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被人蓄意投毒死在手術室里的那天,身為律師的妻子卻把母親送進監(jiān)獄。
為了她白月光醫(yī)生的大好前途,她制造偽證證明父親被母親親手殺死。
母親被送進監(jiān)獄的前一天,我在醫(yī)院材料室里找到翻案證據(jù)。
沒想到妻子為了白月光親自給我下藥,將我毒啞,更是當著我的面直接銷毀了證據(jù)。
母親進入監(jiān)獄不到三天就被霸凌至死。
我傷心欲絕,妻子這時卻直接替我提交了諒解通知書。
面對我的瘋狂追責,妻子拿著補償單無奈的說。
林彥他還年輕,事業(yè)剛剛起步,不能出現(xiàn)這樣的事故!我問過了,這段時間他只是壓力太大導致精神恍惚,不小心把藥拿錯了而已?!?br/>“這是他給你的補償單,只要你能放棄追責還會有更多……”
話音未落,我抬手把補償單死的粉碎。
妻子憤怒離開,我卻跌跌撞撞的跑回家,拿出記滿父親戰(zhàn)友電話的筆記本。
妻子不知道,她能在兩年時間里登頂金牌律師,全靠父親人脈的托舉。
現(xiàn)在父親走了,無論付出什么代價!我都要為家人討回公道!
“沈寒,你究竟要鬧到什么時候!”
“安安他只是一次工作失誤,判決書已經(jīng)下來了!你再鬧也改變不了事實,接受賠償對大家都好!”
我看著站在病床前,神色不耐的看著我的女人,只覺得心中悲涼。
被毒藥侵蝕的嗓子火燒班的疼痛,根本發(fā)不出聲音。
我死死的盯著周婉,眼里滿是怨恨,用力抬手把那張賠償單甩到她的臉上。
周婉把賠償單撿起來,看著我冷笑道。
沈寒!我知道你一時間不能接受,但人都是要往前看的!”
“放棄追責對大家都好,我已經(jīng)替你交了諒解書,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污蔑讓安安的聲造成多大的損失!”
“法律上,安安就是受害人。他根本不需要給你任何東西,你別不識好歹!”
話音未落,我直接拿起杯子甩在了周婉身上,水濺了她一身,搪瓷杯掉在地上發(fā)出刺耳的聲音。
周婉黑著臉,對上我滿是恨意的眼神,最終深呼吸幾下才勉強壓抑著怒氣說。
“你好好冷靜一下!我先走了!”
說完直接摔門而出,只留下空蕩蕩的病房。
周婉根本沒有給我安排照顧的人,哪怕她知道我現(xiàn)在因為中毒而渾身無力,生活根本無法自理。
沒過一會兒,兩個護士進來檢查換藥,她們動作并不溫柔,神色也不耐煩。
在她們出門之后,隱約傳來說話聲。
“這個沈寒可真慘,親爸被親媽殺了,想不開要自殺結果沒成,被救回來吧,嗓子可恢復不了!”
“周律師還真是鐵面無私,哪怕是自己婆婆也敢于揭發(fā)!真是我們的榜樣!”
“里面躺著的那個廢物還不是靠這周律師才能單獨住在病房,居然還不滿意!敢對周律師摔杯子!”
“理解一下吧!正常人遇見這事早就瘋了!”
“理解什么?現(xiàn)在他只有周律師了,還不討好……”
聽著外面的談話,我心中無比焦急的想要開口解釋。
不是這樣的!我媽沒有把父親殺了!是周婉做了偽證
是趙安故意投毒殺了我的父親!是周婉毀了我的證據(jù)!他們都是殺人兇手!
可惜破損的嗓子無論如何只能發(fā)出不成調的氣聲。
思緒恍惚間,我仿佛又回到了一周前的法庭上。
“沈寒,別再自欺欺人了!你改變不了事實!”
周婉站在我的對立面,皺著眉痛心疾首的勸我。
“我知道你不能接受是婆婆蓄意投毒殺了公公,但證據(jù)就在眼前!”
“你不能因為兇手是自己母親,就冤枉無辜的醫(yī)生??!公公到你包庇罪犯,會死不瞑目的!”
“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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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雙眼泛紅打斷了她的話,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個顛倒黑白的女人。
難怪父親死亡的事我是最后一個知道的,難怪她不顧我的勸阻收集證據(jù)直接開庭。
原來她也知道我父親是趙安害死的,卻依然幫他打官司做偽證!
“周婉!你忘了爸媽是怎么對你的!你怎么能這么喪良心!”
面對我的指責,蘇婉的眼眶瞬間紅了,她哽咽著開口。
“正是因為公公對我很好,所以我才要揭發(fā)婆婆,不能讓公公枉死!”
“本來這個案子我應該避嫌,但你做偽證我實在不能忍!”
“沈寒!別執(zhí)迷不悟了!”
我看著惺惺作態(tài)的女人,身體幾乎控制不住的顫栗起來。
而周婉演戲上癮了一般,指著旁聽席上的婆婆大聲說。
“報告!我要揭發(fā)我的婆婆,她對公公懷恨在心,怨公公年輕的時候留她結婚,阻止她去上學,讓她錯過了初戀。所以設計殺了公公,事后嫁禍他人!”
旁聽席上的母親一臉茫然,面對突然其來的指控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周婉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對婆婆開口。
“婆婆,我知道用孩子和婚姻綁住你是公公不對,但你也不能害死他啊!”
婆婆滿臉不可置信,她還沒從丈夫去世的悲痛中緩過神了,就面對兒媳的瘋狂栽贓。
只能呆愣在原地,看著萬分悲痛的周婉不停的搖頭,口中喃喃道。
“不是,不是我……”
趙安這時站了出來,一臉溫柔的把周婉抱在懷里,無奈的抬頭對我說。
“我知道你父親死了很難過,但周律師也是為了維護公平,你應該理解!”
我冷笑的看著趙安,他的眼里滿是得意與挑釁。
我雙拳緊握指甲深深的嵌進肉里,努力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隨后看著法官開口道。
“報告!我有證據(jù)證明趙安蓄意投毒。這里有病房出入人員名單,上面顯示在趙安離開后,我父親突發(fā)記性腎衰竭而死?!?br/>“而且趙安在查房前曾調取大量抗生素,至今用途不明?!?br/>“所以,我有理由懷疑父親因短時間內(nèi)大量注射抗生素而導致死亡,而有這個條件的只有趙安!”
周婉的哭泣聲一瞬間止住了,她皺著眉看向我。隨后不知道想到什么,一臉憤怒的說。
“沈寒!你還是人嗎?居然做偽證欺騙大家!”
趙醫(yī)生當時明明在跟我一起討論病情,根本就沒有時間做這些事!”
“而且那些抗生素是進到我們律所了,大家平時跑業(yè)務難免生病,有備無患!”
我看著周婉,她的眼里滿是冷漠,隨后拿出一份報告的一本筆記開口道。
“報告!被告人提交的證據(jù)不充分,都是他自己的推測。我這里有被害人的尸檢報告!上面顯示被害人長期服用過量抗生素,導致身體機能損壞!”
“而一直以來跟醫(yī)生對接照顧公公的的只有婆婆。”
“就在案發(fā)前一天,婆婆的日記上清楚的寫著她受夠了公公,他死了一切都好了!這份日記上的時間,口吻和字跡經(jīng)過比對就是婆婆的!”
母親一聽連忙搖頭,開口說。
“不可能,我從來沒有寫過日記!我……”
“肅靜!”
法官一敲桌子,對周婉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后不耐煩的看向我和母親。
“沈先生,請問還有什么實質性證據(jù)提交的嗎?沒有的話證據(jù)確鑿,我要宣告你母親的罪責!”
我顧不得追究周婉的證據(jù)是從哪里得到的,連忙說。
“還有藥物證明!醫(yī)院開具的藥物證明!每次服藥和藥物計量都有醫(yī)院留檔!這些能證明我母親并沒有殺人!”
而法官看了證明后,一臉嚴肅的說。
“根據(jù)藥物證明顯示,你母親曾購買大量抗生素,還對醫(yī)生的勸告充耳不聞!”
聽見這話我猛地抬起頭,死死盯著周婉。
明明最開始的證明不是這樣的,這個關鍵性證據(jù)只有我們兩個知道,是她替換了證據(jù)!
周婉淡定靠在趙安懷中,一副意料之中的樣子。

文章后序
(貢)
(仲)
(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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