笑,面上卻裝出無奈神傷,“說了,但庭生在讀書,來回奔波太影響他學(xué)習(xí)了。至于珠珠……她還在生我氣,將我拉黑了,我聯(lián)系不到她?!?br/>“什么?”
三姑婆沒想到在老公病重時還能發(fā)生這種情況,眼中八卦的火苗熊熊燃燒起來。
“都怪我?!睍r刻盯著三姑婆的臉色,看到她皺眉,我毫不意外。
畢竟他們一家都姓徐,我這個外人就算再勞心費力也討不到好。
但我并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繼續(xù)“自責(zé)”的說道:“她想這周去芬蘭旅游,我沒同意,就和我鬧起了脾氣?!?br/>三姑婆到嘴邊的責(zé)備拐了個彎,口水險些嗆到自己。
“這丫頭也太離譜了,大娃子平時就是太寵著她,一點輕重都不知道?!?br/>“把她電話給我,我來教育她。你回去照顧大娃子去,真是的……”
沒想到徐珠是因為這么離譜的理由,三姑婆看著我的眼神都帶上了同情。
回到病房,老公剛醒過來。
我拿著沾水棉簽在他起皮的嘴唇上潤了潤,又給他換了個舒服的坐姿。
他虛弱的半靠在枕頭上,臉色黃中泛白,顴骨高高聳起。
薄薄的一層皮肉貼在骨頭上,像是一個還有呼吸的骷髏架子。
“小夢,我前面夢到爸媽了,他們還跟以前一樣,說很想我,讓我下去陪陪他們?!?br/>十五年前,公公婆婆過山路遭遇泥石流,雙雙遇難。
從此,老公就堅決擔(dān)起長兄如父的責(zé)任,把尚年幼的弟妹好生照顧。
我沉默著沒有說話。
他嘆息,“我查過了,我這病治不好的。”
“我現(xiàn)在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珠珠和庭生。小夢,你一定要照顧好他們,讓他們走正道,出人頭地?!?br/>“珠珠懂事乖巧,長得又漂亮,未來日子不會差。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庭生,他明年就要高考,但以他那個跳脫的性子,難呀?!?br/>“你多照顧他們兩個,一定要讓他們好好讀書,看著他們成家?!?br/>老公一字一句鄭重其事的交待著關(guān)于弟妹們的事兒,關(guān)于我卻是只字不提。
“大哥,我來看你啦!”
房門被從外打開,一道甜膩膩的聲線在門口響起。
小姑子徐珠拎著大包小包的購物袋,蹦蹦跳跳的走了過來。
我還來不及組織,他就撲進(jìn)了老公的懷里。
“造孽啊,你這丫頭想害死你哥是不是?!?br/>三姑婆跟著進(jìn)來,看到還沖著老公撒嬌,眉頭皺的能夾死蚊子。
看到我心疼的表情,沒好氣的解釋道:“她哥出了這么大的事,她還在外面逛街,真是個小沒良心的?!?br/>她性子古板,最討厭沒家教的熊孩子。
“哥,三姑婆兇我,那你身邊有嫂子不就夠啦,我還不是害怕看到你這樣就哭出來,我們可是血脈相連的親人,我怎么可能會比不上外人對你的關(guān)心。”
徐珠眼珠子一抓,可憐巴巴的抱怨道:“而且你都不知道,嫂子欺負(fù)我?!?br/>“我這段時間因為你的身體難過,就想著出去散散心,結(jié)果嫂子不許,我都和別人約好啦,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難過?!?br/>說著,她就撅起了小嘴,清麗的面孔滿是委屈。
老公立刻看向我,很是嚴(yán)肅。
“她想去芬蘭,光是坐飛機都要25小時,我和她商量等到你身體好些了再去,她就生氣了?!?br/>我沒有像上輩子一樣沉默,在外人面前維護徐珠的名聲。
而是坦然說出真相。
“我這身體也不差這幾天,她還是個孩子,你跟她計較什么?”
老公用失望的眼神看著我。
“年輕人就該多見見世面,再說你是當(dāng)嫂子的,就該多讓讓她,你把錢轉(zhuǎn)給她,讓她去玩吧?!?br/>“謝謝哥,還是親哥哥最好?!?br/>徐珠講親字咬的很重,唯恐別人聽不出她話里的意思。
我拉住還想開口的三姑婆,溫柔的點頭,心中卻是冷笑連連。
因為老公這病,我在醫(yī)院和公司來回轉(zhuǎn),忙的腳不沾地,甚至連個好覺都睡不上,可小姑子卻能輕松無憂的去國外旅游。
他只知道讓我照顧他的家人,從來都沒有問過這段時間我是怎么撐下來的。
徐珠那些帶刺的話,他也充耳不聞,仿佛我只是個護工。
明明上輩子我就已經(jīng)看開,此時仍舊悲從中來。

從醫(yī)院出來,我先送了三姑婆上車,這才回到地下車庫。
“嫂子,對不起啊,我不該在哥哥面前任性的,害的他兇你,真是個大壞蛋!”
一見到我,徐珠就自動的抱住我的胳膊,出聲道歉。
她向來都這樣,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結(jié)婚以來,我不答應(yīng)她的要求,她就會找徐江哭訴。
緊接著,徐江就會滿臉失望的責(zé)怪我,轉(zhuǎn)而給她更多的補償。
得償所愿后,她才會想起自己最“親愛的”嫂嫂,眼巴巴的來道歉。
我淡然一笑,“沒關(guān)系的,你還是個孩子嘛?!?br/>說著違心的令人惡心的話,我抬手摸了摸她那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fā)。
“嫂子,你太好了,我哥怎么那么幸運,找了你這么一個好老婆。”
徐珠就像完全不記得她前面還在告我狀的事兒,笑的眉飛色舞。
我只是安靜的聽著,笑意不及眼底。
誠如她所言,徐江的確是幸運的。
如果不是知道了徐家兄妹的丑惡嘴臉,我恐怕還會像前世一樣,心甘情愿的給他們當(dāng)老媽子,替他們謀前程,想后路。為的不過那句——長嫂為母。
可那個為了外人犧牲奉獻(xiàn)的王夢已經(jīng)死了,死在春暖花開的季節(jié),在精神病院里,被她功成名就的小姑子、小叔子送進(jìn)那個鬼地方,被折磨致死。
死前她求救無門,死后更是連墓碑都無一塊,被人厭棄遺忘。
這一次,我只想要復(fù)仇,看著徐家兄妹走上他們應(yīng)有的結(jié)局。
“對了,還沒問你怎么突然想著去芬蘭玩,那邊沒什么好看的景點吧。”
開著車,我裝作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
徐珠眼睛一亮,臉上多了兩道紅暈,“嫂子,你可千萬別告訴我哥,其實是景陽哥哥想去的,芬蘭那么遠(yuǎn),美女又那么多,我不放心,打算陪著他。”
李景陽,一個薄情寡義的鳳凰男。
他跟徐珠一樣的年紀(jì),皮相不錯,能說會道,仗著親媽是徐家的保姆,經(jīng)常在徐珠面前找存在感。
這日子一長,兩人就暗生情愫。
上輩子,我看出李景陽骨子里的自卑和焦躁的野心,說什么也不同意他倆在一起。
后來徐家和盛家商業(yè)聯(lián)姻,徐珠恨慘了我。
她對外的一貫說辭都是我貪慕虛榮,為了盛家的彩禮逼她不得不出嫁。
哪怕后來她同盛譽錦先婚后愛,成了人人艷羨的神仙眷侶,還是放不下這樁心事,為此不惜動用盛家勢力報復(fù)我。
李景陽在徐珠的幫助下,也成了商界新貴,我的下場與他也脫不了關(guān)系。
“你跟他……可是兩情相悅?”
“嫂子!”徐珠嬌嗔道,卻沒有反駁。
上輩子我拆散他們,導(dǎo)致他們對我恨之入骨。
這一世,我自然會好好“贖罪”。
“只要是你喜歡的,那我肯定沒意見?!?br/>“可是嫂子,你也知道景陽哥哥的家庭……”
徐珠咬住下唇,欲言又止的瞥了我一眼。
我笑道:“他出生是一般,但只要人品好,有上進(jìn)心,對你好,是窮是富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再說,你是徐家的大小姐,以后若是小李想創(chuàng)業(yè),一家人還能不幫襯著?嫂子哪能忍心看你過苦日子。”
“嫂子,你還真別說。景陽哥哥那么聰明,只要給他個機會,他一定能扶搖而上,說不定以后生意做的比家里還大呢?!?br/>徐珠很是贊同的附和。
回家后,我第一時間就把錢打到了她銀行卡上。
徐珠也不耽誤,立馬訂了機票。
天色微明,就和李景陽坐車趕往機場。
我站在窗邊,躲在窗簾后望著。
李景陽主動的幫徐珠接過行李箱,還會在她上車的時候用手覆住車頂。
如果不是那嘴角若有似無譏諷,還真是個體貼入微的。
人果然都是愛犯賤的。
得不到的戀戀不忘,擁有了又不好好珍惜。
沒有我這個大惡人阻攔他們,徐珠的主動在李景陽的眼中就成了倒貼。
我還真的有些期待,這一世他們還能不能成為彼此的白月光?
接下來的幾天,徐江的病情快速惡化,病危通知書都下了好幾輪。
但凡有聯(lián)系的親戚都被我請了過來,打著見徐江最后一面的名義,讓徐家的人都看看我是怎么勞心費力的照顧人的。
一邊是任勞任怨的媳婦兒,一邊是音訊全無的兄妹,對比之下,高低立見。
而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讓所有人都看清徐家三兄妹骨子里的冷血無情 。
說來也是好笑,徐珠和徐庭生c明明都知道徐江身體是什么狀況,可除了口頭上的關(guān)心,實際行動丁點沒有。
一個和心上人去異國他鄉(xiāng)旅游,悠閑自在。
一個同狐朋狗友在鄰省花天酒地,樂得逍遙。
最后在葬禮上嚎兩聲,流幾滴鱷魚的眼淚,就能營造出連枝同氣的好形象。
還能反過來倒打一耙,怪我這個最盡心盡責(zé)的嫂子蛇蝎心腸。
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再給他們污蔑我的機會。
“還是打不通嗎?”
看著徐家大伯滿臉嚴(yán)肅走進(jìn)來,我故作哽咽的捂著嘴,淚水在眼眶中打轉(zhuǎn)。
完了又抓起徐江如枯柴般的手,“你還沒有見他倆最后一面,一定要堅持住啊。”
如果此刻徐江醒著,一定會為他倆開脫。
但現(xiàn)在他躺在病床上,眼睛連條縫都睜不開,又如何能夠維護弟妹。
大伯冷哼了一聲,怒氣沖沖的說道:“這兩個沒良心的,說不定連大娃子的葬禮都趕不上?!?br/>“大伯,他倆也不是故意的,或許是出了什么事?!?br/>“你和大娃子就是太溺愛他倆,才會讓他們半點規(guī)矩都不懂,三姑媽都和我們講了?!?br/>“徐珠那個死丫頭,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竟然跑去國外旅游,我都不知道她腦子里面裝的是什么。還有那臭小子,說什么參加了學(xué)校的輔導(dǎo)班,難道學(xué)習(xí)成績還能比家人更重要?”
大伯好生罵了一通,最后重重的嘆了口氣,“小夢,以后大娃子不在了,你對他們管教嚴(yán)厲點,知道不?”
“我曉得?!?br/>我垂下眼眸遮住眼中閃過的冷意。
管教嚴(yán)厲嗎?
重活一世,我可不會再把真心喂狗。

徐江死在陽光明媚的一天。
病痛將他折磨的形銷骨立,但哪怕是臨死前的囈語,他仍癡癡的叫著弟弟妹妹的名字。
有了上一世的經(jīng)驗,我操辦他的葬禮很輕松。
在頭七之前,徐珠終于回國。
靈堂上,看著徐江的遺照,她臉色慘白,隨即便哭的泣不成聲。
徐家的親戚大多都是上了年紀(jì)的長輩。
那可是親眼見識到徐江臨死前凄慘的模樣。
徐珠生前沒有在病床前盡孝,還被三姑婆大肆宣揚出去旅游。
這死后回來哭的再情真意切,也感動不了這群眼尖的老人。
姍姍來遲的徐庭生見到這一幕,立刻對我發(fā)出了詰責(zé)。
“嫂子,我哥怎么會死的這么早,是不是你沒有好好照顧他?”
“還有,你就這么眼睜睜看著珠珠哭?也不知道攔著她,還有沒有當(dāng)嫂子的樣子?!?br/>他穿著高中校服,看上去像是剛從學(xué)校趕回來。
可重生后我便讓私家偵探盯著他。
徐庭生才沒去什么輔導(dǎo)班,而是跟著他的那群朋友去賽車、玩女人。
只可惜偵探傳回來的消息有點晚,不然我指定要在徐江清醒的時候把證據(jù)給他看,讓他死不瞑目。
他怒氣沖沖的瞪著我,沒有察覺到其他親戚異樣的眼光。
我咬住下唇,裝出心虛的模樣,“先辦完你哥的葬禮,有什么話回去再說?!?br/>如此一來,他更加篤定自己的猜測。
直接一掌推在我的肩頭,“王夢,我看你是打算回家后再拿捏我跟珠珠吧。”
“夠了,不要在葬禮上撒潑?!?br/>“王夢已經(jīng)夠?qū)Φ闷鹉銈冃置昧?,你哥還有公司的事兒都是她在忙前忙后,她有多辛苦,我們都看在眼里。”
“你們兄妹,旅游的旅游,上學(xué)的上學(xué),愣是沒有一個想著親自照顧徐江,又有什么臉回來對著小夢發(fā)火?”
徐珠出國后,我就訂了機票、酒店,把徐家的親戚都請了過來。
他們親眼看到了我的付出,將心比心,在明面上也不會偏向我徐珠姐弟。
聽著眾人七嘴八舌的指責(zé),徐庭生的臉青白交加。
這時候徐珠走了過來,臉上還掛著淚痕,對著我就打算跪下來。
“嫂子,我真的不知道哥哥會病得這么重,如果當(dāng)時你多勸我兩句,跟我講清楚利害關(guān)系,我一定不會拋下哥哥走的?!?br/>我自然不會給她挽回形象的機會,身體一傾,往后倒去。
她原本就沒打算跪,就等著我扶住她,但我已經(jīng)“昏”過去,完全不接招。
沒能把鍋甩出去,她頓時不知如何是好。
因為這個突發(fā)情況,葬禮亂成一團,畢竟人都死了,還是活人重要。
等我從病床上醒來,已經(jīng)是第二天了。
床邊圍著幾個長輩,看到我醒來后長舒了一口氣。
遞水的遞水,削水果的削水果。
徐珠和徐庭生也在,兩人待在一塊兒也不說話,臉色有些陰沉。
應(yīng)該是我昏迷期間,他們被長輩教訓(xùn)了一頓。
我喝水潤了一下唇,才開始說道。
“既然珠珠和庭生已經(jīng)回來了,那也是時候該辦那件事了?!?br/>在眾人的疑惑下,我打電話叫來了徐江的專屬律師,當(dāng)著他們的面,將剩下來的財產(chǎn)進(jìn)行了分割。
“嫂子,這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天哪,好多錢!”
文件上,徐江生前的財產(chǎn)被分成了三份,各地的房產(chǎn)、現(xiàn)金,他購置的名車、名表,公司的股份……
徐珠和徐庭面面相覷。
他們應(yīng)該是以為我會在這件事上動手腳,畢竟作為徐江遺產(chǎn)的第一繼承人,哪怕我占據(jù)全部的財產(chǎn),他們也只能在道德上譴責(zé)我。
可是我不僅叫來了徐江的律師,還將財產(chǎn)均分成三份。
“不過是些身外之物,只要你們不懷疑我是打算私吞家產(chǎn),心里不怨恨我,早些給你們也沒什么?!?br/>我淡淡一笑,聲音極盡溫柔。
上輩子,我既害怕他們拿到錢之后揮霍,又擔(dān)心他們被有心人盯上,可鬧到最后他們竟然覺得我想獨吞財產(chǎn)。
這輩子,我索性隨了他們的意。
就是不知道,在鳳凰男的蠱惑下,戀愛腦小姑子能不能夠存得住錢。
至于小叔子,他從小到大花錢都大手大腳的,我更不擔(dān)心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