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我一個朋友親口講述,由我整理成文章,以第一人稱的方式分享,希望能給那些重男輕女的父母以警示。

正文:
我至今記得1993年秋天的那個早晨。
灶臺上飄著荷包蛋的香味,母親背對著我,快速把兩個白生生的雞蛋倒進(jìn)弟弟碗里。
十歲的我攥著黑面饅頭站在門口,聽著她小聲念叨:"丫頭片子吃那么好做啥?"
那天的陽光把弟弟碗里的蛋黃照得金燦燦的,刺得我眼睛生疼。

在我們農(nóng)村,這樣的場景再平常不過。
小時候村小學(xué)的圍墻外,常年蹲著三五個背著弟弟上學(xué)的女娃;
誰家灶臺要是飄出肉香,準(zhǔn)是兒子要期末考試了;
就連村口老槐樹下的閑話,也總繞著"誰家媳婦又生了個丫頭"打轉(zhuǎn)。
那年我中考拿了全鄉(xiāng)第三,可父親蹲在門檻上抽完三袋旱煙,最后只說:"女娃讀那么多書,將來都是別人家的。"

第二天,我就跟著表姐去了杭州的服裝廠。
每月2000塊的工資,1500塊準(zhǔn)時匯回家——那是給弟弟存的老婆本。

養(yǎng)老這根扁擔(dān)
2015年冬天,母親中風(fēng)的消息傳來時,我正在溫州的出租屋里給孩子喂奶。
電話那頭父親支支吾吾:"你弟剛在縣城買了房,手頭緊......"
我沒說話,第二天就背著孩子坐上了返鄉(xiāng)的大巴。
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和記憶中的荷包蛋一樣刺鼻。
母親歪著嘴說不出話,看見我時眼淚突然滾下來。

那個曾經(jīng)說"閨女是潑出去的水"的女人,此刻死死攥著我的手,像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
這些年我漸漸發(fā)現(xiàn),村里養(yǎng)老這根扁擔(dān),不知什么時候悄悄壓在了女兒們肩上:
村上到鎮(zhèn)快遞驛站取的快遞郵件,基本上都是閨女寄回來的;
鎮(zhèn)醫(yī)院住院部的走廊上,夜里打地鋪陪床的多半是遠(yuǎn)嫁回來的閨女;
就連清明掃墓時,帶著鮮花果品最早到墳前的,也總是那些曾經(jīng)不被重視的女兒。

隔壁吳嬸胃癌晚期時,兩個兒子為醫(yī)藥費(fèi)推諉扯皮,最后是嫁到鄰縣的大女兒把自家豬賣了,又拿出給兒子攢的學(xué)費(fèi)。
葬禮那天,吳嬸女兒跪在靈前說的那句話,讓全村人都紅了眼眶:"娘,下輩子讓我當(dāng)兒子吧,這樣你就能多疼我些。"

解不開的親情死結(jié)
我們這些做女兒的,心里都揣著個死結(jié)。
去年除夕給父親買的新棉衣,他轉(zhuǎn)身就套在了弟弟身上;
母親總當(dāng)著親戚的面說"還是兒子有本事",卻把存折偷偷塞給我保管;
明明最需要幫助時喊的是我的小名,酒桌上卻永遠(yuǎn)讓弟弟坐主位。
堂姐秀云的故事最讓我心酸。
她為了供弟弟讀大學(xué),三十歲才出嫁。

去年她爹做手術(shù)需要簽字,弟弟卻說:"姐你簽吧,我手抖。"
手術(shù)后老爺子大小便失禁,弟媳捂著鼻子躲回城里,是秀云請了半個月假守在床邊。
可老爺子清醒后第一句話卻是:"還是得指望兒子,閨女畢竟是人家的。"
這種委屈,就像冬天貼身穿的粗布衫,扎得人生疼卻說不出口。
去年中秋,我給娘家送了六盒月餅,母親轉(zhuǎn)頭就拆了兩盒給孫子當(dāng)零食。

返程時她在院門口塞給我一袋曬干的槐花:"知道你最愛吃這個。"
那一刻,曬得黝黑的手和帶著槐花香氣的溫暖,又讓我把所有的委屈咽了回去。

壓在兒女身上的大山
要說兒子們不孝,倒也不全是。前年村里老張家兒子離婚,就因為把癱瘓的老爹接回家住。
現(xiàn)在農(nóng)村娶媳婦,彩禮、房子、車子加起來得五十萬,多少小伙子背著一身債在城里送外賣,自己啃冷饅頭,哪還顧得上家里老人?
反倒是我們這些女兒,婆家近的能天天往娘家跑,嫁得遠(yuǎn)的就拼命往家寄錢。
表妹在深圳當(dāng)保姆,自己住地下室吃咸菜,每月給家里寄三千。
有次視頻時她說:"姐,我就怕哪天聽見電話響,怕來不及......"
這世道變得讓人心慌。小時候教我們"養(yǎng)兒防老"的老人,現(xiàn)在躺在女兒家的床上;
曾經(jīng)說"女子無才便是德"的父母,如今指望閨女帶著去看??;
那些認(rèn)定"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的人,正眼巴巴等著女兒這盆水再潑回來。

給父母的三碗暖心湯
公平秤
分糖時多給孫女一塊,盛飯時給外孫夾個雞腿。您今天怎么對孫女,明天女婿就怎么對您。
及時暖
別等走不動了才說"這些年辛苦你了",趁著清明上墳,當(dāng)著祖宗的面夸夸閨女的好。
留盞燈
老屋鑰匙給閨女留一把,存折密碼別光告訴兒子。您永遠(yuǎn)不知道最后給您端水喂藥的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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