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投降后,宋子文見到舊情人盛愛頤,親切地主動上前搭話,不料盛愛頤根本不正眼看他,事后每當(dāng)有人問起這件事,盛愛頤只是冷漠的說道:“我才不跟他啰嗦呢!
1917年,盛愛頤十六歲,正值上海灘名媛初成,清冷氣質(zhì)里透著一股不服氣。
宋子文二十一歲,剛從美國留學(xué)歸來,做了盛家長子的英文秘書,常來常往,眼神干凈,笑聲亮堂。
兩人對上眼的那一刻,盛家大宅的西廂樓像多了點(diǎn)光。
宋子文講起哈佛的事,盛愛頤聽得認(rèn)真。
一次送畫過去,宋子文隨口點(diǎn)評了幾句構(gòu)圖問題,盛愛頤沒發(fā)火,反倒笑了。
“不許改我畫,你倒是娶了我再來教?!边@句話后來成了定情信號。
故事說得簡單,真走起來卻全是石頭路。
盛家的主母莊夫人盯了宋子文好幾眼,連用四個字定了調(diào):門不當(dāng)、戶不對。宋子文知道這事懸,還是留下那枚金葉子,說了句:“等我回來娶你?!?br/>金葉子像火種,但等來的卻不是婚期,是訣別。
宋子文下南去廣州,投奔孫中山,短短幾年爬得飛快,財(cái)政總長、外交部長一職接一職。
盛愛頤在家等,等了七年,信有來,但從沒提過婚事。
到頭來,一個江西富商之女,張樂怡披了嫁衣,宋家門楣換了新姓。
1930年,宋子文帶著新婚妻子回上海,宴會上與盛愛頤照了面,盛愛頤沒鬧、沒說話,轉(zhuǎn)身病倒三個月。
1932年,盛家也不比從前,糾紛、財(cái)散、人離,盛愛頤終被安排與表哥莊鑄九成婚。
那天她戴的不是金葉子,是莊家的祖?zhèn)?a class="keyword-search" >玉佩。
到了1945年,抗戰(zhàn)勝利,宋子文身為國民政府高官再回上海。
那晚燈火通明的舞會,賓客云集,宋子文一眼就看到了盛愛頤,仍是素衣淡妝,神情沉著。上前幾步,說了句:“愛頤,好久不見?!?br/>她抬頭,淡淡一句:“我才不跟他啰嗦呢?!彼︻^就走,身邊人還在驚訝她的態(tài)度,她已經(jīng)上了樓,連舞曲都沒聽完。
這一巴掌不響,卻比槍還硬。
很多人不明白,為什么,等過的人才知道,七年里她沒換字跡、沒改地址。
宋子文只要一句話,她立馬走,結(jié)果消息傳來,娶的不是她。
而更讓人恨的是——盛家風(fēng)雨飄搖時,宋子文并沒出手,直到莊家搭線,他才松口幫了點(diǎn)忙。
盛愛頤看得太清楚,不是不幫,是等人低頭。
“丈夫還在等我”,她不是不識舊情,是不愿再受羞辱,哪怕那個“丈夫”平平無奇,她也必須走到底,這是體面,是最后一口氣。
1946年,盛家再出事,侄子盛毓度被當(dāng)作“漢奸”關(guān)了起來。
家中人四處求人,層層碰壁,輪到盛愛頤開口,面上沒表情,拿起電話,打給宋子文。
“我需要你做一件事”,語氣不冷不熱,聽不出恩怨。
那通電話后,盛毓度三天內(nèi)獲釋,自此,二人再無交集。
宋子文的人生一路高歌,1949年,國民政府撤離大陸,他準(zhǔn)備赴美,臨行前派人帶話,希望盛愛頤同行。
被拒得干凈利落。那天航船靠岸,風(fēng)很大,名單上沒有“盛”字。
晚年落腳紐約,宗教為伴,三個女兒,名字都含“頤”,朋友問起緣由,他說無意,只覺好聽,沒人信。
盛愛頤則在上海老弄堂里蝸居,一口氣穿舊衣、一杯水看報(bào)紙,名媛風(fēng)度從不掉鏈子。
1983年冬天,她病逝前讓人把那枚金葉子拿出來。
金燦燦的,像剛鑄的一樣,握在手心里,冰涼。
沒人知道她最后想起的是誰。
參考資料:
馬勇.《宋子文與民國財(cái)政》[M].北京:中國社會科學(xué)出版社,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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