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7年,魯西北一個小村莊里,18歲的陳默蹲在自家院門口發(fā)呆。他初中畢業(yè)在家種地已經(jīng)一年多了,手上的老繭越來越厚,可心里總像壓著塊石頭。父親去世后,這個家就剩母親帶著三個沒成家的兒子。院里那棵棗樹葉子都落光了,就跟他們家的光景似的。
陳默媽媽王秀珍以前是村里小學老師,自從丈夫在鄰鄉(xiāng)政府上班后,她就辭職在家?guī)Ш⒆印,F(xiàn)在看著小兒子整天蔫頭耷腦的,當媽的心里直發(fā)急。這天她偷偷托了二女婿的娘,去村東頭張支書家說媒。張家的二閨女玉蘭和陳默是同學,雖說在學校里沒說過幾句話,可兩家也算知根知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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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蘭聽說陳默家來提親,心里像揣了只活蹦亂跳的兔子。可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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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兵連的起床號比村里的公雞還準時。陳默把全部心思都放在訓練上,四百米障礙場上的黃沙撲在臉上,倒讓他想起老家地頭的土坷垃。三年后,他胸脯上別著軍功章站在提干名單前,手指尖都是麻的。后來在部隊結(jié)識了現(xiàn)在的愛人,兩人轉(zhuǎn)業(yè)后留在邊疆,一待就是大半輩子。
去年回鄉(xiāng)探親,陳默在村口遇見玉蘭。她抱著孫子在槐樹下乘涼,兩人點點頭就錯身而過。夕陽把影子拉得老長,他忽然想起當年那個蹲在院門口發(fā)呆的愣頭青。要是沒那場鬧劇,自己這會兒說不定正蹲在地頭抽旱煙呢。人生這回事,有時候走岔了路,倒碰巧遇見更好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