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我叫趙慧，今年35歲，初中畢業(yè)后就沒再繼續(xù)上學，早早地出來打工補貼家用。我出生在一個小縣城，家里兄妹三人，我是最小的一個。
因為父母重男輕女，哥哥得到了最好的資源，而我和姐姐從小就被灌輸“女孩子遲早是別人家的人”的觀念，吃穿用度都要讓著哥哥。
20歲那年，在親戚的介紹下，我嫁給了現(xiàn)在的丈夫劉建國，他比我大5歲，家境普通，父母是地道的農(nóng)民，靠種地和打零工為生。
婚后，我和他一起在縣城里打拼，開了一家小餐館，勉強維持生計。我們有兩個孩子，大的8歲，小的5歲，生活雖不富裕，但也算安穩(wěn)。
但我最頭疼的，是我的婆婆。她特別節(jié)儉，或者說是摳門到了極致。每次來我們家，不是翻箱倒柜找東西帶走，就是指揮我做這做那，還總覺得我花錢大手大腳。
最讓我氣憤的是，她對我和孩子們一點都不舍得，但對她的娘家人卻十分大方，什么好吃的好用的都想著她的弟弟妹妹們。
這一次，她又給我出了個難題——帶著13口人來我家吃飯，卻只給了50塊錢，讓我張羅10個菜。
02
那天上午，婆婆突然打電話給我，說她要帶幾個親戚來家里吃飯，讓我準備好飯菜。
我心里頓時有些不安，忙問她來幾個人，她大大咧咧地說：“也就十來個，湊個熱鬧嘛，家里不都有菜嗎？隨便做點就行。”
我一聽就頭大，家里平時的菜都是按我們一家四口的量買的，哪能隨隨便便就招待十幾個人？于是我試探著問婆婆：“媽，這么多人，要不您給點錢，我去多買點菜？”
婆婆沉默了一下，隨即不耐煩地說：“給你50塊錢，夠了吧？家里不是有米嗎？隨便炒幾個菜，咱們農(nóng)村人吃飯，講究的是熱鬧，不是大魚大肉！”
我聽完，心里直犯嘀咕。50塊錢，能做幾個菜？但婆婆的語氣已經(jīng)帶著些不耐煩，我知道如果再多說，她肯定又要數(shù)落我不會過日子。
沒辦法，我接過婆婆遞來的50塊錢，心里琢磨著該怎么應對這頓飯局。
中午十二點不到，婆婆帶著一大家子人浩浩蕩蕩地進了門。
大伯、小姑子、二叔、三嬸，還有幾個我叫不出名字的親戚，連小孩子都帶來了。屋子里瞬間擠滿了人，大家有說有笑，完全沒顧及我是一個人忙里忙外。
我咬了咬牙，心想既然婆婆這么摳，那我也不客氣了。
我先去菜市場買了最便宜的豆腐、土豆、白菜、蘿卜、粉絲，還有一小塊五花肉，剩下的錢買了點雞蛋和蔥姜蒜?；丶液?，我開始忙活起來。
第一個菜：燉白菜豆腐——白菜切塊，豆腐切丁，加點鹽，清湯寡水地燉了一大鍋。
第二個菜：炒土豆絲——土豆刨絲，簡單炒一炒，加點鹽和醋，就是一道菜。
第三個菜：蘿卜燉粉絲——這道菜看著量大，但其實沒什么營養(yǎng)，就是讓他們有點飽腹感。
第四個菜：雞蛋炒蔥——兩個雞蛋加點蔥花，炒得稀稀拉拉，看著像是有點蛋花的樣子。
第五個菜：紅燒五花肉——五花肉切成薄片，配點醬油和糖，做了一盤“假紅燒肉”，其實肉少得可憐。
第六個菜：涼拌黃瓜——黃瓜切片，拌點醋和蒜末，簡單快捷。
第七個菜：咸菜拼盤——家里原本就有的腌蘿卜、腌黃瓜，切一切拼成一盤。
第八個菜：素炒粉絲——粉絲泡軟，放點醬油和蔥花，就是一道菜。
第九個菜：清炒青菜——家里的青菜簡單炒了一下，顏色倒是挺好看。
第十個菜：白米飯——算是主食，總不能讓人光吃菜吧。
等到菜端上桌，婆婆的臉色頓時變了，其他親戚也有些尷尬。
“這……這就是你做的菜？”婆婆皺著眉，語氣里帶著不滿。
我笑著回道：“媽，您不是說隨便做點嗎？而且50塊錢，我盡量買了最便宜的菜，能做成這樣已經(jīng)不容易了。”
小姑子撇撇嘴：“嫂子，你這也太小氣了吧，連個像樣的葷菜都沒有？”
我心里冷笑，倒是沒客氣：“小姑子，你不知道，現(xiàn)在菜價貴著呢。要是你覺得不夠豐盛，下次你來做，我跟你學學。”
婆婆臉色有些掛不住，低聲嘟囔：“行了行了，大家吃吧，別挑了。”
一頓飯吃得尷尬至極，親戚們本來是想來蹭頓好吃的，結果發(fā)現(xiàn)根本沒什么油水，一個個吃得無精打采。
等他們走后，婆婆終于忍不住了，沖著我發(fā)火：“你這也太丟人了，親戚們都看著呢，怎么就不能多買點好菜？”
我冷笑一聲，毫不客氣地回道：“媽，50塊錢，您讓我變出山珍海味？要是下次還想讓我做飯，那就請您多帶點錢，否則就別讓我張羅了！”
婆婆氣得直瞪眼，但終究沒再說什么。
03
這件事之后，婆婆再也不敢讓我“低成本招待”她的親戚了。
有一次，她又想帶人來吃飯，我直接回了一句：“媽，咱們家最近經(jīng)濟緊張，實在沒辦法招待這么多人。要不，咱們?nèi)ワ埖臧桑?/strong>”
婆婆一聽要去飯店，立刻擺擺手：“那還是算了，家里吃吧，我自己帶點菜過來。”
果然，這次她帶了一袋肉和一些蔬菜，我心里暗笑——看來，她終于明白了，一個人再會過日子，也不能憑空變出豐盛的宴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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