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農(nóng)歷三月廿三 (4月20日),是媽祖誕辰的日子,潮汕當(dāng)?shù)厮追Q“媽祖生”,汕頭市澄海區(qū)澄華街道上窖村舉行了一場慶媽祖生的游神民俗活動,據(jù)悉活動是每逢閏年進行。我是應(yīng)英匠文化創(chuàng)意工作室之邀前往拍攝。

對上窖的認(rèn)識,我還很陌生,為此查閱《澄??h地名志》得悉,“上窖別名玉窖,南臨韓江支流西溪。宋代,福建莆田人到此創(chuàng)鄉(xiāng),因地勢為洼地高處,故名。明代曾設(shè)營部和訊地于此?!笨磥?,上窖自古是兵家要地和信息傳遞之要道,它的地理位置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在2021年,上窖村還被列入第七批廣東省古村落,種種跡象預(yù)示這次的上窖行,是一場期待之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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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加游行演出的部分演員在村居委會化妝

20日上午5時30多分,天色剛亮,我到達上窖村,只見沿途彩門高設(shè),居委會大樓前屏幕打出“韓江古渡 芳華上窖”八字。一撥又一撥的游行隊伍開始向著學(xué)校前的地段匯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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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帥爺宮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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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元帥爺上轎

我們隨同村里的小伙子們到老爺宮抬老爺上轎,據(jù)悉,參加巡游的是供奉于堤頭伯爺公宮的老伯公、福德祠伯公宮的福德老爺、元帥爺宮的三山國王、趙元帥爺和文判爺、石池天后宮(1828年建)的宮婢娘、千里眼、萬里耳、九天娘娘和天后圣母等諸位神明。說來很特別,村里有兩個媽祖宮,除前面提到的石池天后宮外,還有另一處位于韓江堤旁的牡丹園天后宮,由于建廟晚于石池的天后宮而被稱為新媽祖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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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婢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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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道旁張貼本次神事的事項和巡游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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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娘娘

在石池天后宮大埕,人們正忙碌著為九天娘娘和媽祖神像上轎的事宜,只見一位白衣男子一絲不茍地為神像扎上紅布,額頭已滲出細密汗珠。

用紅布條固定好神像,是一個很考究的活兒,特別是要經(jīng)得起在最后眾人抬起神轎奔跑的“走安”環(huán)節(jié)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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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池天后宮媽祖神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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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老爺開始了,馬頭鑼開道,每一對馬頭鑼后面是眾小伙抬著的各位老爺神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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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老爺之后的是由村里年輕漂亮的女子組成的潮汕標(biāo)旗隊,你看,她們身穿針繡的傳統(tǒng)禮服或時尚連衣裙 ,婀娜多姿地推著大標(biāo)旗行進在鄉(xiāng)村大道上,標(biāo)旗上面繡著:生意興隆、財源廣進、財丁興旺、國泰民安等四字祝語。標(biāo)旗的傳統(tǒng)營法是肩挑或者合力手執(zhí),現(xiàn)在開始出現(xiàn)了為節(jié)省力氣而為標(biāo)旗加裝上輪子和把手的裝置,改“抬”為“推”,方便營標(biāo)的人推著標(biāo)旗前進,大大減少了負(fù)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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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抬老爺?shù)男』飩€個年輕氣盛、孔武有力,那么,營標(biāo)旗的女子更是儀態(tài)翩翩。標(biāo)旗隊成為本次游神賽會上最為亮麗的風(fēng)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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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加本次游行的還有塗城鑼鼓隊、立青鑼鼓隊、麒麟舞、女子布馬舞、陳厝州的雙咬鵝舞、塗城的雙雞舞、潮陽區(qū)金勝利的英歌舞以及福建的官將首和大虎獅等表演,此外還有京城會、天女散花、白蛇傳、穆桂英招親 昭君出塞、陳三五娘等10出潮汕傳統(tǒng)涂戲,真?zhèn)€是群英薈萃,百技競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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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zhàn)鼓響起(英歌舞潮陽金勝利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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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州大鑼鼓(立青鑼鼓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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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州大鑼鼓(塗城鑼鼓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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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姿颯爽的女子布馬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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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戲——陳三五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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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山國王神主位

游神隊伍中,上窖供奉的三山國王是神主位!據(jù)乾隆版的澄??h志記載:“玉窖古廟祀三山國王,在玉窖鄉(xiāng)大路”。但不知何時,村里的三山國王廟沒有了,三山國王神主位也被移入元帥爺宮里供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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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眼、萬里耳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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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帥爺宮前觀看民俗游行的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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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祖方隊前的哪吒和敖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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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xiāng)里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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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戲——天女散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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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景,她心若有所思,是思念,或是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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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人神共歡的日子,觀看梁山伯與祝英臺的凄美愛戀,我心中不禁也泛起了絲絲甜蜜與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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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車上的許仙和白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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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進中的營老爺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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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神仙女彩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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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游行中,首次見到雙雞舞,看公雞憨態(tài)可掬又不失昂揚,我情不自禁地和它打起招呼。

澄海被譽為民間動物舞蹈之鄉(xiāng),動物舞蹈種類繁多,影響深廣,其中,蜈蚣舞作為一項有著一百多年歷史的國家級非文化遺產(chǎn),深受群眾喜愛,它多次走出國門,參加重大演出,在國內(nèi)外享有盛譽,展示了民俗文化魅力。此外,雙咬鵝舞、醒獅舞、麒麟舞、鰲魚舞、龍蝦舞、龍魚舞等動物舞蹈,不僅為社區(qū)帶來歡樂和喜慶,也成為澄海民間藝術(shù)中的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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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著走著,雙咬鵝舞累了進行換人表演,你看碩大無比的獅頭鵝道具由一人馱著,實為一項體力挑戰(zhàn),民間藝人的生存的確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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堤頭伯爺公宮的老伯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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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建非遺項目——戰(zhàn)官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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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行隊伍來到了由汕頭市文學(xué)藝術(shù)界聯(lián)合會主辦、汕頭民間藝術(shù)家協(xié)會、上窖村居委會協(xié)辦的“美麗汕頭 助力百千萬工程 相約上窖古村落文藝活動暨《上窖村志》首發(fā)式 ”的主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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漳州龍獅團的醒獅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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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地寬闊,金勝利隊盡情展現(xiàn)他們的英歌舞技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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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劇《彩樓記》選段《彩樓佳話》 黃麗華老師領(lǐng)銜表演

繼醒獅和英歌舞兩個節(jié)目的開場之后,進行了潮劇和潮州歌謠的表演。在這個隆重歡慶的日子里,聆聽潮劇,歌謠吟唱,何其不是表達了故里對潮劇表演藝術(shù)家姚璇秋的深深懷念之情,這鄉(xiāng)情鄉(xiāng)音是對家鄉(xiāng)故土的熱戀和游子的呼喚。我為上窖村出了姚璇秋這位潮劇表演藝術(shù)大師而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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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統(tǒng)潮州歌冊《百花名·百屏燈》演出單位:楊佩華潮州歌冊文化藝術(shù)交流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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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是《上窖村志》的首發(fā)式,《上窖村志》,姚望新著 ,中山大學(xué)出版社出版 ,在現(xiàn)場,略觀了全書綱目:分歷史淵源、村落概貌、古渡口、美麗鄉(xiāng)村建設(shè)、人生禮俗、時年八節(jié)、民間信仰和特色產(chǎn)業(yè)8個章節(jié),它鄉(xiāng)愁滿滿,濃縮了上窖村的700多年的發(fā)展歷史。

本人認(rèn)為,該書對了解上窖村的過去和今生,乃至潮汕村落的演變,有著寶貴的、不可多得的參考和研究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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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窖村志》贈書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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汕頭民間文藝家協(xié)會授牌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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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進中的潮汕標(biāo)旗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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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妙惟肖的雙咬鵝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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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雞舞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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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馬舞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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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舞表演

隨后進行了雙咬鵝舞、雙雞舞、布馬舞和麒麟舞表演。吸引我的要數(shù)麒麟舞,舞者隨著鑼鼓的節(jié)點,巧用肩膀關(guān)節(jié)的扭動,配合上肢的一伸一縮和下肢的交替踏進,形成了麒麟搖頭搖尾,穩(wěn)步前進,節(jié)奏感分明的動作。

舞者動作嫻熟,揮灑自如,引發(fā)我內(nèi)心的瀟灑和得意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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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行隊伍繼續(xù)出發(fā),沿道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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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氏宗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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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姚氏宗祠前,遇到前來參觀考察的出席活動的專家學(xu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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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姚厝池倒映的古屋、古榕樹和盛裝的游行隊伍,煞是好看,村里現(xiàn)有大池、龍舌池、沙池、姚厝池四個池塘,有著水鄉(xiāng)氣息的靈動與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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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驛道,我和周英煒在姚璇秋故里前留影

據(jù)《上窖村志》介紹,上窖創(chuàng)村于南宋年間,歷史可上溯700多年,村現(xiàn)有人口2700多人。上窖依江而立,環(huán)境優(yōu)美,一條古驛道貫穿東西,村民逐古驛道而居,潮汕民居鱗次櫛比。這里林、高、姚三個姓氏為最早存村居民,之后黃、陳、吳、鄭、卓、伍相繼落戶,其中以黃姓人口為最多,村里池塘眾多處,還有人工水渠繞村而筑,在韓江邊至今還有上窖古渡口在繼續(xù)"撐渡”經(jīng)營,過去,從這里乘船可以直達大衙、至安埠鎮(zhèn)、到達潮州城。現(xiàn)在渡船仍然穿梭韓江兩岸,延續(xù)著400多年的渡船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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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存完好的祠堂、祖屋隨處可見

這里祥和宜居,然而,當(dāng)你問一問年輕的人,他們或許難以想象,上窖村這片土地,在歷史上是日本侵略者進犯澄??h城的跳板?!渡辖汛逯尽酚涊d了這樣的一段被日本侵略的屈辱史。在歷史的1939年五月十九和二七日(農(nóng)歷),日軍從上窖渡口上岸兩度進犯澄??h城,這兩次日軍均遭到地方武裝力量和民眾的頑強抵抗,日軍為報這兩次遇襲之仇,在五月三十日,兵分兩路,分別由外砂河畔和上窖渡口登陸,進攻澄海縣城,日軍攻進澄城后屠殺群眾多達700多人,是澄海淪陷最為慘烈的一天。

六月初二,日軍從澄??h城撤出,沿原路折回上窖渡口,中午時分,日軍在渡口生火做飯,酒足飯飽后,他們問挑夫誰是澄城人,便用繩子把澄城人捆綁起來,共13人,然后進行屠殺。奄奄一息的嶺亭人林再順在尸堆中被上窖村民發(fā)現(xiàn)并救出,被殺12人中屬于嶺亭的就有林濤、蔡鈿、蔡澄弟三人,其余的名字大都不可考。

家園與國家是連在一起的,國家就是家園,當(dāng)沖突不可避免發(fā)生,恃強欺弱就會出現(xiàn),如果落后了,我們的國家,我們的家園靠什么來保衛(w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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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休整后,我們又隨游行隊伍出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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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玫瑰園二橫這里,遇到周文彬的一家子,特地送來解渴的飲料。這“脈動”連結(jié)的友誼讓我們暑氣頓消,倍添精氣神。

天氣炎熱,隊伍有時會停下來,隊員們會接過群眾遞過來的飲料或涼茶,稍作休憩后,又繼續(xù)他們的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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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氏宗祠前,人們正張著手搶財神從雙層彩車上拋下的糖果,能得到糖果意味今年有好兆頭。一位小男孩騎在父親的肩膀,父親全然不顧眼睛被孩子的小手半掩,一手牢牢護著孩子,一手向財神示意,小男孩興奮又緊張地伸手從空中接住了一顆糖果,這一幕,盡顯童趣盎然、父愛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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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表演之際,我走進高氏宗祠里面,見到記錄高繩芝事跡的碑記。碑文主要講述汕頭開埠的水、電、鐵路和通訊的投資者和奠基者就是上窖村的高繩芝,他不但是孫中山辛亥革命的支持者,而且為汕頭的市政建設(shè)鞠躬盡瘁,現(xiàn)存汕頭市中山公園的“繩芝亭”(建于1934)就是民國政府為紀(jì)念高繩芝而建。

我們的家園靠什么來保衛(wèi),上窖村引以為傲的先輩高繩芝用振興救國的行動實踐了,親愛的朋友,對這個問題,你有什么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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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繩芝功德碑

附碑記全文:

近年弘揚潮汕華僑愛國愛家鄉(xiāng)熱潮,悉數(shù)清末民初潮汕名人,唯翹楚高繩芝。先祖高秉貞(1878 -1913),第十九世祖,號繩芝,澄海上窖人,清光緒癸卯順天恩科舉人。歷任潮汕商會會長,全潮民政財政長。著名的華僑實業(yè)家和社會活動家、同盟會核心成員,辛亥革命著花紅烈士。

作為泰國華人商界巨擘高滿華嫡孫,繩芝公秉承祖訓(xùn),胸懷家國,志存高遠,棄仕途、辦實業(yè),政治眼光遠大,胸懷振興民族工業(yè)雄心,秉承民主思想和科學(xué)精神,誠實守信、能力超群,思想開明,博取眾長,吸引僑資,鼎力推進,業(yè)績卓著。

汕頭開埠重大工程中,繩芝公牽頭建設(shè)基礎(chǔ)產(chǎn)業(yè)4項,參股支持十余項。推行現(xiàn)代化管理制度,集僑資內(nèi)資股份建制,聘專職經(jīng)理和技術(shù)人才,實施產(chǎn)權(quán)與經(jīng)營權(quán)分離;引進英國蒸汽機和通訊設(shè)備、美國水泵、德國儀表、日本織布機械,乃汕頭水電通訊鐵路之民族基礎(chǔ)產(chǎn)業(yè)奠基人;帶動潮汕地方紡織產(chǎn)業(yè),組織外銷,創(chuàng)出潮汕品牌。

清末期間,外敵侵凌、內(nèi)政腐朽,國家多事之秋,繩芝公秘密參加同盟會,全力支持孫中山推翻帝制實行共和之主張。惠州起義密助2萬銀元;丁未黃岡起義負(fù)責(zé)后勤,又捐2萬銀元;辛亥革命軍東征,捐軍費10余萬余元。1911年汕頭光復(fù),繩芝公寄托眾望,被推舉出任全潮民政財政長,帶頭反封建、剪辮子明志,轟動朝野。當(dāng)時,潮汕地區(qū)混戰(zhàn)軍閥十之有三,爭奪地盤,搜刮民財,繩芝公為保一方平安,抱病只身斡旋,疏財40萬銀元,百姓免遭涂炭。功德至偉。

繩芝公肩負(fù)海外僑胞報國囑托,心系桑樣,不忘初衷,臨終囑咐接替者長子高伯昂:水電基礎(chǔ)產(chǎn)業(yè)關(guān)系民生,賠錢也要維繼!繩芝公終因操勞過度,心力交瘁、病情加劇,不幸逝世,終年35歲。國民政府授予辛亥革命“著花紅烈士”。1930年,鑒于繩芝公鞠躬盡瘁、卓著貢獻,于汕頭市中山公園建“繩芝亭”供世代緬懷。

嗚呼!我潮汕人杰地靈,英才輩出,若以高繩芝的才、財、修、義為楷模,奉獻桑梓、潮汕定有無量前程! 二0二二年初冬吉日立

高繩芝更多事跡被詳細記錄在《上窖村志》中,他的家國情懷彰顯了上窖村的文化底蘊和歷史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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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出了高氏宗祠,高繩芝的形象在腦海久久激蕩,池塘美景也難以掩蓋這份沉甸甸的歷史厚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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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伍游經(jīng)韓江大堤而來,我們的拍攝也順堤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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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見江堤之上,風(fēng)光旖旎,別有一番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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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風(fēng)吹送,標(biāo)旗飄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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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泰民安,是萬眾的祈盼,也是先輩和后人前赴后繼的拼搏和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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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德老爺

熱鬧一天的游神活動進入尾聲,人們通過“走安”的儀式,把老爺送回各自的宮廟。上窖村走安次序按福德祠伯公宮、元帥爺宮、石池天后宮、堤頭伯爺公宮進行。16時38分,福德祠伯公宮的走安開始了。

走安俗稱走老爺,眾人合力抬起老爺,在歡聲笑語中疾步奔跑,走得越快,預(yù)示今年更加發(fā)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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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帥爺

接著是元帥爺宮的走安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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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眼 萬里耳

然后是石池天后宮的走安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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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婢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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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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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后圣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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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送老爺神像回宮的過程莊嚴(yán)神圣,人們時刻保持著高度的敬畏與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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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池媽祖宮前,人們虔誠地祭拜媽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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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祖宮前善男信女正合著手掌祈禱,我也跟著默默許愿:四海平安,媽祖保號!

——愿人間充滿美好!

文字:李劍彬

攝影:李劍彬 周英煒 張麗冰 杜壯波

編輯 :陳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