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1年，初秋的哲里木盟大地，天高野闊、花香四溢，仿佛也在迎接一隊“特殊”的客人。
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貴客到，小城笑
原來，應時任國務院副總理兼內蒙古自治區(qū)黨委第一書記烏蘭夫的邀請，在國家教育部副部長、著名教育家葉圣陶率領下，由著名作家老舍，著名建筑學家梁思成，著名文化學者吳祖緗，著名畫家林風眠、謝稚柳，著名作家陸柱國、曹禺、端木蕻良、海默，著名攝影家鄭景康，著名音樂家呂驥，著名歌唱家于淑巖，舞蹈家高玉、李勝順以及國內有名望作曲家、演奏家等17人組成的中央文化參觀團到哲里木盟參觀訪問。
1961年8月16日，哲里木盟領導到通遼火車站迎接中央文化參觀團
8月16日參觀團成員包乘一節(jié)軟臥車廂從呼倫貝爾盟到達通遼，受到哲里木盟委、盟行署負責同志的熱情歡迎。
農牧生產話豐收
8月17日早晨，參觀團首訪原通遼市茂林公社新艾里生產大隊。新艾里生產大隊以前是個荒僻的地方，解放后，在黨的民族政策光輝照耀下，新艾里人畜兩旺。僅十幾年時間，全村人口從建國初的84人發(fā)展到246人；牲畜從162頭發(fā)展到1273頭(只)；糧食從年產幾十石發(fā)展到八百多石。新艾里生產大隊蒙漢雜居，民風淳樸，蒙古族社員們敞門迎客，端出新鮮的牛奶和上等奶油、炒米、奶茶，禮待佳賓，厚道唯實的盛情讓藝術家們十分感動。
離開新艾里生產大隊，參觀團乘汽車趕往莫力廟水庫。那年正趕上哲里木盟糧食豐收，望著片片長勢喜人的莊稼—紅橙橙的高糧、黃燦燦的谷穗，參觀團成員十分興奮。當時正值全國糧荒，糧食問題既是經濟問題，也是個政治問題。歌唱家于淑巖感慨地說:“哲里木盟真是個糧倉啊，名不虛傳！”
上世紀六十年代哲里木盟的玉米間作（王金提供）
著名作家老舍在他的考察觀感《內蒙風光》一文中說：“我們訪問了內蒙古的‘烏克蘭’——哲里木盟。這里生產高粱、玉米、谷子、大豆。我沒有看見過這么多樣兒的谷子,長穗的,短穗的,帶芒兒的,不帶芒兒的,還有一個穗上長出許多小犄角的。我們看見了,那長穗的有一尺多長；我們看見了,原來這里的農業(yè)研究所已經搜集了很多種谷子,一一詳作研究試驗,看哪一種谷子最適于生長在哪一種土壤上,爭取豐產。這是件最可喜的事”，“內蒙古有一些黃沙地帶,可是也有極為肥沃的黑土地,生產大量的糧食。說不定,我們飯碗里的米或面恰好是來自內蒙古。我們應當感謝內蒙古的農村兄弟姐妹?！?/p>
中共哲里木盟委第一書記石光華向參觀團介紹：1953年至1960年的8年時間里，哲里木盟給國家貢獻糧食15億斤，供應十幾個省市。1961年，全盟各族人民克服困難，苦干實干，糧食獲得大豐收，糧食總產量達到15億3000萬斤。
這個數字，今天看起來無足掛齒，但在當時卻是了不起的成就。
中央文化參觀團與陪同人員考察合影
沙漠水庫贊生態(tài)
參觀團繼續(xù)南行15公里，來到了莫力廟水庫。解放前的西遼河水患頻發(fā)，哲里木盟水害十分嚴重。哲里木盟委重視水利建設，變水害為水利，筑堤蓄水，為發(fā)展農牧林業(yè)創(chuàng)造條件。
1958年3月開工興建莫力廟水庫，1959年3月完工，當年蓄水成湖，轉年開閘放水，灌溉農田。莫力廟水庫是在沙地上修筑的、當時亞洲最大沙漠水庫，庫區(qū)占地總面積120平方公里，庫容1.92億立方米，水面40平方公里。
上世紀六七十年代的莫力廟水庫（王金提供）
參觀團一行興致勃勃地登上了水庫沙壩，目睹流水滋潤著的沙丘，綠草覆蓋，野花飄香；水庫中碧波蕩漾，水草輝映，水鳥爭鳴，形成了別具一格的水墨世界，非常高興。他們了解到過去這里沙丘連綿、風沙茫茫，草木罕見、一片凄涼，看到這里如今發(fā)生的巨大變化，對哲里木盟人民在沙丘里建水庫的敢想敢干精神和戰(zhàn)天斗地、改造自然的偉大創(chuàng)舉十分贊賞。目睹碧波蕩漾的水面和炙熱難當的沙漠，看似水火不容的兩種事物，在這里得到了和諧統一。葉圣陶望浩瀚沙丘，懷古今之變，覽浩渺碧波，沐暢快清風，風物景至，韻味獨具，此情此景，陡長豪放之氣，詩興大發(fā)：
《莫力廟水庫》
大壩萬米眾聚沙，
遼河引水一道斜，
波光云影頓涌現，
干渠東出分枝杈。
沙土解渴氣沾潤，
莊稼牧草綠無涯，
沼澤水滋蒲葦盛，
清池風動紅蓮花。
遠從長江移魚秧，
銀鱗塞北新有家，
一尾何止十斤重，
烹調共歡魚味佳。
人力勝天豈虛語，
黨群奏績信堪夸，
三年全改自然貌，
誰信往時荒沙而外更無他。
葉老的《莫力廟水庫》，詩句平實，不拘形式，盡搜其詳、點滴不漏。一時之間引起了大家的興致，水庫觀景堤壩上登時成了賽詩會。
著名作家老舍即興作詩兩首：
其一《莫力廟水庫》
荒漠無林石
狂流莫奈何
移沙營渠壩
擂鼓戰(zhàn)遼河
水草榮漁牧
池塘戲鴨鵝
清波溉四野
從此稻糧多
其二《水庫賞蓮》
江南鰱鯉樂新家
蒲草青青唱綠蛙
水庫今朝迎遠客
插瓶帶露摘蓮花
老舍寥寥數筆、生動貼切，如涂如畫、極盡淋漓，字里行間中體現了作家鮮明的藝術個性和表現功力。
著名作家陸柱國懷著興奮的心情攀上沙筑大壩，眺望左堤右岸，樹木成蔭、瓜果飄香；湖里波光閃耀，荷花斗艷，魚兒在水中自由自在的嬉戲，他胸中也涌出美麗的詩章：
《參觀莫力廟水庫》
萬米大壩沙迭沙
巧奪天工非自夸
滿湖江南青鰱魚
一灣關內紅荷花
右栽肥城千樹桃
左種德州百畝瓜
忽聞來客家首都
推欄請看北京鴨
作家奮筆抒懷，藝術家們也不甘寂寞。著名畫家謝稚柳也用寥寥數筆，對莫力廟水庫作了畫龍點睛般的勾勒。
《哲盟莫力廟湖》
水面囂喧唼喋魚，
蓮裳荇帶午風徐。
沙邊軟步貪光景，
為愛黃家輕包圖。
中午，莫力廟水庫為參觀團同志們準備了一頓清一色的魚宴，款待尊貴的客人。廚師大展廚藝，食材全部水庫自產，簡約而不奢費。攝影專家鄭景康激動地說:“從前我腦里的印象，以為到內蒙可以吃到全羊，沒曾想到還能夠吃上全魚。在沙漠地區(qū)，能吃到用鮮魚做成這樣多的菜，真是了不起!”
上世紀六十年代的莫力廟水庫（王金提供）
水庫里盛長的蒲葦、盛開的紅蓮花隨風搖曳，似乎在向客人招手致意!參觀團的同志們流連忘返，直到太陽偏西，才登車返城。
題詩作畫贈展館
8月20日，參觀團一行來到哲里木盟展覽館，詳細參觀各展廳，了解到哲里木盟經濟、政治、文化、社會協同發(fā)展，民族團結、以人為本、戰(zhàn)天斗地，物質承載經濟，與時俱進。參觀后，作家老舍感觸頗深，作詩一首：
《哲里木盟展覽館》
欣來展覽館
珠玉不勝收
十載除三害
全盟爭上游
逢山開寶庫
因地引渠流
草木無遺利
輝煌百代猶
新聞記者將三位老人觀察展品的瞬間攝入鏡頭。
老舍(中)、葉圣陶(右)、林風眠(左)，后兩位為展覽館工作人員
在參觀團中，老舍最為活躍，言談幽默，饒有風趣。他與林風眠是老朋友，也情趣相投。老舍大林風眠一歲，同樣經歷過歐洲留學生活，視野開闊。老舍曾被譽為“當代文壇上最懂畫的人”，發(fā)表的評畫文章和畫集序達20多篇。參觀休息間隙，老舍向兩位畫家林風眠、謝稚柳提議作畫。展覽館的同志渴望藝術大師題字留念正難于啟齒，老舍的提議讓他們喜出望外。林風眠、謝稚柳毫不吝嗇，欣然命筆。林風眠畫了一只雄雞圖贈哲里木盟博物館，老舍為此畫題字：
一鳴天下白，
霞日萬旗紅。
圖為8月20日，林風眠（右四）為哲里木盟展覽館作畫時，攝影師抓住了這個開筆之前的瞬間：林風眠胸有成竹，興致勃勃；老舍（右二）匍匐桌邊，深情注視，欣賞有加；展覽館的同志們圍在一旁，心花怒放、笑逐顏開
大師謝稚柳也揮筆畫了一幅西瓜和葡萄的豐收圖贈與哲里木盟展覽館（現為通遼市博物館）。葉圣陶在畫面上題詩：
《為哲里木盟展覽館題句》：
哲盟之美燦如霞
佳績種種并堪夸
休坐憶訪莫力湖
沙漠乃見紅蓮花
眼前盤陳殊不絕
開懷共喜吃西瓜
贈與哲里木盟展覽館的字畫和題詩、題字刊登在《哲里木報》上
村居環(huán)境夸治理
參觀團同志十分關心哲里木盟人民的健康和生活。通遼曾是“聞名世界”的鼠疫疫源地。整個二十世紀，全國有5次鼠疫大爆發(fā)。其中1928年和1947年的鼠疫大流行均以通遼為中心。通遼當時成了舉世聞名的“鼠疫名城”。解放后，中共哲里木盟委、盟行署高度重視衛(wèi)生防疫工作，每年春季都全面開展滅鼠拔源活動，取得顯著效果，1957年全盟控制住了人間鼠疫發(fā)生。
8月20日，參觀團視察了全盟衛(wèi)生模范村——通遼市大林公社保安大隊。他們認真聽取了村里滅鼠拔源的匯報。以前，這個屯子受到洪水、疫病、風沙的侵害，村民們背井離鄉(xiāng)、四處流亡。解放后，在黨的領導下，村民們重建家園，發(fā)展生產，大力滅鼠，成績顯著。代表們參觀了生產大隊的展覽室、倉庫、浴池。當他們看到街道整潔平坦，路兩旁楊柳成蔭，家家窗明幾凈，倉庫物品擺放有序，滅鼠措施到位，社員生活幸福，深受感動。在座談時，建筑學家梁思成還對保安大隊的村屯規(guī)劃提出了十分寶貴的建議：農村建房要經濟實用！
上世紀六十年代的通遼縣大林公社保安屯村鳥瞰（王金提供）
搞衛(wèi)生不僅僅是增進群眾的健康，也是愛國主義的表現，講衛(wèi)生更能提高國民素質、振奮民族精神。葉老獻詩一首：
《通遼大林公社保安屯》
一
土屋皆南向，比鄰相間寬。
家家蔬圃綠，樹樹午陰圓。
窗敞盆栽燦，院清雞啄閑。
兒童欣客過，拍手立籬前。
二
衛(wèi)生模范戶，石沈是朱陳。
彩柜凈于鎰，玻窗絕點塵。
北墻多貼畫，南炕可延賓。
男婦皆佳健，大娘顧笑頻。
文化建設獻思路
參觀團還考察了哲里木盟文化教育。1950年哲里木盟共有小學1312 所，教員僅有649人，平均一所小學只有2名教師。小學教師不但數量缺而且水平也不高，很多是小學畢業(yè)教小學。根據這一實際情況，哲里木盟十分重視師范教育。除為本盟培養(yǎng)師資外，還大力為昭烏達和呼倫貝爾盟培訓教師。當時的通遼師范學校辦得好，一時成為東三盟的名校。1960年自治區(qū)人民政府副主席王再天、自治區(qū)黨委宣傳部長胡昭衡等領導來師范學校視察，匈牙利的專家也來師范學?？疾?。1961年通遼師范學校建校十周年時，學校有24個教室，另有2個音樂教室、1個實驗室，建筑面積8666平方米。教職員工已發(fā)展到84人，是建校時的4倍；其中黨員18人，是建校時的6倍。建校十年共為國家培養(yǎng)初級師范畢業(yè)生724人，中級師范畢業(yè)生240人，短期培訓小學教師和干部909人，為高等師范院校保送新生28名，在學生中共發(fā)展黨員9人。
8月22日，葉老和吳祖緗教授冒雨訪問了通遼師范學校、通遼一中和二中。二中是民族中學（通遼二中在1954年建校后是純蒙古族中學，堅持蒙漢兼通的教學方向，于1960年開始招收漢生班），教師和學生們拿出校田產的西紅柿等蔬果招待客人，葉老和吳祖緗教授對民族中學勤工儉學、貫徹教學與生產勞動相結合的方針給予很高評價。吳祖緗教授這樣評價：一個學校的住校師生能夠實現蔬菜、肉蛋自給，并能供應市場，這是不簡單的事。
在通遼期間，藝術大家們與哲里木盟的教育工作者、文藝工作者分別舉行了座談。葉圣陶、老舍、吳祖緗給一百多名教育工作者講了有關語文教育中的目的和任務等問題；文藝工作者和愛好者聆聽了老舍關于文學創(chuàng)作中的題材、革命現實主義和革命浪漫主義相結合等內容的講座；中國音樂家協會主席呂驥就如何發(fā)展民族音樂提出了很好的建議。葉老在他的《內蒙日記》中寫道：“老舍所談最多，亦最動人聽，談兩小時有余”。藝術家們踔厲奮發(fā)，講得酣暢淋漓；現場觀眾如醍醐灌頂，聽得如癡似醉。
參觀通遼師范學校后，葉老十分欣喜，滿懷深情地題詞留念，盛贊通遼師范學校取得的成績并矚望殷殷：
十年致績斐然可觀，
愿祝精進人盡紅專。
葉圣陶為通遼師范學校題詞
訪問期間，長篇小說《科爾沁旗草原》作者、著名作家端木蕻良作詩《內蒙即景》發(fā)表在8月27日的《哲里木報》第3版上：
青林紫塞連芳草
遠水邊城晴云繞
馬奶行茶乳作醪
楊花八月飛春曉
奔放安代展風采
8月22日，參觀團的一部分同志前往文化先進單位庫倫旗庫倫鎮(zhèn)哈爾稿公社下養(yǎng)畜牧生產大隊訪問。被譽為“中國蒙古族第一舞”的安代舞即發(fā)源于哲里木盟庫倫旗。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隨著歷史的發(fā)展和社會的進步，安代舞被稱為蒙古族集體舞蹈的“活化石”，是一種廣為流傳的原生態(tài)舞蹈，是蒙古民族舞蹈藝術殿堂里的一顆明珠，具有鮮明的民族風格，濃郁的生活氣息，已成為蒙古族的文化奇葩。當天晚上6點鐘，參觀團趕到下養(yǎng)畜牧生產大隊。作家和藝術家們參加了社員們專門為他們舉辦的歡迎晚會。在晚會上，社員們表演了許多精彩的節(jié)目。時年七十多歲的老牧民吉木彥帶領一家老少三輩9口為代表們表演了“安代舞”。牧民們的純樸和熱情深深地感染著參觀團的同志們。他們很快便融入到這歡快的氛圍中，與社員們一起跳起安代舞，一直跳到午夜12點。社員們怕參觀團的老同志過于勞累，勸他們先休息。但社員們舞興未盡繼續(xù)跳舞。作家陸柱國和舞蹈家們回賓館后又悄悄地返回來同社員一起共舞。這一夜，社員和藝術家們幾乎通宵未眠。攝影家鄭景康說：“我們簡直進入了神話世界，安代舞美極了，但愿這種舞蹈能到天安門廣場上去跳!”
上世紀六十年代庫倫旗舉辦的安代舞匯演（王金提供）
葉老和陸柱國對蒙古族的傳統文化興趣極濃，他們來到安代舞的故鄉(xiāng)庫倫旗后，下車伊始，就被安代舞熱情奔放的旋律，強烈的自娛性，鮮明的民族特色和濃郁的生活氣息所感染，便填詞盛贊。
《浣溪沙·安代舞》
葉圣陶
一
脆竹柔銅宛轉弦，
紅巾揮拂隊回旋，
欹腰踏足舞蹁躚。
一唱群和齊頓拍，
移時高囀徹云天，
賡歌繼闋盡流連。
二
安代流行遍哲盟，
引喉起舞欲忘形，
兒童翁媼亦稱能。
時出新詞非偶發(fā)，
當前歌頌吐衷誠，
全場豪興更云蒸。
葉老用“引喉”“轉弦”“踏足”“紅巾”“蹁躚”“忘形”等生花妙筆，把安代舞的特點描摹得繪影繪聲、鮮活靈動。陸柱國也不甘落后，隨即也賦詩一首：
《安代吟》
陸柱國
哲里木盟庫倫旗
家家戶戶通音律
假日不斷管弦聲
善將歌舞當休息
街頭一呼跳安代
三歲幼兒離母懷
七旬翁媼棄杖走
老小盡奔場內來
彩巾起處云披霞
舞步落時浪卷沙
妙歌插翅飛九霄
行人路上停車馬
舞酣夕陽歸林中
歌催嫦娥掌明燈
汗透錦袍露沾裙
轉瞬東方又泛紅
通宵狂歡不知困
卻道生產更有勁
若問工效誰最高
昨晚領舞領唱人
乍聽此語未輕信
百里奔波到庫倫
深夜歌舞除疲勞
床頭笑作安代吟
在陸柱國的筆下，蒙古族是一個能歌善舞的民族。庫倫旗“家家戶戶通音律”；安代舞能讓“三歲幼兒離母懷，七旬翁媼棄杖走”，可見其魅力和廣泛的普適性；“通宵狂歡不知困，卻道生產更有勁”，安代舞還能強身健體，正因為如此，作者“深夜歌舞除疲勞，床頭笑作安代吟”。
滿載盛情別通遼
8月24日，中央文化參觀團結束在哲里木盟參觀訪問，滿載哲里木盟各族人民的盛情離開通遼去赤峰。中共哲里木盟委第一書記石光華、書記處書記陳福隆、盟長色音巴雅爾、書記處書記云曙碧、周振超，副盟長徐英，盟委宣傳部長趙強，中共通遼市委第一書記那木吉等盟市黨政領導同志、各文化團體的負責人等一行到火車站送行。
中央文化參觀團來哲里木盟參觀訪問期間，正值全國困難時期。哲里木盟委、盟行署把參觀團當作貴客來款待，雖然菜品非常簡單，今天看起來甚至十分寒酸，但在當時人們吃不飽的情況下，能夠吃飽的待遇就很難得了。按照當時的規(guī)定，參觀團成員的食宿費用均由文化部機關負責，不給地方增加負擔。但每個參觀團成員不論級別多高，到訪問的地方吃飯都要自掏糧票。參觀團遵紀守則的作風，也為我們樹立了學習的榜樣。
悠久的歷史、燦爛的文化、智慧的人民，各民族的緊密團結，是一個地區(qū)發(fā)展的基本要素。“讓歷史說話、請名人做證”，是樹立“地方形象”的有效手段。如今，葉圣陶、老舍、梁思成等巨匠名流來通遼已經六十余載，這段塵封的往事為大多年輕人所不知。但這些名流大家創(chuàng)作的作品中所盛贊的民族團結、經濟發(fā)展、自強不息的精神卻一直貫穿于通遼市七十多年的發(fā)展建設之中。在富民強市的今天，我們更要借助名人的激勵，以滿腔的熱情、百倍的信心、科學的精神和不懈地努力，把我們的家鄉(xiāng)建設得更美好。
作者簡介
劉忱，通遼市黨史地方志研究室（原中共通遼市委史志辦公室）退休干部、編審、內蒙古作家協會會員、全國黨史系統先進工作者。
來源 │通遼史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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