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我叫張秀梅，今年52歲，初中畢業(yè)。我和老伴兒王建國都在我們這個小縣城里的紡織廠工作了一輩子，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退休了。
我們只有一個女兒，王麗，已經(jīng)結(jié)婚生子，在省城工作。我和老伴兒每個月退休金加起來有七千多，日子過得也算安穩(wěn)。只是，這婆媳關(guān)系，唉，一言難盡。
自從女兒嫁到外地，我和老伴兒就想著多盡盡孝心，每個月都給公婆打一千塊錢生活費。
老人家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好，我們能幫襯一點是一點。逢年過節(jié)，更是大包小包地往老家拿東西?？捎行r候，真心換不來真心。
就說前幾天吧，我尋思著好久沒請公婆好好吃頓飯了，就跟老伴兒商量，說周末去縣里最好的飯店，請他們老兩口吃頓好的。老伴兒一聽，也覺得應(yīng)該的，就打電話跟婆婆說了。
結(jié)果，周末那天，我們到了飯店，婆婆是來了，可身后還跟著一大幫人——小叔子一家七口！我當(dāng)時就愣住了，心想這是什么情況？
“媽，您這是……”我話還沒說完，婆婆就笑呵呵地說：“哎呀，秀梅啊，你請客吃飯，這么好的事兒，怎么能少了你弟弟一家呢？他們也想來熱鬧熱鬧?！?/p>
我當(dāng)時心里就咯噔一下，這哪里是熱鬧熱鬧，分明是來蹭飯的！
02
小叔子王建軍，從小就是個不省心的主兒。年輕的時候游手好閑，沒個正經(jīng)工作，結(jié)婚后更是把家里搞得雞飛狗跳。
他媳婦兒李翠花，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好吃懶做，還特別愛占小便宜。他們生了三個孩子，大的上小學(xué)，小的還在吃奶，一家子開銷全靠王建軍打零工。
這些年，我和老伴兒沒少幫襯他們，可他們從來沒有一句感謝的話，反而覺得理所當(dāng)然。我心里一直憋著一口氣，覺得他們一家人就是吸血鬼，恨不得把我們榨干。
那天，看到他們一家七口坐在飯桌上，我心里更是一陣陣的煩躁。我強忍著怒火，招呼大家坐下，心里卻在盤算著該怎么辦。
點菜的時候，李翠花可一點都不客氣，專挑貴的點。什么鮑魚、海參、大閘蟹，點了一大堆。我看著菜單上的價格，心都在滴血。
“弟媳，這些菜是不是太多了？咱們吃不完浪費啊?！蔽胰滩蛔≌f道。
“哎呀，嫂子，難得吃頓好的，怕什么浪費？再說了，孩子們都愛吃這些，你就別心疼錢了?！崩畲浠ㄆ擦似沧?，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
我聽了這話，氣得差點沒背過氣去。這頓飯明明是我請公婆吃的，現(xiàn)在倒成了他們一家人的盛宴了。
吃飯的時候，小叔子一家更是狼吞虎咽，好像餓了好幾天一樣。孩子們吵吵鬧鬧，把桌子弄得亂七八糟。我看著他們那副吃相，心里更是厭惡。
婆婆倒是挺高興的，一個勁兒地給小叔子一家夾菜，好像他們才是她的親人一樣。我看著婆婆那副樣子，心里更是委屈。
我辛辛苦苦工作了一輩子，省吃儉用，好不容易攢了點錢，想讓老人家過得好一點，可他們卻這樣對待我。難道我就活該被他們一家人榨干嗎？
我越想越氣，越想越委屈，眼淚都快掉下來了。我實在忍不住了，猛地站起身，對著婆婆說道：“媽，這頓飯誰出錢？”
婆婆被我嚇了一跳，愣了一下，才說道：“當(dāng)然是你出啊，不是你請客嗎？”
“我請的是您和爸，不是他們一家！他們要吃，讓他們自己掏錢！”我指著小叔子一家，大聲說道。
“你……你怎么這么說話？他們都是一家人，吃你一頓飯怎么了？”婆婆氣得臉色發(fā)青。
“一家人？他們什么時候把我當(dāng)一家人了？他們眼里只有錢！我告訴你，這頓飯我只負責(zé)您和爸的，他們的那份，讓他們自己付！”我說完，轉(zhuǎn)身就走出了飯店。
老伴兒見狀，也趕緊追了出來。
“秀梅，你這是干什么？這么多人看著呢，你讓媽多沒面子？”老伴兒埋怨道。
“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再也不想忍氣吞聲了！他們一家人就是個無底洞，我填不滿！這日子沒法過了！”我哭著說道。
老伴兒嘆了口氣，摟著我的肩膀，安慰道：“好了好了，別哭了。我知道你心里委屈，可也不能這么沖動啊。咱們先回家，回頭再跟媽好好說說?！?/p>
我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流著眼淚。我知道，這婆媳關(guān)系，恐怕是永遠也無法緩和了。
回到家，我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哭了好久。我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為什么總是要受這樣的委屈。難道我真的就活該被他們一家人欺負嗎？
03
第二天，婆婆和小叔子一家都來了我家。
“張秀梅，你昨天太過分了！你知不知道你讓我在那么多人面前丟了多大的臉？”婆婆一進門就沖我吼道。
“媽，我哪里過分了？是他們太過分了！明明是我請您和爸吃飯，他們卻帶著一家人來蹭飯，還專挑貴的點，他們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我反駁道。
“一家人吃頓飯，有什么好計較的？你就是太小氣了！”婆婆說道。
“我小氣？這些年我給你們家花了多少錢，你們心里沒數(shù)嗎？我辛辛苦苦掙來的錢，憑什么要給他們一家人揮霍？”我氣憤地說道。
“好了好了，都少說兩句?！崩习閮涸谝慌詣竦?。
“我沒什么好說的！我就是覺得委屈！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如果你們還把我當(dāng)一家人，就讓他們一家人以后少來我家，少占我的便宜！”我說完，轉(zhuǎn)身走出了家門。
我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心里一片茫然。我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也不知道未來的路該怎么走。
或許，我真的應(yīng)該離開這個家，離開這個讓我感到窒息的環(huán)境?；蛟S，只有這樣，我才能找到真正的自我，才能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我不知道我的選擇是對是錯，但我知道，我不能再這樣忍氣吞聲下去了。我需要為自己而活，為自己爭取一份尊嚴和自由。
至于那頓飯錢，最后是誰出的，我沒有問，也不想知道?；蛟S，這已經(jīng)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終于鼓起勇氣，為自己發(fā)聲了。而未來會怎樣，我也不知道，或許會更好，或許會更糟，但至少，這是我自己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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