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是我出使為質換大燕安定。你今日穩(wěn)坐帝位,靠的不是我嗎?”
婉寧長公主對洪孝帝的反問看似大逆不道卻字字誅心,而她寧可自揭傷疤也要達成的目的可不止幫助哥哥成王篡位那么簡單。
薛昭成為駙馬
薛芳菲死那晚,當沈玉容出現(xiàn)在公主府時,婉寧的第一反應是擔心沈玉容身上的泥濘弄臟了她的地毯。
視人命如草芥是婉寧給人的印象,就連她的哥哥在提及她時也是一口一個“我那個瘋妹妹”。
對于薛昭的死,沈玉容給薛芳菲的解釋是薛昭在上京途中死于匪盜之手。
一開始,薛芳菲因為難過而不愿接受現(xiàn)實。
可當她以姜梨的身份在蟾宮宴上被婉寧逼著射殺沈玉容時,薛芳菲再不懷疑以婉寧的殘忍,弟弟薛昭之死已是板上釘釘。
這是薛芳菲低估了婉寧的謀略。
事實上,婉寧的性格不能僅僅用瘋魔二字來注解,她的所作所為背后包藏著三層動機。
薛芳菲給薛昭立了一座衣冠冢,心心念念的都是讓薛昭入土為安。
半年后,薛芳菲通過丫鬟白雪找到了海棠。
海棠聰明伶俐,心細如發(fā),五歲時就被賣到了薛家。
當初,沈家母女冤枉薛芳菲出軌,薛芳菲讓海棠去找薛昭求援。
只是,海棠還未見到薛昭就被人扔在了亂葬崗。她醒來后怕遭人報復,于是自毀容顏,逃回了棗花村。
婉寧對付薛家,表面上是出于對沈玉容的占有欲,但直到馮裕堂案發(fā),她的目的才浮出水面。
薛芳菲的父親薛懷遠清正廉潔,他所管轄的淥陽境內有一座停止開采的官金礦,可用作成王謀逆的穩(wěn)定資金來源。
薛懷遠不從,婉寧擔心他曾把自己的計劃告訴過子女,于是決定斬草除根。
婉寧聰明,她知道如果薛氏一家三口皆死于非命,以薛懷遠朝廷命官和薛芳菲狀元夫人的身份,洪孝帝一定會著人詳查。
所以,她才誣陷薛懷遠貪污,借沈玉容之手除去薛芳菲,至于薛昭,婉寧把他關在了自己的私牢里。
蕭蘅救了薛昭。一開始,他并不知道薛昭就是薛芳菲的弟弟,只是見薛昭艱難地爬到他面前,被他眸中旺盛的生命力而震動,于是帶他回了家。
薛芳菲和薛昭相認后,請蕭蘅說動司徒九月救治薛懷遠、薛昭和海棠。
薛昭問蕭蘅他和薛芳菲的關系。蕭蘅說:
“過不了多久,你就該叫我姐夫,這種關系?!?br/>
司徒九月的真實身份是大昭國的公主。
當初,大昭內亂,司徒九月逃到了大燕,為蕭蘅所救。她面冷心熱,與樂觀開朗的薛昭形成鮮明對比。
薛昭雙腿雖然落下殘疾,卻并不因此意志消沉。司徒九月愛上了薛昭。
后來,司徒九月的哥哥奪得王位,迎回司徒九月,薛昭成了大昭國的駙馬。
婉寧飽受屈辱
從薛芳菲的遭遇可以看出,婉寧的第一層動機是通過借力打力來隱藏自己的第二層動機。
她借沈玉容之手殺掉薛芳菲,目的是隱藏自己命人偷采金礦的事實。
她在朝堂上當眾指出薛芳菲不是姜梨,結果被薛芳菲反將一軍,表面上看婉寧輸了,實則她已經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向來隱藏在幕后的婉寧在指認薛芳菲時顯得是那么的漏洞百出。
貞女堂數(shù)十號人,向來謹慎的婉寧偏偏只收買了守貞一人。
薛芳菲和蕭蘅輕易就說服了當初參與殺死姜梨的貞女,利用其愧疚心理和守貞不潔的事實,推翻了守貞的證詞。
在沒有確鑿證據(jù)的情況下,婉寧蠻橫地指責洪孝帝昏庸,以至于被惱羞成怒的洪孝帝驅逐出朝堂。
婉寧被軟禁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通過太卜令柳文才制造了數(shù)起駭人聽聞的自燃案。
坊間都為婉寧鳴不平,說成王明明駐守邊境有功,胞妹婉寧當年也曾為國出使為質,但洪孝帝疑心太重,竟然如此苛待婉寧。
至此,婉寧的第二層動機暴露了出來,那就是在為成王籌集糧草的同時營造輿論優(yōu)勢,塑造洪孝帝暴君的形象,把成王的謀反定義為活命而不得已之舉。
可是,婉寧并沒有太強的參與謀反的動機。
洪孝帝也是她的哥哥,如果婉寧自始至終做到獨善其身,哪怕成王起事,一向施行仁政的洪孝帝考慮到婉寧在民間的威望也不會拿她祭棋。
婉寧看似目無法紀,為所欲為的背后是她的第三層動機,也是她唯一的目的,那就是為當年為質的自己向人倫綱常發(fā)起挑戰(zhàn)。
在大齊的日子是婉寧一生的噩夢,她的自由、貞潔還有尊嚴都被人狠狠踐踏。她恨所有人。
沈玉容和薛芳菲琴瑟和鳴的美名在外,婉寧便偏要讓沈玉容雙手沾滿妻子的鮮血。
洪孝帝為了積蓄力量,表面上與成王兄友弟恭,對婉寧也是寵溺有加,婉寧就偏要讓洪孝帝顏面掃地,把天潢貴胄間的矛盾撒給所有人看。
柳文才被師父救了后心存感恩,婉寧就偏要讓他們斗得你死我活,只為了爭一個太卜令之位。
親情、愛情、友情,所有美好的情感在婉寧面前都不值一提,她迫不及待地摧毀一切,想讓所有的人都體會到她當年孤獨躺在羊圈里流產的痛。
婉寧是可悲的,她曾是皇權的犧牲品,但她也是可恨的,她是薛芳菲不幸遭遇的加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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