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以凡人之軀,完成神之使命,千古名將霍去病,在中國歷史上,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他用自己短暫又輝煌的一生,幫助漢帝國走向了巔峰。
在今甘肅省西部,矗立著四座城邦,這四座城邦歷史悠久,從西漢漢武帝時期設(shè)立,一直到今日,它們被稱為河西四郡。
2000多年前,漢武帝派霍去病出征,拿下了河西走廊。
為了更好的管轄這片區(qū)域,漢帝國再次設(shè)立了四座城邦,為他們?nèi)∶?strong>武威、酒泉、張掖、敦煌。

時至今日,漢帝國早已經(jīng)遠去,成為史書上的一段記載,只有這越來越繁榮的河西四郡,默默地向我們訴說著,它們和霍去病的故事。
驚鴻少年
“失我焉支山,令我婦女無顏色。失我祁連山,使我六畜不蕃息?!毙倥?,一直是中原王朝的心腹大患,他們始終環(huán)伺在外圍,虎視眈眈的盯著中原。
自周幽王時期起,匈奴一直不斷的侵入中原,漢帝國建立之后,當政者也一直采取和親的政策,來安撫匈奴。

雖說是和親,但匈奴貪得無厭,即便是和漢帝國和親之后,仍舊多次侵擾我國邊境,每次都燒殺搶掠,大肆屠殺我國百姓。
最嚴重的一次,匈奴一路攻城掠地,來到了長安城外一百公里的地方安營扎寨。
這次的危機,讓年紀尚小的漢武帝明白,強敵不除,永不能安枕。
漢武帝是個有著雄才大略的君主,他的眼里容不得沙子,所以后來匈奴猖狂的向漢帝國要錢要女人時,漢武帝選擇了反擊。
公元前133年,漢武帝發(fā)起馬邑之謀,試圖攻擊匈奴,但最后卻沒有成功,從此之后,匈奴和漢帝國正式交惡,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為了徹底的解決這個隱患,漢武帝派遣張騫,出使西域,想聯(lián)合域外的大月氏,左右夾擊匈奴。
十年后,被匈奴人軟禁的張騫成功逃脫,回到了長安,并帶回了西域地圖。
在他走過的路線中,河西走廊是最重要的戰(zhàn)略地區(qū),也是張騫出使西域最大的收獲。
河西走廊東起烏鞘嶺,西到玉門關(guān),南側(cè)是祁連山,北側(cè)是龍首山、合黎山、馬鬃山。
此處乃是中原通往西域的咽喉通道,像極了一條天然的走廊,故而稱“河西走廊”,在張騫的計劃中,只要占領(lǐng)了這里,匈奴就不敢輕易來犯。
這漢帝國的雄圖偉略中,上天賜給了他們一個人,這個人就是霍去病。

18歲那年,他跟隨舅舅衛(wèi)青來到了漠南,迎戰(zhàn)匈奴。
此時的張騫還沒有回歸,漢帝國對于匈奴,可以說是一無所知,但初生牛犢不怕虎,既然上了戰(zhàn)場,就得建功立業(yè),保家衛(wèi)國。
霍去病是渴望勝利的,不光他,漢朝的每一個百姓,都是期盼著勝利的,霍去病需要這個機會證明自己,他是當之無愧的少年英雄。
他早年受苦,因為姨母衛(wèi)子夫得到了恩寵,一躍進入上流社會,漢武帝對他寄予厚望,還親自教他兵法。
但小小年紀的霍去病卻說,看兵書不如實戰(zhàn),讓他去戰(zhàn)場,他必定會取得勝利!

這一次,他終于有機會迎戰(zhàn)匈奴,為漢帝國洗雪這多年來的恥辱,盡管他手中只有800騎兵,但對他來說,已經(jīng)足夠。
在和匈奴的交戰(zhàn)中,漢帝國的幾路兵將皆慘敗而歸,只有霍去病一人,手持長槍,帶著800騎兵,深入大漠,突襲匈奴。
匈奴人正在載歌載舞之時,卻突然被霍去病的騎兵削去了腦袋,他們惶恐不安,看著一隊人馬于火光中向他們沖過來。
刀光劍影,烽煙乍起,生死之戰(zhàn)后,匈奴人所剩無幾?;羧ゲ〔活櫼簧淼难?,在匈奴人的營帳前,高舉漢帝國的王旗。
漢書記載“斬首捕虜二千二十八級”?;羧ゲ」ト肓诵倥耐跬ィ?strong>斬殺了匈奴人的相國,以及單于的叔父,還有眾多的匈奴的官員。

僅800人,就折了匈奴朝堂的半壁江山,使匈奴人很長一段時間里,都籠罩在霍去病的陰影之下。
這是漢帝國有史以來,取得的第一場勝利,這一場翻身之仗,讓霍去病名聲大噪,讓漢帝國重新挺直了腰桿。
大捷的消息傳到長安宮中,所有人聞之震驚,漢武帝抑制不住內(nèi)心的喜悅,封霍去病為“冠軍侯”。
從此長安城中,多了一位耀眼的少年,即便是多年以后,長安城中也再沒有出現(xiàn)過能夠掩其鋒芒之人。
而這,僅僅是個開端,真正的河西之戰(zhàn)還未打響。

公元前121年,漢武帝命霍去病再次出征,這一次,漢帝國劍指河西,野心勃勃。
河西盡歸大漢
霍去病此時的對手,是匈奴的渾邪王和休屠王,但對于霍去病而言,又有什么區(qū)別?凡是擾我邊境者,雖遠必誅。
過焉支山,踏皋蘭山,斬殺敵人八千九百六十,揚我大漢天威。河西五國俯首稱臣,高呼萬歲。
幾個月后,霍去病和公孫敖北上,但誰料想,公孫敖迷路,遲遲沒來匯合。
這一次,注定霍去病,又要一個人迎戰(zhàn)匈奴。

但對于霍去病來說,孤軍奮戰(zhàn)又如何,他手下的兵,皆是以一敵百的精英。
這場勝利沒什么懸念,匈奴損兵折將三萬多人,他們的五王和皇室59人也被霍去病生擒。
消息再傳回長安時,舉國驚愕,困擾華夏近千年的蠻夷,被這個19歲的少年折盡羽翼,茍延殘喘。
邊境子民歡欣鼓舞,因為霍去病,他們終于不用再忍受匈奴人的屠殺,人們封霍去病為“戰(zhàn)神”,對他感恩戴德,推崇備至。
漢武帝再次加封霍去病,但霍去病在當著滿朝文武的面,拒絕了漢武帝的加封,并說出了那句千古名言“匈奴未滅,何以為家”!

滿堂靜默,無人應(yīng)答,他們震驚于霍去病的覺悟,羞愧于自己的無能,誰人還敢再笑霍去病出身低微,是靠一人而雞犬升天。
霍去病的功績,彪炳千古,他眼神中的熾熱,滿朝文武皆不敢直視。他是天選之人,是大漢朝開疆拓土,最大的助力。
經(jīng)此一役,匈奴再不敢來犯,渾邪王和休屠王在萬般無奈之下,決定投降。
漢武帝生怕有詐,決定讓霍去病,親自去督辦此事。
不出漢武帝所料,匈奴內(nèi)部出現(xiàn)矛盾,渾邪王不愿歸順,妄圖反擊,霍去病率兵沖向漠北,將匈奴殘部趕出了大漠。

“匈奴遠遁,而漠南無王庭”、“封狼居胥,禪姑衍山”,從此成了霍去病的代名詞。這前不見古人,后不見來者的功績,只霍去病一人爾。
霍去病回首再看,所見之處,皆是大漢領(lǐng)地,他幾年的辛勞,終于為漢帝國爭得了河西走廊,從此西域成為漢帝國的囊中之物,通往世界的絲綢之路由此開啟。
西北絕響
為了更好的管轄河西走廊,漢武帝在該地區(qū)設(shè)立四郡,也就是武威、酒泉、張掖、敦煌。
時隔幾千年,這四個名字聽起來,仍舊不失大氣和莊嚴。

武威,也是史書中的涼州,漢武帝為了彰顯大漢帝國軍隊的“武功軍威”,取名“武威”,意在讓后人永遠記住漢帝國的功勛。
在廣袤的河西走廊上,無論是戈壁沙漠,還是雪山草原,除了大海,你想看到的一切,都能在這里看到。
在這幾座西北古城中,千百年來,人們留下了無數(shù)的名勝古跡,前輩開疆拓土,后輩則去豐富它。在絲綢之路上,每一座,都是黃金之城。
金戈鐵馬,遍地英魂,石窟,廟宇,圣僧,讓這座城充滿了人情,人文和佛祖的光芒。

多年以后,人們在這里出土了馬踏飛燕,青銅駿馬踏于游隼之上,是漢帝國的傲氣,是霍去病的英魂。
武威有著中國石窟鼻祖“天梯山石窟”,還有佛教名僧鳩摩羅什,有著儒家圣祖孔廟,有文昌宮,有歷代名家留下的珍貴書畫。
“其下有泉,其水若酒”名曰“酒泉”。
酒泉是一個美麗的名字,相傳這里有一口神奇的泉眼,溢出來的水竟然像酒一般醇厚回甘,讓人神往。

酒泉,不光有酒,還有極致的風景,誰不向往鳴沙山,月牙泉,當我們身處這一抹綠洲時,我們都會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激老祖宗為后輩打下的江山。
“甘肅”,“甘”指張掖,“肅”指酒泉,沙漠戈壁、綠洲雪山算什么,它擁有的,是千年時光中釀出來的“酒香”和韻味。酒不醉人人自醉,酒泉,光是名字,已讓人陶醉。
敦煌,一個神秘,婉轉(zhuǎn)的名字,人們提起它,總會想起莫高窟中那飛天的神女,那大漠深處狂風呼嘯的玉門關(guān)。
“敦,大也?;?,盛也”。這就是漢帝國為敦煌取名的用意,疆域廣大,家國繁盛,乃“敦煌”。這是漢帝國的自信,也是漢帝國的期望。

敦煌隸屬酒泉,但又是個獨立的市,無論是酒泉,還是敦煌,都是河西走廊上風景最盛的地方。
有人說,甘肅一半的風景,都在酒泉了。
敦煌位于酒泉的西部,這里有世界罕見的莫高窟,735處洞窯,每一處,都有獨特的風景。佛有千面,敦煌,也有千面。
花雨滿天都不及敦煌壁畫的千萬分之一,它們仿若那天外之外,畫壁后面,是他們的世界,神女漫舞,歌舞管樂,人間極樂。
河西走廊納入漢朝版圖之后,漢武帝便在此地設(shè)置了懸泉置。

懸泉置相當于一個驛站,他為朝廷服務(wù),西漢以來,有多少名臣途經(jīng)懸泉置,在這里,飲上一杯甘泉。
月牙泉,鳴沙山,透明的冰川和金塔沙漠胡楊林。這些景色,是多少人向往的地方,再行色匆匆的旅人,途經(jīng)酒泉時,也忍不住駐足,然后感嘆“真乃人間仙境”。
再往西,就是玉門關(guān),這里在漢朝時,是中華大地西北的門戶,作為絲綢之路最緊要的關(guān)卡,一直以來,它都是被重兵把守。
“早穿棉襖午穿紗”大西北獨特的氣候,在玉門關(guān)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即使疾風縱橫,黃沙漫天,只要玉門關(guān)的兵還在,中原大地就永遠安定。
往前,是瓜果遍地,美女如云的富饒西域,回首,是中華文明千年的積淀。

漢帝國取“張國臂掖,以通西域”,為河西走廊一處要塞取名“張掖”。
張掖是新亞歐大陸橋的要道,是千古名城和旅游勝地。
提起張掖,人們總會說“金張掖,銀武威”。
這是因為張掖城中,有全國第二大內(nèi)陸河黑河貫穿全境,讓張掖成為當?shù)氐募Z食產(chǎn)業(yè)大戶,不光可以滿足周邊居民,還可以作為歷代王朝的后續(xù)軍需糧倉。
張掖,從誕生之日起,就肩負著國之重責,祁連山脈讓張掖得到滋養(yǎng),成為大西北的“小江南”。

但張掖,可不止有江南的溫婉,它還有西北的粗狂,有中原的底蘊,有民生的樸實。
張掖水草豐美,遍地甘泉,當年大月氏遠遁漠北,就是在這里安營扎寨,然后發(fā)展生計。
因為富饒,所以它被人們搶奪,這里的樹木,都被鮮血澆灌過。
歸入漢朝之后,張掖成了天然的糧倉,即便是亂世,它也能獨善其身,“天下擾亂,唯河西獨安”。這是它的幸運,也是萬千子民之幸。
“河西之命,今并懸于甘州矣”甘州,就是張掖。在張掖,南國風韻,塞上風情并存,七彩丹霞之地,更是讓人感嘆大自然之神奇。

黑河帶來了生命之水,連接著石羊河和疏勒河,2000多年前,那個只活了23年的天才少年,比我們先一步的見識了這廣闊天地和世外桃源,在血光廝殺中,抬頭能見綠洲、雪山、青泉、丹霞,也足以慰平生。
這神秘廣闊,一步一寶地的大西北,既能孕育出光怪陸離的地貌,也能滋養(yǎng)一方黎民百姓。
“據(jù)兩關(guān),列四郡”在中原通往西域的路上,風景無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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