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名:

許初語季謹洲

和閨蜜哥哥同房的第999次,許清窈坐在周敘珩身上,已經(jīng)折騰了快一小時。

他額角沁出細密的汗珠,卻始終無法恢復。

“要不……用手?”她心疼他,紅著臉小聲提議。

周敘珩溫柔地揉了揉她的發(fā)頂:“無妨,我自己解決,你先去洗澡?!?/p>

▼后續(xù)文:青絲悅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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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今日已是大婚之日,他只能硬著頭皮帶南陽王往里走。

周敘珩踏入門檻,看著沈家的亭樓閣榭,心里騰起一股陌生之感。

從前他幾乎不登沈家的門,是以從來沒好好打量過這里。

而眼前的一切,跟后來的沈家不同,散發(fā)著一種生機勃勃之感。

他心里再度一刺。

造成沈府沒落的罪魁禍首,是他自己。

周敘珩眉眼陡然沉寂下去,直到前方帶路的沈府管家開口:“王爺,到了。”

周敘珩猛然回過神來。

他剛上前一步,便聽到里面?zhèn)鱽硪还山^望哀傷到極致的哭聲,以及沈老爺子無奈的安慰聲。

“好了好了,祖父的小孫女,你那么喜歡周敘珩那小子,怎么真到如愿時,哭成這般樣子?!?/p>

“清央,快給傾顏重新補妝,看樣子周敘珩是不會來內(nèi)院迎親了,這王八犢子!老夫定要找機會參他一本!”

周敘珩聽到沈老爺子中氣十足的罵聲,心里不但沒有絲毫怒意,反而松了松。

是了,當年的沈老丞相急起來連太子都能罵兩句,他這樣忘恩負義讓沈家丟了大臉的人,怎么可能在他這得到任何優(yōu)待。

周敘珩抬腳往里走,心臟仿佛懸在半空。

他手腳冰涼,一股陌生的情緒驟然盤旋在心頭。

是害怕,是惶恐,是怕這場如同夢境一般的美好,在最美好的時候轟然破碎。

但他還是走到了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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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nèi)銅鏡前,一個身穿大紅色喜服的窈窕身影背對著他坐在那里,只有肩膀微微抽泣。

周敘珩這一瞬,心臟像是被人攥緊,幾欲不能呼吸。

好半天,他才喊出那三個字。

“許清窈?”

那道人影倏然轉過頭來,那雙紅腫的眼帶著讓人看不清的情緒,直直的望了過來!

周敘珩那顆被捏的死緊的心臟猛然一松,血液瞬間沖上大腦。

他緊緊盯著許清窈那張熟悉的臉,眼眶驟然滾燙。

是許清窈!真的是許清窈!他不是做夢,也不是發(fā)癔癥,他真真切切回到了曾經(jīng)!

一切都還來得及!

他還沒來得及探尋許清窈眼里那抹復雜,沈清央便眼疾手快的蓋上了蓋頭。

她福了福身子:“王爺,您且在門外稍等片刻,傾顏舍不得家,剛剛哭花了妝,還望王爺勿怪。”

周敘珩連忙往后退了一步,他站在門口,道:“無妨,吉時未到,還有時間,我可以等?!?/p>

沈清央一怔,連帶沈老丞相都愣了一下。

這南陽王,怎么突然轉了性,從前對著沈家人不是一口一個‘本王’自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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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敘珩并未察覺到這股怪異的氣氛,他轉過身去。

今日天氣好,湛藍如海的天上,萬里無云。

周敘珩唇角不自覺的染上笑意。

老天竟然真的給了他一次重來的機會,這一次,他定不會讓許清窈受任何委屈!

就在他在等待時,身后傳來沈老丞相雄渾的嗓音:“王爺怎會來此?”

周敘珩連忙轉過身來,他看著年輕幾歲的沈老丞相,心中感慨萬千。

片刻后,他躬身行了一禮。

出了門,周敘珩便看到守在臺階下的下人,他想了想,吩咐道:“讓廚房做一些好克化的糕點來。”

他是在前廳被賓客灌了不少酒,也吃了點東西,但想必許清窈是什么都沒吃的。

周敘珩想到不過幾年,一個好端端的人便成了一副病入膏肓的樣子,頓時產(chǎn)生了一種緊迫感。

他得讓許清窈好好活著。

周敘珩洗漱后,便回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