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快報》4月4日文章,原題:刺痛我的不是破碎的美國夢,而是印度政府的冷漠 看到印度學生們僅僅因為在網(wǎng)上轉(zhuǎn)發(fā)一個表情包就被吊銷美國簽證,身為美國喬治敦大學歷史學副教授、同為印度裔的我深感惶恐。年少輕狂時,我也曾在美國普林斯頓大學進行一些“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活動,我不知這些“黑歷史”是否會成為如今吊銷我在美居住權(quán)的“欲加之罪”。
夢幻之感戛然而止
如同所有失敗的喜劇演員一般,我的時機把握得很糟糕。2001年9月4日,我來到美國,在一家企業(yè)提供的獎學金資助下進入普林斯頓大學就讀。當時的美國正經(jīng)歷1991年開始的“美國經(jīng)濟的黃金十年”。普林斯頓大學一排排優(yōu)雅的、英國都鐸王朝時期風格建筑則帶給了我夢幻般的體驗。
然而沒過多久,這種夢幻之感戛然而止。當美國以“9·11”恐怖襲擊事件為借口,發(fā)動純粹基于謊言的阿富汗戰(zhàn)爭時,在美國的印度人也受到了波及。我的姑姑打電話勸我不要穿印度傳統(tǒng)服飾沙麗。我在每個機場都被拉到一旁進行額外搜查,尤其在較小的機場,我常常是那里唯一的有色人種旅客。
2003年,以英美軍隊為主的聯(lián)合部隊對伊拉克發(fā)動軍事行動。當時,和其他同學們一樣,我積極參與有關(guān)戰(zhàn)爭的政治辯論,參加在紐約舉行的反伊拉克戰(zhàn)爭大規(guī)模集會。當時,美國騎警把游行隊伍包圍起來,他們的馬匹比我想象得高大很多。不過,我從來沒有想過我的活動未來是否可能違背普林斯頓大學的教育精神或美國憲法制度。
美移民占僑胞對印經(jīng)濟貢獻1/4
我對美國高校的熱愛讓我留連海外的時間比預想中長很多。我也并非孤身一人,在我讀書和任教的大學中,印度裔師生總是名列前茅。我這一代來美的印度學生折射了兩個國家夢想的交融:有能力在全球競爭中大顯身手的印度中產(chǎn)階級人士,勇敢地移民美國闖蕩。許多將子女送往美國大學的印度父母仍將這一觀點奉為圭臬。我們也報之以李:移居美國的印度人是向故土匯款的最大來源,占海外僑胞對印度經(jīng)濟貢獻的1/4以上。
然而,過去的幾個月里,這場夢儼然化作泡影。我驚恐地看到,一些學生只因轉(zhuǎn)發(fā)表情包就被吊銷簽證。學術(shù)自由曾是我教育理念的基石,現(xiàn)已蕩然無存。更重要的是,我的同事巴達爾·汗·蘇里因社交媒體上的言論被拘留,這些令人不寒而栗的行為不僅表明我們印度裔僑民對美國的重要性如滄海一粟,也揭示了印度政府視我們?nèi)趄夫荨?br/>前不久,哥倫比亞大學印度裔學生蘭賈尼·斯里尼瓦桑因去年4月意外卷入一場有關(guān)巴以沖突的警察行動,于今年收到一封吊銷其學生簽證的電子郵件,聯(lián)邦特工幾次到訪其公寓,最終她選擇逃離美國。美國各地的印度師生,無論其政治立場如何,都對此感到恐懼。
印政府“拋棄”在美公民
然而,身在印度的人們不僅沒有對海外同胞的遭遇表示同情,還發(fā)出無情嘲諷。
被棄如敝屣的不僅是如我這般受過教育的印度公民。在家鄉(xiāng)難覓機遇、轉(zhuǎn)而來美“淘金”的印度移民曾推動美國發(fā)展。然而,隨著印度人不斷涌入,美國安全部隊在墨西哥邊境逮捕了不少我的同胞。如今,美國又變本加厲,用一架架飛機遣返了戴著鐐銬的印度人。
墨西哥總統(tǒng)克勞迪婭·辛鮑姆面對這場風波,表現(xiàn)出強硬的姿態(tài)。通過外交談判,她成功阻止了墨西哥人被戴鐐遣返的局面,并且提供財政援助助其重新開始生活。
而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印度人卻可以在沒有任何抗議聲的情況下被遣返。讓我心碎的,不只是“美國夢”的破滅,作為一名印度公民,那從來就不是我的夢;讓我真正感到痛苦的是,當我們的公民被戴著鐐銬遣返回國時,印度政府的冷漠反應(yīng)。(作者阿納尼亞·查克拉博蒂,劉明譯)
印裔教授:“刺痛我的不只是破碎的美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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