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25歲的王奕在解約聲明中顫抖著寫下 “手抖到無法握筷,嘔吐物堵在喉嚨” 時,她用這絕望的文字,撕開了內娛最隱秘的傷疤。

這所謂的 “夢想養(yǎng)成” 造星體系,實則淪為吞噬少女青春的殘酷機器。
從SNH48解約潮到黃婷婷 350 萬違約金懸案,絲芭傳媒的 “韓式血汗工廠” 模式,正在批量制造抑郁癥患者與失信被執(zhí)行人。

2024 年生日會上,王奕在粉絲的紅色燈海中完成最后一場公演。
鎂光燈下,無人知曉這位總選 TOP9 成員正經歷著軀體化癥狀的全面反噬:過呼吸發(fā)作時,她感覺像被人掐住脖子,呼吸困難,掙扎求生;藥物副作用讓手指痙攣,連握麥都成了奢望;進食障礙更使她的體重暴跌至 38 公斤,身形消瘦如柴。

而在 48 系成員中,出現(xiàn)軀體化癥狀的比例竟高達 43%,遠高于普通人群的 5%。
當王奕們被塞進 “總選排名 - 資源分配” 的絞肉機,她們的身體,正成為資本游戲最直白的抗議書,無聲地訴說著這個殘酷產業(yè)的罪惡。
絲芭傳媒創(chuàng)始人王子杰曾宣稱要打造 “中國 AKB48”,卻完美復刻了韓國經紀公司的 “三大毒瘤”。
首先是 “奴隸合約”,10 年起步的 “賣身契” 捆綁藝人職業(yè)生涯。趙嘉敏考上中戲,本應開啟新的人生篇章,卻被合約凍結 4 年,最終淪為娛樂圈失蹤人口,青春被無情禁錮。
其次是 “債務出道”,練習生需償還公司前期培訓費。上官喜愛自曝 “出道即負債”,與日本 “獎學金奴隸” 制度如出一轍,夢想從一開始就背上了沉重的債務枷鎖。
再者是 “精神操控”,通過總選排名制造內部焦慮。
黃婷婷為沖 TOP3,連續(xù)三年每天訓練 18 小時,身體透支,精神崩潰,最終確診焦慮癥。在這種模式下,SNH48 成為內娛 “解約訴訟率最高” 的團體,超 70% 的法律糾紛涉及藝人合約,違約金動輒數(shù)百萬,藝人們的青春和自由,被無情地釘在了合約的十字架上。

2025 年,鞠婧祎與絲芭的合約糾紛庭審突遭取消,核心矛盾直指 “自動續(xù)約陷阱”。
公司被曝偽造補充協(xié)議,試圖將 8 年合約延長至 15 年,藝人的青春和未來,竟被如此隨意地篡改和延長。
而黃婷婷的 “老賴” 事件更是暴露了殘酷現(xiàn)實。這位曾年入百萬的 TOP3 成員,在強制執(zhí)行時賬戶僅剩 9 萬元,連上海普通白領的存款都不如。
這背后,是畸形的分成體系在作祟:頭部藝人鞠婧祎單曲銷售額破億,個人分成卻不足 15%;邊緣成員劉麗千家人生病眾籌,年收入僅 5 萬元;
絲芭甚至還注冊 “鞠婧祎” 等藝人姓名商標,解約即面臨品牌歸零,藝人們的姓名和形象,都成了公司榨取利益的工具。

當韓國娛樂圈因雪莉、具荷拉事件啟動改革時,中國偶像產業(yè)卻走向更危險的深淵。
在法律層面,絲芭合約中 “自動續(xù)約”“競業(yè)限制” 等條款游走在法律邊緣。
趙粵解約案曝出 “收入分成條款多達 27 項附加條件”,這些復雜的條款,如同精心編織的法網,將藝人緊緊束縛。
在心理保障方面,王奕出現(xiàn)嚴重軀體化癥狀后,公司非但未提供任何心理干預,反而要求她帶病完成巡演,將藝人的健康和生命置之不顧。
在輿論層面,解約藝人被貼上 “白眼狼” 標簽,黃婷婷維權卻遭網友嘲諷 “日薪 208 萬還裝窮”,輿論的暴力,成了壓垮藝人維權的最后一根稻草。

王奕在解約聲明中寫道:“我不想認領被系統(tǒng)消磨致死的結局?!?/p>
這聲吶喊背后,是整個行業(yè)亟待解決的命題。
合約需透明化,參考韓國《公平合約法》,禁止合約超 7 年、分成低于 30% 的霸王條款,讓藝人的勞動成果得到合理回報;心理保障機制要強制推行,經紀公司應為藝人購買心理健康保險,建立第三方心理評估體系,守護藝人的內心世界;更要推動去中心化造星,打破絲芭式壟斷,培育更多像樂華、哇唧唧哇的多元廠牌,給藝人更多選擇和機會。

當王奕們顫抖的身體成為行業(yè)墓志銘,我們不得不警惕:這套披著 “養(yǎng)成系” 外衣的剝削體系,正在批量制造精神崩潰的 “商品”。
若再不建立防護網,內娛或將迎來比 “N 號房” 更黑暗的時刻 ——
畢竟,摧毀一個人最徹底的方式,就是讓她在追逐光時墜入深淵,而我們,絕不能讓這樣的悲劇,繼續(xù)在內娛的舞臺上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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