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廖書蘭

當我們到臺北時,偶爾在車水馬龍的街上,看見公共巴士的車身,經(jīng)常寫有一些美麗的新詩,當我們還在驚艷之間,詩歌與巴士已穿梭而去;當我們搭乘捷運(地鐵)時,看見車廂內的兩側,貼有新詩各一首,剎那間,時光似乎綻放出一朵蓮花,讓我們在車廂中欣賞著詩句,蕩漾在詩人的情懷里,一點也不覺車廂擁擠,車程時間冗長,即使已到站下了車,卻把那驚鴻一瞥的心喜,帶著走。

作者廖書蘭拜訪《文訊》雜志社,社長封德屏(右),楊宗翰教授(左)

8月初拜訪《文訊》編輯部,社長封德屏和楊宗翰教授帶我參觀“文藝資料研究及服務中心”,驚喜見到每一位作家的作品,包括書籍、雜志、剪報等井然有序地在書架上珍藏著,有余光中、白先勇、鄭愁予、鍾肇政、齊邦媛、林文月等等,甚至見到我少年時代喜歡的作家蕭白的作品,還有用膠套包起來的、上世紀五十年代的早已泛黃脆化的珍貴書籍。

封德屏服務《文訊》近40年

封德屏著書兩本《荊棘里的亮光》、《我們種字,你收書》贈給廖書蘭

“文藝資料研究及服務中心”的工作人員正在整理作家作品

再次驚喜的見到書架上,整齊排列著白先勇主編《現(xiàn)代文學》《亞洲華文作家》《幼獅文藝》等等的書報、月刊、雜志,還有一個個的檔案資料夾,里面收集每一位作家的生平事跡、生活相片、作品介紹等;誠如白先勇說:“作家不用擔心自己的作品及資料,會被時間的洪流洗刷淹沒了,封德屏是在修文壇的菩薩行。”

這里不是圖書館,是一家民間文學團體《文訊》雜志社的辦公室,在封德屏社長的引領下,成為臺北一道亮麗的文學風景,又如汪其楣的序言:“許多文學人、文學事、文學風貌和趨勢,栩栩如生地在書頁間走過……”執(zhí)筆至此,我感到多么慚愧,為了搬家扔掉了好多書籍,每每想到此心疼不已。

《文訊》雜志創(chuàng)刊至今已跨入42年

封德屏在《文訊》雜志工作已近40年,現(xiàn)在她擔任社長兼總編輯,是最早上班的一位,也是最晚下班的一位,為了集中時間工作,天天中午就吃便當(飯盒)。她把文學作為藝文產業(yè)來經(jīng)營,例如,臺北公共交通工具上的詩文,人行道上刻有詩人的詩句,舉辦文學活動,開辟銀發(fā)專欄,向耄耋老作家邀稿,她把自己的生命與《文訊》的工作交融一起。封德屏在《且行且珍惜——我的文學情緣》中寫下“我們跌跌撞撞,顛簸前進,縱使皮破血流,但心中是滿滿的喜悅溫暖?!?/strong>我相信凡熱愛工作,視工作為自己生命的人,一定會做得很杰出。

封德屏把最美好的人生黃金歲月貢獻給了文學

《文訊》在時代變易中,差一點被潮水沖走,曾面臨關門的命運;而今天《文訊》雜志扛過了大風大浪,已經(jīng)營了41年,沖破了瓶頸,編輯的方向是面向世界,廣納華文文學資訊和作家作品,包括廣州、上海、香港、澳門、新加坡、馬來西亞等各地的專家學者、作家、編輯和媒體參與者。封德屏說:“華文圈內的彼此呼應,即使隔著萬重山水,依然可以聚首交心?!笔堑?,我們書寫為華文文學留下經(jīng)典作品,為民族團結與文化復興貢獻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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