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5年9月,進行了人民軍隊首次正式授銜儀式。而在授銜之前,負責評銜相關(guān)工作的彭德懷、羅榮桓,已經(jīng)知道了將領(lǐng)們的擬授銜情況。彭總對其中一人的評銜結(jié)果感到不理解,為此登門去找總干部管理部部長羅榮桓。

抗美援朝戰(zhàn)爭中,志愿軍的首任參謀長是解方。當時志司有3位副司令員,除了第一副司令鄧華外,還有洪學智和韓先楚。洪、韓二人一個管后勤、一個經(jīng)常到前線指揮作戰(zhàn),所以參謀長解方的實際作用,要比他的表面職務(wù)更突出。某種程度上,相當于是彭德懷、鄧華后的“三號人物”。

彭總對下屬的要求很嚴,卻對解方的表現(xiàn)非常滿意,認為他謀劃縝密、工作細致,是我軍中難得的參謀長。按說志愿軍參謀長的地位,是相當可觀的,并且解方還是首任參謀長。憑這一項資歷,55年評銜時至少可以定為中將軍銜。

然而評銜結(jié)果出來后,彭總卻連連搖頭:解方只被評為少將。不光彭總不太滿意,其他跟解方共事過的戰(zhàn)友,也覺得解方的軍銜偏低了,一般認為授予中將更合適些。彭總來找羅帥,就是為了反映這件事。
心直口快的彭老總,直接對羅榮桓講:他解方要是只評為少將,那我也就是中將,最多評個上將。彭總很少計較這類事情,也不允許下屬爭軍銜,提倡發(fā)揚高風亮節(jié),但他卻為解方講話了。由此可見,彭德懷多么器重這位下屬,在正式授銜前夕毫不避嫌,特意為他鳴不平。

羅帥能理解彭總的觀點,但評銜是系統(tǒng)性工作,不能只單獨考慮一個人。羅榮桓認為,解方同志有閃光點,卻不是完全能夠得著中將軍銜。為此羅榮桓耐心地對彭總進行了解釋。
解方的能力非常突出,抗美援朝時的職務(wù)也比較高,這一點羅榮桓很認可。志愿軍的政治部主任杜平,將被授予中將軍銜,而參謀長與政治部主任,是平級的,為何“厚此薄彼?”因為在55年評銜時,解方的過往履歷短板十分明顯。

首先,他不是傳統(tǒng)意義上的紅軍將領(lǐng),早期革命經(jīng)歷有缺失。他出自張學良的東北軍,在接觸進步思想后,于1936年秘密入黨,5年之后才正式投到延安。這種個人起步情況,比大部分我軍名將都要晚,如果僅憑解放戰(zhàn)爭和抗美援朝戰(zhàn)爭中的較高職務(wù),便獲得中將軍銜,未必能服眾。
其次,解方雖是軍事科班出身,在日本上過軍校,理論水平很高,但作為軍事將領(lǐng)他很少親自帶兵打仗,這也是一種缺憾。解方在各級部隊擔任參謀長的時間較長,往往是輔助性的角色,不像一些軍長、兵團司令員那樣取得直接的戰(zhàn)功戰(zhàn)績。

比如同為四野將領(lǐng)的鐘偉,是從中央紅軍逐步成長起來的戰(zhàn)將。他指揮一線部隊戰(zhàn)功赫赫,55年也只是少將軍銜。這樣看解方評少將也是合理的。
最后,志愿軍的經(jīng)歷,并不是55年評銜過程中最重要的參考項。大授銜尤為看重紅軍經(jīng)歷,畢竟是軍隊初創(chuàng)期、難度大。時間越往后部隊越雄壯,將領(lǐng)個人的功績就沒有那么多條件加持了,而抗美援朝在時間線上恰恰排最后,評銜時影響有限。

就比如上文提到的幾位志愿軍副司令:鄧華、洪學智、韓先楚,他們即便不參加抗美援朝,憑之前的貢獻和軍內(nèi)地位,也是能評為上將的;而參加了抗美援朝,也當不了大將。這在解方身上一樣適用。

結(jié)合彭總等一些干部的反映,在解方的軍銜授予問題上,最終將他列在了開國少將的第一位,這也同樣體現(xiàn)出組織對解方成績的肯定。換個角度看,作為“少將之首”,其實比夾在一百多位開國中將的名單里面,更引人矚目。解方的名氣,在后輩軍民心目中確實還是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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