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書法學習上一般有兩個普遍被認同的觀點,首先就是要取法乎上,很多人認為所謂取法乎上就是要學古人的東西,從而引申出第二個觀點那就是今人作品不可學,其實這都是對書法學習的誤解。

首先是取法乎上的上并非是“古”的意思,而是“高”的意思,取法乎上并非是要求一定要去學古人的東西,而是要去學境界水平非常高的東西,如果今人有作品能夠超越古人,那么學他就是取法乎上。

如果僅僅將取法乎上理解成學古人的東西,把上理解成古,那么大家都去學鐘繇好了,誰還去學顏真卿、于右任?

之所以很多人將上理解成古,就在于很多人都認為書法從魏晉開始就在一直走下坡路,雖然經(jīng)過了唐宋兩個階段的繁榮,但是到了元代也就趙孟頫勉強支撐,其后的書法家基本都是繼承大于創(chuàng)新,對書法發(fā)展的貢獻不大。

這體現(xiàn)了國人固有的祖先崇拜思想,總認為后人不如前人,今人不如古人,所以對待古人的東西往往崇拜至極,對待今人的作品往往苛刻挑剔,論證今人無能是今人最樂于探討的問題。

縱觀中國書法史,在書法學習資料匱乏的古代,學習同時代的書家的字非常普遍,比如褚遂良、蔡京、沈度等人的書法都是當時朝野爭相學習的范本,所以才會造成滿朝一面的現(xiàn)象。

古人并沒有片面的去理解取法乎上,而是注重學習對自己有用的書法,古人尚且學習同時代的人,今人為何不可呢?

其實今人學習今人的現(xiàn)象也有很多,比如啟功先生、崔寒柏先生,甚至曾翔先生的“高興萬歲”都有很多人去臨習和研究。

盡管國人尊古薄今,但是今人很多優(yōu)秀的作品水平并不比古人差,現(xiàn)在很多人已經(jīng)逐漸認識到這一點,于是學習今人也就不再被禁忌。

況且今人書法貴在藝術(shù)表現(xiàn)力,這是很多古人書法很少體現(xiàn)的地方,學習今人書法能夠緊跟時代文化發(fā)展步伐,讓自己的書法與時俱進。

書法學習貴在實踐,讀再多的帖最終只有臨一遍才能體會到細微之妙,很多人在臨習曾翔先生書法以后徹底改變了對曾翔先生書法的看法,原來大師構(gòu)思確實與任意涂鴉不同。

另外還有一種投機觀點也非常支持臨習今人作品,那就是為了入展需要,為什么別人的作品能夠輕松入展,而自己的作品卻被屢屢退回。

其中一個主要原因就是沒有投其所好,不符合評委的審美標準,那么如何能夠迎合評委的審美呢?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將入展的作品一比一臨習幾遍,領(lǐng)悟其中奧義,然后以此創(chuàng)作這樣就極大的提升了入展概率。

當然學習今人并不是一味的只學今人書法,而是在學習傳統(tǒng)書法的基礎(chǔ)上,充分借鑒和汲取今人書法當中好的部分,做到博古通今,方能大成。

今人書法并非不可學,但是要注意學習的方法,無論學習古人還是今人,最終的目的是寫出自己的風格,任何人的書法都只是營養(yǎng),不能代替自己去展示思想,對自己有用的都可以去學,無論古人還是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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