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爐里的銀絲炭燒得正旺,崔夷初的椒房殿暖如三春。我跪在波斯絨毯上,看著自己隆起的肚腹在燭火下投出怪異的陰影。主母染著蔻丹的指甲掐進我肩頭:"不過是個借腹的玩意兒,也配用正紅錦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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產(chǎn)婆端來的參湯里浮著冰碴,我疼得咬碎軟木時,聽見趙玄祐歸府的快馬聲。崔氏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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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月廿九的雪夜,我赤身躺在結冰的蓮花缸里。崔夷初的風鈴,將最后一口血氣凝成毒咒。

重生在替孕那夜,我故意打翻合巹酒。趙玄祐玄色蟒袍沾了酒漬,燭火在他眉骨投下陰翳:"伺候人都不會?"我垂首露出頸后朱砂痣,任青絲掃過他腰間玉帶鉤。

此后每逢朔望,我總在世子途經(jīng)的梅林作畫。狼毫蘸著初雪融水,在宣紙上洇出瘦金體的《長恨歌》。趙玄祐第三次駐足時,我"不慎"將畫紙飄落溫泉。霧氣氤氳中,他攥住我欲撈畫軸的手:"通房丫鬟也懂翰墨?"

崔夷初發(fā)現(xiàn)端倪那日,我正將西域秘藥摻進安神香。世子書房的紅木案幾上,我臨摹的《洛神賦》與他的批注疊成并蒂蓮。主母的翡翠護甲掀翻香爐時,我順勢跌進趙玄祐懷里:"奴婢這就去領家法。"

假死藥發(fā)作那夜,我穿著初見時的桃紅襦裙躍入冰河。趙玄祐瘋魔般鑿開三尺寒冰,卻只撈到半幅浸血的《

三年后上元燈節(jié),我從西域商隊的駝鈴聲中走來。趙玄祐的劍鋒挑開我面紗時,琉璃燈映出他眼底血絲:"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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