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元十五年,27歲的李白“仗劍去國,辭親遠游”來到安陸,在這里開始了他的一段婚姻。
這幾年的生活算是比較安定,有老婆的人了,而且還有一幫子兄弟,是親親的堂兄弟。
有人考證,這里的從弟指的是李幼成、李令問等人,李家弟兄們仿石崇金谷園之會,舉辦了這次“文人雅集”。
宴會肯定是熱鬧的,飛觴行令吟詩作賦,宴罷將詩匯編成集,大家推舉李白作序,便誕生了這篇膾炙人《春日夜宴桃李園》。

春夜宴從弟桃李園序
唐 李白
夫天地者,萬物之逆旅也;光陰者,百代之過客也。而浮生若夢,為歡幾何?古人秉燭夜游,良有以也。況陽春召我以煙景,大塊假我以文章。會桃花(一作桃李)之芳園,序天倫之樂事。群季俊秀,皆為惠連;吾人詠歌,獨慚康樂。幽賞未已,高談轉清。開瓊筵以坐花,飛羽觴而醉月。不有佳詠(一作佳作),何伸雅懷?如詩不成,罰依金谷酒數(shù)。

天地是萬物的客舍,光陰是古往今來時間的過客;死生的差異,就好像夢與醒的不同,紛紜變換,不可究詰,得到的歡樂,又能有多少呢?古人夜間執(zhí)著蠟燭游玩實在是有道理啊。況且春天用艷麗景色召喚我,大自然把各種美好的形象賜予我。相聚在桃花飄香的花園中,暢敘兄弟間快樂的往事。弟弟們英俊優(yōu)秀,個個都有謝惠連那樣的才情;而我作詩吟詠,卻慚愧不如謝靈運。清雅的賞玩興致正雅,高談闊論又轉向清言雅語。擺開筵席來坐賞名花,快速地傳遞著酒杯醉倒在月光中。沒有好詩,怎能抒發(fā)高雅的情懷?倘若有人作詩不成,就要按照當年石崇在金谷園宴客賦詩的先例,誰詠不出詩來,罰酒三杯。

李白開篇就感嘆人生苦短,光陰流逝,必須及時行樂。其實他們當時都算是年輕人。
及時行樂是李白永久的詩文主題。
“今夕不盡杯,留歡更邀誰?”“榮盛當作樂,無令后賢吁”“我輩不作樂,但為后代悲”“人生且行樂,何必組與珪?”……
這篇文中,太白先生直接就說“而浮生若夢,為歡幾何?”
古代有名的序文不少,能流傳千古者卻不多,第一當推王羲之的《蘭亭集序》,第二就是李白這篇《春夜宴從弟桃李園序》,第三則是王勃的《滕王閣序》。
李白流傳下來的詩歌不少,但是這篇文章也是不錯的。
霍松林老先生評價:“自是錦心繡口之文?!?/p>
兩耕齋閑話:閑來喝茶,夢里拈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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