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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我是胖胖。

有時候，真正讓社會走向崩壞的，不是惡本身，而是作惡者明知代價微小、甚至根本沒有代價，于是心安理得地一次次伸出黑手。

這兩天，貓頭鷹資訊報道了這樣一件事：

4月25日，河南新鄭，一位男子在華南城西站地鐵口準備騎共享單車。

按理說，這再普通不過的一幕，他順手擦了下車座，結(jié)果手指被車座上的異物劃開了一道深深的口子，血流不止。

男子隨即注意到，不止這一輛車，地鐵口附近很多共享單車都被人為破壞了。

有的座位被插了針，有的車鎖被撬壞，有的輪胎被扎。

附近還停著好幾輛三輪車拉客。

很多人以為最可怕的是夜路上碰到鬼，其實比鬼更讓人害怕的，是某些人壓根沒底線的人性。

當事人表示懷疑，這可能是三輪車為了搶客源，故意破壞共享單車。

但不論是不是三輪車干的，有一點可以確定：

有人明知是在惡意破壞公共資源，甚至可能危及人身安全，卻一點都不怕后果。

事情到這一步，已經(jīng)很能說明問題了：

按道理說，這種破壞共享單車的行為，本質(zhì)上屬于蓄意破壞公共財產(chǎn)。

如果按法律算，這是妥妥的違法行為，輕則拘留罰款，重則涉嫌故意傷害甚至尋釁滋事。

可現(xiàn)實是啥？

受害者呢？一邊流血，一邊自認倒霉。

甚至如果傷口感染了，后續(xù)醫(yī)療費、誤工費，還得自己承擔。

再進一步想，那些拿三輪車拉客的人，如果真的是他們動的手，他們損壞了單車，卻能輕松搶到“被迫打車”的生意，立刻得利。

不是壞人多了，是壞人發(fā)現(xiàn)干壞事的代價，幾乎沒有。

作惡成本太低了，而一旦這種作惡成為主流，無人糾偏，壞人就會更無所顧忌地動手。

惡不會止步，它只會不斷升級，只要你給了它生長的土壤。

因為他們知道：成本幾乎沒有，沒人會真正追究。

廉價的惡意，就在這種默認與縱容中，一點點擴散開來。

于是，一個恐怖的局面出現(xiàn)了：

所有人都在看，壞人無所謂，受害者自認倒霉，旁觀者無能為力。

底線，就是這樣一點一點塌掉了。

當然，這事，不是孤立事件。

共享單車，本來是個好東西。

一個共享的交通工具，能讓人在城市里騎著單車穿行而不怕丟車、不怕壞車，這本身就是社會信任的一個小小里程碑。

它本來是為了降低城市出行門檻的，是公共便利。

共享兩個字，聽著就像烏托邦。

“我用完你用，你用完他用，大家都省心省錢，一起受益。”

聽起來，多美好。但美好的東西，在沒有規(guī)則保護、沒有成本約束的情況下，很快就會變質(zhì)。

共享變成了濫用，便民變成了私利，城市的一個個落角，就慢慢生出了令人作嘔的霉味。

為什么這么說？

胖胖覺得，地鐵口共享單車頻頻被破壞，不僅僅是人性之惡，本質(zhì)上是小生態(tài)系統(tǒng)內(nèi)部的利益撕咬。

共享在部分人眼中視為無主之物，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沒人真正心疼它，沒人真正在乎它的命運。

像地鐵口，是最典型的沖突地帶。

共享單車，是來搶地鐵口最后一公里生意的。

原本靠三輪車、小面包車、甚至黑摩的活下去的人，現(xiàn)在日子難了。

你說他們怎么想？

“騎單車一塊錢，坐我這三輪六塊，傻子才不騎車呢！”

為了自保，一些人開始動歪心思。

破壞單車，不讓別人騎；扎胎、砸鎖、藏車座，手段五花八門。

誰也不想退，讓別人死，自己才能活。

這不是某個人壞，而是環(huán)境逼的。

當規(guī)則不存在的時候，誰還在乎臉皮？

在沒有規(guī)則保護的時候，它是最符合短期理性的選擇。

因為在資源極度緊張、信任極度稀缺的環(huán)境下，破壞者獲利最快。你講什么道德？

在饑餓感和生存焦慮面前，這些都是笑話。

所以，不是某個人有多壞，而是當環(huán)境壞到一定程度，壞成了一種“最優(yōu)解”。

每個人都知道這么做不好，但每個人都知道如果不這么做，自己更慘。

這，就是囚徒困境。

所以，這事在胖胖看來，不是單單幾個壞人，而是為什么這群人會陷入這樣的囚徒困境？

是他們天生壞嗎？當然不是。

壞的基因，誰都有，只是有人有機會收斂，有人被環(huán)境逼著釋放。

真相是：

這不是單方面的墮落，而是多方面推力疊加的結(jié)果。

首先，是生存壓力的擠壓。

很多靠三輪車、摩的謀生的人，本身就處在社會邊緣。

他們沒有穩(wěn)定的，沒有固定的收入來源，稍微遇到點變動，比如共享單車、地鐵接駁優(yōu)化，就直接沖擊到了他們的飯碗。

在這種環(huán)境下，哪怕是違法，哪怕是作惡，只要能換來一點收入，對很多人來說，都是"活下去"的本能選擇。

說白了，不是他們不知道這樣做不對，而是——

在生存和道德之間，被迫選擇了生存。

對吧？本來就資源少，大家就像被關在一個小池塘里的魚。

池塘里只剩一點水了，是你死我活的競爭。

當生存空間被壓縮到極致，每個人都會變得越來越自私、越來越短視，不擇手段成了必然。

所以啊，胖胖想說，這不僅僅是某些人的問題，而是環(huán)境在制造壞人。

環(huán)境壞了，好人也活不下去；壞人不是天生的，是環(huán)境逼出來的。

而一旦大家都默認這種邏輯："我不壞，我就得餓死；我不先下手，別人就坑我。"

社會就會滑向一個越來越丑陋的深淵：

壞，不再是個案，而是常態(tài)。惡，不再需要掩飾，而是理直氣壯。而善良，只會成為被嘲笑的笑話。

所以吧，這事的歸因很多。

一方面是規(guī)則的失效，一方面是懲罰的缺位，一方面又是對普通人生存焦慮的漠視，把一批又一批的人推向了做惡的泥沼。

不是個別人作惡的問題，而是越來越多人被環(huán)境逼著、心安理得地去作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