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文:
可我沒想到連死神都不愿意收留我,再次醒來,我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
窄小的病房中,住著幾個患者,我媽在床邊哭哭啼啼,而許文凱黑著臉站在一邊。
看來事情露餡了。
“晴晴,你告訴文凱,你沒有出軌,你是在別的渠道染上的對不對?”
我媽見我睜開眼睛,焦急地喊道。
我眼睛里布滿了淚,所有的話哽在喉頭,做不了任何解釋。
許文凱見我這表情,就確定了自己的猜測,他把早已準備好的離婚協(xié)議書,遞到我跟前,平靜地說:“咱倆離婚吧?!?/p>
房子車子都歸了他,昊昊也歸了他,他只給我留了不多的存款。
我沒有猶豫,也沒有爭取,我是過錯方,這一切都是自作自受。
我媽哭成了淚人。
而到這時我才知道,出車禍后,我喊的那句話,還有現(xiàn)場的照片,視頻都已經(jīng)傳到了網(wǎng)上。
一夜之間沖上了熱搜,我成了名人。
只不過是臭名遠揚,大家議論紛紛,親戚朋友避而遠之。
我身心交瘁,不想連累父母,拒絕了他們的探視,一個人行尸走肉般在醫(yī)院住著。
那天病房里來了一個很年輕的女孩,一看就是大學生,她應該也被確診了。
她的神情很絕望,自從進入醫(yī)院沒有一個人來看她,她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當天晚上她一夜沒回來,第二天醫(yī)院傳出那個女孩跳樓了,現(xiàn)場除了一攤血,就是她手中緊握的血書。
原來女孩是留守兒童,從小跟爺爺長大,屬于很缺愛的孩子。
上大學后她在網(wǎng)上認識了一個哥哥,對她噓寒問暖,特別關照。
然后他們網(wǎng)戀了!
然后他們線下見面了!
最后她確診了,男人消失了!
女孩如一只受傷的蝴蝶,在黑夜中起舞,當血液染紅她的舞裙,世人依舊在鄙夷唾棄。
我沒有勇氣去現(xiàn)場,在這個醫(yī)院里的人,背后都應該有一個故事。
或許是故事的主角,或許被主角強拉進故事的配角,像我,像那個跳樓的女孩。
我們無言,被動地承受著這本不該屬于我們的一切。
只是因為我們愛錯了人,信錯了人!
事情在網(wǎng)上爆出后,聶云海擔心網(wǎng)友挖出他,影響他的工作和生活,再次當了縮頭烏龜。
我為自己的付出感到不值,如果我死了,他可能還會禍害下一個人,也許就是無辜純真的女孩。
我無法忍受這種事情再次發(fā)生,我必須阻止他的喪心病狂,我要和他同歸于盡。
于是我離開醫(yī)院,去商店買了一把水果刀,然后撥通了聶云海的電話。
很長時間聶云海才接電話,聽到我的聲音,他有些意外。
“晴晴,想好了嗎?是不是考慮跟我在一起了?”
電話那邊很吵,很嗨,應該是在夜店這樣的場所,估計他在尋找下一個目標。
我強忍著心中的憤怒,問道:“你在哪里?我想見你!”
聽到我想見他,聶云海的語氣中全是興奮,“只要你想通了,不管我在哪里,我都馬上見你?!?/p>
幾分鐘之后,我收到了聶云海發(fā)來的酒店信息,果然豪爽,又是一家高大上的酒店。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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