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學習王羲之行草書時,往往把目光放在了《蘭亭序》《圣教序》以及那些書信手札上。這些作品雖然名氣大,但對于初學者而言,其實并不適合臨摹?!?a class="keyword-search" >蘭亭序》用筆太過隨性,是王羲之“妙手偶得”之作,也是情感勝于筆墨的作品,上手難。

《圣教序》雖說經典,但它純粹集字而成,學學筆法尚可,但無章法、行氣可言,所以很多書友臨摹它的時候感覺不出來,但一拿開帖就不會寫了。至于那些書信手札,也都存在用筆過于繁瑣隨興、篇幅太短、缺字少字的情況,難以長期臨習。

而有一部作品,完美解決了以上不足,它是筆法理性與情緒感性平衡之作,字數超過700個,而且它完成的年代,行書寫碑技法已然成熟,此作就是《興福寺半截碑》。它被譽為“集王字的大成之作”。既以宮廷內所藏的王羲之真跡為母本,又吸收《圣教》之精髓,耗時十余年方才完成。

《興福寺碑》立于開元九年(721年),為興福寺僧人大雅等集,又稱《吳文碑》《鎮(zhèn)國大將軍吳文碑》,如今僅存碑之下半截,共35行,滿行25字,字跡大小約3厘米。有說法認為,此碑在集字過程中得到了李邕、徐嶠、徐浩等人的幫助,所以論藝術性和生動性,完勝《圣教序》,堪為“無價之寶”。

明代安世鳳稱贊此作:“大雅乃興福寺僧,故世謂之《興福帖》,其集王字,顧獨得其精神筋力,儼如生動,不比懷仁,只得其形模,并其古澹之趣而已,是以書家重之。”這也是在說此作得魏晉書法之形神,不像《圣教序》,僅得形似且沒有古意。

對于學習行書的朋友而言,《興福寺碑》比《圣教序》高明在三個地方。其一,筆法自然連貫,少拼接痕跡?!杜d福寺碑》筆畫起收、牽絲映帶極少生硬拼接感,完美保留原作“一筆書”的流暢性。而《圣教序》因集字范圍廣,部分字偏旁來自不同帖,可見明顯的筆勢中斷?!杜d福寺碑》的提按變化更真實,較《圣教序》部分翻刻后模糊的筆畫,更顯精微。

其二,結字欹側多變,險中見趣。相較《圣教序》偏于平正的結字,《興福寺碑》更敢用“險勢”,通過字形欹側營造動態(tài)平衡,比《圣教序》更具張力。其三,章法錯落跌宕,氣脈貫通,更似自然書寫,字間大小、疏密隨文義自然變化,無刻意排布痕跡。

《興福寺半截碑》的優(yōu)勢本質在于更貼近王羲之“手寫”的自然狀態(tài),保留了更多“尚韻”的文人書寫特質,如清代金石學家葉昌熾所言:“興福寺碑,雖亦集字,而筆勢聯(lián)屬,幾若天成,視懷仁《圣教》,尤為生動。”論美感絲毫不輸《蘭亭序》,適合畢生臨摹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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